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67)
她站起身推开办公室大门:“我给你三周时间,不管你是去偷、去抢还是去卖!都给我把公司窟窿填回来,哦,对了,还有我给耿小燕的三十万。一份都不许差!否则……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悦悦,你不能这样啊!”庄淮像只没有骨头的生物,冲过去蹲身抱住人,把脸埋进腰窝里,“钱是次要的,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袁佳悦沉浮商场数载,见过的绿茶雕,比盘过核桃都多。
她是爱玩儿,不代表她可以忍受被别人玩。
“没有我,你可以死在别的女人床上。”袁佳悦这个人,只要下定决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只能说庄淮欺负耿小燕惯了,太看得起自己,太看不起女人。
袁佳悦揪起他的头发,像随便揪一只猫、一条狗:“你的钱不重要,我的钱很重要,一分一毛都不能少,听懂了吗?”
“不、不,你不能这样,我们、我们是有感情的。”庄淮穷途末路,抱住她不肯撒手。
袁佳悦大声叫助理喊保安,一点不顾及两人曾在公司里你侬我侬、亲密无间,也不理会员工、助理叹为观止的表情。
她高高在上,无坚不摧!
庄淮就这样被人多人架着抬出公司,扔进电梯,在大家异样眼神、窃窃私语中消失,犹如一只闯入私人领地的发情公猫。
……
阴暗潮湿的后街巷,抬头仰望,牵手楼伸出竹竿晾晒的衣服,好似万国旗帜。
这里暗巷交织,错综复杂,是监控抵达不到的禁地。
拐角处,一位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递给美艳女子一沓现金。
“小哥哥。以后有这样的好事,可要多照顾我呀。”女子穿着清凉,妩媚动人。
男人不为所动:“我也是在网上接得活儿。嗨,世风日下啊,大婆娘抓奸现在都钓鱼执法了。”
“臭男人活该啊,有种嫖没种认,孬种狗都不要。”女子语气娇娇弱弱,内容犹如雷霆。
男人笑了笑,伸出大拇指:“牛逼!”
“拜拜啦。”女子扭着水蛇腰,缓缓消失在暗巷深处。
第37章
初夏的天孩儿的脸, 夜晚大风突至,暴雨夹着冰雹呼啸着。
费芦雪带人跑上跑下,把家里窗户捂得严严实实, 这才松口气。
贺兰在二楼走廊上瞎折腾,怀里抱了四只泰迪熊,手上还拖着一只, 像要去摆摊儿似的。
“哟, 少爷怎么开始玩儿毛绒熊了?”费芦雪帮他抱起地上那只。
她脑子里,贺兰比较符合男生的刻板印象,爱玩各种机械玩具、拼装玩具, 长大点就爱各种滑板、山地车、卡丁车,鲜少有这般柔软毛绒玩具。
贺兰被顶着下巴的狗熊弄了一嘴毛,呸呸呸开, 才张嘴说话:“雪姐,你快帮我看看, 好看吗?”
说着他把四只熊放地上:“这只能换装, 有好多衣服,这只、这只是啥来着?我忘了。这只有别墅和厨房能配。”
“这是最新的泰迪熊家族吧?”费芦雪长期跟各种豪门管家交流,眼界还是有的。
贺兰挠头傻笑:“雪姐识货,我都忘记这玩意儿叫啥了。”
“这都是小姑娘玩的啊……”费芦雪看着高大帅气的少年,有点疑惑。
这是最新发行的一套高端毛绒玩具, 有多重场景搭配, 本体并不贵, 但配件繁杂,要都凑齐是一笔不小的钱, 而且贺兰一买五只, 也是够阔气的。
贺兰认真回答:“就是给小姑娘玩的啊。送我妹妹的。”
“……”费芦雪愣住足足有五秒, “少、少爷,妹妹?少爷的妹妹?”
“嗯!”贺兰点头,一只一只抱起熊,骄傲地往庄沭房间走,“我妹妹长得可漂亮了!”
费芦雪还保持着震惊我全家的状态,磕磕巴巴在后面小声问:“内个,贺、贺先生知道吗?”
唉,算了,贺先生大概也没那么重要。
费芦雪笑了,少爷真是越来越可爱,开朗、健谈、快乐,这样就好,真好!
窗外风雨狂暴,憋闷雷声隆隆作响,银白色的闪电劈在窗前,撕裂一张张照片。
庄沭瞧着照片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在雷声不断里,欣赏闪电一次又一次劈在他的照片上。
玻璃上贴的不只庄淮,还有袁佳悦、庄康适、司明艳,甚至耿小燕。
他们近期一举一动,都在庄沭严密监控下。
庄沭拿着一只血红色荧光笔,在庄淮被扔进电梯的那张照片上,画了颗心,然后慢条斯理填满,红得发亮,好似在点赞。
接着荧光红自照片拉下一条血红的线,直直拉到耿小燕照片前。
“来了呢,姐姐,看你表演的时候……到了。”他笑着,强迫症般来回涂抹血线,红红的,是谁的血,谁的肉,又谁的泪呢?
门外传来礼貌的敲门声,还有少年高兴的声音。
庄沭苍白的手扭住窗帘,“唰”一声,厚重沉闷的窗帘掩去玻璃上的一切罪恶。
银亮发紫的闪电劈开天幕,挡不住的刺眼白光,在他身后炸裂。
“庄沭……”贺兰傻兮兮举着熊,笑容僵在脸上,“你怎么不开灯呢?”
庄沭伸手捋顺他头顶聪明毛,眉眼低垂,表情温柔:“我怕打雷。”
“啊???”是贺兰无法消化的内容。
少年低头看了看熊,有点害羞地递过去:“那、那要不让他陪你一会儿。”
庄沭堵着门,看他捅了熊窝的样子,接过最小那只泰迪熊抱怨:“真小气,有大的不给我。”
“这是给囡囡的,不能都给你。”贺兰疑惑看他一眼。
庄沭抱住小熊,下巴颏儿来回蹭着一片绵软,舒适地叹气:“唉~~孝顺啊。”
“……”贺兰无语,“你要不跟老贺说一声?他能给你弄个两层楼高的。”
“噗——”庄沭笑得前仰后合,“别老编排你爹。”
贺兰看着永远无法达到心底的笑容,他很敏感感觉到庄沭情绪低落,并不开心。
自从偶遇耿小燕和囡囡,庄沭就好像带了层冰壳,薄薄一层却坚硬无比,摸不到,看不透。
“那你要去送给囡囡哦。”庄沭来回把玩着熊偶,眼神逐渐犀利起来,“什么时候去好呢?不如就明天吧?”
贺兰愣住,他是来向庄沭打听耿小燕什么时候有空,去给囡囡送熊的。
但是……但是一切都好奇怪啊,为什么庄沭如此急切呢?他在急什么?
“哦,好。”贺兰还是应承下来,“正好明天周五,我下午能早点回来。”
庄沭点头,神情自然:“叫司机送你去,开辆好车,别把熊弄坏了。”
说完他抱着熊飞速关上门。
“庄沭!”贺兰撑住门,一道巨大的闪电劈下来,房间里炸开银色的光。
庄沭穿着白色睡衣,赤脚,怀中紧抱泰迪熊,明显抖了一下。
“你、你要是害怕,我叫老贺给你、给你直播念道德经。”贺兰看出来他是真怕,不是开玩笑,“老贺以前哄我睡觉念过,挺管用的。”
庄沭哭笑不得:“谢谢,别念,我怕我现出原形。”
“哦,这样啊……”贺兰尴尬挠头。
庄沭看出他的担心,温柔地跟小熊贴贴:“有小熊,我就不怕了。”
“那你早点休息吧。”贺兰拖家带熊,帮他合上门,回头看了好几眼,惴惴不安地离开。
贺兰离开后,庄沭抱着小熊背对着门滑坐在地毯上,小声嘟囔:“雷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他有一次刻骨铭心的死法,是被人绑在荒郊里的木桩上,桩上楔进一根巨长的引雷针。
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狂风暴雨,和轰轰雷声。
他记得闪电下来的时候,好像有吸力一般,头发会炸开,皮肉会脱离骨头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