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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敌一对(71)

作者:晓棠 时间:2024-04-27 08:36 标签:破镜重圆 年下 狗血 火葬场 职业 甜宠、强强

  林雨辰微嗔,“看这个状态,怎么好像刚刚长途飞行的是你啊。”
  “不好意思,”邵禹起身,“我送你回去。”
  邵禹结了账,大踏步走出饭店,没有回头。
  南弋提前定了位子,在楼上靠窗的包厢里。微微洒下一点余光,就可以看到门口人来人往的光景。不意外地,他见到了邵禹和那个漂亮青年离开的背影。
  南弋看到了,赵清华自然也没有错过。自君子之交的那一夜之后,两人是有一些作为朋友看重对方的。成年人交友,没有些契机,很难走心。他们都不是时间一大把的闲散人员,舍得花时间维持,便是认可彼此的缘分。既然真心交朋友,就没必要忌讳太多。
  “闹别扭了?”赵清华眼神向楼下示意,随口问道。
  这话让南弋怎么回答?他摇了摇头。
  赵老师语重心长,“像咱们这样的少数人群,遇到合拍的不容易。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是老爷们,该说开就说开了。今天这么一遭遇上,别让人家误会了。”他叹了口气,“我年轻的时候好面子,吵架绝不低头。结果,硬扛了三个月,等想开了再去找,早被人挖了墙角。”
  他朝那俩人离开的方向努了努嘴,调笑道:“竞争对手实力不容小觑,南医生不要太轻敌啊。”
  南弋哭笑不得,抓了他言语上的一个空子打岔,“赵老师现在也年轻,正当年。”
  赵清华点到为止,也没有刻意打探的意思,刚要顺着南弋的说法转移话题,对方倒是诚恳地解释了一句:“不是闹别扭,也不算分开,没正式在一起过。”
  赵清华略微诧异,“那天在酒吧遇见,那位像要吃人的眼神可做不了假,你好像也挺宠他的。”
  这个“宠”字,太富有感情色彩了,南弋挠了挠后脑勺,“有吗?”
  赵老师神秘兮兮地笑了笑,“你这是当局者迷,你脾气好性格好,对谁都不错,但那不一样。”
  南弋思索片刻,没有反驳。
  短暂的对话被一通电话打断,赵老师学校那边临时调整了会议时间。两人抓紧吃完饭,原地分手,南弋自己打车回了医院。
  原本检查结果出来之后,温格尔教授是建议他尽快住院,减少走动的。但南弋据理力争,无论情况如何,其实归根结底还是一个概率问题。哪怕是发作的几率增加,也不是他躺着不动就能躲过去的。这玩意儿跟撞大运似的,也许他打场拳击没事,睡梦里翻个身角度不对反而惹祸。总之,在正式手术之前,他希望一切照旧。当然,能够避免的剧烈动作,他自己会注意。
  教授和任院长通了电话,与其说拿这犯了犟脾气的小子没办法,不如承认各自心底的怜悯与纵容。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这次温格尔教授跟着考察团来华,最大的意图便是说服南弋进行手术。毕竟,手术虽然有风险,但可控,最坏的结果是部分肢体丧失运动功能,不会危及生命。而任由不定时炸弹引爆,后果是不可预计的。
  满打满算,也就在一个月之后。这是他自己人生的坎儿,却不是他不敢回应邵禹的全部理由。
  邵禹这边将林雨辰送到酒店地下停车场,帮他把箱子送上电梯,没有跟着上去。他公司里还有很多事务亟待处理,而他也确实加班到晚上十点多。
  独自回到公寓,邵禹洗完澡上床,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后,仍旧辗转难眠。今天他第一眼就认出来了,南弋身旁的人是他之前在酒吧见过的。他不愿意去揣测什么,可情绪如烈火烹油,无法平复。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南弋的沉默已经给了他明确的答案,加上之前的刻意隐瞒,事实摆在那里,就算不是耍着他玩,至少对方没有认真过。
  他阖该明智一点,悬崖勒马,给自己留点儿脸面。
  可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真正见到那个人,他没法控制住自己的心。
  邵禹一骨碌爬起来,套上衣服径直开车出门。他把车停在狭窄的街巷外边,步行十分钟走了进去。
  几番犹豫,邵禹停步在楼下。他抬头,熟悉的那个窗户里透出灯光。
  邵禹拿出手机,发过去一句话,“南弋,你欠我一句回答。”
  这一次,没有过太久,他就看到了对方反反复复正在输入的状态。
  “对不起。”南弋隔了十几分钟,最后回了他三个字。
  邵禹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句,“好,那就这样吧。”
  他删除了与南弋的聊天记录,麻木地在夜风中站了不知几个钟头。直到离开,他一次也没有再抬头。自然也未曾见到,他站了多久,楼上房间里的人就陪了多久。


第58章 所托非人
  南弋今天原本是夜班,他下午回家也没什么事,干脆就直接去了办公室。他本身就不是个能够偷懒的性子,现在更不愿意闲下来。结果,刚到那儿,就被另一个副主任抓着串了个班。于是,他处理了点儿工作,又挨个病房转了转,晚餐照例在食堂解决,然后溜达回家。
  南弋早早地洗漱完毕,却没着急上床,甚至过了生物钟该睡觉的那个时间点。他潜意识里总觉得今晚会发生点什么,直到他看到邵禹站在路灯阴影下的身形,内心那点儿不安的躁动落了地。
  没过多久,他握在手里的电话收到了讯息。
  邵禹的勇气和执着超出了南弋的预期,他盯着屏幕上那短短的一句话,心底如被5.5号针头反复戳来戳去,伤口细细密密,疼痛与麻木纠结在一起,进退两难。南弋清楚,再一再二,没有再三。错过了邵禹附加给他的这一次机会,将是彻底的错过。
  南弋自认为,虽然性格偏温吞,容易心软,却并非优柔寡断。
  如果他只是理不清顾虑敞不开自己的心门,无法信任对方是不是一时兴起,他可以请求邵禹等一等缓一缓,用时间去证明用接触去破冰,他不能否认邵禹已经很接近他心理的防线。
  亦或者他对生活对情感有着同样勇敢积极的心态,却面临残酷的现实。那么,南弋揣测自己大概率会如实坦白,对方有决定何时去留的权利。
  但纷繁种种集中在眼前,他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妥善应对,他疲惫且无奈。
  “对不起。”南弋最终还是给了这样一个答复,为邵禹的争取和自己的逃避都画上句点。
  他站在窗帘侧后方,注视着邵禹倔强地站了许久,而后离开。他走了两步到窗边,却很快连一丝背影也再望不见。
  南弋静立片刻,转身上床。放下的同时有遗憾也有释然,他闭上眼,什么都不去想,也就该睡就睡了。只不过,他控制得了清醒时的大脑思维,却限制不住睡梦中脑电波的肆意妄为。
  南弋很少做莫须有的梦,他浅层睡眠中出现的,大多是被强迫抑制的回忆。
  那大约是出事前两天,一个普普通通的晚上。
  医疗队在非洲东北部这个刚刚遭遇了武装冲突的村子持续了大半个月的援助,和当地村民渐渐建立了信任。但他们刚刚收到总部的最新任务,在这里最多再待三到五天。
  前一天上午,他母亲到一户手工艺者家出诊,听说了当地传统工艺中的美好寓意,抱着一半期待一半好心,母亲预定了一个祈求姻缘的绳结,第二天傍晚去取了回来。
  南弋结束了当天的手术,惯例去父母所在的帐篷待一会儿。他大学毕业后便彻底加入无国界医生组织,但由于专业区别,也不是总能和他们凑在一起,难得相聚的时间格外珍惜。
  他边走着,烟瘾犯了,便点了一根。到帐篷附近还没有抽完,他就停在了外边。母亲是个保持了一辈子少女心的公主,是走到哪里都要带着鲜花、蔬菜的种子播撒培育的乐天派。她在艰苦的环境中尽可能过得讲究,南弋从不在她面前抽烟。
  “就是这个,”南弋看到母亲的身影弯着腰不知道掏出了什么炫耀着,“据说能带来好的姻缘。”
  父亲宠溺地附和,“太棒了,很适合作为我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母亲歪着脑袋顿了顿,“你没有准备礼物吗,要占我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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