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仗犬势(63)
“黑白色的……难道是阿狗吗?”何已知心里一惊,他拿出手机,上网搜索了一张哈士奇的照片,“奶奶,是这样的狗吗?”
老太太把老花镜拉下一点,眯起眼睛看:“对,就是这只,是你们养的啊?”
“不是,”何已知皱起眉,“您知道它是被谁抓走的吗?”
“我哪知道是谁!他们开着车一眨眼就走了,好多人呢。”
老太太走后,何已知把蛋糕还有阿狗的消息分享给其他人。
“什么?阿狗被抓了?”PVC吃惊地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在他身旁的山竹和候灵秀一人抓着一块蛋糕,山竹那一块已经只剩指头间的一个角了。
“奶奶亲眼看见的,是一只哈士奇。”何已知说。
“是狗贩子吗?”PVC问。
“不知道,”何已知摇头,“雁行正在问。”
“要不我们去附近找找?”山竹说,“就那些宠物店啊……餐馆……什么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花间地小区后面有两家狗肉馆。”候灵秀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何已知叹了一口气:“你告诉我在哪,我去看看。”
“我也去。”其他人纷纷表示。
山竹在PVC的工具台上拿了一个扳手,四人气势汹汹地往外走,被雁行在门口拦住。
“别胡闹。”他换了一只手拿手机,另一只手比出“别动”的手势,“不好意思,我刚刚和弟弟说话……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雁行挂了电话,抬眼看着停在原地的四个人。
山竹若无其事地把扳手挪到身后,假装不存在。
“城管说今天早上这个区域确实有抓捕流浪狗的行动,但是他们不清楚有没有抓到哈士奇。”雁行说,“目前所有被抓的狗都在收容所,随时可能被转送到其他地方,所以我们必须赶快。”
PVC:“你怎么知道是城管抓的?”
“那个奶奶说抓狗的人很多,而且有车,”雁行回答,“狗贩子一般不会集体行动,狗肉店一般不贪品种犬。”
他们快速地关好仓库门,坐上雁行的车朝城管留下的收容所地址前进。
一路上,所有人都很紧张,山竹拿着那个扳手不知所措,在左手右手之间倒了好几轮,最后被PVC没收了拿去捶腿。
“被城管抓走的流浪狗会怎么样?”候灵秀问。
“有一些会被领养。”雁行说。
“找不到领养的呢?”少年继续发问。
“一部分会被送到民间的爱心救助机构,”雁行顿了顿,“如果没有机构接收,就会被处理掉。”
何已知默默地打开车窗,让风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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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认可6
“这就是收容所?”
他们开车到城边上,停在导航显示的地点,面前只有一扇大门和比头顶高一点的围墙,本该是标牌的地方墙皮已经剥落得露出底下的砖块。
围墙顶上和开洞中间都有带刺的铁丝网。
“这一看就是游戏里会刷新丧尸的地方啊!”
山竹话音刚落,其他人就听到大门里传来一声狗吠,紧接着是犬类此起彼伏的吼叫。
“看来我们没走错。”何已知关上副驾驶的车门。
雁行也从车上下来了,轮椅压过不平整的地面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声。
何已知有点担心碎石头卡进轮胎里,但轮椅的主人并不在意,他快速地把轮椅推到门口,按下墙上的对讲仪。
“你好?我叫雁行,我大概两个小时以前打过电话来……”
门铃发出嘈杂的电音,间接夹着一些听不清楚的人声,过了几秒,他们听到大门的锁开了。
雁行上去打了招呼。
雁行道了谢。
收容所里面是露天的,用铁丝网分割出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里都密集地饲养着大量的狗,可能是因为天气,大多都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从外面看过去,前后无数的狗重叠在一起,看不出谁是谁。
“什么证?”雁行在登记簿上留下信息,他上面一行的日期还停留在去年。
男人:“对。”
一进去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他抬手往那个区域里一指,管理员马上反应过来,两只手交叉摆出禁止的手势:“你们不能进去。”
“流浪狗?”工作人员结果登记簿,重复了一遍,“你们来找一只流浪狗?”
PVC他们三个站一排齐刷刷地举起手,把男人吓了一跳:“这么多人?”
“我们要怎么进去?”何已知看了看周围。
“加上今早送来的,大概500多只吧,都是这个月的。”
“这和我想的不一样,”山竹用手挡着太阳,后悔没有带墨镜出来,“我以为会是电视剧里那样一个一个笼子摞在一起。”
“你说的那是宠物店。”管理员说。
工作人员点点头,坐下去继续玩手机:“祝你们选到想要的狗。”
山竹尝试着往前靠了两步,立刻被大狗喉咙里发出的警告声逼退:“这里面有多少狗?”
“很少见?”何已知站在雁行旁边,倚靠着柜台。
“新抓来的都在这里。”管理员指着前面最大的一块区域说。
“对,”山竹点头,“我们是来找阿狗的,我们要把它带回去。”
候灵秀想了想:“你觉得它会回应我们吗?如果我们站在这里大喊阿狗的话。”
这句话把管理员吓了一跳:“进哪去?”
何已知想说我们不是来选狗的,但是想想又算了,这可能只是他们惯用的服务台词。
大概过了两分钟,一个穿工作服的男人从背后推门进来,大嗓门地喊:“谁要找狗?”
交谈几句过后,她挂断电话:“管理员马上就到,一会他带你们进去。”
他没有走近,因为铁丝网上扒着的几条大狗看到他们远远就露出獠牙,警觉地盯着陌生的人类。
何已知微微皱眉:“不进去我们怎么找?”
“没见过。”工作人员摇了摇头,拿过座机开始拨号,趁着没接通又说,“这有2000只狗。”
“你就站在这里,吼一嗓子,看那只回应你的长得顺眼,把它领走就行了,”管理员理所当然地说,“大家都是这么干的。”
“我们不是大家。”候灵秀撇了撇嘴。
“被误抓的狗的狗证。”
“这么多……”候灵秀低声感叹。
工作人员摆了摆手,电话接通了,她对着听筒说:“喂,光哥,有人找狗,你能不能来带一下?对,就在门口……”
“你是那个问今天上午花间地误抓的狗的是吧?”女工作人员拿出一个本子,拍了拍上面的灰,摊开放在柜台上,“写一下姓名、电话、住址,然后把证给我看一下。”
“我们是一起的,”雁行说,“你就是管理员吗?”
“它没有狗证,它是流浪狗。”雁行把写好的本子还给她。
柜台的工作人员跟管理员说了一句“花间地”,后者就把他们带到收容所里面。
推门进去是一个空旷的接待处,只有一个穿制服的女工作人员坐在柜台后面。台子上摆的牌子写着“请登记”。
候灵秀一边走一边拿手机拍照,管理员虽然被快门声吵得有点烦,但并没有阻止。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