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74)
“准备回海京,就现在。”贺正慢条斯理喝咖啡,只有紧绷的下颚线透露出一丝怒火。
“现在?”祝修好难,“航道需要申请,机场也要……”
贺正很少打断别人的话,这次例外:“那就订机票。”
“是。”祝修明白,老板这是少见的急,不说废话赶紧准备,希望还来得及买下整个头等舱。
贺正走到落地窗前,打开手机,贺兰昨天发的消息还没来及看。
他翻着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操碎心的信息,突然感慨:大哥也不是个话特别多的人,怎么能生出个鹦鹉一样的儿子呢?
手指往下滑,突然出现一张庄沭的照片。
照片里,他抱着泰迪熊,睡在二楼小客厅的沙发上,身后是随风飞扬的白纱帘,带起阳光飘散在他身上,如梦幻般。
贺兰留言:你老婆想要一只大点的泰迪熊,别忘了。
祝修办事效率奇快,已订好机票,准备汇报行程。
“你知道哪里有卖泰迪熊的吗?”贺正问的严肃又认真。
“啊?!”祝修cpu一个急刹,差点把脑子甩出去,“我、我得查一查。”
“要大一点的。”贺正边思索边补充。
祝修茫然:“多、多大呢?”
贺正不知道如何跟他比划,又不想展示庄沭的照片,硬着头皮说:“先按我体型买吧。”
祝修从未面对过如此可怕的职业生涯:“我我我、我先去了解一下。”
“嗯。”贺正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看了看表准备出发。
……
庄沭和费芦雪起个大早,跑去城郊著名花卉市场,给家里挑选换季花木。
轩玺顶层别墅,是有专业公司负责四季景观的。
只是庄沭想凑热闹,他还从来没有逛过花卉市场呢。
费芦雪刚到贺家,在环湖别墅就是负责打理景观的,对花卉市场了如指掌。
她带着庄沭逛完鲜切花的海洋,买了不少新鲜又不常见的鲜花。
这才匆匆赶到景观馆,挑选心仪的花木。
庄沭像只进城的乡下小狐狸,好奇地举着爪爪,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偶尔被老板凶,不买不要乱摸,也不生气,傻兮兮地从头笑到尾。
费芦雪笑得要死,这哪里是十六岁孩子的小爸,分明也是个孩子嘛。
笑着笑着,费芦雪心酸起来。
少爷很小的时候就被贺先生抱着,满世界转,什么奇珍异草都见过。
在环湖的时候,她好容易弄到一株南美的“鹤领孤独草”,少爷一眼就认出来,还说他见过其他颜色的。
可是庄先生,明明那么爱花,但鲜花知识都是跟她学的,有点笨笨的,又小心翼翼地侍弄着花草。
庄先生也才二十岁,爱玩爱闹的年纪……
“雪姐,你快看它!好大好大啊!”庄沭站在池塘边惊叹。
他从不知道景观区里还能有池塘,还能有如此巨大的荷叶!
“这是王莲,热带水上观赏植物。”费芦雪耐心解读,“有亚马逊王莲和克鲁兹王莲两个分类,可以承受一个成年人,或者两个小朋友的体重。”
庄沭望着它一脸渴望:“那我也可以坐吗?”
轩玺不是环湖,放不下王莲,可费芦雪不忍心拒绝,庄先生真的很少提要求。
“嗯……”她灵机一动,“回去把游泳池搞一下应该可以,不过养不活,只能玩一次。”
“谢谢雪姐!”庄沭要求不高,过把瘾就行。
费芦雪:“也得给少爷弄一个吧。”
“那给老贺也弄一个吧?”庄沭随口一说。
费芦雪幻想一下,贺先生坐在王莲上的画面……救命啊!
由于费芦雪要跟负责花卉的公司对接,还要回家接花,庄沭不想打扰她工作,就让她先回去,自己再随便转悠转悠。
乡下小狐狸失去领路人,很快迷失在巨大的景观中心,走到腿脚发麻都没找到出口。
逛到头晕眼花才在墙上发现,原来扫码就能使用室内导航系统。
看来不是他的问题,倒这儿走丢的不只一个两个。
庄沭按照导航很快走出景观区大棚,鲜切花区和景观区之间,还在修建一个超级大棚,导致两者之间有一段非常难走的施工路。
现在已过了批发点,鲜切花那边已人去棚空,路上廖无人烟。
庄沭独自走在彩钢板和脚手架搭建的临时巷道里。
周围很安静,他小巧耳尖抖了抖,有人在跟踪?
刚刚景观棚人多嘈杂,他的注意力又被王莲分散,没感觉到意外。
现在走在阴暗、封闭的巷道内,五感集中,很快发现有人一直在盯着他。
建筑工地通道两旁,有撕开的防护网,是工人们走捷径的小径,黑洞洞的十分隐蔽。
庄沭急走两步,嗖得闪身滑入其中一个幽暗小径。
这里只能容许一个人侧身而过,他像一尾灵活的小鱼,悄无声息贴壁站着。
原本极其安静的通道,突然泛起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个黑影跑过庄沭藏身的小径,嘴里不干不净念叨:“他妈的!人呢?”
他直接跑出去,寻一圈不见人影,又不得不返回到庄沭消失的地方,点了根烟往地上一蹲:“我就不信,他还能变成只耗子跑了?”
庄沭踮起脚尖,滑到通道口,正好居高临下在他上方,幽幽问了句:“你是在找我吗?”
黑衣人背对着他,听见声反射性仰头:“啊——”
接着就用脸狠狠接住庄沭的拳头,整个人扑倒在碎石地上。
“救~命~啊!打人了!”他被摁在地上,狠狠挨了顿揍,老大个子毫无还手之力。
只能顾头不顾腚地掏出手机,拨打110,在昏暗里撕心裂肺惨叫:“警察叔叔,救命啊~杀人了!”
庄沭没有制止他,如果让他跑掉,这事很可能不了了之,如果去警察局,陶微来处理,说不定能搞清楚为什么。
花卉市场治安亭就在大门口,巡逻警察赶到的时候,黑衣大汉鼻青脸肿,抓着庄沭细瘦手腕子不让人走。
庄沭怯懦缩着身体,一副受欺负不敢说的表情,亮晶晶的眼睛盛满泪水。
警察一看很自然拉开他们,保护住庄沭,问道:“别怕,是他打人吗?”
“不是!”黑衣大汉气得跳脚,“是我报的警,是他打我!都给我打这样了!”
警察脸上挂着“你开玩笑吧”的表情,指着庄沭:“他,打你?他这样儿,打得动你吗?”
“警察同志,你们不能以貌取人啊!这小子可狠了,他把我摁在地上打啊!”黑衣大汉急得涕泪横流。
两位巡逻警察面面相觑,先验过二人身份证,都没有案底,良好公民。
“你……真的打他了?”警察带二人往派出所走,随口问了庄沭。
庄沭一副要哭的样子,也不说话只是拼命摇头。
警察安慰他:“好好好,别怕,一会看监控就知道了。”
到了派出所,庄沭就给陶微打了电话。
警察调取监控,发现只能看到两人先后进入通道。
工地通道是临时搭建的,没有监控,当时大家都忙着收工,也没有人证。
但他们还是发现疑点,无论是鲜切花大棚,还是景观大棚,二人重叠露面的镜头居然多达六十七处。
两位警察对视一眼:“这是跟踪吧?”
“瞧人家长得漂亮,尾随不轨?变态吧?”一起看监控的警察也加入讨论。
两位警察重新回到问询室。
警察:“庄先生,你认识这位刘先生吗?”
“不认识。”庄沭就坐在警察身边,声音很小。
警察:“刘先生,你认识这位庄先生吗?”
姓刘的大汉被安排在桌子另一头:“不认识啊!不认识他就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