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71)
“大黑,你家有夹老鼠的夹子吗,我家这竹林老鼠实在太气人,非要夹断腿不可。”
大黑听得满头疑惑,“我刚刚没看到老鼠啊,竹林里的老鼠你管它干啥。再说你家老鼠药管用,撒上一包就得了。”
苏凌听得无言以对,难怪你夫郎在家受气你都听不出来。
大黑走后,苏刈说他可以在竹林里挖陷阱,竹片削尖同样可以。
苏凌望着苏刈冷硬的侧脸,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让人脚伤半个月就够了,别真要人命了。”
苏凌看了下这片竹林,暴雨后出的秋笋没几颗,都被人偷走了,还有些刚冒出土的尖子逃过一劫。
有一就有二不担心那小偷不再来。
苏凌越想越气,又是朝那竹笋踢去,这会儿看走眼了,是个实心完好的竹笋。
苏凌脚尖受阻,刚好站在下坡处,脚下竹叶湿滑猛地受力,刺溜一声滑着竹叶人往后倒去。
“啊~”
“唔。”
苏凌虽然被苏刈扶住了,但嘴角好像擦过什么柔软温热的地方。
他没来得及细想,就听两人胸膛交接处砰砰作乱响,他一条腿正夹在苏刈双腿中间。
慌得苏凌急忙抬腿起身,却听头顶闷哼一声,随之搭在他腰上的手往前用力一带,腹部相贴,那双大手烫得腰间发软。
他的腿还被夹在滚烫的地方,太亲密了,瞬间让他心慌坠入旋转漩涡。
爆红着一张脸下意识慌张抬头,对上苏刈那双暗暗幽深的眼睛,似将他裹入密不透风的暗角里,呼吸逐渐灼热。
不自觉咽了下口水,仰起细长的脖子瞪苏刈,眼底双光潋滟似求似饶。
“放开。”
苏刈眼神似点火一般一寸寸掠过雪白的脖颈,落在烧得绯红的耳尖处,手指不自觉蜷曲手心微痒。
他垂下眼眸敛去突然失控暴动的欲望,微哑低声道好。
禁锢的手一松开,苏凌像是兔子似的从发烫的怀里蹦开。
手指短暂相接似不舍似挽留,微凉的指尖碰上发烫的手心像是带电似的,酥麻了心跳,就连脑子也晕乎乎的。
不然他怎么会最后掐了下苏刈的手心?
他脸烧得绯红,下意识垂着脑袋却扫到了苏刈精神的那处,瞬间耳廓爆红,捂着脸朝苏刈狠狠踢一脚就跑了。
——【阿凌好害羞。想摸头,想……】
苏凌听见背后声音,一时也不管那只是心声而已,捂脸大喊,“想都别想!”
恼羞成怒停下脚步,转身斜了眼定在原处似走神的苏刈道,“不准想!”
苏刈回神,看着羞得通红的苏凌,低声柔哄道:“好,不想了。”
“!”
苏刈在想什么!
苏凌被自己弄得浑身发热,一口气跑出竹林,才觉得呼吸正常了,周身热气也散了不少。
脸红扑扑的,眼尾也显得春意勾人,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着怒气冲冲。
没想到苏刈是这样的人。
哼。
作者有话要说:
第44章 旖旎
苏凌低头捂脸坐在山路石块上, 脑海一团乱麻。
生闷气似得踢着小土坎,刚才亲密的画面在脑海挥之不去越发深刻,细想又只记得灼热的呼吸和滚烫相贴的腰腹。
想着想着, 脸越来越红了。
“苏凌?你怎么坐在这里?”
苏凌脑袋从臂弯抬起, 就见不远处袁秀才朝他走来,看到他在这里还很惊讶。
“你不是说短时间不回村?”苏凌揉揉脸,疑惑道。
袁秀才见苏凌一脸通红, 连眼尾都带着潮气, 着急担忧道,“是不是苏刈欺负你了?”
欺负吗?
也不算吧……
如果他没强行抱紧他的话!
苏凌脸更红了, 拉着小脸拧着秀气的眉头不说话, 他怎么好意思给袁秀才说这种事情。
他的逃避沉默看得袁秀才更加着急了, 一贯沉稳的人此时语调急得抑扬顿挫听着十分担忧。
“苏刈打你哪儿了?还把你赶出来了?苏刈一个外人, 咱们不怕, 去找村长!”
“……”
他看着有这么可怜吗?
袁秀才见苏凌还不说话,柔声安慰苏凌有他在别怕,现在认识看清苏刈真面目也不晚。
“我这次来就是专程嘱咐你小心戒备点苏刈,苏刈不是好人。”
苏凌一听袁秀才说苏刈不好, 内心那点涟漪没了, 心底掀起怒气。
“袁秀才,苏刈是不是好人不用你来评判。”
他生起气来张嘴就刻薄得厉害,“你还没高中状元做大官呢, 现在就开始判案断人是不是太早了点。别说什么你担心我, 你该担心秋闱将近,你能不能一举高中。”
“你离我远点, 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才不想下次秀婶儿看到我, 又明里暗里说我耽误你温习备考了。”
袁秀才被这一番劈头盖脸的话打得伤神怔愣, 他沉默望了会儿苏凌,而后道:“你就那么喜欢他?”
苏凌下意识望了下竹林,不耐烦地朝袁秀才道:“谁喜欢他了,再说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情。”
袁秀才伤心落魄,又不死心地看着苏凌,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难道他还看不出吗?
这么难过吗,苏凌想,他刚才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别担心了,你一定可以高中,光宗耀祖!”
袁秀才苦笑点头,“借你吉言。”
与来时迫切着急不同,下山的背影有些失魂落魄,一步一步的走在下山路上。
期间袁秀才不自觉回头看了苏凌一眼,苏凌还在坐在那里发呆,他见状大喊:“一定会金榜题名!”
袁秀才笑笑,招手表示自己会的。
只是曾经年少萌芽的旖旎永远不会重见天日了。
多少提灯夜读疲惫时,想到苏凌他就充满动力。
他想高中后给少年一个风风光光的提亲,让他成为村里甚至青石城人人羡慕的哥儿。
可在他没注意到的时候苏凌的心飞走了,在别处落了脚生了根。
*
苏凌在石块上坐了会儿后才起身,抬头见竹林里苏刈静静地望着他。
他哼了声,转身朝家里走去。
苏刈把地上的竹耙夹子和背篓提上,不紧不慢地跟在苏凌后面。
回到家里,苏凌把院子里晒裂口的板栗球收在屋檐下,再从灶房里拿出火钳剥栗子球。
他全程背对苏刈一言不发,院子也静下来只有日光树影晃动。
倒是铁火钳剥栗子球的咔嚓声响不断响着,一声高过一声似苏凌渐生的怨气。
苏凌原本恼羞成怒,但更多是臊得慌。回到院子后苏刈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就去干活了,倒显得他扭捏作态一般。
他和手中的铁火钳较劲儿起来,用力地戳着板栗球——苏刈怎么还不来哄他!
他现在如板栗球一样扎人,连一旁小黑都识趣趴得远了点。
苏刈还毫无察觉像块木头似的在烧竹叶灰。
苏凌憋着闷气不舒服,剥栗子的声响越来越大。
最后铁火钳重重在砸石头上,吓得一旁小黑臊眉搭眼,呜了一声后便夹着尾巴跑到院外找苏刈去了。
苏刈刚好把竹叶放进坑里,听见苏凌那边动静,摸了下可怜巴巴的小黑,朝院子走去。
“怎么了?”苏刈道。
苏凌更气闷了,明知故问!
苏刈摸了下鼻子,蹲在小黑旁边看着又羞又怒的苏凌,“阿凌,那种反应我没办法控制。”
苏凌脸又爆红了,像小辣椒会喷火,一脸震惊苏刈的直白,话都哆嗦了。
“你,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苏刈认真道歉,还给出了解决方法,“那,那你给我吃药吧。”
苏凌眼神看了过来,慌乱的神情陷入了思索……
他不能生孩子,如果苏刈也不行的话,那他们这辈子只有彼此。
苏刈不行的话,也就不会嫌弃他不会生孩子,更不会娶三妻四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