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人他又茶又钓(180)
裴京郁堵他的嘴:“说不定他数钱就有快i感,都从动物进化成人了,人家真不稀罕那点原始刺激。”
“嗯嗯。”许一晗受教了,再注意到Alfred的眼神不太对。
“诶,你看我干什么?面包不够吃吗,再给你来一个?”他困惑。
谢昭君移回眼,道:“不用,我饱了。”
他给秘书发了消息,随后,听到萧徽把话题扯到了裴京郁身上。
“小裴第一次做同传,脸色特别苍白,搞得周总差点换人。”萧徽说,“和今天的小许半斤八两。”
“裴总监当初也会害怕?”许一晗说。
“会啊,我那时候手都在发抖。”裴京郁道,“毕竟跨行过来没基础。”
萧徽说:“他最早从国外回来,说中文还有口音呢,现在好像也带着一点。”
许一晗很惊讶:“总监的普通话很标准啊,我没听出来。”
“我小时候被交给奶奶养,她说的是家乡方言,所以我学着有一点。”裴京郁道,“后来和我爸去了法国,也没有很好的中文环境。”
解释完,他问:“现在能听出来?”
其他人没来得及回答,裴京郁接到了陌生来电。
他没避开大家,接听之后,松晟的秘书说明了来意,邀请他有空来面谈。
通话声音漏了出来,等到他挂断之后,许一晗立即说了句恭喜。
萧徽跟着道贺,再两三口吃完饼干。
之前他还接连抛出话头,这时却半点坐不住了,催促许一晗马上收拾。
许一晗赶忙咽下面包,两人去找主办方碰头,裴京郁留在原地,还没得到问题的答案。
他只能看向谢昭君:“你听不听得出口音?”
谢昭君反问:“从客观条件上说,你都是总监了,真那样的话客户能不发现么?”
“说得也是。”裴京郁豁然开朗。
他抱住胳膊,谨慎道:“可能是咬字上还有点不对劲,那你主观上讲呢?”
谢昭君从而瞧着他,看到裴京郁抿了抿嘴唇,然后自己记起了那股清新的柚子味。
这是在走什么神?谢昭君觉得自己联想能力有点太丰富。
他漫不经心地确认:“让我纯主观?”
“这会儿只剩下你了,请方方面面分析一下。”裴京郁指挥。
“平时听不出来,你口齿很清楚,音节都没有问题。”
这么说着,谢昭君对上他的眼睛,被克制的作恶欲没有忍住:“不过我感觉得出来,你可能在吴语区长大。”
“你听到了我奶奶发的语音。”裴京郁道。
闷了好几天的心事散尽,谢昭君勾起嘴角,得逞地说:“比这个还要早,因为那晚你叫得有点嗲。”
第138章 if脑洞2完
或许是那个吻无形之间拉近了距离,裴京郁也不知道现在和谢昭君到底算什么关系,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
只能说唇友谊也是友谊。
就算不为了看人,猫该看还是一样要看,咳咳。
今天不同的是,谢昭君端上来了一个蛋糕。
一个绿绿的抹茶奶油蛋糕,奶油划分出了几个相邻的渐变色块区域,像是一个只有绿色的色相环,上面点缀着几朵白色小花显得不那么单调。
猫咪慢悠悠地从沙发另一侧踱步到了沙发这一侧,趴在了裴京郁的腿上,没有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那双猫眼睛在偷偷看蛋糕。
裴京郁也在看那个蛋糕,他的记忆忽然回到几天前。
路过一家蛋糕店时,他只是随意一瞥便见到了橱窗里的抹茶味蛋糕,当时鬼使神差地就买了,入口后发现奶油甜得吓人,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完全不像抹茶味。
甜得他连忙喝了好几口水,下定决心非必要不会再吃了。
此刻面对这个抹茶蛋糕,裴京郁倒是升起了些好奇心,不知道谢昭君忽然端一个蛋糕上来是有什么用意
这个蛋糕又有什么奇妙的地方呢,暂且没有看出特别的地方,就是长相别致了点。
他用眼神问询谢昭君,难道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谢昭君微微弯起眼睛,没有立刻解答,而是把不同颜色的区域都切了一块下来放在盘子里,这下剩在蛋糕底盘上的部分倒像是风车或者花朵。
这才凑到他面前。
“阿郁想先吃哪一块?”
其实有点选择困难,但最浅色那块实在是让裴京郁幻视自己前几天刚吃的那个,所以他果断选择了这一块对面的颜色最深的那块
“想吃吃看这一块深色的。”
谢昭君点了点头,将一小块蛋糕递到他唇边。
顺便拂开了一只准备对蛋糕作恶的猫爪子。
刚吃进去,裴京郁弯起的唇角微微一僵,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罕有的迷茫,这蛋糕不对劲啊……
裴京郁见谢昭君这样澄清,自觉有些过于戒备,埋下脑袋不吱声。
我讲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提议?裴京郁很懊悔。
上回彼此在浴室,他被抱在洁白台面上,也唯有他胸膛剧烈起伏。
对方的反应很克制,直到把自己松开,全程没有多余的僭越,连眼神都挑不出冒犯之处。
或许Alfred并没有所求,纯粹是在纵容自己。
裴京郁这么想着,因为双方没有很对等,心里徒增几分沮丧。
可这样不是自己比较赚吗?裴京郁琢磨着,步伐变得轻快起来。
之后被送到公寓门口,谢昭君这次没有跟着上去,裴京郁与他说了“明天见”。
不过裴京郁没有很快去乘电梯,看着谢昭君挺拔的背影,在心里解气骂了句逼王。
回到家里,桌上的芍药彻底蔫了,裴京郁把这束花摘走,桌上忽地空荡起来。
为什么好像还是有花香味?
裴京郁眨眨眼,继而好奇地偏过头。
男人摘的那束茉莉不知何时插在了他口袋里。
·
接下来的两天,裴京郁打点完自己的事情,转而去替同事的活。
周柯把需求发在邮箱,他看过一遍,又与萧徽讨论细节。
“茂丹是一家做轮胎的公司,请我们负责过视频会议和商业接待,今年打算去纳斯达克敲钟了,又希望我们沟通材料。”
萧徽这么说着,问:“做上市很繁琐,会不会影响你正常节奏?”
松晟的投资者大会定在七月召开,刚拟好策划案和班底,目前不需要裴京郁太操心。
其余的工作驾轻就熟,每样都能排开,这点救急工作不用他主导,更犯不上为此乱了阵脚。
裴京郁回答:“阑尾炎住院三天,徐哥说他下周能回来,我不是长期接手。”
萧徽道:“那就好,你们记得对接仔细。”
裴京郁在公司不是全然没有争议,有的人看他风头太盛心有不服,有的人畏他左右逢源太过玲珑。
但没人会认为他能力差劲,萧徽出了名的爱摆谱,因为知道裴京郁牢靠,故没有再多嘱咐。
关于境外上市,律所和券商是主力,只是茂丹的老板在业内沉浮,对他们没有全盘依赖。
他无奈自己看不懂繁复的英文材料,招个专职翻译也差点意思,于是砸钱让蒲音协助他把关。
这种事繁琐漫长,好在不是太耗人力,四五个人的团队足以兼顾。
过程涉及商业机密,禁止携带电子设备,裴京郁把录音笔和平板留在办公室,只拿了速记本和钢笔。
汽车行业在裴京郁眼里很陌生,他熬夜构建单词表,补习了一些讲解视频,碰上专业知识勉强能够应付。
券商继而聊起改制方案和招股筹资,这方面裴京郁耳熟了,不止耐心核对信息,附赠给老板划重点。
老板和他的父亲年纪相仿,同样中年发迹事业有成,为人处世比裴父圆滑许多。
听着裴京郁的讲解,老板偶尔碰上难以理解的地方,便笑眯眯地表示抱歉。
“我只会做轮胎,搞不懂这个询价机制,有劳你能不能再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