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第十三年(47)
贺星楼用节目组发的手机点开岑末雨的房间镜头,他不忍心看,但大早上就有几十万人在看自家主唱睡觉。
不到一米的单人床小得可怜,岑末雨睡相不是很好。
或许手之前打石膏习惯了,居然能上半身保持不动,人以两点钟的方向歪斜,如果不是床拼在了一起,他已经……
等会儿!床拼在了一起!
贺星楼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他们不会是睡在一起的吧?”
1924的队长辛希尔一头乱发,当年None的同期乐队中,也就1924和失氧之地算得上偶像门槛,颜值都不错。
辛希尔:“有问题吗?”
贺星楼欲言又止,手机页面上还都是刷新的弹幕。
「我早上六点进直播间贺京来就不在了!什么时候离开的?」
「有人怀疑他俩被子下是抱着的,但人体结构图不对吧。」
「隔壁也有宿舍睡在一起,但就是没什么探知欲。」
「六点不在,那至少五点健身,又继续工作?成功人士果然精力不同。」
辛希尔看着手机里昏睡的with主唱。
岑末雨这张脸去做爱豆都像是会断层第一出道的,就是不太像喜欢营业的。
也没多少包袱,一张嘴不饶人,只有睡觉才有几分乖巧。
1924乐队的成员之前也看过with在玫瑰城池的演出。
他们都是和None对打过的热门乐队,算了解谢未雨的秉性。
辛希尔看手机里的人也有几分恍惚,问贺星楼:“他真的不是小谢的亲戚吗?”
贺星楼:“他外国人。”
辛希尔:“不是很像啊。”
贺星楼也这么觉得。
他不知道怎么说,前辈忽然问:“你们今天下午pk有选好曲子吗?”
贺星楼:“末雨选了。”
辛希尔:“我会去看现场的。”
贺星楼更是压力倍增,离开自己的套房后恨不得马上叫醒谢未雨,结果在门口遇见付泽宇,顿时倒胃口,先去餐厅了。
谢未雨一觉睡到下午,距离live pk只剩下一个小时。
节目组都把宿舍摄像关了,想起还有个睡得如此自由的,只好重新打开。
等谢未雨出现live现场,贺星楼急得喝了三瓶矿泉水。
看谢未雨还没睡醒,摇着他的肩膀问:“你不会还困吧?大哥,你睡了十几个小时啊!”
现场有人造型精致,也有人穿着拖鞋。
谢未雨胡乱套了件卫衣,拖鞋还是医院顺来的,还有医院的标志,看着像精神科出逃的。
他打了个哈欠,瞥见斜对角盯着自己的付泽宇,笑着说——
“原谅我吧,和你小叔睡一起就是身体会散架啊。”
第28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主唱顶着一张漂亮脸, 说的话总令人想入非非。
贺星楼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伸手也来不及捂谢未雨的嘴了。
“岑末雨你少说两句吧!”
城堡酒店改的录制现场分区明确,没有到正式演出的时间, 节目组对选手不存在额外安排, 更没有像其他综艺规定起床时间。
谢未雨已经睡得够晚了,看得出洗漱也很随意, 不像队长又装酷戴上了假唇钉。
“你当我没睡醒。”谢未雨眯着眼看了看手机, 这才意识到手机换了, 还没加上贺京来的微信。
樊哥故意的还是忘了?
不应该像第一次买手机的时候给他弄好吗?
“贺星楼。”谢未雨忽然喊他全名, 贺星楼一个激灵, 差点没出息地答到, “干、干什么,我又不是责怪你, 谁让你说话这么……”
“也太露骨了,多难为情啊。”
谢未雨查看了短信,也没看到贺京来的留言。
就算看到观众的复盘知道半夜发生了什么, 他还是不高兴, 随意回了一句:“是你太纯情了。”
“你就是蛐蛐我, ”贺星楼也拿他没办法, “我比你大, 你至少要尊重我吧?”
谢未雨和这个世界脱节十二年, 几秒后才明白蛐蛐是什么意思, 哦了一声,“尊重,纯情是很好的品质。”
“不乱搞也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健康, 但不要像贺京来那样,太禁……”
这次贺星楼终于捂上了谢未雨的嘴, 他庆幸谢未雨和自己的麦没打开,“你可以嘲笑我是母胎单身,不可以嘲笑我小叔啊。”
真豪门少爷队长看不懂挽救自己乐队水火的主唱动机是什么。
贺星楼压低了声音,“末雨,我小叔很不容易的。”
他和谢未雨靠得很近,近得不远处被人拉来看乐队live的付泽宇压了压眉宇,露出不悦的表情。
比起对方高调表白示爱甚至亲吻过的贺京来,付泽宇更厌恶贺星楼。
乐队和组合一样,最容易朝夕相处。
朝夕相处容易滋生什么,得到过的他再清楚不过。
“我知道。”
贺星楼穿了件套头卫衣,兜里鼓鼓囊囊,戳出一个节目赞助的铜锣烧。
谢未雨正好肚子饿了,抽走说:“我没有嘲笑你,也没有嘲笑他。”
“我就是觉得,很难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谢未雨微微歪头,望着舞台的眼神有几分怀念,“干我们这行的,很容易喜欢上人的,大家都是被情绪催动的。”
贺星楼更毛骨悚然:“你突然这样我真不习惯。”
踩着病房拖鞋的主唱耸肩:“这不是关心你的感情生活吗?”
现在台上的乐队演出效果不错,吉他手单独的solo引起一片呼喊。
他年纪最小,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老前辈的调调,特别违和。
贺星楼看他弯起的眉眼心里一惊,预判谢未雨似乎又要揶揄自己和送项链的粉丝的关系了,正要抢断话题,主唱撕着铜锣烧包装问:“我们一定要上去吗?”
“有明确说每个队伍都要 pk吧。”
live的舞台和正式的会场不同,场地小,观众席离舞台很近,还能看到不少舞台上的设备。
“你看右边屏幕了吗,滚动的名单,随机抽选的。”
“还有机器判分功能。”
“你昨晚还和我说选好曲子了呢!”贺星楼哀嚎一声,“末雨,你别玩我们啊。”
戴着鸭舌帽的混血主唱和他的队长站在一块,看上去关系很好,很难想象有人加入不久。
贺家人个子都高,贺星楼没有他小叔那么高,穿搭也看得出少爷心性,钟情一些潮牌。
节目组有提供舞台品牌,这样非正式场合选手都随便穿,能看出品位,也有粉丝自发开设账号搬运穿搭。
谢未雨开局病号服,也不太所谓穿什么,撕了半天铜锣烧没拆开,递给贺星楼,“机器懂什么音乐。”
贺星楼没懂他怎么又把铜锣烧递回来了,还要谢未雨直说:“手滑撕不开。”
边上也有其他乐队的成员,那么多人,也不是谁都对谢未雨有好感的。
听到谢未雨这么一句,嘲笑说:“这么大人了,装什么柔弱,包装都要别人打开。”
台上正好是两支乐队轮换的时候,屏幕也有歌手对决,不是谁都必须参加的。
付泽宇站在人群里,默不作声地观察戴着牛仔鸭舌帽的岑末雨。
对方似乎只是随便洗了个脸就出来了,卫衣袖口都有未干的湿痕。
谢未雨微微抬眼,明明没有出声选手个子高,还能带几分居高临下的蔑视,当场呛了回去,“那你帮我开啊。”
他伸手把贺星楼正好撕了口也没打开铜锣烧递给对方,语调一转,似乎是故意恶心人,“这位好心人帮帮装柔弱的我。”
贺星楼:……
你惹他干什么。
都递过来了,对方也不好推开,发现这玩意还真不好打开,四个角撕开居然也没有开口。
谢未雨站在一旁,头跟着台上的鼓点微微晃动,瞥见对方都出汗了,笑了一声,“你和我不是差不多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