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和装乖反派先婚后爱(92)
让人认识他,不再是小透明。
他如此解释,迟燎仍有些犹豫:“可是你的路人缘会很差。”
“不重要。总会有人不在意路人缘的。而且我不是马上要参加综艺了吗。算是提前预热吧,积攒点流量。”
“云碎哥你为啥想要流量?”
“我之前是不是给你说过,我还挺想红的,有点儿影响力。”
迟燎直勾勾地盯着他。
过了会儿,他又撇开视线,把聊天框里的消息删掉,重新编辑:“好嘛。”
“但流量越高,骂你的人就会越多,我不喜欢。”
“不看就好了,就算看了也没关系。迟燎,我不会因为不重要的人影响情绪的。”
其实应云碎整个人都挺淡的,甚至有一部分是漠然。
耗费情绪就是耗费精力,他很少也不愿做。
他心很硬。连温琴去世短暂地伤心了几天,现在竟也就不怎么会想了。
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迟燎。
为他大哭好几次,都是他未曾设想。
“这个你要向我学习。”应云碎说,声音像雨滴一样有种轻盈的重量,“你也不要因为不重要的人影响情绪。”
迟燎眨眨眼:“嗯。”
于是没过多久,花瓶男三这个热搜就爬到了文娱榜第二。
晚上应云碎登陆莓姐帮建的微博时,粉丝就已经是五位数了。
第61章 已婚
迟燎下午出去忙了会儿,晚上回去时已经很晚。
他很困,以为应云碎也已睡着,就想悄悄咪咪来个睡前吻,还没落唇对方突然张口,把迟燎吓了一跳:
“乖乖,我微博六万粉丝了。”
黑夜里应云碎的眼睛像缅因猫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尾扬出纯粹的喜悦。
涨粉竟就能让他这么开心。迟燎有些意外,随即轻笑了下:“那我明天再给你买十三万粉,凑个和我年龄一样的数!”
“……”脑回路完全不同,应云碎缓声解释,“我不要你买的僵尸粉,就现在这样就挺好了。”
“现在是哪样?”
应云碎把手机递给他,让他看自己微博。
迟燎就看了几秒,困意就消失了。
他言辞变得激烈,一脸愀然不乐愤世嫉俗:“就你的颜狗?肤不肤浅啊,让他们都滚。”
应云碎的黑词条在资本推动下荣登第二,意料之中引了一波流量。
从夜雨十年灯这部电影来看,他是真没演技,评论区都是骂骂咧咧质疑资源之人,还有人爆出他在片场打经纪人的黑料。
在这种“热度”下能选择关注他空空如也微博账号的,自然都是忽略了人品和业务水平,单纯觉得脸还行的“肤浅粉丝”。
甚至还有认为他就是个睡出资源的漂亮小糊咖,在私信里提出包|养的。
包|养的那些应云碎没看到,他压根儿不看私信,是迟燎一字一顿念出来的,脸色和眼睛一样黑沉。
右手捏着手机,食指支着手机壳,一下一下地敲,毫无波澜却冷语冰人:
“哥哥,黑词条都有这么多人觊觎你,以后还了得。”
应云碎瞅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摘根松枝般去掰他的食指:“你又不开心啦?”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迟燎感觉应云碎挺开心的,不想让他觉得自己还始终像个小气的小孩儿。
舌尖往左腮帮戳了下,又往右腮帮戳了下,便自持成熟地挤出五个字:“那倒不至于。”
应云碎笑了。
“你把手给我。”
“嗯?”
迟燎把手递过去。
“把灯打开。”
迟燎开灯。
房间瞬间变得亮堂,应云碎眯了眯眼,适应了后扣住他的手,找到一个得当的角度露出自己的戒指,拍了一张,问:
“我们结婚多久了?”
迟燎都不用算一下,立刻回答:“领证的话就是第127天,婚礼的话就是第93天。第一次睡的话就128天,婚后第一次睡的话就71天。”
“……”应云碎勾唇听着,一声不吭。只点开“写微博”,文案便编辑成“结婚127天纪念日”。
觉得太随意,又改成个颇做作的“从冬入春”,连着这张带戒指的十指紧扣图,干脆迅速地发了出去。
迟燎:?
应云碎捏住他的脸。
通过手指触感能感觉这人五官轮廓又分明成熟了些:“哄好没?现在还不开心吗。”
迟燎嘴角轻轻勾起。
低着头脚趾去勾应云碎的脚趾,他哼笑着:“本来就没不开心……”
死不承认,明显喜滋滋甜蜜蜜的,应云碎说:“那我把微博删了。”
“别!”迟燎忙阻止。
应云碎睨他一眼,挺宠溺的眼神,迟燎摸着鼻子笑了。
“行了,”
一般人发个朋友圈都期待反馈,但应云碎这会儿只麻利地把评论区设置关闭,然后放下手机。
他早就困了,只是有点儿心悸睡不踏实,此刻闻着迟燎熟悉温热的气息、听着他黏糊沉润的嗓音才渐渐安心,眼睛都慢慢闭上了,伸手索抱:
“既然你开心我也开心,那就睡吧。”
第二天应云碎意料之中地接到了莓姐的电话。
其实莓姐一直对应云碎挺放养。最开始以为他是富二代,只当他体验生活;后来和应家没啥关系后,应云碎也向她表露出了只想把手头的项目结束就差不多的想法。
摆明了心思就不在这行上,莓姐也就随他所欲。
但她仍会在合同期内完成本职工作,应云碎有了黑热搜就会想着帮他处理,即便应云碎说不用。应云碎想建微博她就帮他申请到红v的演员认证,即便应云碎第一条就直接秀的恩爱。
这条微博没人买不会上热搜,毕竟应云碎此刻顶多算是有了点儿争议水花的小糊咖。
莓姐只是不懂此操作的意义,有些扼腕:
“你如果想引流有噱头,完全可以等后面参加综艺热度更高的时候官宣,何必要提前到现在啊?”
应云碎淡声解释,他单纯只是想告诉别人自己已婚而已,他又不会公布迟燎的真实身份,不算官宣。
“但在这圈儿里已婚标签本就弊大于利,何况你纯粹是靠脸的,吸粉会难很多。”
“没事儿。”应云碎说,“也不需要那么多粉丝,我也没想过久待娱乐圈。”
那会儿他们在吃早餐,他打电话时迟燎就在旁边,听到这句话陷入沉思。
他的云碎哥既不屑粉丝也不想久待娱乐圈,却又说想有点所谓的流量要有影响力。
两者有些矛盾。
他好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他还没细想就被手机一则文件打乱了思绪,里面是一家医院的行业许可证情况和医务人员资质情况。
迟燎瞅了一眼,就把沙发背上的西装外套拽起,食指勾了下应云碎下巴,亲了一口:“云碎哥我出门了哈。这几天会有些忙。”
“那也没必要第一条微博就说自己已婚了呀,个人形象一下子就不同了,显得你就像个围着你老公转的恋爱脑人设,或者傍上了什么大款。”应云碎听着听筒里莓姐的感叹,敷衍地冲迟燎点点头,目送他脑袋撞上晴天娃娃。
那是他教应云碎做的,挂在门顶,之前刚好能扫过迟燎头发,这次却在他额角的撞击中晃来晃去。
应云碎眯了眯眼,不由自主地说:“其实也差不多。”
莓姐:“嗯?”
“我本来的人设确实就是陪我老公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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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燎所言不虚,他确实又开始忙了。
而且是超级忙。
接下来两周都处于早出晚归的状态。
应云碎不再关注他忙什么,他自己也挺忙的,年前拍的《悬寅阁时》最后杀青,他这周末也要准备参加综艺的录制了。
恰巧这个时段《夜雨十年灯》成为票房黑马,讨论度很高,双男主升咖飞升,连带着应云碎这个“花瓶男三”也时不时被提出来审判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