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17)
贺兰不着痕迹往后移了移屁股:“我、我、我尽力了,真的。”
“一会把卷子拿来。你想好了,是明天活蹦乱跳去上学,还是直接领残疾人补助!”庄沭赤裸裸威胁。
贺兰吓得一裤兜子汗,赶紧磕磕巴巴解释:“一定是我太粗心了,我能、能做对,你信我。”
视频另一边,贺正冷肃面容起了一丝涟漪,很快敛去。
刺猬一样攻击性爆表的贺兰,短短一个多月,变成去爪的大猫。
庄沭稍微大点声,他就露出脆弱的肚皮,卖萌讨好。
他养了十四年小崽子,都没有这种待遇,真新鲜!
“庄沭。”男人压迫力十足的声音传来,“你有多久没去上学了?”
庄沭:“……”
“啊?你也要上学啊?”贺兰压低声音问,“你在哪里上学?”
“可能是电影学院吧?”庄沭眼睛骨碌碌乱转,不敢看屏幕。
尼玛的,说好的退休呢?!
贺正抬抬手,叫后面的助理说话。
祝修翻开资料:“庄先生,您未参加表演课补考,这门课彻底挂科。”
庄沭表面波澜不惊,莫慌,以他浅薄的穿书知识,一般学校都有毕业清考,还有机会!
祝修继续说:“不过我们为您申请到单人补考机会,将有全校十六位教授专门为您进行补补考。时间是下周周六,到时我会专门通知您参加考试,保证不会错过。”
一股寒气从前列腺直冲扁桃体,庄沭眼神涣散,彻底麻了。
“十六个教授?考你一个?”贺兰同情地望着他,“庄沭,你要坚强。”
“好了,你们两的问题,我都说完了。”贺正像高高在上的如来佛祖,看着两只猴儿,“还有其他问题吗?”
他又看一眼如泄气皮球的庄沭:“庄沭,下周考试,加油。”
祝修敏感地看一眼老板,若有所思。
根本不在乎庄沭的贺正,这次似乎有些不同。
庄沭:没完了是吧?!丧偶!这个偶必须丧!
视频连线结束后,庄沭瘫在沙发上,像个忘记填写地址的破信封,了无牵挂。
贺兰讨好地蹭过去:“要不……要不先看看我的卷子?”
“你还有脸说。”庄沭连骂人都是幽怨的,浅浅撇个眼刀过去。
贺兰看他好似活过来了,屁颠屁颠去拿卷子。
庄沭盘腿坐起来,左手拿着小贺的钻石卡,右手拿着老贺的黑金卡。
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如赚点钱跑路吧!
贺兰拿来卷子、答题卡,还贴心打印一套空白卷面,准备舍身饲虎,哄庄沭开心。
庄沭看见他的考试卷子,差点脑梗。
三门课,最后的大题全部是空白,一个字儿没有。
他仿佛看见贺兰的脑袋里,白茫茫一片好干净!
“你怎么不写呢?”庄沭抖着卷子问。
贺兰两手一摊:“我不会呀。”
庄沭闭眼狂做心理暗示:莫生气,自己选的接班人,打死就没第二个了。
“语文、语文不会你不能编吗?”他哗啦哗啦翻着卷子,“这英语……英语不会,你倒是抄阅读理解啊?!”
等翻到数学,庄沭神奇地发现,卧槽!他也不会!
他一拍桌子:“数学不会很正常,但你倒是写个解啊?!”
贺兰用清澈愚蠢的眼神,真挚地望着他,满眼写着四个字:你好棒呀!
“别装,别拍赛博马屁,没戏!”庄沭把卷子放茶几上,把答题卡垫屁股底下,“过来,坐下!”
贺兰眼睛一亮,不会吧,真要给本少爷辅导功课?
别说,有可能哦,万一世界上就是有文武双全,又有才华又有大病的人呢?
贺兰摸了只笔,老实往地板上一蹲。
“这个……这个选择题啊,”庄沭抓耳挠腮,舔了舔嘴,“它是有技巧的。”
说着他开始在卷子上比划:“三短一长选最长,欸,三长一短选最短。长短不一懵个D,参差不齐……C无敌!”
这都可以?贺兰完全看呆。
庄沭此时已浪到英语:“答案总在but后,不知道你就全选NO。”
大功告成,他把只做了选择题的卷子塞给贺兰:“算算,肯定比你分高!下回你就这么做。”
惊讶之下,贺兰忘对正确答案,边看边批阅:“你就是这么考上大学的?还别说,正确率还行。”
“你甭管我怎么考上大学的!”庄沭倒杯柠檬水,喝一口突然觉得不对。
他看着津津有味,行云流水根本不对正确答案,批卷子的贺兰。
这不是三门课考九十一分,该有的行为!
小藏獒还有两幅面孔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庄沭凑过去指着错题:“这题该选啥?”
“D啊!这还不简单。”贺兰咬着笔头撩一眼,继续给他算分。
“那这个呢?”庄沭手往下指。
贺兰看都没看:“C,一个类型的题……”
他突然意识到说漏嘴,猛回头,就见一只拖鞋迎面飞来。
“!!!”贺兰抱头打滚躲过,爬起来抱怨,“怎么还文试切武试了呢?”
庄沭举着另一只拖鞋:“小崽子出息了,连我都敢骗!”
贺兰心里咯噔一下,糟糕露馅儿了!
“我这么笨,我哪里敢骗你!”他一边嘴硬一边后撤。
庄沭一拖鞋旋他狗腿上:“放你的五香麻辣豆腐屁!”
贺兰一看对方根本不接招儿,扭头就往楼下跑。
十分钟后,庄沭就用物理方式扭转了他的精神意志,彻底完成对贺兰从心理到生理上的全面碾压。
“我错了。”贺兰跪在沙发上,臊眉耷眼。
庄沭大马金刀跨坐在茶几上:“错哪儿了!”
“我不该骗你,说我什么都不会。”贺兰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庄沭闭眼吸气,蠢到没救了!
“错!”他敲敲茶几,“你错在要骗人,就要骗得井井有条,天花乱坠,不能露出马脚,懂吗?”
“哈???”贺兰没有受过这种教育理念洗礼,边摇头边点头。
庄沭扶额无语,又有点庆幸,妈的,吓死宝宝了,好歹不是个弱智!
“你是咋想的,故意三门考九十一分?”他有些迷茫。
贺兰扭扭捏捏地说:“我知道,我就是不想让老贺好过。”
“可他过得贼好啊。”庄沭杀人诛心,“你就是个考十九分的玛卡巴卡,老贺也不过多雇十个人伺候你吃喝拉撒。”
贺兰蔫了吧唧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少年对世界的不爽,往往伴随着举刀刺向自己的愚蠢行为。
“如果扮成小丑就能吸引别人注意,那这个世界该多么温柔。”庄沭看着他若有所思。
贺兰不明所以,但可以感受到一丝难言的孤独。
庄沭把那张一千万的钻石卡扔过去:“交易暂时改变,想要我帮你玩游戏,下次月考考正常点再说。”
贺兰怯生生地问:“你能先不生气吗?”
庄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记着,对待自己要像对待金子。否则别人只会说,你狗屁都不是,看不上的人和事儿还挺多。”
他的眼睛像星辰般坚定,流淌着孤寂的光。
“我、我记下了。”贺兰胸中充满感动。
庄沭跳下桌子,背着手溜达着上楼,还不忘哔哔:“乖~啦~。你想想以后,人家都是清华毕业的,到你这儿华清池毕业的。我的脸面要往哪里搁?我不得被气死!”
贺兰带着满腔感动,原地爆炸!弄了半天,他就是嫌丢人啊!
“庄沭!我跟你拼了!!”
费芦雪路过客厅,跟旁边阿姨小声感叹:“少爷跟庄先生感情真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