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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春风(14)

作者:宁喧 时间:2024-10-19 09:47 标签:强强 HE 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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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翠玉轩。
  书棋先前一直在外院做事,除却远远地打过几次照面,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太子爷的机会。
  从下午起,他就紧张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一回头看谢南枝安然坐在桌边,就着茶水用了好几块梅花糕,一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犹犹豫豫地开了口:“公子,您不用换件衣裳,或者准备一下吗?”
  谢南枝其实觉得这里的糕点一般,但出自骨子里的良好教养,还是慢条斯理地咽下了最后一口,又用清茶漱了口,才问:“准备什么?”
  “……”
  书棋很想给出一点建设性意见,但他本身也是个半大少年,人事那是半点不通的,面红耳赤地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南枝一瞥他的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对方羞于启齿,他也当做听不懂。
  在当下,他更关心的另有旁事。
  他拿帕子擦净了手,问:“你这么畏惧太子,他的脾气很不好么?”
  他自以为是随口一言,书棋却霎时变了脸色,几乎要扑上来捂他的嘴,惶惶然道:“公子,这话可不能乱说!”
  谢南枝蹙了蹙眉,避开了他的动作,以为这小内侍只是单纯畏惧太子的权势,于是淡道:“你不用惊慌,这里没有其他人听着。”
  其实下午的时候是有的,不过到了晚间时分,那些监视的耳目不知为何,都悄然不见了。他虽然有所感觉,也只当做不知。
  当然,出于一些善意的考虑,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书棋。
  书棋还是有点不安,警惕地往窗外张望了一番,见无人路过,才稍微松了口气。
  看谢南枝坐在原位,等着他的答复,书棋踌躇了好一番,又把窗门关紧实了,小声道:“您可千万别被外头的传闻误导了,殿下不是脾气不好,他只是……只是时常头风发作,疼痛难忍,才会看上去残酷暴躁的。”
  谢南枝面色如常地“嗯”了一声,看不出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过了片刻,又说:“我不是上京人,对太子也只是听过而已。现在到了这里,心中十分忐忑,你还知道什么有关太子的事,可否与我讲讲。”
  话是这么说,但他本人神情冷静,坐在这里跟坐在自家院子差不多,看着完全不像是“心中忐忑”的样子。
  书棋在心中犯嘀咕,可对着这样一张艳丽到过分的脸,哽了好一会儿,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只能宽慰自己,公子可能是不善表达,其实内心是很向往殿下的宠爱的。
  于是他问:“公子是想了解哪方面的事呢?”
  谢南枝想了想:“那就从头开始吧,太子是皇帝的嫡长子么。”
  这个上京人人都知道。
  “是。”书棋没有考虑,就很快回答了,“皇后娘娘出身望族孟氏,殿下是她唯一的孩子。除却皇后以外,孟氏还有一位功名显赫的将军,如今正镇守北境,是殿下的亲舅父。”
  “哦?”谢南枝起了点兴致,“那除了太子,皇帝还有其他成年的儿子吗?”
  书棋点了点头:“还有几位王爷。魏王是荣贵妃的儿子,因为母亲得宠,又占了个长子的名头,很受陛下的喜爱,只是不学无术,经常在外头做些欺男霸女的恶事。”
  “燕王是宫里一个不受宠的嫔妃生的,好像是打娘胎里带出了点毛病,这些年一直身体不好,在府里安心养病,很少出来露面。”
  “剩下的就都是未成年的小皇子了,如今还未出宫立府呢。”
  谢南枝听得很认真:“这么说来,太子应当是这些人当中,皇帝最器重的一个了。”
  说起这个,书棋顿时与有荣焉:“那是自然。殿下出生不久就被册立为了太子,五岁能诗,七岁能射,十七岁入朝时,连最古板的老臣都要赞殿下一句蓄不世之材。”
  “朝中的大人们都说,倘若殿下再早生几年,估计那楚水南岸的越国早就改了姓道了,哪儿还会有那越帝和端王的事儿!”
  起了话头后,他很有些滔滔不绝的意思。
  谢南枝开始还客观地听进了一两句,到后来越听越离谱,只好无奈地打断:“好,我知道了。”
  “你刚才说他的头风症,又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出,书棋顿时噎住了,神色几番变化,欲言又止地嗫喏道:“这……”
  谢南枝沉吟片刻,搜寻了一番脑海中为数不多的记忆:“头为诸阳之会,人的气血皆上注于头,只有内伤诸疾导致气血逆乱,瘀阻经络,才会生痛。”
  “照理说,宫中聚集了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只是治疗头风,应当不在话下吧。何至于叫他疼痛难忍,以致暴躁失控。”
  书棋吞吞吐吐说:“殿下的身体都是御医在负责,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是很清楚……”
  刚说到一半,忽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对啊,不是说要了解殿下么,怎么翻来覆去讲的都是宫里的事。
  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谢南枝可能是忘了,贴心地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这些都是小事。”书棋咳嗽了一声,提示道,“公子有所不知,殿下如今还未娶妻,后院也没有妾室。”
  “您进来之后,就是东宫第一个主子……您放心,殿下一定不会亏待您的。”
  他偷偷瞄了谢南枝一眼、又是一眼,本来想说,以您的容色,何愁讨不来殿下欢心,日后再诞下小皇孙小公主……
  话出口了一半,才意识到自家主子同样是个男人,只好惋惜地止住了。
  谢南枝还在思索着先前只言片语中得到的信息,乍一听这话,挑了下眉梢,想说,他有没有娶妻干我何事。
  只是还没来得及答话,忽然听得房门长长吱嘎一声,毫无预兆地从外面被推开了。
  而刚才他们谈论的主角——那位五岁能诗、十七亲政的太子爷,正着一身云纹蟒袍,抱臂站在门口。身后跟了个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屋里的纪右卫。
  ……
  屋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在一片让书棋恨不得钻进地里的尴尬气氛中,梁承骁缓慢地重复了一遍听到的话。
  “孤有没有妻妾?”
  随后一撩衣摆,迈步走进里屋,嗓音要笑不笑道:“南枝怎么不亲自来问孤。”
  【作者有话说】
  南枝借指梅花,这名字确实是老婆胡诌的
  纪闻:所以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第10章 交易
  屋内的空气一时凝滞了片刻,书棋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色惶恐,讷讷不敢言。
  好在里屋坐的也不是什么寻常人,谢南枝只惊讶了一瞬,就遮掩好了情绪,平静说:“不知殿下前来,有失远迎。”
  梁承骁是没看出他有什么远迎的意思,甚至连站起来行个礼都欠奉,嗤笑了一声,没追究这主仆二人的不敬,在桌边坐下了。
  纪闻是个会看眼色的,主动上前揽过了倒茶的活,又给里外的随从递了个眼神,示意他们退出去,给两人留下谈话的空间。
  等屋里的闲杂人等都清完了,谢南枝才道:“昨日没有认出殿下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话是这么说,但他的神情太过平淡,一看就是在敷衍,梁承骁存心吓他一吓,于是故意道:“倘若孤不想见谅,执意要治你的罪呢?”
  谢南枝很镇定地睁眼说瞎话:“殿下说笑了,您天潢贵胄,贵不可言,怎么会与我这样的市井小民计较呢。”
  梁承骁对这话不予置评,曲指叩了叩桌面:“你是不是市井小民,现下可尚未知晓。”
  “说说吧,你昨日为何被人搜捕,还胆大到妄图拿孤做人质。”
  昨天纪闻进门时,谢南枝的匕首早被卸了,因此不知道前面还有这么一段,听到这话,霎时震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完全想不到面前这柔柔弱弱的美人还有这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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