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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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哭包少女攻X温柔纵容直男受】
影帝颁奖典礼开始前,即将斩获奖杯的陆声遭遇车祸。
本该身亡的他,却在电影《春光,春光》剧组通知试镜的电话铃中,再次睁开眼。
他重回到了19岁。
那年没拍成这部电影,始终是心中难释怀的遗憾。
再来一次,他要将遗憾补全。
试镜片场,陆声与另一位主演李庭撞个正着。
那人有张举世无双的惊艳脸蛋,还有令人为之头大的骄纵性格。
上辈子初见时,陆声只当人是个漂亮小屁孩,后来二人却成为别人眼中势如水火的对家……
看着眼前17岁的青涩小孩,陆声决定,这次要跟人保持良好关系,绝对不再闹僵。
可那人看他的眼神总是不对劲。
试镜当天,李庭将陆声堵在洗手间,紧紧攥住他的手腕,双眼通红,却不发一语。
拍戏期间,李庭抱着枕头到陆声床边,语气可怜:哥哥,我总是睡不好,你陪陪我吧。
接受采访,李庭对着众多话筒坦然自若:理想型不用再问了,就我哥那样的。
好怪,不像演的。
起初,陆声想:弟弟黏人点没什么,我多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后来,陆声想:嗯?亲亲抱抱睡睡也属于照顾一下的范畴吗?
李攻陆受
娱乐圈重生年下HE绿茶攻温柔受甜宠轻松
第01章 :既像初遇,也像重逢
“陆声,陆声?”
头好痛。不知道是哪里破了口子,有什么温热液体在顺着脸颊止不住地向下淌,是血吗?
“可以听得清吗?”
身体也痛。事情发生得太快,一瞬间内,只看得见迎面而来的大货车车头,周遭一切都变得缓慢,随后才是一声震天撼地的巨响,撞击声、摩擦声、爆炸声……
“这边是《春光,春光》导演组,你一个月前提交的简历已经通过了,不知道你方不方便今晚六点半来试镜?”
……为什么会有说话的声音?救援队?可他现在明明在法国啊,法国警察也会说中文么?
“试镜地点在华港酒店45层4509号房间。”
全部意识正一寸一寸的从身体中抽离,他恐怕真的要死了,还真是不甘心啊。
“是信号不好么,怎么一直没有声音……”
陆声试图听清这些说话声,可思绪过于混乱涣散,他无法分辨出完整的字词,只能下意识地试图发出声音:“嗯……”
电话挂断了。
与此同时,整个人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裹挟,迫使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所有痛感一点一点地消失,他惘然地打量四周,不是被撞瘪的车厢,不是四壁雪白的医院病房,而是……他从出生到19岁一直居住的房子。
陆声低下头,发现右手里握着一个手机,似乎是多年前的款式——那时触屏手机刚兴起没多久,屏幕只有如今的一半,乍看很不习惯。
屏幕亮着,仍停留在刚刚结束的通话页面。
他轻轻滑动手指,退回主页面,蓦地注意到日历图标上显示的时间。
2012年5月25日。
那年陆声19岁。
就算是再迟钝的人,这会儿也该彻底意识到了不对劲。
两天前,陆声飞去了一座位于大西洋东岸的一座美丽滨海城市,参加那里的第72届国际电影节。飞机起飞的一刹那,他还想过,如果这次可以捧回影帝奖杯,就当作送给自己的26岁生日礼物。而三小时前,他和助理从酒店出发,坐上驶向颁奖典礼场地的车。车祸也是路途中发生的。
事故发生的一刹那并没有知觉,时间仿佛停滞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体各个部位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剧痛。他渐渐闭上眼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体会到,原来人是可以感知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的。
这种程度的车辆碰撞,一车人毫无生还可能,足以被判定为特大交通事故。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明明身在住了将近二十年的家里,却生平第一次这么不知所措。
陆声索性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等再抬起头时,他看着镜子中的人,一瞬间愣住了。
他这张脸本就不显年龄,巴掌脸,杏仁眼,微笑唇,哪怕已经到了快奔三的年纪,仍看着像二十出头,说是大学生也不是没有人信,可就算再怎么显年轻,和真真正正该读高中和大学的那种年轻到底是截然不同的。
镜子里的当然也是他,只是面部线条更加柔和,嫩得能掐出水,眼神也更澄澈清炯,简直是十成十的少年气。
陆声终于错愕地浮现出一个猜测。
他恐怕重新回到了19岁。
一个一切都尚未开始的年纪。
等等、还有刚才那通电话……人在极度震惊的状态下难免手忙脚乱,陆声重新拿起手机,解锁了三次才打开,赶忙给刚刚的号码回拨。
那边接通得很快,陆声试探着问:“您好,我刚刚这里信号很差,麻烦您再重复一次可以么?”
对面的态度十分耐心:“陆声是吧?刚才还纳闷儿怎么接通了没动静呢。是这样,我们是《春光,春光》导演组,审核了你之前投的简历,各项条件都符合,如果你方便的话,今晚六点半就可以来华港酒店试镜。”
“……好,没问题。”陆声怔怔地应着,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原地。
他记得这部电影,这是七年前的他第一次接触到拍电影的机会,也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
那年,一个人跟他说:“这部戏有个角色很适合你,你可以去试试,我想和你一起拍电影。”
陆声说:“好,我们一起拍。”
陆声既欣喜又兴奋,当晚便投了简历到导演组邮箱,一个月后,也相应地得到了试镜邀请。
只是他没能去成。
患癌多年的母亲去世,父母本就早早离异,陆声只能一人忙前忙后地料理后事,再无精力与心思去顾及其他。
再后来,陆声从他人口中听说,导演迟迟选不出心仪主演,《春光,春光》最后竟然没有正式开机。
现在算来母亲已经离开七年,曾经感到巨大沉重的悲怆早已变成心口上陈旧粗糙的伤疤,不再痛了。尽管陆声并不后悔自己当初做的选择,但没有拍摄《春光,春光》这件事,也的的确确成为了他心中难以释怀的遗憾。
陆声沉默着换上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将钥匙揣进衣兜,乘上了终点站为市郊华港酒店的公交车。
五月份的天气已渐渐开始热了起来,陆声坐在车厢内靠窗的位置上,被窗外流动的热风拂出了一层薄汗,他望着不断向后退的景物,思绪又一次蔓延开来。
《春光,春光》的导演叫庄平。哪怕是对电影一无所知的人,提起庄平这一名字,对方也会了然地点点头——“噢噢我知道,就是那个大导演嘛!”无论什么时候,庄平的名字似乎已经成为了人们可以放心观影的保障。
当年,庄平另辟蹊径,大刀阔斧地在职业生涯中做出全新尝试,一改往年更偏理性与现实主义的纪实风格,联合团队构思了一部走纯粹文艺路线的同志电影,正是这部《春光,春光》。影片立项初期便备受瞩目,所有人都在猜测,同志和文艺这俩要素一叠加,这片儿估计是庄平拿来再次冲奖的。
陆声没看过剧本,只了解大概的剧情走向。
故事讲了一个叫方森的少年冲动之下杀掉自己酗酒家暴的父亲,一路搭乘黑车逃到离家千里之外的偏远小县城,在那里的理发店遇见了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理发师杨阮。为了躲避警察的追踪,少年犯索性在理发店的储物间住了下来,阴差阳错下竟和理发师产生了微妙的感情。方森原本性格狠戾桀骜,加上心里清楚,这场出逃只是他偷来的一段时光、终究只能躲过一时,因此与杨阮的关系便更添了一层绝望与撕扯。
而陆声要去试的角色,是那位理发师杨阮。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开到终点站,陆声乘电梯抵达华港45层,找到了4509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