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9)
“贺先生不会信的,您多想了。”管家表面上还是劝和。
庄沭不以为然:“你觉得以少爷的脾气,来这么一回还会待在贺家吗?”
管家的思路豁然开朗,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贺兰那臭脾气,到时候没事都得出事。
他小心翼翼看着才二十岁的庄沭,心里浮现一句话:人粉活儿狠!
“而且邹叔,你想想,少爷现在就看你不顺眼,以后贺先生手指缝儿里落下点权利给他,那还不新仇旧恨,把你所有的事都翻出来。”庄沭把珠宝在桌边仔细放好。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引诱与猜测。
在管家听来格外刺耳,毕竟心虚的人特别爱浮想联翩。
“庄先生,您说得对。”他似乎下定某种决心。
圆润指尖从一颗颗珍珠上滑过,最后落在泪珠般的蓝宝上点了点,庄沭没有说一句话飘然离去。
独留百万珠宝,孤零零躺在桌面上。
庄沭站在二楼玻璃廊道上,俯视整个餐厅、客厅,能看见管家侧身而过,桌面空无一物。
他伸出手悬在空中,学着操纵木偶的样子,嘴里哼唱着不知名小调,瞧着轻松惬意。
小说里关于管家的内容,也很引人入胜呢。
他不介意提前展示给贺兰,毕竟一个合格的反派,在很小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人心险恶。
……
贺兰回家的时候,差点以为家里遭贼了。
轩玺世家的安保、视控技术、物管经理,全在他家前厅忙活。
再看里面,管家带着全体人员,正展开第三遍拉网式搜查。
贵重无比的家具,没一个在原地,地毯、地垫、挂画、装饰通通被移开。
要不是水晶灯一览无遗,也得被摘下来。
“你们干嘛呢?”贺兰拉着一张帅脸,感到一阵莫名烦躁。
“唉,少爷回来了。”管家趴在地上大喘气,“少爷你可回来了。庄先生新买的百万胸针丢了!所有房间都找过,全都没有!现在只剩你的房间,有密码锁还没找,我们找完啊就可以报警了,那是真进贼偷东西了!”
贺兰再混账也听懂意思,愤怒异常:“他的胸针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你什么意思?”
“少爷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管家爬起来解释,“只是所有人的房间都查过了,就算报警,我们也得自己检查清楚啊。”
贺兰压着怒气:“我要是不让你们找呢?”
无论家里人、外人,此时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数不清的眼睛看着他,仿佛不用证据,因为这句话,就可以判定他的罪行与偷盗无异。
现场大家都停下手中的活,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种安静真他妈吵,震耳欲聋般。
少年听到胸腔里、呼吸中委屈的声音,他要紧牙关保持骄傲:“叫庄沭过来!”
“怎么样了?还没找到啊?”庄沭款款走下楼梯,走到最后几个台阶突然站住,“我可不敢过去,我害怕。”
贺兰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只暴怒而又年轻的狮子,随时准备跟敌人同归于尽。
“我中午就出门儿了,根本没见过什么胸针!再说了,我拿你那破珠子干嘛?”他语气虽凶,但本意还是在跟庄沭解释。
果然,还是一头扎进“自证清白”的陷阱。
蠢啊!这种榆木疙瘩,也不知带得动不?唉……
庄沭歪头装傻:“可是,我的胸针丢了啊。”
“你东西丢了是你傻!关我屁事?”贺兰感觉鸡同鸭讲,气得快要爆炸,“又不是我拿的,凭什么要搜我房间?你怎么不搜他们……”
他突然卡壳,是啊,别人的房间全部已经搜过了。
庄沭无语凝噎,是人都得喊一声傻狍子的程度。
管家又出来循循善诱:“少爷,一百多万的东西,不是小数目,万一真的是进贼,我们也不知道他会把东西藏哪里去是吧?不能有遗漏啊。”
“我只想赶快找到,毕竟是贺先生第一次送我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呢。”庄沭可怜兮兮地抱怨。
贺兰心里面狂吼:你要点脸吧!不是刷老贺的卡!就是老贺送的!
庄沭见他有点动摇,立刻补一句:“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拿的。”
贺兰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歪,和庄沭的那句相信,想了许久终于妥协:“只许看,不许进来乱翻乱动!”
少年黑着脸匆匆冲上楼。
庄沭和管家的眼神,在空气中如庆功般轻快地碰到一起。
物管遭到投诉,害怕管理不善放贼入门的屎盆子扣脑袋上,强烈要求一块见证,最好什么都没有,赶紧报警吧!
一群人把原本宽敞的走廊堵得水泄不通。
贺兰高大身材小孩子气得堵住密码锁,滴一声后门锁嘶嘶转动,锁扣弹开。
贺兰迅速扫视一圈,确定跟他走时一模一样,这才放心闪开身体。
他的房间是个大套间,外面布置成书房,里面还有一间卧室。
不像其他男生鸡飞狗跳、鞋袜乱飞的场面,贺兰的房间不让阿姨收拾,依旧保持的相当干净整洁。
“都给我在门口站着看!不许进来!”贺兰敞着门,在屋里趾高气昂转圈。
他走到正对着门口的书桌前,猛然拉开抽屉:“让你们看好了!一会儿都给我道歉!”
由于他拉得太猛,抽屉又是那种浅口款式,里面蹦出来个拇指大,亮晶晶的东西摔在地毯上。
管家眼疾手快,冲进去拿起来喊道:“庄先生您快看!这不是您的胸针吗?!”
堵在门口的人群哄得躁动起来。
贺兰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傻掉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贺正日记:
贺正:今天他们说我老婆是妲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九条尾巴,想摸。:)
第7章
庄沭接过胸针,仔细审视:“真的是我的欸,好奇怪,为什么会在贺兰屋里呢?”
“怎么可能?怎么会在我这里?”手指还黏在抽屉上,贺兰不知在问谁。
管家开始发难:“这也说不通啊,少爷的房间有密码锁,按道理说除了少爷谁都进不去啊。”
“你刚不是说,有可能、有有可能是贼藏起来的吗?”贺兰呼吸急促,明显慌乱起来。
“可是少爷,根本没有人进过你的房间啊。”管家这时才拿出监控,大庭广众之下iPad快进里,自始至终只有贺兰的身影。
嘈杂议论声,针尖般难忍的异样眼神,将贺兰围困在中间,如绞索越缩越小。
和那时一样,鄙夷的、嘲讽的、虚伪的声音,山呼海啸,扑面而来……
贺兰突然揪住管家的领子:“你骗我。”
管家求救似的望向庄沭:“庄先生,您是正儿八经的主人,也是失主。少爷的行为可大可小,贺家家教严,贺先生对少爷期望极大。您受累多帮少爷跟贺先生说说好话。”
杀人诛心!
管家的每句话,都是在把贺兰往绝路上逼。
“你也骗我。”贺兰狠狠丢开管家,为什么会如此失望,为什么还会抱有不切实际的期望?
你他妈的在期望什么?
期望是多余的,你也是多余的……
庄沭迎着少年近乎绝望的眼神,平淡又坚定地说:“我没骗你。”
但他转头又对费芦雪说:“报警。”
“庄先生……”费芦雪捏着手机犹豫不决。
管家也不想闹到真报警:“庄先生,少爷还小,家丑不能外扬啊,是不是先告诉贺先生啊?”
“听我的,报警。”庄沭声音软软的,却不容拒绝。
费芦雪只能无奈打了报警电话。
疏散无关人员,庄沭和贺兰在客厅安静等待警察到来。
期间管家一反常态,多次劝说撤销报警,都被庄沭驳回。
贺兰干脆破罐子破摔,大刺刺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打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