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十三年(75)
他哥之前就拿不定这个主唱。
With如今热度暴涨全靠新主唱的特立独行。
辜负与被辜负,新欢和旧爱齐聚一堂。
人又长得好看,气质独树一帜,什么话都说,直播很拉好感。
至少这种可怜可爱可拽又可恨的刁蛮没有代餐,关注也是必然的。
他微博全是粉丝的留言,悲哀的是粉丝清楚这小子不会在意。
只好把矛头对准贺京来,堪比爱豆恋情公开,只能挑嫂子的刺。
但嫂子是男的,是前辈又是金主。
做前辈的时候魅力四射,做金主的时候爹系顶配。
就算粉丝top癌发作鸡蛋里挑骨头,只能挑出岁数太大。
翻来覆去还是那句年老色衰和老当不益壮。
殊不知谢未雨就好这个人。
无论青涩成熟,他不允许有人染指他的樊哥。
相亲?
贺京来是去相亲的,不可能。
小鸟比从前理智许多,不然现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贺京来的茬。
“岑末雨!你太过分了!我也每天健身的好吧!”
贺星楼狠狠扯下拉上衣服,“你才是!成天吃了睡睡了吃,还……”
他对上这张脸实在说不出难看这种话,结巴的时候主唱替他接了,“还睡了你小叔,有问题吗?”
有问题和没问题都不是贺星楼能说的。
他的沉默简直堪比绝望,那边的贺星敏没有挂电话纯粹是好奇哥哥的新主唱。
小叔的……男朋友。
谢未雨指了指贺星楼还在通话的手机,“我可以问问你妹妹吗?”
贺星楼背着身检查自己的腹肌,暗自和贺京来对比。
但小叔穿得太多,印象里只有乐队时期的写真。
都是二十多的岁数,太悲哀了。
贺京来的确得天独厚。
“你问。”
谢未雨拿起手机,一句你好刚说完,那边的女孩就什么都交代了。
说是相亲也是付郁晴的安排,高中生也不太懂家里产业具体的问题。
太奶奶介绍的人来头不少,听周围的大人说也算极好的联姻对象。
那个人今天也在。
最重要的是——
“他长得好像谢未雨。”
贺星楼看出主唱的不悦,母胎单身不太清楚主唱的喜欢到底有几分,这时候拿走手机,挂了电话。
“末雨,小叔不会相亲的。”
这方面贺星楼和谢未雨语重心长说过两次了,效果甚微。
主唱很固执,就像烧烤就要吃柳木的……等会儿,谢未雨好像就是……
贺星楼的话卡在嗓子眼,一瞬间后背发冷。
更衣室三面镜子,造型做得差不多的主唱轮廓在冷光下宛如雕琢过一般。
他精神太有活力,很容易让人忽略他身体没有好完全。
差点死过,断手崴脚,这段时间的舞台和综艺截图也有被网友错认成画上去的拆线伤疤。
就算是美容针也做不到无瑕。
岑末雨……难道真的是谢未雨吗?
贺星楼问不出口。
这时更衣室的广播响起提醒:“请贺星楼选手前往后台,您的舞台即将……”
“那什么,末雨……我……”
贺星楼手心冒汗,谢未雨点头,“加油啊队长。”
他似乎没把贺星敏的话放在心上,贺星楼匆匆离开更衣间离开了。
导师组的后台休息室也在这一层,贺星楼前往后台等待处的时候正好碰到贺京来。
在万众瞩目下被追求的小叔看他神色慌张,问了句:“很紧张吗?”
贺星楼原本的不紧张都要被这两口子折腾得紧张。
他迟疑了几秒,说:“小叔,刚才星敏和我打电话说太奶奶给你相亲,末雨听到了。”
贺京来今天心情很好,几个乐队开他玩笑他也不介意,也约好了今天工作结束喝一杯。
“他在哪?”贺京来问。
贺星楼匆匆指了指就离开了。
谢未雨手机还在自己的化妆位置,贺京来经过选手化妆室的时候不少人窃窃私语。
节目内外,他们的关系都很瞩目。
贺京来或许应该警觉,但谢未雨亲自搬开了压在他心口的石头。
当年没能宣布的关系公之于众。
他不在意旁人怎么议论,他知道谢未雨回来,就是已经是奇迹。
更衣室现在没有人,贺京来是制作人,虽然算飞行,也没有判分权限,但吉他手vs还是需要他点评的。
贺星楼作为吉他手等着前面鼓手演奏和freestyle结束,就要上场。
贺京来也要回到席位。
他撩开一层层隔帘,一间一间找谢未雨。
贺京来的脚步声一直没有变过。
谢未雨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周末在家写作业,等着贺京来给自己买吃的回来,从楼道的脚步声分辨。
他独一无二的饲主。
会推开门,喂养他。
但贺京来不仅仅是饲主了。
禽鸟为了□□要筑巢,为了繁衍要不断猎取食物。
贺京来拉开最后一张隔帘,找到了谢未雨。
他的小鸟坐在换衣凳上。
画了一半的舞台妆很晃眼,亮片在普通的白光下宛如银河瀑布飞溅的光点。
也有点像谢未雨刚来这个世界,得知生日要送东西,给贺京来送的那个雪人八音盒。
“被发现了。”
现在的谢未雨的相貌还有几分青涩。
他死去那年二十岁,现在是新的二十岁。
躯体还有发展空间,还是太瘦,太小,贺京来可以轻松地抱起他,拢住他。
或许还可以囚禁他。
小谢知道我是这样想的,会不要我吗?
“恭喜樊哥捉迷藏胜出,想要什么奖励呢?”
谢未雨冲贺京来笑。
贺京来:“怎么不问相亲的事?”
他甚至做好了被挠的准备,谢未雨摇头,他张开双臂,“抱我。”
贺京来俯身把人从凳子上抱起来。
单人更衣室容纳两个成年人拥挤了很多,可笑的是还比他们那宿舍的淋浴间大。
谢未雨狠狠嗅了嗅贺京来的味道,“一开始有点生气,你没有告诉我。”
“刚才我坐这里想,那么多年,樊哥都没有一点绯闻,太可怜了。”
他说话伴随着亲吻的啾声,像是小鸟的鸣叫。
他失去了叨人的钩嘴,也没有柔软的羽毛,却可以在贺京来面前软得像云。
任由贺京来翻来覆去,去最深的地方肯定自己的存在。
良禽择木而栖,但谢未雨从没觉得自己是良禽。
他只是找到了最好的栖息地,拥有了和鬼故事一样忠贞的恋人。
“我讨厌别人欺负你。”
谢未雨说的是付郁晴。
他从前就讨厌那个女人,现在依然讨厌。
“樊哥,到底是谁把我推下去的?”
贺京来正要回答,广播响起找贺京来的音频,选手们露出微妙的表情。
备场的贺星楼想,不会在更衣室就……不至于吧!
谢未雨啧了一声,也不满意这种打扰。
镜子照出他的神情,贺京来看得一清二楚,正要把他放下,谢未雨赖着不松手,双腿缠住贺京来。
要什么不言而喻。
贺京来笑了,“还以为你会挠我。”
谢未雨不说话,闭上了眼睛。
亲吻下落,他还趁机摸了摸贺京来苦练的身材,“不错啊樊哥,身材比星楼练得好太多了。”
贺京来:“你……”
谢未雨不给他问的机会,像是感慨:“要是我也能下蛋就好了。”
“至少当年意外,还能给樊哥留一窝小鸟。”
“这样樊哥这些年应该不寂寞了吧?”
这简直是明晃晃求偶,被得手的猎物也有些把持不住。
谢未雨撩人不自知:“去吧,京来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