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25)
贺兰三味真火都快跳到脸上了:“你叫他什么?你再叫一遍?!”
“小树儿、小树儿、小树儿!”无我茶得万紫千红,揪着庄沭衣带跟贺兰转圈圈。
贺兰转头,大马尾穿模而过:“庄沭,他五岁?五岁就这么茶?谁教的?”
“呃……”庄沭看一眼高大又仙气飘飘的无我,“他大概是纯天然的。”
无我歪头望着他:“不懂,无我喜欢跟着你。”
贺兰抽出来两把刀,感觉老贺出殡棺材里都能冒绿光!
“好了、好了,别闹!”庄沭被两人闹得头晕眼花。
他蹲地上画了一会圈,再站起来:“这样吧,贺兰你叫无我一声大哥,无我,你叫贺兰一声弟弟,你俩都是我儿子,要团结有爱,共创辉煌!”
“大哥!”贺兰倒是痛快,只要不给他当赛博爹,当啥玩意儿都成。
无我半天没动静,处于掉线状态。
AI提示:已发生伦理问题。
贺正抠开系得严丝合缝的领带,喝掉半杯水,感觉血压能到一百六十八。
好家伙!儿子叫自己大哥,老婆给自己当爹,这日子过的……
“无我?掉线啦?人工智障也会掉线?”庄沭见他半天没动静,晃了晃手。
AI提示:要不……还是叫主人吧。
人工智能这玩意儿吧,就怕他在该智障的时候不智障,别说,这选择给的有水平。
贺正都不忍心看,单手捂眼无奈同意。
就在庄沭准备截图找客服时,无我揪住他衣角。
贺兰呲牙:“手给老子拿开!”
“主人……”无我又大只又委屈。
庄沭喜出望外:“你叫我什么?”
“主人,是主人。”无我抬头确定。
他站在树下小坡上,本就高大更是比庄沭高出一个头。
庄沭垫脚伸长手臂才勉强摸到他头顶,边摸边跟贺兰说:“我就说他只有五岁,你跟五岁的计较什么?”
贺兰被他飘忽智商弄得莫名其妙:“我咋觉得他是装的呢?”
“不孝子。”无我白他一眼。
贺兰原地炸毛:“你还是想当我爹!”
无我眼疾手快,骑上瑞兽一把捞起庄沭,就往天星湖里跑。
庄沭的瑞兽是神豪奖励,速度极快,贺兰普通瑞兽根本追不上,只能轻功腿儿着追。
天星湖湖面上,不是结婚的就是求爱的,铺满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鹊桥。
瑞兽非常灵活能及时避开障碍,轻功则不同,控制太死跑不快,控制太松容易撞上。
于是无我和庄沭在鹊桥里见缝插针,贺兰在屁股后面撞得人仰马翻,好几个鹊桥都被拦腰撞断。
他很快引起众怒,新郎新娘无论奶妈还是控制,通通切输出提刀猛追。
[臭小子!知道老娘抓个人结婚多不容易吗?弄死你!]
[不许跑!一个鹊桥二百块呢!赔钱啊!]
[老婆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他真的不是来抢亲的啊!]
[***!我刚发誓如果我是渣男,就让人来撞断鹊桥,你就来了?!你**还是人吗?]
[你给我站住!要不是你谁知道我是在跟自己小号结婚啊!正收红包呢!]
贺兰专心追瑞兽没空看近聊,越跑越觉得不对,身后怎么这么多人啊?
他赶紧拉开近聊:“卧槽!卧槽!”
贺兰狂哭乱嚎点庄沭:“爸!爸爸!亲爸爸!爹哋!快看看我!我要死了!救命呀!”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贺正日记:
贺正:哼,小崽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爹!
第19章
好好的周末,只有一个小时宝贵时间的未成年人贺兰,被从上线群殴到下线。
最后还是看在庄沭和无我的面子上,大家才没给他挂追杀令。
贺兰臊眉耷眼下线,哭着做了一晚上数学题。
这世界上什么都能骗你,唯有数学例外,因为数学你不会就是不会,哭了。
第二天,贺兰和同学相约图书馆复习,想起昨晚的事还是有点心神不宁。
犹豫再三,他决定联系老贺一下下。
爷俩连微信都没,平时靠助理传话,最多发个短信。
他闯祸贺正也就视个频,也不会骂他,平平淡淡的,有种我知道了你继续的感觉。
不过,比起他们这对不正常的父子,贺兰觉得还得是贺正、庄沭这对夫夫更邪性。
他俩是领完证各奔东西,准备快死的时候通知对方吃席,走奈何桥上打个照面儿,都得想半天:嘶~~这人怎么瞧着眼熟呢?
这样下去不出意外他们早晚得出意外!
不行,老贺有没有老婆他不管,反正他不能没有庄沭这个爹哋!
为了留住爸,贺兰准备让他爹出卖色相!
老贺除了有钱就是脸还不错,内里是个无聊无趣的赚钱机器。
不过据他观察,庄沭有个肤浅的兴趣爱好,他极其喜爱漂亮玩意儿。
那个什么无我,要不是游戏最绝建模,能把庄沭忽悠瘸吗?
呸!男狐狸精!不要脸!
贺兰盯着手机删了写,写了删,最后给老贺发了句:什么时候能回来?
贺正正在行进一场高级别商务谈判,手机静音放在桌面上,信息冷不丁跳出来。
这时看手机非常不礼貌,他直接叫暂停休息。
对方正在报价,突如其来被打乱谈判节奏,每张脸上都写着:我们全家都完蛋了!
只有每年快到亲生父亲忌日时,贺兰才会发这样的信息询问。
无他,没有贺正,他连坟都上不了。
贺正买了个山头,不信风水,不信轮回,只求山高水长远离尘嚣。
那里埋着他的亲大哥,也是贺兰的亲生父亲。
贺正还重金雇人守墓,任何贺家人没有他的同意,不准踏入墓地一步,更不准祭拜。
小的时候贺兰不懂,为什么他的父亲无人在意?
长大后看多了贺家人的嘴脸,他才知道贺正没宣之于口的话:他们都太脏了,不配!
贺正眺望平静祥和的维多利亚港,点燃香烟又掐灭。
许久回复道:想去奢山我叫陶微陪你。
毫无心里准备的贺兰,看到这条短信直接愣住。
老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工作,有三百天不在家。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需要他回到某个地方,停留、休憩、徘徊。
他总是强大的、向前的,不需要留恋沿途风景。
丁姗姗喝水,突然看到捧着手机石化的贺兰:“给谁发信息呢?这么神秘?”
“啊?哦。”贺兰有些恍惚,“是老贺。”
丁姗姗经常听同学传八卦,说贺兰父亲在外国挖煤挺辛苦的。
所以贺兰送演唱会门票时,她打死都不要,贺叔叔要挖多少煤啊!
直到贺兰亮出祁江送票的信息,她才勉强收下。
“贺兰,你要好好跟贺叔叔说话。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亲戚朋友,语言不通,干得又是体力活,是最需要家人安慰的。”丁姗姗压低声音,轻声慢气地劝说。
贺兰有些尴尬,但又不好意思驳她好意,就嗯嗯应声。
丁姗姗索性放下笔:“我以前也经常埋怨我妈,她在码头上给人打工,所有亲戚朋友都不乐意来我家,说有股子鱼腥味儿,让人犯恶心。”
她很少向人提及家里的事,可实在不想贺兰误解父亲。
贺兰也被她的话吸引,坐正身体倾听。
“我妈很喜欢给我买衣服,港口大船上下来的外贸货,可我不想要。我宁愿穿表姐剩下的,因为即便是剩下的衣服也是香香软软,散发着洗衣液和太阳的味道。”丁姗姗抱着塑料水杯,眼神飘向远处,“我固执的以为,不穿她买的衣服,我就不是个臭卖鱼家里的赔钱货。”
“丁姗姗,你很好。你人好、漂亮,还、还学习好,还肯帮帮帮我。”很少安慰人的贺兰直接结巴,很快又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有些人就是喜欢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