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让我操碎了心(160)
松松自愿?
松松怎么会自愿呢?
鹤云栎感觉不妙:“松松和师父说过什么话吗?”
是他哪里做得不好,让那孩子不想给他做弟子了吗?
鹤云栎神情黯淡下来,被悉心照料的孩子“嫌弃”,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见弟子难过起来,应岁与忙解释:“他什么都没说过,为师就是假设一下。”
不是松松的意思,那就是应岁与的打算了?
鹤云栎回过味儿来:“师父是不是嫌弃松松是拖油瓶?”
话说到这个份上,说不是也没有可信度了。
应岁与轻轻蹭着他的脸颊,活像一只卖乖的狐狸:“为师只是有些不甘心。虽然和徒儿在一起了,但却感觉从未完全得到过徒儿的身心,哪怕只是片刻。徒儿关心的人事物太多了,总有某一刻,总有一部分装着别的。”
鹤云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人的心本来就装着很多东西啊。”
“可作为伴侣,我们不该给彼此更多的特权吗?比如现在为师就只想着你,完全装不下其他东西。”
近乎告白的话语让鹤云栎难以招架,但“美色”不足以将黑的变成白的:“可弟子说什么也不能伤害松松啊。”
不过心上人的感受也很重要,于是他主动“割地赔款”,试图两全:“师父愿意让弟子从其他方面补偿吗?”
这话语着实让人心动,一瞬间,应岁与脑袋里闪过了许多种花样。得了便宜的他,继续装糊涂,以求更明确的承诺:“补偿是指什么?”
鹤云栎解释:“能够向师父证明,让师父感觉自己‘足够特殊’的方式。”
“包括灵肉相容吗?”
鹤云栎噎住了:师父脑子里怎么全是这种事?
不过他说的“方式”确实也包括这个:“只要能让师父安心,那……都可以。”
得到满意答案的应岁与笑了,凑上来亲鹤云栎,鹤云栎却以为他现在就要办事,忙精确而熟练地捂住他的嘴:“现在不可以。”
见弟子误会,应岁与索性将计就计:“到底是可
以还是不可以?”这语气活像在质问一个出尔反尔的“负心汉”,“你好几天都没和为师亲热了。”
在东洲时他们住在陌三千府邸,多有不便,应岁与忍了多日,确实有些馋了。
鹤云栎看了一眼窗外大亮的天光:“等晚上吧。现在天还亮着呢。”
“好吧。”应岁与一副做出了极大妥协的模样,“今晚就今晚。但是……”
他凑到鹤云栎耳边说了什么。
鹤云栎骤地红了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应岁与,确认他不是在开玩笑。
应岁与则弯眼盯着他,等待他的答案。
这么羞耻的要求,若是之前鹤云栎如何也不会答应,但他还记得自己方才答应过要“补偿”师父。
艰难的思索后,他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就……就只来这个,不能加其他的。”似乎觉得这样对应岁与有些苛刻,他又补充,“其他的,可以,以……以后再说。”
以后再说?
本来还在计划如何得寸进尺,蚕食弟子底线的应岁与愣住了。
鹤云栎“慷慨”得让他诧异。
被爱的感觉与爱意填满了应岁与胸膛,他忍不住亲了鹤云栎两下:
“好,以后再说。”
第84章
静思堂内, 陆长见和顾决云下着棋。
陆长见:“你觉不觉得最近四师弟和云栎很奇怪。”
“怎么说?”
顾决云随口接道。
“嗯……”陆长见也很难形容他的感觉,只觉得处处都不对劲儿,但要具体形容时又说不出什么了。
“首先是云栎, 虽然也有妥善处理宗门事务, 但迟到和请假的次数都变多了。而且以前处理完公务他都会在勤务阁呆着, 以防弟子们找他有事;而现在一没事就回倚松庭去了,让弟子们有事通过玉简找他。”
“这不挺好的吗?”
顾决云倒觉得以前鹤云栎太过辛勤了。
“好倒是好, 就是太奇怪了。”
“可能因为有对象了?总要拿出时间和对象联络感情吧。”
陆长见勉强被这个理由说服了, 但他还有疑问:“那四师弟怎么说?以前他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现在听记名弟子们说,在门内其他地方遇到他的情况大大增加。而且还爱带着云栎师侄朝外跑, 也不带我们。”
顾决云瞧了他一眼:“大师兄的重点是最后一句吧。”
被揭穿的陆长见试图狡辩:“但前面也很重要。”
他倒不是图蹭吃蹭喝, 就是在门内待得无聊, 也想一起出去逛逛, 但是暗示了好多次,都被四师弟不动声色地堵了回来。
顾决云此前已经听了陆长见一大堆东家长西家短的絮叨, 此刻并无闲情理会他的疑问:“我看你是太闲了, 想东想西的。他们师徒想独处又怎么了?你不也有自己徒弟?还是两个。”
“可我无论和沧渊还是清儿都没粘到他们师徒那个程度啊。”
“一样米养百样人。”已经听累的顾决云敷衍回道。
虽然他也觉得老四师徒有问题, 但并不想和陆长见讨论,否则定是喋喋不休, 没完没了。
略作思考,他在棋盘右上落下一子。
陆长见一见又忍不住开始“指点”:“三师弟, 你怎么能这么走呢?我们现在这盘棋是——”
啪!
顾决云猛地将棋盒往地上一扫, 清脆的声响创来, 棋盒四分五裂。棋子则哗啦啦滚得满地都是。顾决云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 挥袖使了个小法术将棋子全部收拢,堆放在手边。
收拾规整后, 他才悠悠询问:“大师兄要说什么?”
陆长见看了一眼棋盒看不出原样的“尸块儿”,默默将剩下的话咽回了肚子:“没什么,该我落子了。”
在下棋方面,陆长见人菜瘾大,还爱指指点点,棋品堪忧。以前都是孟沧渊陪他下,忍受他的“折磨”。但如今孟沧渊外出,除了顾决云便再没有人愿意和他下棋。
两人安静下了几子,陆长见又有话了:“就还是说四师弟和云栎师侄啊。你说他们是不是偷偷跑出去和对象幽会了?”
“有可能。”虽然如此,但顾决云并不很关心。
出去幽会总比在门内幽会好,只要对象不是门内的人,他觉得都是小问题。
但陆长见很在意:“要不要跟踪一下?”
跟踪?
顾决云拒绝:“太猥琐了。”
陆长见摸着下巴想了想:“确实有一点。那算了。”
继续走了几子后,他又忍不住了:“但他们天天神神秘秘的在干嘛呢?”
顾决云深吸一口气,把拿出来的棋子又放回了棋堆,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陆长见叫住他:“三师弟,你怎么不下了?”
“四儿的功课要做完了,我去放他出闭关室。”
陆长见摆了摆手:“哪有这么快?你徒弟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做功课的。一个时辰的功课他最少得用八个时辰。”
顾决云回道:“没做完我正好辅导他。”
不管怎么样,都比留下来听陆长见啰嗦好一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静思堂。
师弟一走,陆长见很快又无聊起来,他环视一圈,将目标放在了一旁背诵心法的叶清身上:“徒弟,要不要学下棋?”
叶清脊背一僵,作为陆长见和别人下棋时的旁观者,他深刻知道这件事有多折磨。而逃避折磨的最好办法,就是和小师叔一样,不学下棋,或者,学了也别让陆长见知道。
因此面对陆长见的提议,他急忙推脱:“弟子觉得,下棋这么复杂的事对弟子的年纪来说还为时过早。”
陆长见回道:“不早不早,现在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