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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梁不正(123)

作者:风右 时间:2023-04-15 10:01 标签:甜文 强强 年下 宠文 养成

  “我当时记得就在…………”阗悯转过身,看着院里空荡荡的地方,忽然悲上心头:“就在这里,我当时只五岁,能埋去哪里?!”
  许达忙劝他道:“舒将军会不会记得?”他虽崇拜阗悯,这时也怀疑起他的判断来,觉着是人难免犯错,纵然是阗悯也不例外。
  阗悯道:“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他。”
  这一点是许达没想到的。舒桐跟着阗风的时间很长,几乎伴随了阗悯的整个童年,两人相识却在这事之后。
  阗悯想着想着忽道:“田伯伯,他肯定知道的。”
  田老在将军府已有三十多年,阗风还在的时候就是府里的管家。老人姓田,觉着与阗家有缘,多年来一直舍不得离开。他看着阗悯出生,又抱着阗悯长大,算的上将军府里的百事通。
  老人的腿不方便,是由许达背到主宅跟前的。田老说知道这事,他便顾不得累,咬着牙背着老人跑到了阗悯跟前。
  田老从许达身上下地,向阗悯笑道:“少爷要找什么,怎的不早些问老奴。”
  阗悯伸手扶他:“一时未想起,田伯伯可还记得这儿的槐树有没有动过?”
  田老道:“刚刚这位小兄弟同我说了,少爷没有记错。”
  阗悯心里又燃起了希望。
  “大约是十年前,夫人过世的后一年,这院里最大的树遭了雷,大家都觉着树断了不吉利,把它移走了。”
  许达道:“那阗将军埋下的东西呢?岂不是也找不到了?”
  “当时的确连着树根挖出了一个盒子。老奴认得是少爷房里的,所以把那盒子收起来了。”田老眯了眯细长的眼:“少爷这一去许多年未回,自然也没机会再给少爷。”
  阗悯总算高兴了起来:“东西在哪里?快带我去拿。”
  田老看他着急,忙道:“老奴这就带少爷去。”
  “我背你去。”阗悯拉了老人要背,许达又赶忙道:“将军让我来。”他马屁拍得顺,弯了身背起老人,心里竟也与阗悯一样高兴。
  三人果真在老人的房间里找着了想要的东西。田老捧出木盒,上头的黑色面漆已掉了不少,露出底胎,所幸盒子依旧盖的很完好。
  阗悯把盒子托在手里,记忆仿佛又穿回了童年。他把里边小物一件一件取出,每一件都看上许久。在许达眼中许多东西都是寻常儿童的小玩意,也不知有什么好看。他却也没想过,阗悯自打五岁起就没再玩过这些,当时与这些心爱物分离,哭了好一阵。
  阗悯把看过的挨个放在桌上,取到最后发现盒子底有一对黑漆漆的金属小物。他拿在手里看了会儿道:“好像是对小箭。”
  田老凑到跟前看了,笑道:“原来这个也在这儿!老奴还记得,当年少爷生辰的时候,皇上来过。这对小箭是二殿下送给少爷的。”
  当朝的亲王只有岫昭一个,田老口里的二殿下,自然是指他。阗悯的记忆显然还模糊着,他忽把那对小箭攥在手心里:“他送我这个做什么?”
  “应当是给少爷庆生用的吧,当时少爷回来说是二殿下亲手做的呢。”
  “我说的?”阗悯重新打量起那对小箭:整个儿剑身都漆黑了,看不清形貌。田老道:“少爷稍等等,让老奴去洗一洗。”
  田老去得快回得快,送回来时那对小箭已经雪白,恢复了原本的面貌。等这对小箭再拿到阗悯手里,他忽然就想了起来:岫昭带他吃过糖葫芦,还带他去外头玩儿过。他那时候挺喜欢的一个漂亮哥哥,原来是岫昭?
  阗悯翻看那箭身,上头果真刻着一个小字,一支箭上是悯,一支箭上是琰。刻痕落笔青涩,结构勉强过得去,悯那一支箭的做工显然要好上许多。他仿佛亲历了一遍岫昭手磨着银箭的场景,青稚的小手颤巍巍地地在上头一笔一划地刻着字。许达见他看的入神,也想细看一看,只可惜还未见着真身便被阗悯藏起来了。他一时有些懵,他也想看看上头写了什么好笑的?
  “将军是要找这个吗?”
  “嗯。”阗悯嘴角的笑还未止住,把那个盒子留在了田老屋内:“其他的就先搁在这儿了。”他说完又问田老要了根红绳,重新把一对箭系了起来,挂在了脖子上。
  许达心里嘀咕:王爷小时候送的东西,值得么?在他眼中,岫昭不过是一个风流纨绔,与阗悯这样的人是不在一个层面的。


第145章
  阗悯找着东西,便安排了许达休息,自行回了房。刚到门口便发现不对:他卧室的门敞着,好像有人进去过。阗悯心中一慌,几步踏进屋内,房中里隐隐一股幽香还未散去,这香味与他手腕上的珠子不同,但是沉香味道无疑。阗悯左右翻看一阵,发现他用来装岫昭信笺的木盒不见了。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舒桐。舒桐在云南的时候寻了不下十种沉香,他与舒桐不分你我,左膀右臂,曾被拉着闻了个遍。
  ——这味道是其中一种。
  阗悯忽然焦躁不安,是舒桐发现了偷信人?谁会来偷他的信?岫昭手迹要被有心人偷去,会出多大的乱子?他此刻心乱成一团,也无头绪和方向,只得在交代了人自去找舒桐。
  ·
  舒桐此刻正与龚昶在将军府外对峙,一个为了自家兄弟,一个为了自家主子。
  龚昶手中扣着木盒,并未有归还舒桐的打算。舒桐见着她手腕上的沉香串儿,心中为难的很。要是在这儿跟龚昶吵起来,他先前好不容易博得她的一点儿好感都要丢干净。
  龚昶看着舒桐的眼神着实恼怒:舒桐不光挡她的路,还要抢她手中的盒子。终是她年轻没忍住,质问道:“王爷为了阗悯服毒,这事他知不知道?!”
  “…………不知。”舒桐听她语气就知不能善了,只得如实答。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王爷当初要我保守秘密,并没有叫我告诉他。”
  “你…………”龚昶听了更怒:“那时候王爷是怕他不肯治伤?现在他既好了,还瞒着他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昨天王爷被他气得毒发?”
  舒桐道:“解药我已经给你了,假以时日王爷的伤一定能好。这事王爷若愿意说,自会与阗悯说,你为难我是不是没有道理?”
  “谁为难你?就阗悯是你兄弟,王爷不是你主子?!”龚昶说完愣了片刻,又道:“是了,你现在也官复原职,王爷的确不是你主子了!”
  舒桐见她越说越激动,软道:“你先把信给我,这事我们慢慢合计。”
  龚昶将鸳鸯钺横在胸前:“偏不给你!我还要毁了!”
  “我们能不能坐下讲讲道理?”
  “谁要跟你讲道理?!这事就是你不对。你要是说了,王爷何至于受气?你到底明不明白?”龚昶并不明白舒桐在坚持什么,只觉得很简单的一件事,非让他处理得这么复杂。
  “那王爷为什么自己不说?”
  这回龚昶更理直气壮:“这种话他怎么说得出口?!说为了你甘愿去死吗?”
  舒桐皱起眉,岫昭的身份的确说不出这样低头的话来,他本也不需要博取阗悯的爱怜和同情。可不与阗悯解释,阗悯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娶安心宜。舒桐伸手想要安抚龚昶,下一秒就被龚昶的鸳鸯钺划伤了手。“你别碰我!”龚昶见着他手滴血,又后悔着把武器扔到地上:“你……你要不要紧?”
  舒桐见她手忙脚乱地拿出手帕替自己包扎,心口暖着:“不要紧,你别气,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你替王爷急,我能懂。”
  龚昶恨声道:“那你跟阗悯说去!”
  “好,你把盒子给我,我就去说。”舒桐伸出手,依旧问她要那装信的木盒。
  龚昶警惕着把木盒抱在怀里。
  “要是我想夺,刚才趁你给我包伤口的时候就抢了,是不是?”舒桐看着她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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