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任务对象变成通关外挂(53)
摄像头捕捉到他,把他和扛着他的钱尔白投放在舞台两侧的屏幕上。
夏昶典赶紧指给钱尔白看。
在一群疯狂招手的歌迷中,钱尔白一眼就看到了叠罗汉的他俩,不由露出笑意。
屏幕上只见夏昶典摘下王冠,戴在钱尔白的头上,又低下头,去亲吻王冠上的金色配饰。钱尔白则仔细地把着小孩的大腿,不让他摔下来。
所有的观众也一起欢呼雀跃,跳跃着涌过来,冲着镜头做出各种朋克的鬼脸和手势。屏幕上的人不停在换,但总能从边边角角看到最高的那两个。
夏昶典坐在钱尔白肩膀上,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太好,他有些舍不得下来。但在心中自豪自家熊哥男友力满满的同时,又心疼他哥会不会太累了,只待了一会儿,夏昶典便说就要下来。
钱尔白倒是不累,但还是把小孩放了下来。夏昶典现在就是一颗沾了水的跳跳糖,坐在肩上也不肯老实,还是让他在地面上接着蹦哒吧。
两个半小时下来,每个人都是满身的汗水,但每个人的精神都似乎不知疲倦,依旧在躁动着,嘶喊着,尖叫着,像一具具□□的机器,向往着自由。
有人说摇滚乐是自由的灵魂在怒吼,钱尔白深深地感受到了——他这具虚拟的数据身体在这音浪的冲击下,似乎就要束缚不住他的意识,碎裂成片了。
最后一首歌是《goodriddance(timeofyourlife)》,躁动了一晚上,终于可以缓口气了。
舒缓而深情的旋律环绕着,比利.乔那吼了两个多小时的嗓子依旧不见哑,他站在人群中,头发汗湿,一转头便有水珠飞溅下来。
他收敛了狂放不羁的神情,像一条河流汇入江海,突然就沉淀了下来。
他看着他的观众们,那双美丽的绿眼睛中闪耀着水光。
“anotherturningpoint,aforkstuckintheroad
timegrabsyoubythewrist,directsyouwheretogo
somakethebestofthistestanddon'taskwhy
it'snotaquestionbutalessonlearnedintime
it'ssomethingunpredictablebutintheendisright
ihopeyouhadthetimeofyourlife”
所有人跟着他一起唱着,忍不住眼眶湿润,不忍分别来的这么快。
演唱会结束了,人们停留在原地鼓掌欢呼,喊着绿日乐队中那三个不羁的灵魂的名字。
三人站在人群中央的t型台上,向台下鞠躬致意,然后互相打闹着离开了。就像三个从未长大的少。
尽管他们的身材日渐发福,曾经的小可爱比利舅也变成了大叔,但他们依旧像从前一样,真诚,善良,不羁,愤怒着,朋克着。
舞台的灯光暗下,场馆的顶灯重新亮起,舞台的灯光板被一块块拆下,音响被搬到幕后,最后,这钢铁的台架也将被拆散。
人群终于散去。
地上残留着破碎的荧光棒,被踩脏的衣服,挤来挤去扔丢的玩偶,还有特瑞.酷扔到人群中的几根鼓槌……
人们彼此挽着手,挎着胳膊,唱着《boulevardofbrokendreams》走出体育场。
像是所有的聚会结束了之后都要再找一个地方续一场一样,他们直接在体育场外的广场上开始了下一轮的野生趴踢。
演唱会上,一个女生得到了比利.乔送出的吉他。她穿着紧身的黑色皮衣,留着一头爆炸卷,手指上纹着“greenday”。
她弓着步子,奏响吉他。在不知谁带来的电音箱的加持下,吉他吟唱出撩人的尾音,将气氛再一次带上热潮。
人们围着她,甩着头发,用脚打着拍子,唱着“myshadowheart’stheonlythingthat’sbeating.sometimesiwishsomeoneouttherewillfindme.tilltheniwalkalone……”
钱尔白和夏昶典手拉着手,在广场上溜达,消化着激情过后的余韵。夏昶典地头上还戴着那顶王冠帽子。
到处都是意犹未尽的粉丝群体,到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广场边的灯柱默默地发着光,将这一片寒夜映得有几分温暖。
巨大的演唱会广告牌,白色和绿色的灯交替闪耀,夏昶典站在灯牌后面,探出个头来,冲钱尔白笑。
钱尔白看着他笑靥如花,眼里仿佛有星星。他不由得呆了,道:“夏昶典,你真好看。”
夏昶典听着自己的名字被用那大提琴般醇厚的声音念出来,像夏夜星空下吹散虫鸣的风,轻轻拂过他的耳畔,勾动他的心弦。他觉得自己似被泡在温水中,四周都是氤氲的水汽,还飘着醉人的酒香。
他不由自主地朝钱尔白靠过去,目光紧紧锁定那片形状性感的薄唇,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变得慌乱,他双唇微微开启,又在即将接触时抬眼去看对方的眼睛。
在钱尔白的眼中,他看到了忐忑的自己,也看到了默许。于是,他抱住钱尔白的腰,仰起头,把唇轻轻印在那双淡色的唇上。只是简单的相贴,一触即分,虽未深入感受此间的柔软,但却像有一双手,穿透隔阂,触摸到了彼此的心脏。
夏昶典脸红红的,唇瓣艳若涂丹,他紧紧抱着手下那劲瘦的腰肢,不愿再按耐内心的激动,哑着声音发出邀请:“哥,我爱你,我想和你做。”
都说男人的血脉中有两种冲动最难以克制,一是摇滚,另一个是做,爱。
钱尔白脑中那根弦突然被崩断了,他看着眼前眼神迷离的小孩,只想把他按在身下,让他哭喊,尖叫,不为了摇滚,只为了他。
脑海中卢六六飞快地播报:“任务进度百分之百,已完成。”说完又飞快地消失了。
他低下头,吻住了那双娇艳的唇,同时把人狠狠勒在怀里,手掌也按在小孩的脑后。
他已经忍了太久了。
夏昶典被亲到晕眩,仍不愿推开钱尔白,反而更加用力的亲回去,手却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抚摸着让他眼馋了许久的腹肌。
总还算有一丝理智的钱尔白努力结束了这个火星四溅的吻,他喘息着,看着怀中意犹未尽的小孩,目光黑沉。
夏昶典攀着钱尔白的肩膀,舔了舔嘴唇,疑惑怎么不继续了。
钱尔白退开了一步,却给他整理衣服的动作,捏了一下手底下那丰满q弹的屁股,低声道:“先回宾馆。”
龙城的深夜依旧热闹,出租车搭载着一对对小情侣汇入车流。
车上,钱尔白捏着夏昶典的手,在他无名指的位置摸了一圈,想着养魂玉还是要尽快拿出来才好。
夏昶典靠在他熊哥身上,心里想着一会儿八十迈的车,又是惊喜又是紧张,另一只手在衣服口袋里摸着手机转来转去,犹豫着要不要临时补补课。
车上放着bettyelavette的《ican’tstop》,律动的节奏像极了他们心跳的频率。
“ican’tstop,
itwasyoufromthestart
andyouknownwhen,
yougotmeinboundtheheart,
babyhowcouldithrowyou
……
andoh~ican’tstop,
ican’tstopthisfeeling.
ijustcan’ttaketime
pleasedon’taskmeto.
ican’tstopthefeeling
andcheerupinlovingyou.”
第45章 (番外“事后”)
又是一个宁静祥和的早上,阳光从没拉严实的窗帘之间钻进来,亲吻着暖灰色被褥之间的睡梦天使。
他的睫毛纤长卷翘,如风中蝶翼一般轻轻颤动着,那双眼睛缓缓睁开,浅淡的虹膜闪耀着金色,他翻身坐起,薄被滑落,露出脖颈间点点玫红。他看过来,向着清晨伸出了手,唤醒一室温柔。
“哥!你偷拍我……”夏昶典抱怨着,飞速钻进了被子。
钱尔白拿着dv走过去,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亲了亲:“我这是正大光明的拍。快起床。”
夏昶典嘟着嘴还要亲亲,腻歪劲儿一点都不像已经结婚十年的老夫夫。
两人领养的哈士奇卢六六翻了个白眼,叼着自己的垫子下了楼。
钱尔白去做早饭,夏昶典扶着腰,抖着腿,去卫生间洗漱。
熊哥看着一本正经,平时更是温文尔雅,恪守绅士本分,哪知道这实际上是一头饿了四百年的狼。
演唱会结束当晚,夏昶典被钱尔白热情伺候得死去活来,屡次以为自己灵魂都爽到出窍了,第二天更是直接下不了床。腿软腰酸,上个厕所都得熊哥扶着。最后不得不推迟了回方市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