纸片人他又茶又钓(173)
而在他边上,居然是Alfred!
靠,裴京郁没再管陶奕白在屏幕对面疯狂八卦,发觉Alfred没有注意到自己,悄悄地拍了一张照片。
他以前没有干过偷拍这种事,角度和手法都很拙劣,好在对方在试图教弟弟数学题,没有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这张脸真的有资本吃软饭,裴京郁看着手机,很中肯地进行了评价,
然后他发给陶奕白,可惜陶奕白好似有事在忙,没有立即做出点评。
外面等着的男生明显是饿了,捂住肚子做出快要瘫倒的姿态。
隔着吵闹的客流,裴京郁没听到男生的话语,谢昭君耳边则清清楚楚。
“哥,有人在偷拍你。”聂铭森告状,“要不要去抓个现行?”
顺着他指的方向,谢昭君冷淡地侧过脸去,发现裴京郁低着头坐在那里。
他吃东西的时候细嚼慢咽,显得安静又斯文。
保持着矜贵的姿态没过两秒钟,裴京郁顿了顿,有雷达似的抬起头,视线与谢昭君撞个正着。
偷拍被发现了?
不会那么倒霉吧?!
裴京郁不太自然地挪开眼,心虚之际为了假装淡定,选择在谢昭君有所反应前,先一步夺取主动权。
继而他走出去,散发着善意。
“Alfred,你也喜欢吃这家炸鸡?要不要我们拼桌?”
话音落下,聂铭森发觉两个人居然认识。
聂铭森转而想替他哥澄清一嘴,毕生最看不起垃圾食品,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透露,就警惕地发觉谢昭君表情变了。
刚刚教数学图形题的时候,谢昭君神色很轻蔑,态度丝毫不加遮掩,俨然在处理弱智。
这时谢昭君眼底的情绪有点复杂,让聂铭森难以揣摩,又下意识地感到危险……
随即,谢昭君用意不明,几乎是在诱骗:“喜欢,可以跟你一起吗?”
聂铭森:???
什么玩意,为了弟弟能早点吃上饭,也不必这么忍辱负重吧?
他满脸疑惑,但不能白白浪费兄长的苦心和牺牲,很积极地跟着裴京郁进店了。
裴京郁坐的是两人位,聂铭森多搬了一把椅子过来,然后熟练地准备扫码点餐。
他的手机被父母设置了限制,除了打电话和发短信没有其他功能,这会儿用谢昭君的手机想下单。
可店里好像信号很差,页面迟迟卡在加载中。
“我这里也可以点。”裴京郁体贴地递过去。
说到底彼此还很陌生,聂铭森不好意思用他的东西,让谢昭君帮自己点一份套餐就好。
然后谢昭君接过手机,两人视线交错之际,陶奕白的辣评姗姗来迟,飘在手机的消息弹窗上。
[这就是你的约炮对象?]
[照片已阅,你怎么像狗仔啊,拍摄角度这么刁钻?算了,难怪你不想认识调酒小哥,原来已经独自享受过。]
陶奕白甚至针对享受一词进行注解:[他看起来很会做/太阳/玫瑰/玫瑰]
第135章 if脑洞2 abo
他们之间有紧靠着吗?
两人没有任何肢体接触,仅仅是同处在狭小屋檐下,裴京郁却感觉被某种东西丝丝缕缕地缠绕。
那不是实物,而是谢昭君的目光。
又轻又淡地抚过裴京郁的周身,看他衣衫被水淋得半透,过程中没有任何犹豫和停留,但每一根柔软潮湿的发丝都已经瞧得清清楚楚。
他姿态非常自持,连神色都没有半点冒失,不说话也不动手,像在彬彬有礼地欣赏一件漂亮珍宝。
可裴京郁认为事实不是如此,因为自己仿佛浑身都被摸了一遍。
那他呢?
裴京郁也不是束手呆滞在原地,放纵着眼神同样在打量谢昭君。
那双手与自己的不一样,肤色不算白皙,与细腻更是无关,由于常年握笔,指腹上长着薄茧。
饶是如此,手的形状则很优美。
背面隐隐浮现着青色脉络,他应该定期在做对抗性的运动锻炼,比如网球或者拳击,骨节和腕部看起来很有力,程度恰好不至于太粗拙。
碰上去是什么样?是糙还是软?
……前者的话不会弄得很难受吧?
裴京郁的心里闪过这一句后,不禁鄙夷起自己。
现在他神志清明,不是没有拒绝的权力,到时候让人滚不就好了么?
反正Alfred自己也说了,不听话就要被赶走。
“条件呢?”裴京郁歪过脑袋,戒备地开口,“你好像没那么善良,不要求收到回报。”
一句话把关系定死在双方交换上,他不愿意因而扯出麻烦的感情是非。
尽管谢昭君更像狡猾的冷血动物,看自己的眼神和看桌上那瓶芍药没什么区别,可有些事情,还是说明白点最好。
谢昭君说:“既然之后大概率没机会偶遇,那能不能请你上门来做家教?”
听到他这么讲,裴京郁惊呆了,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好哥哥?
大半夜在外面辛辛苦苦,只为了弟弟第二天能交上课外作业。
反正自己最近不太忙,裴京郁谨慎地问:“总共要几天?”
“我弟来我这儿住五天。”谢昭君道。
他没有狮子大开口,颇为合理地商量:“关于你要来多少趟,看你等下弄几次。”
话语里不带一个脏字,裴京郁却难以忍耐,认为这个人满口污言秽语。
现在骂过去又要吵个没完没了,他随即冷冷地轻笑了声。
他的表情保持着高傲,与谢昭君对视时,眼底含着审视和玩弄的意味。
半晌后,裴京郁轻佻应声:“那你好好表现。”
他不肯处在弱势:“要是努力一点,说不定我天天来。”
洗手池台面洁白干净,起初整齐放着洗漱用品,后来两人的手机叠在一处,如今统统被扫到角落。
裴京郁被轻而易举地抱到台面上,家具定制时尺寸做大,原意是想日常能够多摆点东西方便拿取,这时屋主本人被放了上去。
这块角落对身高接近一米八的男人来说,饶是裴京郁再如何清瘦,都显得有点不够,他不得不屈起长腿弯着膝盖。
身后就是一大面玻璃,此时蒙了层白雾,他衣衫本就被打湿得半透,这时无意靠上去,后背的触感冰凉冷硬,使得他颤栗起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裴京郁敏感地想往前缩一缩。
然而他的身前就是谢昭君,高高大大地挡在那里,他这种躲闪的动作仿佛是主动往人怀里钻。
裴京郁意识到这点,紧接着就难为情地僵住了,宁愿和玻璃擦来擦去。
当他试图挪回去,谢昭君却抬起手,搭在他的腰侧。
这不是对方该碰的地方,裴京郁有些愣,紧接着就要警告性地瞪他。
可惜他这个时候三心二意,没来得及迅速示威。
而那只手并没有占什么便宜,甚至没完全贴紧,纯粹做了个制止性的动作,再把裴京郁往桌沿这边拉了回去。
与此同时,谢昭君后退了半步,裴京郁倒是不用委委屈屈地挤在玻璃旁。
裴京郁想拿住点什么,修剪圆润的指尖挠过光滑桌面,总觉得缺少了一些东西,让自己能够支撑,抑或借此发泄。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攥紧了谢昭君的衣服。
这件衣服确实没有被自己弄脏,也没有被水花溅到,但无法掩饰今夜的混乱和越界。
上好的布料皱成团,根本不能直视,一看就知道被人用力捏过也揉过。
被薄茧摩挲着缓慢蹭过,裴京郁咬住牙齿,视野朦胧之际,忍不住仰起脖颈。
但他没有去瞧谢昭君,宁可偏过脑袋抵着墙壁,始终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从这块台面下来的时候,裴京郁也没让人抱,软着腿慢吞吞赤脚站到地上。
谢昭君在旁边洗手,这次他趁机询问:“需不需要我出去一会儿?”
看他变得轻快又疏离,谢昭君道:“不用,我是付出劳动,你这样搞得我在享受。那谁该拿报酬?”
裴京郁:?
虽然不太服气,但听着好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