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让我操碎了心(61)
他的工作进度?
叶清想着都绝望到想笑:是“零”唉!
但面对一个明显不好惹的“上司”,他还能怎么办呢?
编呗!
就像以前应付年终检查瞎写工作报告一样。
在他的描述里,应师叔虽然平日对自己冷冰冰的,但私下里那可是青睐有加,非常栽培,甚至有时候已经到了深夜,也会继续指导他,为他的人生解惑(指教他女装那次)。
叶清还记得黑袍人当时听了这份“报告”,那叫一个满意,对他连加赞赏。
而他非常坦然地受下了这份夸奖,并没有对欺骗“领导”一事感到不安。
又一次,他从“职场小菜鸡”晋升成了“老油条”。
至于被发现真相怎么办?
凉拌呗。
过一天算一天。
如果隽小师兄也能被关禁闭他的日子就完美了。
——啊,他真是个“坏女人”。
正在这时候,叶清疑似听到一阵人声,听着像隽明袖的声音。但细细听去时又没了动静。
幻听?
就在他疑惑之际,门被“嘭”地一声推开。
有贼人夜袭之事在前,叶清以为这一次是故伎重演,第一反应便是从水中站起身,去拿剑。
但紧接着他就看到隽明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女人!你在哪?”
话音落下,两人已经四目相对。
叶清错愕又慌张地看着闯入的隽明袖,而隽明袖也吃惊地看着赤身裸体的他。
完了,一切都完了。
电光火石间,叶清脑子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虽然易容丹能调整容貌,但并没有改变他的性别特征,也就是说,隽明袖看到的是他本来的,属于男人的身体。
他的秘密就这么暴露了?
他会被赶出云霄派吧。
叶清万念俱灰。
好不容易,他在失去家人后,又重新体验到了亲人般的温暖。宽厚的师长,体贴的师兄……
他不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此时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一定要堵住隽明袖的嘴,不惜代价!什么条件都答应!
但隽明袖会通融吗?
他不是一直想赶走自己吗?
“你——”短暂的愣神后,隽明袖面色骤然变得通红,飞快背过身,大骂,“厚颜无耻的女人!你居然脱光了勾引我!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心里只有鹤师兄,不可能对你动心的。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啊?
叶清懵了。
隽小师兄好像没发现自己是男的,难道他不知道男女的生理差别?
意识到这一点,他吃了颗定心丸,反手扯来衣服,迅速穿戴整齐。
等他再次走出来,隽明袖已经在桌边坐定。
少年的双颊与耳朵绯红,看向叶清的眼神频繁闪躲,但依旧色厉内荏地警告:“我劝你别做梦了。莫说我看了你的身子,就算我和你睡了觉我也不会负责的!”
叶清就坡下驴,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不会让师兄负责的。”
隽明袖听到他拒绝得这么干脆反不痛快起来。
虽然他嫌弃青叶,但青叶不准嫌弃他!
“我看你是想攀更高的高枝儿。别以为你最近对大师兄的殷勤我看不出来。”
自从打昆仑剑派回来后,这家伙就变得特别粘大师兄,下了课要把大师兄叫住问一堆问题不说,还总是有事没事给大师兄送这儿送那儿。
大师兄迟钝,瞧不出来,但骗不过火眼金睛的他。
不过隽明袖也不是很在意孟沧渊被骗感情的可能。
要是大师兄和这个妮子成了,他一下少了两个情敌不说,以后大师兄忙着恋爱,指不定还能少给他布置点作业。
竟然被看出来了?
叶清心虚。
他想强调一下自己的性向,但大师兄可能是师姐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再说解释了他会不会多一个情敌?
偷偷看了一眼隽明袖,暗自摇头。
以隽小师兄对鹤师兄痴迷程度应该不可能。但他现在是小师妹啊,解释了岂不是要被怀疑是女酮?
最终叶清只能尴尬地摸摸鼻子,转移话题:“小师兄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隽明袖下巴一扬:“自然是好事。我是来给你机会的。”
“什么机会?”
叶清问完就想抽自己嘴巴子,隽明袖能带来什么好事?
果然接下来便听他道:“魔头应岁与把持宗门,欺压同门,还逼迫鹤师兄当他的禁|脔,可恶至极!你和我结盟,联手推翻魔头的无道统治,拯救鹤师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虽然隽明袖不甘心和叶清分享胜利果实,但在过于强大的敌人面前也只能向现实妥协。
好在经过前些日子的敲打,这妮子应该也见识到了自己的厉害,不敢造次。
“推翻……应师叔?”
虽然小师叔很难相处,但怎么说,也比隽明袖靠谱多了吧。
看出他的迟疑,隽明袖威胁:“不愿意?你也不想你脱光衣服勾引我的事被大师兄知道吧。”
叶清总觉得这个开头他看过,在某种来自岛国的电影里。
他强调:“我锁门了。”甚至还开了禁制。
隽明袖嘴硬:“有吗?你上了锁怎么没有防住我!”
防不住他的能算什么锁?
所谓的禁制在整天全门派祸祸的混世魔王面前如若无物。
叶清知道和他胡搅蛮缠没有结果,于是将话题带了回去:“小师兄有什么计划吗?”
隽明袖:“你和我一起找机会反了他,将鹤师兄推上大位。”
叶清:就这?
真是简陋的计划啊。
隽明袖开始畅想起未来:“将来我做了鹤师兄的夫君,定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你立下大功,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让你成为鹤师兄的妻子。你我一夫一妻,共同襄助鹤师兄成就云霄大业!”
什么新概念一夫一妻制度?
“额……此事是否要征求鹤师兄的态度?”
“还用征求什么?他给我擦药时早把我身子看光了,当然要负责的!难道他还能赖账不成?”
叶清忍不住吐槽:“你不也不打算负责吗?”
对此,隽明袖自有自己的理论:“这不一样。鹤师兄是谦谦君子,言出必行。而我是只对他一人钟情,对其他人冷血无情的渣男。你别想在我这里得到更多。”
叶清:“额,
你高兴就好。”
为了尽快打发走这个小祖宗,他糊弄地应下,但不想隽明袖还想要个保证。
隽明袖本想让叶清发心魔誓,但是他上课不专心,课业进度拉下太多,还没学到这节,只能写了个契书,强迫叶清盖了个印儿。
“以后你若敢背誓,我就把这个契书交给那魔头,咱俩一起死。”
叶清心里一个咯噔,真的有些害怕起来。
他倒不是怕师叔误会自己想害他,毕竟这个东西智商正常的人都不会当真,他是怕被师门众人划到和隽明袖一个档次。
那多丢人。
……
鹤云栎尚不知师门内“势力”变更,他神情憔悴地坐在丹炉前。
十七天,他整整炸了三十七次炉,三十七个男主。
最好的一次,他也只是勉强完成了“提炼”这个最初级的步骤,离成丹差十万八千里。
他有罪,真的,他有罪。
应岁与捻起一点药渣,捻开。
虽然没有成功,但较一开始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这次就到这里,剩下的交给为师,去休息吧。”这些天的炼丹感悟够弟子消化好一阵子了。
累到麻木地鹤云栎机械行礼,行尸走肉般离开了丹室。
终使他有元婴期修为,但持续十几天高强度地炼制高阶丹药也有些扛不住。
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但身上一股药渣味儿,鹤云栎实在无法接受带着这身气味上|床睡觉。强撑着拿了换洗衣物来到汤池,想着在岸边眯一小会儿就好,但一闭上眼就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