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80)
“芦雪弄回来几只王莲,庄先生和少爷在外面玩呢。”李阿姨是家里老保姆,年纪大了晚上受不得风,就没跟出去凑热闹。
“嗯。”贺正对她比较尊重,点头应承。
他根本没去过自家泳池,找好久才找到门。
轩玺顶楼空间很大,有很漂亮的玻璃花房,穿过花房便是泳池。
泳池不大,有防雨棚,四周拉了灯架,黑夜里亮起来照得水波粼粼。
贺正刚打开花房门,就听到贺兰的声音。
“庄沭!我跟你拼了!”
贺正皱眉,可算知道庄沭为什么叫他小藏獒。
费芦雪站在泳池边,笑得前仰后合,一回头看见他刚要说话,就被制止。
贺正站在玻璃花房前,看老婆、儿子坐着王莲打水仗。
夜晚顶楼还有点小凉风,他招呼费芦雪过来问。
费芦雪说加热循环泵已经打开,泳池里的水都是温热的,贺正这才放心。
然后一抬头,就见贺兰被庄沭兜头一桶水,小藏獒没发出一点声音,张着嘴从头湿到尾。
贺正发现倒霉儿子,手里就拿着两只塑料杯子。
而庄沭一手提着一个小水桶,丧心病狂程度四个加号。
泳池里还飘着铲子、水枪、塑料海碗,甚至包括一辆玩具翻斗车。
这是把阁楼家当全弄下来拼命了。
可惜庄沭太过凶悍,一点也不惯着小孩儿,来一个打哭一个。
贺正都能想象,他俩狭路相逢的第一天,贺兰是怎么躲在被窝儿里哭的。
“儿砸,来,过来,到爹哋这里来。”庄沭举着水桶招呼。
贺兰左右开弓向他泼水,还得努力维持王莲平衡。
水波虽小,但也溅湿了庄沭的衣衫。
他穿一套短袖、七分裤丝麻家居服,胸口、裤脚秀着只火红的小狐狸,灵动可爱。
丝麻爱皱,吸水轻薄显透。
庄沭被泼湿的领口肩头,已完全贴在身上,透出锁骨优美曲线。
头发半湿如泼墨,在灯光下衬得肤色瓷白发亮,茶色眼珠闪动骄傲光芒。
贺正的视线,从始至终锁着他,没看倒霉儿子一眼。
庄沭很快察觉到一束火热,猛然回头,精准捕捉到他。
贺正极少耽溺什么,突如其来被抓住,略微失去表情,愣了愣。
下一秒就听庄沭对贺兰大喊:“你爹来啦!快,不要放过他!”
贺正:“……”
费芦雪看见他脸上转瞬即逝的专注,悄悄走出去,带上花房的门。
“老贺,这只是你的!”贺兰指着不远处一只巨无霸王莲。
贺正浑身写满拒绝:“谢谢,我就不玩了。”
“别啊,老贺。”贺兰像只划水的小呱,扑腾着王莲移到岸边,“庄沭特意给你找了个最大的。”
贺正满脸写着“不这么闹行不行”,看向庄沭。
庄沭墨黑湿发贴在光洁雪白额头上,微仰着头,满眼渴望地看着他。
已到嘴边的拒绝话语,贺正又给咽了回去:“好吧,就……坐一下吧。”
“老贺,我来帮你。”贺兰浑身湿透,爬上岸,手舞足蹈跑过去。
贺正还在解领带:“你别过来。”
“行。”贺兰浑身湿透,抱臂瞧他,拽得像刚从汤锅里逃出来的母鸡,“让你老婆来治你。”
贺正灯下微笑,脱下鞋袜,挽高衣袖,顺便解开领口扣子,站在岸边踌躇不定。
庄沭坐在王莲里,仰头望着他,色胚似的从头看起。
眼神沿着他直挺鼻梁,落在薄唇尖,在流畅的下颚线跳一下,最终顺着喉结掉入领口。
心跳得有点快,咚咚、咚咚,有种捕猎的兴奋感。
贺正蹲下拉过王莲,抬眼与他眼神碰到一处,一个比一个放肆地看着,再各自收敛。
男人逆光眉眼低垂,睫毛影子在泪痣上忽闪:“这要……怎么上去?”
“嗯?”庄沭连心跳都在收敛,慌张开口,“你跪下,爬过来。”
贺正:“……”
他用手拍了拍莲叶,膨胀硬鼓支撑力看着不错,只是受力太集中肯定得翻。
庄沭划过来,匍匐在王莲上,冲他伸出手:“别怕,过来!”
他的行为太过可爱,贺正突然觉得舍命陪君子,也挺有趣。
“好。”
荒唐,好荒唐。
他心里在笑自己,却跪在泳池边,用膝盖蹭上王莲。
手臂与手指连成笔直的线,再勾住一根玉白手指,热的是心口,凉的是指尖。
两根手指往一起爬,不知不觉变成十指纠缠,温的、凉的、热的绕在一块,难舍难分。
下一秒,贺正膝盖一歪,王莲受力不均猛然撕裂,整个人咕咚掉进泳池。
庄沭只来及眨眼,就如殉情般被拖入水中。
贺兰捂脸,从指缝里看老贺沉底儿冒泡泡:“惨~~啊~~”
贺正爬起来第一件事是摸庄沭,摸得又准又狠,掐住腰把人抱出水面。
庄沭本来能游上来,被吓得呛口水,紧紧攀住他的脑袋。
他浑身湿透,丝麻家居服穿着跟没穿一样,就这样整个人贴住贺正。
费芦雪听见动静,拿来浴袍浴巾,轻手轻脚放在门口,小声叫贺兰:“少爷,过来。”
贺兰没心没肺,还想欣赏老贺落水,被她悄悄拉走
小小一片轻云散开,月亮出来了。
庄沭像跑进狼窝的兔子,手脚僵硬,他把老贺的脑袋摁在胸前。
这个行为,这个动作,这个企图……太糟糕了吧?!
好在贺正动了动,手臂微松,让人成功掉入怀中。
泳池水不深,到他肩膀,到庄沭下巴。
他让庄沭踩在自己脚面上,防止水灌进嘴里。
“吓着了?”贺正问。
庄沭慢慢抬头,看到他脸颊边有颗扣子印,就知道刚刚摁得有多狠。
老贺没窒息,那是他胸不够大!
鬼使神差,他的眼神自然而然落在贺正淹在水下的胸膛,咽了下口水。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好男人不包二奶……
庄沭脑袋里裤衩子满天飞,整个耳廓烧起来,迷迷糊糊被贺正带到岸边,推上去。
然后,他当着庄沭面,顶着湿淋淋的凶狠线条,去拿浴巾、浴袍。
庄沭看着他结实的背影,默默拿起身边水杯,盛满水泼自己一脸。
醒醒!那可是嫁给星辰大海的男人!你抢不过星辰大海的!
贺正不是特别细心的人,但除过拿来浴巾、浴袍,还将一旁烤着橘子的小泥炉顺过来。
现在天气还不是很热,又是夜晚凉风习习,水里是温的,上岸就凉透。
“擦擦,回屋去吧。”贺正披上浴袍。
他很高大,湿透的头发落下来,贴在耳边、额前有些长,
水似墨般,恍惚染深泪痣,灯光下清晰得叫人浮想联翩。
白衬衫被扯开露出健康结实的肌肉,浴袍披身,层叠白色带上古装的潇洒感。
庄沭心里吹来一阵清风,撞开记忆的风铃,“叮”一声脆响。
他好像无我,真的好像,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融合……
庄沭捻起一颗橘子问:“吃不吃,热的。”
贺正难得没嫌他幼稚,接过来扒开。
他是个洁癖,还有点强迫症,自橘子中心均匀地扒成四瓣,像一朵小花。
然后递回给庄沭:“你吃。”
庄沭恍惚回忆着。
“橘子要扒成四瓣才好看,像花儿一样。”
“你看,是不是很好看?”
他默默接住橘子,拿起一瓣放进嘴里:“很甜,和‘无我’给我的一样甜。”
贺正的动作明显顿了顿,眼神滑到一边。
“老贺,”庄沭喊他,“改天你和我一起玩游戏吧。”
贺正垂眼拨弄热橘子:“我不会。”
“我教你。”庄沭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