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69)
一切都像庄沭说得那样,就像拟好的剧本,分毫不差。
“那三十万是你给的吗?”耿小燕冲向前被警察拦下。
庄淮随地吐口吐沫,尽显无赖本色:“我和悦悦是两口子,我们一起做出的决定,那三十万是给孩子的抚养费!”
“悦悦是谁?”耿小燕问得突如其来。
“袁佳悦,你不会忘了吧?那是我老婆啊!”庄淮脸上挂着坏笑,根本没把耿小燕当个人看。
耿小燕胸口剧烈起伏:“你敢再说一遍吗?!”
庄淮就喜欢看她走投无路的样子,趾高气昂说:“我和我老婆袁佳悦,给了你三十万抚养费,你却不让我探视女儿,我现在要起诉你!剥夺你的抚养权!要么……你就把钱还回来!”
图穷匕见,他终于露出最终目的。
庄淮以女儿为要挟,要求耿小燕退还三十万抚养费!
警察看他们积怨颇深,又有经济纠纷,彻底不敢管了,只能劝说二位不要在大街上对峙。
庄淮见耿小燕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得意万分:“你考虑好了,要么给我孩子,要么给我钱!”
“我们能换个地方谈谈吗?”牵扯到囡囡,耿小燕迅速软化下来。
老板见她似乎要妥协,吓得惊呼一声冲过来掐住她的胳膊:“妹妹呀,你可千万别听他的话,他那里都是火坑,你还不知道吗?”
“关你鸟事儿!”庄淮满嘴脏话。
老板也不是吃素的,直接骂回去:“老娘没鸟!就你那二两破鸟屁话多!”
周围瞧热闹的发出一阵哄笑。
“你、你、你……”庄淮被骂得脸色青白。
耿小燕拉开谢谢老板,老板恨铁不成钢地跺脚离去。
她又悄悄跟贺兰说两句,贺兰点头,拿泰迪熊哄住囡囡,登上路边黑亮的宾利慕尚。
车并没有开远,而是在小区对面停车区等待。
庄淮眼尖,很早就注意那辆千万级别的宾利慕尚。
他妈的!耿小燕反了天了吗?
怎么会认识坐宾利的人?小婊子不会一早就给我戴绿帽子了吧?
庄淮胸口憋着口闷气,和着不爽与妒忌,排山倒海而来。
全天下人都过的这么好!连他妈耿小燕这种杂碎都过得有模有样?和着就欺负我一个?
他想起丝毫不念旧情的袁佳悦,昨天派四个大汉,把他从公寓扫地出门,还将他摁在公寓大门上,逼迫签下给耿小燕的那三十万欠条!
呸,老子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世界有很多奇行种,再龌龊男人,面对女人都会自以为是半个神,可以支配她们一切的神。
“换个地方说话,不要在大街上。”耿小燕低头摘下围裙,擦了擦手。
庄淮站没站相,斜眼瞟她:“呵!长能耐了?认得开豪车的人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你别胡说。”耿小燕自认演技拙劣,不敢抬头看他,却增添几分以往的怯懦,“那是、是庄沭的继子。”
庄淮愕然,张大嘴瞪着眼:“庄沭?庄、庄沭?他、他嫁人了?”
耿小燕怯怯点头。
“嫁给有钱人了?”庄淮眼珠子骨碌乱转,一拍大腿,“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他搓着手,像只落在粪球儿上的苍蝇:“我就说,天无绝人之路!庄沭命好,那就等于我们家命好啊!”
“那……钱,我?”耿小燕结结巴巴说不清话。
庄淮心情大好,重新戴上瘸腿儿墨镜,叉腰:“你那三十万算个屁,有庄沭这么好弟弟,三百万、三千万都不在话下!”
“唉,你们咋碰到的?”他那半盘儿凉菜大的脑仁儿,终于反应到关键。
耿小燕实事求是:“我在吉龙古镇打工,他来旅游就、就遇到了。”
“哦~~”庄淮恍然大悟,“那这里都是他帮你安排的?”
“嗯,庄沭是个好人,很照顾我和囡囡。”说起庄沭耿小燕由衷感谢。
庄淮斜眼从上到下,不怀好意地扫着她。
他心里明镜似的,庄沭对耿小燕好,未必会对他好。
毕竟他和爸妈可是榨干油水,拍拍手跑路的人,他要好好利用耿小燕!
耿小燕如被蛇蝎盯住,止不住的颤抖:“只要你不打囡囡的主意,什么都可以谈。”
“小燕儿啊,瞧你把我想的,囡囡也是我亲闺女。”庄淮看她如看一大块金子,用极度施舍的语气说,“要不咱俩复婚吧,你考虑考虑?”
耿小燕心中怒火熊熊,压着颤抖气息回应:“你别乱来,我就会考虑。”
庄淮得意,用手捋了捋油头,摇头晃脑:“我先去跟我内个……嗯?没有血缘的亲外甥,联络联络感情!”
“你别去!多不礼貌!”耿小燕象征性阻拦一下。
庄淮撇开她的手,又当街吐口水:“你懂个屁!”
说罢,大摇大摆朝马路对面的宾利走去。
他曲指敲开司机的窗户:“哥们儿,知道我是谁吗?赶紧给哥开门,我找我亲外甥。”
司机一大个懵逼脸,车内没升隔板,他缓缓回头询问:“少爷,这……”
贺兰抱着囡囡玩泰迪熊,前面车窗开着,庄淮的屁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你叫什么?”他眼皮都没抬,用堂下所跪何人的语气问话,透着老贺的影子。
庄淮喜出望外,脑袋向窗里探,被司机硬推回去:“我、我是你舅舅啊!我是庄沭的亲大哥,庄淮!”
贺兰耳朵尖尖动了动,庄沭昨天要他记住一件事:他的全家都死了。
原来如此,跟那些想攀附贺家的恶犬一个模样。
早熟的少年缓缓抬头,眼神冰冷,不可一世:“你不是死了吗?”
庄淮:“……”
“不是、不是,谁说的?”他想起如何对待庄沭的往事,有点心虚,“我们家和我弟弟是有点误会的,你回去告诉他,爸妈、哥哥都很想他啊,找不到他着急着呢!妈妈眼睛都快哭瞎了啊!”
囡囡听到他的声音,明显受到惊吓,不住往贺兰怀里钻。
贺兰年轻挺拔的身影,如展翅大鹏般护住她。
他捂住囡囡的耳朵,脸上沉着超越这个年龄的稳重:“死人说话太晦气,吴叔,咱们走吧。”
“是的少爷。”司机一胳膊肘子把庄淮脑门儿顶出去,瞬间升起车窗。
宾利慕尚火速倒车,又突然加速冲向前。
庄淮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还愣在原地,车子突然靠近,吓得他嗷一声向后,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地上。
“哎呦~~~呦~~”他捂着尾椎骨哀嚎。
黑亮宾利早已消失在小区街道的尽头。
……
贺兰还在路上,庄沭在家守在打印机旁,已接到新鲜出炉的庄淮现场照。
他拿着热乎乎的照片,吹了吹,哼着轻松小调跑回房间。
擦二楼玻璃围栏的阿姨,偷偷跟费芦雪说:“庄先生今天心情不错啊。”
“是呢,也许是天气好了。”费芦雪回应。
庄沭将照片小心翼翼贴在窗户上,歪头欣赏。
庄淮这张照片堪称经典,抓拍摄影师上大分!
他岔开腿摔在坐在地上,脸上惊慌失措间夹着扭曲痛苦,西装裤扯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花里胡哨的裤衩子。
庄沭又拿起血红的荧光笔,在上面满意地画小心心点赞,想了又想,再画一颗更小的心心,顺便帮贺兰也点了个赞。
他脸上带着骄傲,心中感慨:不愧是我养的小藏獒,和我真像!爱了!
贺兰回来时,庄沭正在客厅喝咖啡。
家里有位厨师,以前做过咖啡师,各种花活儿非常地道。
但是庄沭不爱喝,他说人生已经够苦了,能喝一天甜的就喝一天甜的。
所以平时他都喝酸甜可口的蜂蜜柠檬水,或者甜甜的草莓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