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89)
齐思怡稍感安心,才去继续完成每日的健身任务。
741进了游戏世界,寻找着事情的真相,而与此同时,卢六六也把副本中的小boss们刷了一遍,扛着爆出来的“一刀999”——游戏主创们的恶趣味,致敬某款经典游戏——的垃圾装备正往山门外走。
两只统即将来一场命定的相逢。
方彤彤做了一晚上噩梦。
她梦见自己高考落榜了,哥哥安慰她说再来一年,结果复读一年又没考上。这回变成了路主任,依旧是和蔼可亲的样子,跟她说没关系,明年一定能考上,但是她又落榜了……她不停地考,不停地考,每次都是就差一两分过线。最后哥哥和路老师非常失望,跟她说“是你耽误了我们,你是我们爱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然后手拉着手私.奔了。她伸出尔康手却换不回两人的回头,然后那些被她写过的卷子突然变成了空白,伸出无数小手把她拖进了试题的海洋……
醒来以后她整个人都没精打采,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愧疚感。这就太离谱了。
早餐是夏昶典做的鸡蛋培根三明治,她头也不抬地吃完,然后自发地回自己房间学习去了。
夏昶典感到疑惑,这丫头这是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爱上了学习?
李一阳打来电话,想要过来看望方彤彤。得知她竟然住在别墅区,惊得下巴险些脱臼。
而当他知道方真竟然就是那款他和舍友为了抢一个内测名额熬着夜不睡结果时间一到剩余名额立马归零的新游戏——《魔灵大陆》的制作者,顿时双手合十,口称大佬,疯狂想要献出自己的膝盖。
方彤彤也没想到自己哥哥竟然这么厉害,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给李一阳一个鄙视的眼神。
夏昶典找出两套VR设备,让两个小孩去游戏室里玩,自己则去了公司。
游戏开放试玩才两天,副本数据就被人篡改了,他不得不提高警惕。无论是对家的恶意攻击,还是什么黑客单纯的炫技,这都事关游戏口碑,甚至公司信誉,不能不认真对待。
等到车子开走,李一阳才发出一连串的惊呼,看着方彤彤像是第一天认识她:“行啊,方彤彤,藏得够深啊,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隐形的小富婆!”
方彤彤把手柄扔到一边,白他一眼:“富什么婆,一惊一乍的。找你大哥我有什么事吗?”
李一阳嘁道:“你还算什么哥,你哥才是真的大哥。”
这话方彤彤没法接,索性不理他,站起来回屋去学习。昨晚上的那个梦后遗症太大了,她现在手里没书就心慌。
看着方彤彤竟然拿了一叠卷子出来,李一阳像是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脸上的“卧槽”之色难以遮掩。
方彤彤邪魅一笑,表示这都是寻常操作,不值一提,然后把卷子分了一半给自己的好兄弟。
李一阳:“……”兄弟他不是开窍了,而是摔坏脑袋了。
周一如期而至,方彤彤被练习册摧残了两天实在挺不住了,强烈要求重返校园。
夏昶典问过医生的意见,认为还是再休养几天比较好,于是无情地拒绝了她。同时为了满足她对学习的渴望,还花高价给她请了一个名牌大学在校生来给她补课。
兼职家教是个温柔高大的小哥哥,见面便问她“方同学你哪一科比较薄弱,我可以根据你的薄弱环节制定针对性训练方案。”
方彤彤脸涨得通红,嗫嚅(nie,ru)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夏昶典毫不留情,道:“大概哪科都薄弱吧,这些天老师多费心。”
方彤彤低着头不敢看对方,心里把哥哥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
客厅里,两人面对面坐着。
家教小哥哥皱着眉,盯着方彤彤刚做完的卷子,感觉无处下趣÷阁。他长叹了口气,道:“让我们从基础知识开始吧……”
方彤彤脸上发热,听到头顶的笑声,没好气地瞪了哥哥一眼。他竟然还把工作台都搬到了外面,为了监视她真是不择手段!
夏昶典咳嗽两声,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继续敲他的键盘。
钱尔白将考试安排交给校长,正欲离开,却被校长叫住,道:“小路啊,明天的动员大会有一位老校友要过来,到时候还需要你去接一下。”
钱尔白道:“好,他什么时候过来?”
“大概十点左右吧,南高铁站,”校长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神秘,“你代替我们好好招待贵客。”
钱尔白点点头,推门出去。
贵客,老校友,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贵客是谁呢?
(说句题外话:女孩请男性家教来家补课最好有家长在场,女性家教去学生家里补课最好有女性家长在场,这样对两边都好。)
第70章 (别人家的教导主任和他的春天)
周二早上, 九点出头,钱尔白租了辆车,来到了南高铁站。
天气有些阴沉, 遮住了太阳,风带着几分湿意和潮气, 吹在身上凉嗖嗖的,倒是别有一番清爽。
他把车停好,迈开长腿, 跟着卢六六的导航,朝出站口走去。
夏昶典按时发来了早餐图, 并一张鼓着嘴巴的自拍照, 道:“早安啊哥!”
钱尔白把照片收藏, 给晨光下人来人往的车站拍了照片, 发过去, 道:“早安。”
那边一时没有回复,八成是在开车。
钱尔白收起手机, 双手插兜, 斜靠着门边的灯柱。
旁边同样接车的一位大哥不知等了多久,脚底下全是烟头, 他又点着一根, 呛辣的劣质烟味顺着微风飘到钱尔白身边。
“咳咳!”一个女孩皱着眉,拿手扇着烟气,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
那位大哥浑然不觉,他抽得又急又快, 眉头拧着疙瘩,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钱尔白有点被勾起了烟瘾,下意识伸手在衣服口袋里摸,才想起来约会时夏昶典说不希望他抽烟,他就把烟并打火机一块上交了。之后一直在忙,也没想起来。此时身上是并没有烟的。
他呼了口气,换了个地方。
十点整,报站声响起,同时校长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小路啊,老校友说他马上就到了,你注意着些,不要错过了。”
钱尔白看着陆续出来的旅客,应道:“知道了。”
他已经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了。
路建瓴提着电脑包大步往外走。
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快六十岁的人了依旧腰板挺直,腿脚利索,行动如风,即使走在人群中也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
他这次以校友的身份来荷市二中参加高考动员会其实最主要的目的是来看儿子。
儿子来到荷市已经半个多月了,除了住院那会儿,一个电话都没给家里打。
刚好他要到莲市参加学术交流会,顺路到荷市看看儿子。
验票出站,他一眼便看见了门口吊儿郎当站着的儿子,铁板一样的脸上波动一下,露出两道微小的纹路,又被他极快地压下去,小声言语道:“站没站相。”
钱尔白似是听到了他的话,站直了身子,迎上来接过路建瓴手里的包,道:“原来校长说的贵客就是您啊,失敬失敬,老路同志。”
路建瓴打量了他一下,见儿子依旧意气风发,心中满意,面上却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来,道:“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型。”
钱尔白贫道:“这不是见到您高兴得吗,平时我在学校可严肃了呢。学生们见了我都绕道走。”
路建瓴想起儿子之前因为跟学生们走得太近而被诬陷的事,不由皱了皱眉,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样也好,老师还是要有老师的样子。”完全没有距离的师生关系容易出问题。
钱尔白不置可否,他拉开车门,请老路上车。
路建瓴看了看车标,是一辆普普通通的现代,价位不超过十五万,他有点疑惑,问道:“怎么换了辆这车?”这看着不像是儿子的风格啊。
钱尔白启动车子,笑道:“租的,我的车还没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