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75)
警察:“不认识你跟着人家干嘛?监控一共九十多个镜头,你俩一起入镜六十多处,你想干什么?”
姓刘的大汉张口结舌:“就、就没跟着啊,逛逛也不行吗?”
他受雇于一家私人侦探社,本就是灰色营生,不敢透露过多。
警察:“你先在那儿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说话!”
接着他问庄沭:“你打他了吗?”
“没有。”庄沭摇头。
警察指着对面的猪头:“没打?没打他怎么变成这样的?”
“摔的吧?”庄沭理直气壮。
警察撂下笔:“你也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说。”
他虽然不敢相信,庄沭细胳膊、细腿儿能打人,但是监控里面实在是没有第三个人,而对面那位进去前还是个人,出来就变猪头了?
他奋笔疾书,开始码记录,给两人冷静时间,方便调解和解。
……
飞机刚落地,贺正就接到陶微电话,汇报庄沭进局子了。
黑亮豪车开出vip通道,一路向城郊鲜花市场奔去。
贺正做梦都没想到,他有一天会去局子里捞老婆,画面过于刺激不便展开。
他到的时候,和带着律师的陶微碰在一起。
陶微非常惶恐,没赶在老板之前搞定,让老板亲自来捞老婆,他怕是饭碗不保!
警察正在给两人做工作,奈何一对死鸭子嘴硬。
一个不认跟踪,一个不认打人。
另一位处理的警察跟律师沟通完,带着他们走进来:“庄先生,你的律师到了。”
庄沭以为是陶微,没当回事儿,一抬眼看见贺正高大正直的身影,差点吓死!
“老~贺~?”庄沭眼珠骨碌乱转,老贺可不知道他在演戏,穿帮可就太难看了!
于是他跳起来,鱼雷般冲过去,抱住老贺的腰:“老公!!”
贺正成年后很少受到惊吓,眨了眨眼,酝酿了十秒多,才缓缓落下手臂环住庄沭后背。
庄沭比他矮好多,头埋在他颈窝儿里,贴着耳朵悄咪咪说:“我好柔弱,不可能打人对吧。”
贺正这才看到桌子那头,坐着个猪头,脸上五彩斑斓,被揍得不轻。
“老公,你说句话啊。”庄沭掐他。
“警察同志,是不是搞错了。”贺正深吸一口气,琢磨怎么编瞎话,“我……妻子柔弱不能自理,不太可能打人。”
庄沭捂脸在他怀里笑得发抖,老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突然憋出个花花屁还挺好听的呢。
陶微震惊,偷看一眼被逼走投无路的老板,他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啊!
只有姓刘的大汉,欲哭无泪,指着贺正怒喷:“你娶了个什么玩意儿?还柔弱不能自理?小心回去连你一块儿揍!”
“我乐意。”贺正声音不高,难得沉了脸色。
陶微见势不妙,赶紧让律师进去处理,把老板和他的小娇妻带出来。
出了问询室,贺正把嵌在怀里的人撕下来,箍住他的肩膀让他站好。
庄沭笑得双颊绯红,挺翘的小鼻头在西装上来回蹭,也是红红的,唯有一双茶色眸子,亮晶晶永远装着星辰。
“庄沭。”贺正的声音永远透着上位者的威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庄沭总是会开家里没有安全定位的车,本事还很大,总能脱离隐形安保范围。
岑乐心的越界行为,到底是私心,还是与老头子同流合污,没有定论,但危险就在眼前,今天是跟踪,明天又是什么?
庄沭敏感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如果只是见色起意的跟踪,那是突发情况,贺正又怎么会正好赶回来?
“你……”他冲贺正勾勾手。
贺正高大但听话,下意识俯首帖耳过去。
庄沭非常坚定地对他说:“你有仇家啊?别怕,我会保护好贺兰的。”
“谢谢。但首先你得保护好自己。”贺正惊叹他的敏锐,也不藏着掖着。
他永远高大挺拔的身姿,难得低头躬身,轻声慢气儿地跟人说话。
来往嘈杂的派出所角落里,两位聪明人相视而笑。
律师跟警察很快沟通完,走过来向贺正汇报:“贺先生,不是什么大事,庄先生可以离开了。”
“想办法,让他开口,再让他闭嘴。”贺正的话短而有力。
“我明白。”律师心领神会。
贺正要的是足够扎实的证据,和不打草惊蛇的后续。
无论是岑乐心,还是贺家老宅里腐臭的僵尸,都该在他预计范围内活动,多走一步都是挑衅!
“走吧,回家。”贺正心里面衡量着杀人放火的事,面上云淡风轻。
男人说“回家”的声音非常好听。
庄沭回忆起买“无我”那天晚上,贺正发给他的短信“回家”。
无论有意无意,贺正总在执拗地提醒他,如果你愿意,你不是一个人,你是有家的。
一只漂泊不定,游荡在外的孤魂,对着一只飘来的野鬼说回家吧,有点讽刺,又莫名感动。
庄沭看着他的眼睛笑了,原来他也可以是有家的啊……
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贺正向后看了一眼。
庄沭低着头,安静乖巧地紧跟着,被阳光一照,头发墨黑,肤色雪白,像从画里走出的小仙子。
贺正停下脚步,他像跟着母鸭的小笨鸭子,一头撞在男人宽厚肩膀上。
“哎呦,刹车亮灯啊。”他低头揉脸,看见贺正的手向后伸了伸,正好碰到他的指尖。
不太确定这是要牵手的动作,庄沭偷偷点了点他的指腹,对方没有逃。
于是他大着胆子掐住贺正的指尖,然后顺着凌厉的西装袖口往上瞧。
贺正只瞥他一下,表情深沉,读不懂、看不透。
庄沭鹅黄T恤外,套着件轻薄的防晒衬衣,乳白色半透不透。
刚刚揍人的时候,袖子被卷上去,现在又被他抖下来。
稍微有点长的衣袖,覆盖掉他的整只手,一直延伸,直到和贺正西装袖口相连,融化了界限。
这样两个人都没了手,欲盖弥彰,一前一后往停车处走。
后面远远跟着陶微和祝修,目不斜视,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贺正像一只绝地求生的壁虎,庄沭就是他舍弃的尾巴。
不曾面对,便可有可无。
正视内心,便难以割舍……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贺正日记
贺正:我妻年幼,柔弱矜娇,面若桃花,人如春水。
第41章
庄沭和贺正回到家, 简单又沉默地吃顿中午饭。
贺兰现在是班委成员,本周有个去“敬老院”的公益活动需要筹划。
他跟同学中午在外面吃饭,顺便一起做策划。
贺正感慨:日子过得飞快, 儿子都开始吃工作午餐了。
下午庄沭去律师那里签了和解、谅解书。
贺正的律师做事滴水不漏,很难出嘴里扒出点什么。
但是,他有强烈预感, 贺正应该是拿到了他想拿到的东西。
周四下午贺兰只有两节课, 回家很早。
电梯门打开,他满头汗向家里冲,凉爽的中央空调, 我来了!
结果就看见一堆工作人员,正围在他家门口,往里面运送一只两米多高的巨型木箱。
“庄沭又买什么奇奇怪怪的玩意儿了?”贺兰溜门缝儿钻进去。
就见庄沭顶着一头鸡窝, 抱着他的运动水壶,睡眼朦胧, 站着打瞌睡。
“嘿!醒醒!”贺兰举手在他半睁半闭的眼前乱晃。
庄沭一巴掌给他拍掉, 起床气老大:“换鞋!”
贺兰换个鞋的功夫,工作人员已将保护木板撤开,露出巨大的亚克力罩子。
里面是只身高一米八八,穿着西装三件套的泰迪熊。
为什么会知道具体身高?
因为罩子上写着这只熊的自我介绍:Gecko,身高188cm, 雄性, 出生地中国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