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88)
一贯争强好胜的袁屠夫都这样对苏刈另眼相看,其他人也不禁对苏刈多了份崇敬。
一人问怎么是袁屠夫掉下落虎崖的。他们众人明明看到大黑被野猪王拱着,慌不择路的逃跑。
大**是袁屠夫追上来,在野猪屁股后射了一箭,吸引住野猪的怒气掉头拱袁屠夫。袁屠夫没招架住被野猪王拱得措手不及掉崖下了。
幸好崖下长了颗青杠树,要不然他就粉身碎骨埋尸崖下。
众人纷纷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给袁屠夫道,记得每年来这里给这颗青杠树祭拜下。
村里人都信奉这些,袁屠夫自小耳濡目染也是知道的。
也亏是颗青杠硬木,换做其他树早就被袁屠夫压断了。
众人打趣扫了紧张闷气,收拾下捕猎工具,腰上缠上绳子准备下山。
袁屠夫却不同意,那野猪刚才被他射中一箭,本来野猪前脚被夹子夹烂了定跑不远。
那野猪经过刚才发疯泄力,此时正是追野猪的最佳时机。
捕猎总是伴随着危险,遇到大家伙总得以命搏命才有大收获。
袁屠夫被野猪拱下山崖后还敢惦记着打野猪,众人纷纷佩服他好胆色,掉落虎崖也面不改色。
袁屠夫故作刚勇地摸了摸脸,被马蜂蜇得红肿还未消。幸好外人看不出来他不好意思,只对着大黑一个劲儿挤眼色,拜托他别拆穿。
大黑看着袁屠夫一直对他挤眼,大嗓门道,“你眼睛哭得红肿眯眼了,是不是不舒服?”
袁屠夫扯着粗脖子嚷嚷道,“我这是被马蜂蜇的!”
大黑完全没感受道袁屠夫的怒气,一脸关心道,“那还惦记着什么野猪,你这得赶紧下山消肿,小心出人命。”
不仅大黑这番说,其他人也这般劝。
但是袁屠夫对那只把他拱下落虎崖的野猪恨得发紧,捏着拳头恨不得来一个贴身肉-搏。
袁屠夫执意要抓野猪后下山,众人也没多劝。山里汉子遇点伤痛不算事儿,大伤都是熬过去,对袁屠夫这种勇猛还十分钦佩。
可能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袁屠夫一行人没找多久,就看到崖边倒地的野猪。
三百多斤的野猪简直大丰收。用树藤捆着手腕粗的树木做了个担架,四个壮汉才把野猪抬下山。
一众人熟悉山里小路,抄近路小道,比苏刈还先一步下山。
一行汉子十几人,手里捏着野狸子小山鸡,尤其后面抬着野猪王,场面十分震撼。
那一出山就迎来了村里人热闹庆祝。
野猪打死了,靠山的菜苗不用遭殃。死了这么大一头野猪,山里的野猪怕是一段时间不敢下山。
来年开春种的苞谷苗就不会被野猪踩断拱翻了,起码秋收第一步有了保证。
村里人都知道今天汉子们围猎,汉子上山打猎家人们在家担忧,此时听见回来动静,都纷纷到山边迎接。
见自己儿子或者男人没事,村里人都松了口气。
今天打猎不愧是村长算出的好日子,收获颇丰,见到大野猪还有很多小野物,各个脸上都很开心。
唯独苏凌站在院子口,神色焦急在一行人中挨个看脸,就是没有见到苏刈。
他揪着手指眼皮直跳,又朝下山的汉子挨个找去。
这种村里凑热闹的事情长舌妇史青云必定在场。
她见苏凌着急走来走去,还时不时踮脚望着下山的汉子们,刻薄地说着风凉话:
“着急什么,怕是见别人都打了东西,他空着手不好意思下山。”
她趁苏凌没注意,小声瞅他嘀嘀咕咕着,人死了怕是要守寡了,看村里还有谁敢娶你个不守名节的哥儿。
苏凌此时没心思和史青云吵架,自然没听到这恶毒的嘀咕声。
他脑海里绷着弦拉得下颚紧绷,偶尔耳边嗡嗡传来喜悦热闹的声音,听得他越发担心苏刈。
苏刈身手那么好怎么可能走空,以苏刈的性子八成是走单了。
心中各种猜测不断闪过,他想冲上山抓人问问知不知道苏刈的情况。
但是周围两排山边都是村民,他冲过去显得太过急躁了,只得捏着手心暗自焦急等着。
长队伍一下山,苏凌就冲出去找打头的人问苏刈的情况。
那人说不知道,说苏刈自己单独打猎去了。
苏凌不死心揪着人一个个的问,汉子们一下山都有亲眷家人围着,苏凌脚步慌张,刚走近还没开口就被人挤了出来。
一大家子乐乐呵呵的,苏凌力气小身形单薄挤不进去,只得焦急拦住下一个人问。
他见队伍中间一个人用包袱披着头,周围也没家人围上来。
“苏刈什么情况,你知道吗?”苏凌走上去急问道。
袁屠夫下山就蒙着头,怕村里人都看见他被马蜂蜇的丢脸丑样子。
此时捂着包袱,开口说话不舒服下意识揪开包袱,露出一张堪比猪头的脸,引得周围人阵阵哎呀呀惊呼。
苏凌也猛不丁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一步,结巴道:“苏,苏刈,你知道吗?”
袁屠夫见周围人哎呀哎哟声不断,待看清苏凌那反应,异常心塞发堵。
越发确定自己被蜇得面目全非,本就不英俊的脸上更是雪上加霜。
他急急拉下包袱盖脸,像个新媳妇儿瓮声瓮气道,“刈哥在后头,别担心,老子出事他都不会出事。”
苏凌听后,悬着的心稍稍有点依托。
见人被马蜂蜇得厉害,此时还没认出是袁屠夫,叫人等下,说他有消肿消炎的药粉包。
苏凌说完就跑进院子,袁屠夫只得留在原地等人。
袁屠夫头裹着包袱,觉得周围好奇的视线看了过来。他捏着拳头抱着粗臂故意起鼓一片小山似的肌肉,只是一向阔步外八的站姿越发规矩,最后闭拢双腿了。
即使这样还是有人认出来了,“哟,这不是袁屠夫那小子吗。”
袁屠夫气的想扔下头上裹着的包袱,直接砸过去。
还未动作,下一刻便听到周围人一阵吸气,而后热热闹闹的气氛一阵静默。
袁屠夫好奇,偷偷掀开包袱一角露出红肿而成的眯眯眼。嚯!不愧是他刈哥!
袁屠夫立马掀开包袱,屁颠颠朝山路上跑去,“刈哥!刈哥竟然打了头大猫子!”
周围惊讶失声的村人,被袁屠夫粗嗓门震醒了,都探着脖子齐齐张望,脚却下意识后退远离了山路。
那可是吃人的老虎,只觉瞧上一眼就浑身发抖打颤。
万一那闭眼的老虎突然睁眼吃人了可怎么办。
此时,众人眼里的苏刈简直是神人,就连他前面那条黑黢黢的黑狗都似天狗,威武不凡。
苏凌一听见有人喊苏刈,立马跑出院子,就见到苏刈扛着一头老虎从山下走来。
村里人都开始敲锣打鼓夹道欢呼,苏刈还是那副淡漠的样子,唯独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眼里有一丝笑意。
苏凌松了口气,一直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看来他是白担心了,幸好是白担心了。
以苏刈身手怎么可能受伤,苏凌眉眼弯弯笑意,兴奋地朝苏刈招手。
苏刈原本肩上扛着老虎,两只手各抓前后虎蹄子。见苏凌朝他挥手,下意识腾出一只手回应也向苏凌挥手。
周围齐刷刷的目光看向苏凌,只听一人笑道,“年轻人啊~”
苏凌脸色故作镇定,挥着的手却改为招小黑,脸上笑得更灿烂了。
“小黑、黑、花卷!”
苏凌以前叫小黑叫顺口了,改名后很少叫黑花卷这个名字,此时下意识开口还打了个结巴。
小黑听见苏凌叫它,那跑得一个虎虎生威,一身皮毛油光发亮看着好不威风。
周围人都说这狗好见长,没多久前还是小狗呢,现在和狼青不相上下了。
袁屠夫在苏刈那里讨了冷脸,此时倒是找到机会吹嘘小黑了。
“你们不知道,这小黑可是猛了,对战五条猎犬那都是神勇异常不落下风,城里的斗犬都没这么凶悍。”
“是嘛,这么厉害,那还是离它远点。”
“小黑可通人性嘞,不说伤人伤狗都不会,是我大黑好兄弟!”大黑傻憨笑道,扶着自己夫郎一脸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