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日记(13)
常年累月的野外生活叫那双手粗糙异常,像带着沙带着石头,带着瓦纳霍桑直抒的热意,一路烧到杜敬弛胸口。
孟醇存心玩他,虎口磨着乳头下缘,纹路如同刀割过似的指腹摁在乳孔打转。杜敬弛是舒服了,胸口无意识往人手里送。感受到手中隆起的胸脯起伏逐渐明显,乳头被孟醇夹在指间缝隙,拿凸出的骨节挤压。
杜敬弛吃痛,孟醇闻声,托起大少爷两团适中的胸肌向内聚拢,生生挤出一条沟壑来。
“看着,不准闭眼。”
“你,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杜敬弛像条滑不溜秋的鱼,在孟醇怀里扑腾。
孟醇噗嗤笑出声:“你拿什么警告我啊?小公主?”
杜敬弛去掰孟醇拢在他胸前的指头:“滚你妈…滚...谁,谁他妈是公主!”
“我在跟谁说话谁就是。”
咚咚咚。
阿盲打断他们:“酒鬼,老王叫你过去。”
隔着铁板都能听见机器烧水的动静,吵得阿盲头疼。
“知道了,”孟醇拍拍杜敬弛的花架子腹肌,“马上。”
杜敬弛小声道:“你别摸了...”颇有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朝他发火的意思。
热水打在两人身上。杜敬弛那头毛洗这么些天,靠近发根的地方有点褪色,显出橘棕的趋势。发尾依旧艳红到刺眼,打湿了乖乖贴在鬓边,跟张牙舞爪的主人一点都不一样。
孟醇咬杜敬弛后颈的肉,要狠不狠地叼住半截脖骨磨牙,锢着杜敬弛手腕往夹在他臀缝中间的性器拿:“有人催...快点用手帮老公撸出来。”
杜敬弛被他嘴里的称呼抖落出一地鸡皮疙瘩,忍无可忍道:“你恶不恶心!”
杜敬弛挑眉瞪眼,孟醇越看越有兴致。少爷手软,十根指头白葱似的,骨架修长分明,同样一副不沾阳春水,吃不下苦的样子。
孟醇垂眼看着杜敬弛将湿衣服顶起来的两颗肿乳头,几乎透出肉红。那只乱挥的手碰到孟醇的老二就熄火了,杜敬弛整一个帕金森患者,好像握住的是颗要人命的手雷、炸弹,不见半分从前健身房卧推的劲儿,只有顺着指挥在上上下下地动。
“操,你他妈能不能用点力?”孟醇把人面对面翻过来,被杜敬弛矫情的不耐烦了,“装什么啊,你他妈没打过飞机吗?”
他被杜敬弛宁折不屈的表情气笑了:“行,老公好好教教你。”
“谁要你教——”
孟醇单手搂着人,另一只手包着杜敬弛的手在自己鸡巴上来回撸动。紫红色的龟头不断穿透他的手心从虎口露出来,再哧溜缩回去,积起一小汪从花洒里涌出的热水。
“不要我?那以后还要不要我救?”
答案是肯定的,杜敬弛站在热水下也犹如被泼了满头冷水,怒火散得干干净净。他不喜欢吃亏,但气节诚可贵,生命价更高,三番五次枪林弹雨的经历终究还是磨掉了自己作为杜董事儿子的棱角。
“你、你不要拿这件事开玩笑。”杜敬弛抖声道,“之前都约好了。”
孟醇喘气,狠狠插了一下杜敬弛的手心:“现在是谁在开玩笑?”杜敬弛马上收拢五指,爽的孟醇头皮发麻,“...再裹紧一点,撸快一点。”
阿盲又来催。
“喂,二十分钟了。”
“马上!”
“你二十分钟前就说马上。”
孟醇抵着杜敬弛额头:“听见了?”
杜敬弛咬着嘴唇,两只手一起覆在那玩意上动作。
孟醇闷哼一声:“再快点。”
杜敬弛感觉手都要磨秃噜皮了,还是不见孟醇有射出来的意思,急的他连忙回想跟前女友做的时候喜欢哪些招式。
邪门,邪偏门了!
杜敬弛用掌心研磨孟醇的龟头,眼神飘忽瞥他表情。落在孟醇眼底,有种被路边毛茸茸的狗尾巴草拂过脚踝的痒,在此地此刻不切实际的珍贵。
孟醇微微皱起眉,那道疤因此格外明显,嘴角却是上扬带笑:“聊骚也不会?说点助兴的,不然我射不出来。”
杜敬弛也拧眉:“...不会!”
孟醇不与他多费口舌,揽过他的腰将脑袋卡进杜敬弛颈窝。
他不在乎自己像个变态似的贴着一个男人闻。孟醇好奇,杜敬弛出了汗也不像营里男人们难闻,反倒有股说不明白的香味。揉着大少爷的屁股,孟醇终于射进杜敬弛手心,糊了人满满一腕,惹得那双上勾桃花眼又是怒气满盈,活像被夺了贞的黄花大闺女。
等孟醇终于完事儿肯从小浴室出来,已经是阿盲第三趟催他。
“老王跟李医生去村头了,你开车过去,等会顺便把她们接回来吧。”
“行。”
阿盲不瞎的那只眼看向孟醇怀里的杜敬弛,寻味地说:“老当益壮啊。”
孟醇颠颠杜敬弛:“壮不壮?”
“呵呵。”杜敬弛干笑两声。
“呵什么?”孟醇笑着,“刚才我们——”
被杜敬弛啪地捂住嘴:“壮壮壮!壮死了!”
阿盲笑眯眯地走在旁边:“要不把少爷带去村里逛一圈,他还没去过吧。”
孟醇正有此意。
杜敬弛一点儿也不想去,但他也不想独自回帐篷休息。那顶绿布棚子像张网,一见就被拖回恐怖的记忆里,他浑身发毛。
呆在孟醇身边才让杜敬弛觉得安全。
李响青已经跟随老王来到村里某户人家看诊。
车子停在那顶由不同破布拼凑起的帐篷前。
“你呆在车上,我们等会就出来。”孟醇拍拍车顶。
女孩病恹恹地躺在塑料布堆出来的“床”上,偶尔有两只苍蝇嗡嗡落在她周围,孟醇挥手赶开了。
李响青抬头看他一眼,继续跟老王讨论女孩的病情。
“她需要补充...”“...基础维生素已经...”
她们简略转了几圈,大部分孩子的病况都很容易治愈,但由于药品短缺,基础病长久拖延着,导致孩子们营养不良,各种皮肤病频发。
孟醇道:“我上回去苏垮,有几家老板说会帮我留意留意药品,我明天去看看。”
李响青问:“苏垮哪里来的药?”
老王解释:“苏垮跟其他内陆国家边境相邻,现在少量走私还不要紧。”
苍蝇又落到女孩蜕皮的双脚。
孟醇挥手赶走讨人厌的蝇虫,帮女孩用塑料布盖住了脚:“酒精是不是也快没了?”
老王点点头:“明天你不要一个人去吧?带上猴子他们,安全第一。”
孟醇抱臂站去一旁:“嗯,回去我跟他们说。”
李响青从兜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喂给小女孩:“我们明天还会来看你的,要听妈妈话,好吗?”
女孩对医生口中的英文一知半解,但糖是甜的,小小一颗,她含在嘴里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点头。
半晌帐篷内除了母亲用土话跟女儿沟通,无人出声。
回程,风沙并不大,李响青望着窗外掠过的顶顶帐篷,入眼疮痍触目惊心,如山高的垃圾堆上是几个孩子,细枝似的腿插在肮脏的弃物里。他们挺着异常突出的小肚子,安静沉默地玩耍。
这样的儿童在瓦纳霍桑数以万计,甚至十万、百万。
李响青考虑着,扎起的秀发随风飘动,她英气柔媚的五官很明艳,沉思时散发着极具魅力的知性气息。
杜敬弛不懂为什么她这样的人要来这种地方。他没心思想明白,他连自己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都没搞懂,哪来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
孟醇,猴子,大虹,底曼......
没休息好,脑袋乱糟糟一片。
李响青出声:“加上跟我同行的三个护士,我们一共只有五个人。刚才我看了看周围,肢体损伤的病人比较少,多数都是基础病患者,如果还有多些帮手应该能救治更加及时。”
“营里都是实战兵,找帮手不现实。”孟醇拐进大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