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197)
狗剩一听,十分同情,“啊,你都成亲了还要挨打啊,我以为长大了就不用挨打了。”
苏凌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有点红,瞥了狗剩:
“你小屁孩不懂。”
狗剩不服气,蹙眉担忧道:
“我怎么不懂,有时候我半夜撒尿,听见我娘在哭。我走近又没声音了。我担心的一晚没睡觉,第二天他们自己有说有笑的。”
苏凌恨不得捂住耳朵,雪光把他泛红的耳廓映得一清二楚,他道,“这话别乱说。”
狗剩叹气,一副小大人口气道,“知道啊,家丑不可外扬。”
……
苏凌心里不知道为何捏了把汗。万一他今后有孩子听见这些……想想就头皮发麻。
他看着狗剩担忧的模样,扯犊子道,“打是亲骂是爱。”
然后飞快限定道,“前提是你情我愿的情况下。”
狗剩想了下,然后一言难尽地看着苏凌,“所以你和刈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哪有这么奇怪的人。”
……
苏凌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他闷头扫雪,不答身旁喋喋不休追问的狗剩。
“那你们多久打一次架啊。”
“会不会有时候失手打痛了啊。”
耳边聒噪的不行,苏凌直接抓了把雪朝狗剩打去。
“不打,不会。”
“你闭嘴!”
狗剩立马抿着嘴,然后在地上抓了一把雪,朝苏凌丢去,没忍住反驳道,“你脸红了,你在说谎。”
苏凌凶他道,“你可闭嘴吧,再说你门牙就真被冻死了。”
“我行医从不骗人。”
狗剩飞快捂嘴,模模糊糊道,“但你会骗小孩!你脸红了还不承认!”
这孩子怎么这么执拗。
“再说我不玩了。”
狗剩这才点头,安安静静扫雪。两人一起堆了个大圆球上架小球,球还不圆,坑坑洼洼的。
“好丑……”
“我也觉得。”狗剩气喘吁吁道。
“小凌哥,龙滩河结冰了,我们明天去滑冰吧。”
狗剩里的滑冰是指拿着长条凳子,几个人坐上面,一个人在后面推着滑。
使劲儿用一把力,凳子滑得飞快,一群孩子哇哇尖叫,是这个村子最热闹的时候。
苏凌自小只会在岸边看着,因为身体弱也因为不合群;他只能眼馋,装作嗤之以鼻毫不在乎的模样。
“刈哥不会不让你去吧?”
苏凌白了他一眼,“才不会,只是怕我着凉不让多玩。”
“明天看吧,不是史丹成亲嘛,我是有任务的,陪新妇。”苏凌得意道。
狗剩哇了一声,“那我成亲的时候,也叫小凌哥。”
“行。”
不一会儿,狗剩爹娘一脸僵硬走出来,和苏凌说了会儿,就领着狗剩走了。
苏凌看着他们面色有些不自然,等走远后问苏刈。
苏刈看了他一眼,只道:“这下雪天,都静悄悄的。”
苏凌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讪讪道,“你们在里面都听到了?”
“那三伯娘不是十分尴尬?”
苏刈没答,只笑笑拉过苏凌的手握着。
手背、白皙的指缝都冻红了,更别说手心了。
“今天阿凌多玩了三刻钟的雪。”
“阿凌现在操心别人,还不如想想怎么说服我吧。”
苏凌垂头不语。
他看着故意低眉顺眼装乖巧的苏凌,意味深长道,“阿凌在故意找打。”
苏凌抬头理直气壮不满道,“是,就是怎么了。”
“我明明都好几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个小剧场,接90章的标题
苏凌整个身体似虚脱到柔若无骨般,落在结实有力的肩头上。
“阿凌身体太虚了。”苏刈凑近他耳朵似笑道。
苏凌懒洋洋趴在肩头瞪了他一眼,似娇似嗔带着未尽的水意,“很久没有了,我才会这样。”
然后他质问道,“你记得多久吗?”
苏刈道,“十五天。”
苏凌紧逼的眼神又才慵懒下去,甩手嘟哝道,“手麻了,你还要多久啊。”
苏刈不答。
苏凌看他这副如打坐入定的模样,看的牙痒痒,他干脆撂挑子不干了。
“你自己来,我要看着你自己来。”
苏刈眼皮一跳,呼吸重了一分,神色不为所动。
苏凌缠着他脖子吐气幽兰道,“夫君,人家手酸嘛。”
“别说你没有过。”
他趴在苏刈耳边吹气道,“婚前没有想着我……”
苏刈眉头一挑,眼里多了一份幽深的热意。
又浪又羞臊,又弱又爱玩。
“夫君,你看我干嘛呀,我身体吃不消的。”
苏凌脸涨得通红,见苏刈还不动,明晃晃威胁道,“动不动,不然我生气了。”
苏刈看着自己一脸看戏又眼馋的小夫郎,无奈点头。
……
半晌过去,苏刈除了神色隐忍外,毫无动静。
水渐温凉,苏凌着急,还怕大宝贝坏了,他没忍住抬起脚趾尖踩了踩。
呼吸瞬间紊乱。
苏刈紧抱着他,在耳边喘气。
这就……???
第93章 村里喜事
山野雪村里, 远处山巅隐没在浓稠不化的白雾中;近处高低错落的屋檐、枯树、绿叶,都盛满了圆厚的积雪。
乡间雪路迎着行人脚步嘎吱嘎吱哼唱着;两旁积雪刚被溅起墨点泥渍,立马又覆上一片新雪。
路上三两行人佝偻着腰背袖口揣着手, 纷纷朝史丹家吃酒烤火去。
“今年可真冷啊。”
“是啊, 得去早点才能占着位置有炭火烤。”
“那是的,冬天没事都喜欢凑热闹,开席早。”
史丹成亲这天, 村里异常热闹。
盼了好久的喜事终于来了, 二姑十分欢喜。大方拿出家里一年积蓄,大操大办婚事。
她家烟火缭绕, 道喜声不断。
院子外的厚雪都被踩没了, 裸露出的青石板时不时被人踩的哐当发响。
热闹声、鞭炮声在村子里回响。
“嚯, 也不知道这史丹媳妇儿是什么来头, 听说城里李公子和钱府都托苏刈送了好些礼品。”
“这不声不响的从来没出门, 来头这么大,不会是哪家小姐吧。”
“扯什么鬼话,史丹再能干,那也不能娶到小姐。”
村民聚在一起烤火嗑瓜子, 冬天冷得缩成一团, 不动动嘴皮子时间也难消磨。
“我前天路过史兴柱家,听到史香莲在着急喊人。走进院子一看,才知道史老大喝得烂醉, 跨门槛的时候摔倒起不来。”
“哟, 这人没事吧,要不是你帮把手, 史香莲那一把年纪老骨头哪耐得活一个壮汉子啊。”
“报应啊, 这男人简直窝囊的不行, 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是这样的。”
“哎,苏凌来了。”
众人看到苏凌出来都没说话了。
苏凌手里拿着大土瓷杯子,身上披着狐狸大氅,脸被炭火烤的红扑扑的,看着就浑身冒着热气。
他朝大门口放的瓷水钵看了眼,热茶水见底,便在旁边等了会儿。
这冬天办酒席就是麻烦,还得专门请一个人烧茶水。
尤其雪天来人多,都没事抱着杯子喝热水,尤其费柴火。
他没站一会儿,一个大婶提着木桶来了,沸水入钵,热气腾升。
苏凌脸湿热湿热的,像是泡澡热气酥松了毛孔。
他和那大婶笑着打招呼,然后舀了烫茶水,捧着茶杯小口细嘬着。
等他走后,那些村民又悄悄伸脖子张嘴了。
“凌哥儿这日子越来越好啊,他身上那个,我看城里有钱人才这么穿,不得大几十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