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让我操碎了心(18)
属于是暂时告别社交圈了。
不过——
“师父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二师伯自己总不会把这种事说出来吧。
应岁与眉眼弯弯:“因为我一同去的啊。”
这么有趣的事,他定然要跟上去瞧瞧的。
师父也去了?!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离谱,因此听到此处时鹤云栎也并不很吃惊了:“您没有劝劝?”
应岁与:“劝了!我劝他赶紧动手。”
甚至去合欢宗也是他“建议”的。
鹤云栎:……
他忘了,在火烧起来时,师父总是很乐意添一把柴的。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见到他时,主意莫要提起此事刺激到他。”
最末,应岁与还表面“体贴师兄”,实则“幸灾乐祸”地叮嘱弟子。
鹤云栎无奈。
最刺激二师伯的不就是您吗?
他一问就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经过抖得一干二净,一点都不带帮师兄遮掩的,永远努力在丢人的路上推上二师伯一把。
对师伯们,应岁与就是这样,有兄弟情,但不是很多。
他默叹一口气:“弟子省得。”
……
听剑阁,牧夜声已经做好了闭关的准备,坐在密室前的凉亭中,只等丹药送来。
他头上包着绷带,正神情认真擦一把黯淡古朴的剑。
云霄的剑道属于守旧的古典剑派,要求弟子手、眼、心中皆有剑,谨记一言一行皆是修行。因此,他们很少将剑收入储物空间,而是随身携带。
这使得他们比起修仙者,更像凡人侠客。
牧夜声全副心神都放在剑上,连有人来都没注意,或者说,没在意。
鹤云栎上前见礼:“弟子见过二师伯。”
牧夜声这才放下剑:“嗯,来了。”
他生得正派英气,有着最符合大众审美的长相,是普通人落难时毫不犹豫会向其求助的一张脸。
鹤云栎将药盒从法器内取出,放到桌子上:“师父让我给您送药来。”
牧夜声:“有劳。”
他的语气颇为冷淡,但并非不喜欢鹤云栎,而是性格如此。相反,相比于对其他同门,他对鹤云栎的态度已经算“和蔼可亲”了。
一来,这是门内最懂事的孩子;
二来,鹤云栎不修剑,犯不着以看剑修的眼光去挑剔他。
鹤云栎按照习惯,一一叮嘱药的效用:“这是伤药,外用,一天三次;这些是聚灵丹,师伯都知道怎么用,我就不啰嗦了。另外,还请师伯记得保持心情畅快,以免影响药效。”
刻意的医嘱让牧夜声听出了蹊跷,他深吸一口气:“你师父都说给你听了?”
当师兄的自然了解师弟,应岁与就不可能给他保守秘密,没有遇到一个人就感叹“今天的太阳好像二师兄去合欢宗抢男人那天”这种话,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鹤云栎也不遮掩,劝说:“二师伯勿要挂怀,再怎么说您也是救了一个少年。”
牧夜声冷硬纠正:“我没有挂怀!”
许是怕说服力不够,他补充了解释:“动手时我用的也并非‘匣中剑’的名号。”
鹤云栎疑惑:“那是——”
“白玉京逍遥剑!”
鹤云栎语塞。
如果非要他发表感想,他只能说不愧是骆九衢的师父。
这白玉京逍遥剑正是“剑修战绩榜”排行第三的那位。
“剑修战绩榜”是鸣剑堂根据剑修战绩以及在战斗中的表现进行综合评估后排出来的,反映了剑修的实力与活跃程度。
在修界具有相当的公信力。
本来二师伯该是第三,但逍遥剑不好说是自谦还是自傲,看过榜后让排榜之人添了两人到他前面。分别是七千年前剑定中原,创立了如今剑道体系的上清祖师和在讨伐“龙胤”的征战中杀敌无数,战绩无二的解黎剑尊。
于是顺序就变成了上清祖师、解黎剑尊、白玉京逍遥剑、昆仑剑派楚惊狂,以及“匣中剑”牧夜声。
前两个是历史上的剑道顶峰,后面三个——
都是二师伯。
没错,白玉京逍遥剑和昆仑剑派楚惊狂都是牧夜声的马甲。
要不是排第三的宗门紫云川是纯法修门派,没有剑道;第四的天雷寺和第五的玄月山,分别是佛修和纯女修门派,三师伯高低得再整几个马甲出来。
白玉京和昆仑两派也知道这个榜单,但一直没弄清楚前两名是谁,宗门名册内没有符合条件的弟子,同门中也没人认识这“两人”。查了许久没有结果,他们便只能将其当做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弟子的“低调行事”了。
听说两派内至今还有不少剑修把这“两人”当做偶像。
也不是没人怀疑过“两人”不是白玉京和昆仑的弟子,但在见识过“两人”精妙绝伦的白玉京和昆仑的独门绝招后都打消了怀疑,
没错,牧夜声的两个马甲不止打了两派的名号,用的也是两派的剑法。
至于他如何学到的别派绝学……
家里都有了个精通百家剑术理论,写出《剑则》的师兄,再多个会好几派绝学的师弟很奇怪吗?
总之,能一人占据战绩榜第三到五名,牧夜声的好斗程度可见一斑。
好在他只打外人,否则云霄派就别想安生了。
其中的原因并非兄弟情深。
用牧夜声的话来
说是”闭上眼都知道他们怎么出招,没意思”。应岁与倒不在“没意思”之列,毕竟“这家伙,喝水都要拐三道弯儿”。但他不愿意和应岁与打,因为“太膈应”。
据说,牧夜声曾和应岁与比试过一场,之后气得三天没睡着觉,只要一闭上眼就全是比试时的场景。
只是鹤云栎记事时应岁与已经封剑,他未曾有幸得见应岁与出手。
再说就远了。
鹤云栎疑惑,既不是因为丢面子,那为何还要闭长关?
牧夜声明白他想问什么:“是为了克服魔障。我终究还是轻视世上的妖魔了。”
令他闭关的并非丢脸,而是心理创伤。
事情得从抢亲后留宿客栈的那天晚上说起。
当时夜已深,他洗漱完毕,准备在客栈的床边打一晚上的坐。然而刚坐下,便闻得被子里传来娇|腻的呻|吟。
猛地掀开被子,白日救下的那个少年一丝|不挂地躺在他的床上,双唇微喘,媚眼如丝。
这本也没什么,牧夜声虽无龙阳之好,却也听说过那些关于男|宠、娈|童的事迹,算见过“世面”,把被子一盖将人丢出去就是了,但错不该转了一下头。
彼时入目之景教他三观俱裂。
堂堂匣中剑被惊得急退好几步,接着迅速拿上剑,踹开隔壁的门,揪起正在喝茶的应岁与,逃也似地离了客栈。
哪怕到了现在,回忆起那晚的场景牧夜声持剑的手还是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
转战半生,未尝一败;人到中年,留下阴影。
男人的那里……
为什么会流水啊!
第10章
平复好心情,牧夜声抽出一封信,递给鹤云栎:“等你三师弟找到落脚的地方,就派人把这封信送给他。再给他带一句话:如果他找不到媳妇儿,我就不出关,他有本事让我死在洞里!”
说到底还是在意老对头徒弟先娶媳妇儿这件事。
也是,如果不是为了争这口气,也没后面这些事了。
但这样的话让当师兄的他怎么转达?
真把话带过去了,他们本来就别扭的师徒关系只怕会更糟糕。
牧夜声将骆九衢抚养长大,对其倾囊相授,为师之心自不用多说。但他的独断也常常让骆九衢苦于应对。这不,一满足年纪便“逃”下山历练了,离开时两师徒连面都没见上。
二师伯这次临时出关只怕是为了在骆师弟送他回来时见上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