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忌日快乐(56)
富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依旧巡夜,但是在中途离开?赶在换班的时候回来,然后下半夜巡夜的人继续调查另外一个墓地?”
宋成双的点头:“是。”
第43章 囍(19)
凌厉说:“这个世界的死亡条件模糊又清晰,虽然我们每个人都有各自分配的工作任务,但是其实这些都并非是固定的,从朱卫华和赵对对她们身上就体现得很充分,真要咬文嚼字的话,巡夜也是很灵活的范围,巡夜的原则是确保秦窑一切无恙,我觉得只要我们按时开始巡夜,行动范围未必在死亡条件的控制范围内。”
陆文多略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老凌,你该不会是打算巡夜中途跑路去坟地盗墓吧!”
凌厉作势一把揽住他右肩:“多哥,盗墓的不仅仅是我,还有你!”
“靠!”陆文多仰天:“求别拉上我!”
“多哥,咱两谁和谁,咱两是什么关系!去哪儿好地方都得捎上多哥你啊!”
陆文多不想理他,只说:“我们总不能全体跑去坟地,总要有人继续巡夜的,我申请继续巡夜。”
凌厉一本正经地说:“按照你的体质来看,今晚秦玉女鬼一定会再次出现,搞不好这一次就和你来了个亲密接触!”
陆文多喉头一动,咽了口口水,艰难地做出了选择:“我宁愿留下见女鬼,也不要去见粽子。”
富闲说:“先等等,那里既然有人把守,你们预备怎么搞定那些人?这个才是最大的难题吧。”
凌厉没有这个经验,可他瞬间知道这里最有经验的人是谁。
“宋!那些电视剧里通常怎么演来着?比如送点吃的东西,让那些官兵拉肚子?又或者送酒,直接让他们不省人事?”
众人:“......”
陆文多说:“老凌,你可真把生活当电视剧演啊!电视里都是骗人的!”
宋成双却说:“可以一试,上午的时候厨房里做了很多喜饼,听说是打算分给左右邻舍和窑洞的其他居民的,秦窑这样的大户人家,成婚礼节一定必不可少,我们可以拿些去分给守卫的官爷,下药大可不必,我们也无药可下,到时可以想法子进去看看。”
富闲脑子里闪过了这个方法的可能性,频频点头:“可以一试,反正我们既然要去到那里,总的找个办法试试,横竖一死嘛。”
“你倒是洒脱哦!”陆文多总觉得这个时常幻想自己是个“富二代”的富闲不仅是个傻缺,还总是没事就怼他,活像有仇似的,陆文多自然要抓紧每一个能扳回一局的机会。
富闲反问:“不洒脱,回屋抱着被子哭唧唧?”
陆文多继续勾着凌厉,挺直白地说:“我和老凌都是实在人,害怕就是害怕,难受就是难受,哪儿会像某些人吃香喝辣,我看就是装得好,来掩盖内心的慌乱吧,大可不必,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九死一生,装什么呢。”
凌厉虽然觉得陆文多说得没错,富闲这人看上去的确怪怪的,而他那些看似洒脱的举动,内心应当和所有初入此地的人一样,慌乱且无措,可他觉得吧,陆文多这话说得太直,毕竟大家还是要合作闯关的。
富闲瞪着大眼,眨巴了几下,他有瞬间的失神,一头宛如白发的银色发丝让他看上去竟憔悴了不少,活脱脱像个步入暮年的老年人。
宋成双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墓地的面积很大,从我们之前的观察来看因当是一个大圆形,而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一部分的区域,我想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官爷把守的,我们先将一部分人引到一旁,然后见机行事,凭秦窑的声望,喜饼他们不会不收。”
陆文多忙说:“我爱豆说什么都对!”
宋成双说:“今晚我一定会去。”
富闲却说:“你眼睛又看不见,勘察不是白瞎,我看还是你呆在秦窑坐镇更好。”
陆文多嘟哝了一句:“我爱豆眼睛不好使,心里可像明镜似的亮堂着呢,心能看透一切,你懂不懂!”
凌厉打着圆场:“行了多哥,你爱豆最厉害!厉害的人都要去墓地,当然我也要去,多哥你就守在这里陪着女鬼。”
陆文多:“......”
严齐说:“所有人都调动起来吧,我觉得巡夜就留下一到两个人就够了,墓地那里必须身手要好,万一遇上突发情况,先跑起来总好过站着等死吧。”
富闲点头:“我的馈赠也许能帮到你们,我去墓地。”
宋成双说:“朱卫华没什么希望,可以让李韶加入巡夜的工作,我和凌厉上半夜巡夜半个小时之后就去墓地,然后在上半夜巡夜结束前回来。”
富闲想了想,看向了凌厉:“我听说过你的馈赠,有点牛逼,但是不知道你身手怎么样?”
陆文多贼不喜欢他质疑这个,质疑那个,先是他爱豆,又是他发小,只觉得这个“假老年富二代”真是烦人。
“老凌从小就是校草,读书好体育佳,喜欢他的妹子绕着篮球场跑到了校外十条马路,无奈他就是个......”陆文多及时剎车,只说:“反正我发小牛逼轰轰,能打抗挨!”
富闲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吧,上半夜我和宋成双先跑一次,要是有什么大问题后半夜的行动就取消吧,我觉得除了我们想办法进去勘察,还得有个人留在上面,以防有突发情况可以暂时拖着那些官爷,说到这个技能,我想你们那个朋友赵对对应该可以。”
凌厉还真无所谓哪一场,便说:“下半夜就我和严齐,我们可以喊上安乐心,那在秦窑里轮流巡夜的就是陆文多和李韶了。”
私闯墓地的事就这样敲定了,晚饭的时候他们围在桌前说到了今晚的行动,其余人纷纷表示同意,唯独李韶犹豫再三,总算勉强答应了,而朱卫华只顾蒙头吃饭,似乎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凌厉想起前几晚的时候,朱小沁和唐滋忙得晕头转向,很难和他们凑在一起吃饭,而今日被派去服侍秦宝的赵对对和安乐心倒是很准时的来到了厨房。
赵对对说:“大婚在即了,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其实我们没什么事可做,这里对成婚前的规矩也没有太多束缚,艾俊来了之后,秦宝大部分时间都与他在一起,我们就更得闲了。”
安乐心点头:“是的,我觉得秦宝真的很喜欢艾俊,下午的时候还让我吩咐厨房做些他喜欢的小点心。要我说厨房的活才是真的累人,对对,你记不记得我们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厨房里那个丫头说秦窑之前的菜谱有厚厚一沓,因为艾家来自外乡,口味和这里的大不一样,每次艾家有人前来,厨房都要忙上一整日。”
赵对对:“可不,关键是艾俊带偏了秦宝的口味,他不在的时候,厨房也要做些和这里大不一样的食物给秦宝,要我说整个秦窑厨房是最缺人手的。”
朱卫华吃完饭了,他沉默地放下碗筷,转身回了房。
赵对对看着他,狐疑地说:“水土不服好了?”
李韶不确定地说:“一整天他没有在说头疼了,脸色也正常,就是挺奇怪的。”
凌厉问:“怎么个奇怪法?”
李韶想了想,面露忧色,相比这些年轻人,他和同龄的朱卫华更能有共鸣,两人都有家庭,而朱卫华还有个半大的孩子,他本身的生活就挺不容易的,又突然被强迫进入了这样难以理解的非生即死的世界,他的痛苦焦躁恐惧,李韶完全能感同身受。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挺奇怪的。”李韶说:“他今天几乎和我没有说话,但是一个人念念叨叨的,我也听不见他说些什么,我喊他,他也没什么反应。”
虽然隔着头巾,可陆文多还是揉了好几下自己的后脑勺:“我脑袋也疼过,但是没多久就自己好了,这里的气候实在有些膈应人,白天闷得慌,晚上又太冷。”
饭后,他们各自回了房。秦宝和艾俊是在饭后才回来的,赵对对和安乐心去伺候了她梳洗后才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