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十三年(131)
“怎么想到要故地重游的,真是岑末雨肯定不会这样。”
“为什么哭的是我!”
“你们什么时候补办婚礼啊!说好的巡演求婚呢!”
连酒店的旅客都刷到了新闻,也有附近的人们前来围观。
正好到了一天的又一个正点,港口钟声响起,贺京来一步一步走向谢未雨。
不是破碎的小谢。
每一步都有粉丝呐喊,抖动视频里的男人面色严肃,像是走向什么意义重大的场合。
似乎嫌弃他走得太慢,谢未雨还是扑过来了。
他蹦蹦跳跳勾住贺京来的脖子,贺京来不得不托住他骤然袭击的身体。
那捧白玫瑰掉了好几片花瓣,谢未雨还冲那位粉丝说:“为什么送白玫瑰,不应该是白菊花吗?”
他也不喜欢白菊花,又说:“我不喜欢花,应该给送树枝的。”
粉丝哑口无言,也有人差点晕过去,这和亲口承认又有什么区别。
也有人回嘴:“你不是已经得到树枝了吗?”
谢未雨笑得开心,看向贺京来,“你是树枝吗,你是叔叔。”
周围也是哄笑。
谢未雨还不肯从贺京来下来,粉丝捡起他刚才蹦跶掉的小包递过去。
有些人注定喜欢上一类人,追星也是。
这位粉丝似乎密切关注谢未雨的动向,知道他买了什么,好奇地问:“你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吗?”
谢未雨手腕勾着他的小包,毛绒绒小鸟挂件是舒皓回给他夹的。
我的小鸟好像青春永驻,抱着他的男人想得有些心酸。
谢未雨:“那现在戴上吧。”
谢未雨打开摔得凹陷的表盒,里面是一款不亚于贺京来现在戴着的手表的新款。
很多人送礼物不会送手表,至少生日不会,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寓意。
今天不是谁的生日,却很适合谢未雨的树枝换上新的树叶。
身形高大的男人低着头,明明在其他影像资料里不好接近,现在看有几分诡异的听话。
谢未雨摘掉了他当年送的手表,“早就想换了。”
贺京来居然有些舍不得,他试图拿回去,谢未雨收走了,“物归原主。”
周围又是一阵尖叫。
新表冰凉,表盘不再是小鸟,是一棵树的剪影。
谢未雨不懂工艺,他只知道越贵越好。贵到他又花光了存款,还挪用了贺京来卡上的一部分才凑齐这只全款的名表。
像以前一样。
贺京来看完手表,更觉得手指上少了什么。
他目光深沉,大庭广众也不掩饰对眼前人的渴求,“不是送我的,为什么是物归原主?”
谢未雨往自己手上一戴,发现尺寸不合,手表都变成了松垮的手链,不高兴地说:“那你折现还我。”
贺京来的笑都快止不住了,他背起谢未雨走进酒店,赶着去5521号房。
那是他们相遇的日子。
“我用身体还你。”
第72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不用几个小时, 谢未雨在港市做了什么已经传遍了。
江敦正好和柏文信在一块,视频里的老熟人背主唱的姿势不要太熟练。钟声伴随着整点燃放的烟花,周围全是欢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节日。
不过对贺京来意义重大。
「羡慕现场的粉丝!!」
「是我的错觉吗?好像看到贺京来哭了。」
「明明是吊唁的白玫瑰, 怎么那么像结婚的捧花,两位什么时候结婚呢。」
「戴个表和求婚似的。」
「老当益壮不要太过分了, 我家主唱才醒来没几个小时呢!」
「听说最近健身卡卖得很好……贺家有投资吗?」
「反反复复听岑末雨和粉丝的对话, 这不是承认是什么, 就算是人格分裂我也认了。」
「作风也一样, 居然不可怕, 满脑子都是真好。」
“这真的是小谢吗?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让贺京来这么毫无芥蒂了。”
万转的视频下评论成排, 江敦阴阳怪气地念着,一边说:“那不然呢, 还是我们小谢有手段。”
柏文信端着菜出来,他的女儿蹦蹦跶跶,凑过去看江敦反复重播的视频, 问:“他就是小谢吗?”
江敦在柏文信家做客, 本想着谢未雨出现, 今晚大家视频聊聊, 看样子又吹了。
“没大没小, 你要喊他叔叔。”柏文信笑着纠正。
小朋友眨了眨眼, 重播的视频里穿着毛衣的年轻人怎么都和叔叔没关系, 就是个漂亮的哥哥。
“这个才是叔叔。”
她指的是贺京来。
江敦:“等会啊,我开个录音,小家伙你再说一次。”
柏文信直叹气。
综艺的热度还没有散去, 谢未雨个人的热度高居不下。
之前#岑末雨谢未雨#的词条下全是骂岑末雨蹭热度的,如今俨然成为一家人, 物料分享亲亲热热。
也有人指望谢未雨兑现空降的承诺,又展望他的后续工作。
贺京来抱着谢未雨进了酒店。
买下酒店后,他没有要求住进套房,5521不是顶层,也没有专门的电梯。
大厅有不少等着入住的游客,飞鸟的玻璃壁画一如从前,谢未雨让贺京来放他下来,男人不肯。
谢未雨:“有人给我打电话,我裤兜在震。”
贺京来直接掏走了他的手机。
外围的粉丝也有住在这家酒店的,贺京来的保镖保持足够反应的距离,没有干涉。
他们的亲密一览无余,也足见贺京来这些年的锻炼成果。
谢未雨明明没告诉过贺京来自己的锁屏密码,对方解锁飞快,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等电梯的人多,贺京来不着急,大堂经理给他调整了客梯次序,目送他和保镖进入。
“5521.”
贺京来说:“小谢的一切我都知道。”
谢未雨知道他这么深情想做什么。
鸟交.配是为了繁衍,人却不同,他说:“今天不做。”
贺京来笑了,“我没这么说。”
谢未雨趴在他肩上,“是谁给我打电话?星楼吗?”
贺京来:“是江敦的消息。”
他不用征求谢未雨的意见,点开就听到了江敦诱导柏文信女儿喊的叔叔和哥哥。
背着他的人莫名绷紧了一些,谢未雨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樊哥,算了算了。”
“算不了。”
电梯打开,他背着谢未雨走向那个房间,“我要补偿。”
大概是条件反射,被贺京来拍一下谢未雨就想到很难为情的画面,“不补。”
“又不是我造成的。”
玻璃门打开,房门打开关上,声控灯自动打开,室内的陈设一如谢未雨离开那一年。
贺京来把谢未雨丢到沙发上,“怪小谢太年轻了。”
他的脸贴在谢未雨肩窝,像是嗅着什么,最后叼出一瓣白色的玫瑰花瓣。
谢未雨痒得受不了,推开贺京来的脸,“你不应该很忙吗?高泉说你晚上起码要十点才下班。”
玩乐队的人大部分都有自由的灵魂,虽然也有上班族下班搞乐队,长久的这几支乐队都为了音乐抛弃了很多东西。
大家游离在陈规外,受不了定点的上班下班,技术可以维持,灵气却日渐衰落。
“不想和你分开。”
贺京来挤进沙发,None成立到解散,队长和主唱一直睡在一起的。
不追乐队的网友提过疑问,粉丝纷纷解释说他们从小就这样。
什么没有边界感。
哥哥和弟弟。
队长不放心主唱。
小谢没有樊哥在身边会失眠。
……
多年后全部成了过期糖。
当局者迷,笼中的小鸟不觉得有什么。
现在两个人在从前的场景依偎在一起,谢未雨的双腿被贺京来的双腿钳制得动弹不得,从前他觉得好玩的游戏变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