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忌日快乐(96)
926-10这间也在一楼的客堂,面积和布局都和其他房间并无差别,他们几人搜索了一番,也没有任何让人生疑的物品存在。
凌厉摇头:“你的房间没有问题。”
薛凯将信将疑,眼珠子一转,他一直紧扼住宋成双脖子的手猛地一紧,吼道:“给老子看清楚了!”
凌厉摇头:“真的看得很清楚,没有问题。”
富闲觉得这人又蠢又坏,努力克制住爆脾气,耐心地补充了一句:“我们这么多人,花了那么久时间就差没有一寸寸的摸墙了,你看清楚了,哪儿有什么怪东西,你就放心好了。”
“一寸寸的摸墙?”薛凯不怀好意地一笑,他脸上的伤疤都添了几分狰狞之色:“这倒是个好注意,麻烦几位把每一处墙壁每一块地板都摸一遍。”
陆文多气炸了:“你别太过分!”
林涛涛内心一直在盘算时间,六间房唯独吴勇男的那间还未勘察,这人是死是活林涛涛根本不关心,他只想知道死亡方式,毕竟从先前两个人的死亡方式里,他无法得到更多的信息。如此思考,他索性第一个开始动手抚摸墙壁。
薛凯低语了句:“做了十几年的狗,看来你还真是习惯了。”
宋成双继续有气无力地恳求着:“你们就按照他说得做吧,我脖子好疼,快要断了......”
凌厉:“......”心疼。
其余人不想多加折腾,这一次几乎将房间翻了个遍,再次确认了这间房间没有任何异样。
薛凯心下稍微放松了些,他一把推开了宋成双。
凌厉想扶他一把,可宋成双却索性顺势倒在了他怀里,他边弯腰摸着早上被摔疼的膝盖,小声痛呼着,这副软弱无力的模样,演得当真是极好。
凌厉看见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处是鲜红的捏痕。
其余人往最后一间吴勇男的房间走去,他们两落在了最后,凌厉低头压低了声音:“宋影帝,戏不错。”
“一半一半,没见我真的被捏伤了?他力气不小。”宋成双等其余人都走出了这间房间,才缓缓站了起来,他松了下全身的筋骨,当手摸到脖颈的红痕时,明显的全身一僵。
宋成双没说什么,只问:“准考证是谁的?”
凌厉心说大家果然都注意到这个问题了,“永安。”
宋成双微点了下头:“名字很生。”
他们至今为止的所有线索里都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凌厉虽不是过目不忘,但是短时间内的事他都记得相当清楚:“中午我们在纪念馆里拿到的纪念册里,没有永安这个名字,这间房按照照片的线索来看,应该是老人和孙辈,暂且无法确认这些孩子和老年人之间的关系,那就还用孙辈作为称呼,老年人没有签名,只有指印,那永安这个名字.....等下!”凌厉有些激动:“健康安宁喜乐!撞上了一个安字!”
宋成双点头:“如果老人用红指印代替了签名,那永安必定是那孩子的名字。”
“没想明白,她为何要自杀?身边还放着准考证?”
宋成双说:“这就是谜团,他们为什么死了?如果老人是因为拆迁而搬去了疗养院,那这些年轻人和孩子为什么死在了这里?”
他们带着疑问前去927-16吴勇男的房间时,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大呼小叫的巨响,随即一个人影从里面火速地冲了出来,力气之大,直接将凌厉撞到了墙上,紧接着又冲出来一个人,凌厉看清了这个人是薛凯。
陆文多在里面大叫:“老凌!我爱豆!你们快来看!”
吴勇男的房间是在二楼,同样家具陈设并无差别,然而黑暗中的地板上却明显有一块凸起之物。
陆文多见他们来了,忙说:“还真是这间房!墙上的砖头掉了!绝壁就是死亡方式啊!老凌,跑!”
凌厉还没回神,陆文多已经撒腿跑远了,还不忘回头喊了句:“先到先签名!”
富闲越到晚上,腿脚越是利索,他也转身开跑!赵对对拉着余灿也紧跟而上,唯独凌厉和宋成双悠闲地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砖头掉下来,砸死人?这是今晚的死亡方式?”凌厉觉得也不是没这个可能,但总感觉是不是太过玄乎了。
宋成双说:“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石库门房子开始变得有些奇怪了。”
凌厉问:“你感知敏锐,发现了什么异常?”
“今天两次进入这里,尤其是晚上这一次,我明显觉得这些房子变了,走楼梯时或者是现在脚踏地板的感觉和最初我们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凌厉细细一想,便说:“我和你的感觉一样,刚才在薛凯房间我摸墙壁的时候,有几处墙壁特别松动,我彷佛都可以摸到那些独立的砖块。”
宋成双紧抿着嘴唇,得出了结论:“就像这里要塌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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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回家(21)
他们没有再多耽搁,当他们跑回疗养院的宿舍楼时,陆文多几人正等在下面,赵对对的神情有些恍惚。
富闲将签到本递给他们:“我跑到的时候,把你们名字都签上了,然后我才发现,薛凯和吴勇男早一步跑到了,只是927-16这间已经被写上了名字。”
凌厉猜到是谁了:“余灿?”
富闲点点头。
赵对对气愤地握紧了拳头,她甚至狠狠地在墙上捶了一拳以泄恨意:“气死我了!这个渣男贱男!我和余灿一起跑的,我让她跑快点,她说吴勇男答应会替她签名的......结果......”
凌厉说:“结果吴勇男把房间和余灿对调了。”
陆文多同样很生气,他同款捶墙破口大骂:“贱人见过不少,这么贱的第一次看到。”
“不奇怪。”宋成双语气平淡:“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领头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还不是夫妻。”
富闲眯着眼,思索着:“可好歹是男女朋友,在这种环境下,余灿面对一个常年对她家暴的人都如此委曲求全,他没必要写余灿的名字,我们几个都落在他身后,写我们不行?”
“他不会的。”宋成双此话似乎早就料到了今日的结果:“吴勇男蠢又不蠢,他寻求薛凯的庇护,却也明白在生死之际,薛凯绝对会舍弃他的,而此刻重新站队我们,他也明白我们不会接纳他,人都是明哲保身的,他要是写了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的名字,剩下的人不会放过他,他得不到好处,在他心理或许余灿才是容易舍弃的那个。”
凌厉问:“林涛涛呢?”
陆文多向上一指:“他看了眼签到本,就往楼上走了。”
余灿没有像肖晶那般癫狂得疯狂辱骂和砸门,在凌厉上到五楼的时候,余灿只是默默地抱着膝盖坐在吴勇男的门口,她埋头于两膝之间,沉默无声地哭泣。
林涛涛靠墙站在她对面,他时不时地抬头扫一眼天花板,却不说话。
任何劝慰的话都是徒劳的,赵对对不忍再说些什么,捂着脸跑开了,宋成双让凌厉和他再去别的楼层看看,参与者陆续走开,五楼唯独留下低浅的啜泣声和对面站得笔直又落寞的身影。
林涛涛在熄灯前终于抬头走到了余灿身边,弯腰在她耳边说了句话。
余灿突然止住了哭声,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惨白的月色奋力地穿过沾有灰尘的玻璃窗,透过冗长无边的黑暗,将眼前高大身型的男人紧紧包裹在瞬息间的亮光中。
眼下那道长长的疤痕在冷白的光线中清晰无比又狰狞异常,这样的一张脸和吴勇男曾经逗她笑对她好的温暖笑容重迭在了一起。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没有想过我会在这里活下去,可要是和他在一起,即便真的死了,我也不会怕的。”
余灿并非不知,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
曾经的吴勇男一直在她的记忆里,她宁愿记得所有他的好,去包容他的坏,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回到最开心最幸福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