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56)
而且,哪里老了啊?
这要是老,那她老公就是清朝僵尸啦!
“贺兰……父亲?”彭燃妈妈好奇。
贺正微点头,说是点头其实就是眨了眨眼。
“难怪贺兰爸爸开古斯特嫁人呢。”她极其八卦地丢给庄沭一个理解的眼神。
贺正从她眼神里解读出三个字:老白脸!
“咳、咳。”庄沭编排过贺正,心虚地掩饰,“彭燃妈妈,开门见山地说吧。你心里应该很明白彭燃有没有参与偷答案,考试作弊和陷害同学。”
彭燃妈妈不以为然:“贺兰爸爸呀,你这个人呢就是太较真,小孩子哪里来那么多是非黑白?事是王省一做的,就算他跟彭燃商量过,那他要是不想做,我们彭燃还能摁着他的手做下去不成?归根到底还是这个孩子的问题。”
“他那种人家出来的孩子,跟咱们不一样的。现在是坑蒙拐骗偷,以后是吃喝嫖赌抽。跟你们讲啊,我们彭燃给他好多钱的,就这样他还到咬一口。”她的话又密又急,好像永远说不完。
好一个自我以上人人平等,在我之下阶级分明!
“不要跟我玩非此即彼的文字游戏。”庄沭厌恶她的嘴脸,一针见血指出,“王省一有错,不代表彭燃没错。”
彭燃妈妈笑了:“当然有啊,我家彭燃的错就是交友不慎,什么偷东西、作弊、陷害同学都是无稽之谈。”
“真的吗?”庄沭将正确答案,和彭燃的卷子在桌上铺平。
上面用红笔画着两个圈,正是那道错误的正确答案!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贺正日记
贺正:谢邀,人在津巴布韦,刚下飞机,准备买矿,让我那倒霉儿子来挖!: )
第33章
彭燃妈妈初中毕业就开始跟着家里做生意, 高中数学对她而言是天书。
她看着俩圈,干瞪眼半天憋出三个字:“怎么了?”
庄沭捏起咖啡勺,点了点卷子:“这是彭燃做的题, 这是正确答案。”
“嗯,这不一模一样吗?就……做对了啊。”彭燃妈妈来回看好几遍。
“没错。”庄沭笑着点头,“可惜, 正确答案是错的, 随便找个老师一看便知。”
彭燃妈妈脸色铁青,眼神变幻莫测,又怕庄沭诈他又怕庄沭说得是真的。
她再没文化也明白, 和正确答案错成一模一样,除了抄没第二种可能。
证物不是人证,没有说谎的空间。
彭燃妈妈不信邪, 拿过卷子手机拍照,发给彭燃的补课老师。
很快老师的结论发过来, 是一道错题, 单位忘记换算,错的不应该。
彭燃妈妈六神无主,端起咖啡牛饮喝光:“贺兰爸爸,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听老师说连秦主任都给你们赔礼道歉,改天、改天我让老王亲自登门给你们道歉!我、我让王省一公开给贺兰读道歉信, 你看可以不?保证让你们家有里有面, 我说到做到。”
她这番话实属寡廉鲜耻, 不要脸到家,把王省一全家当个物件、摆设在玩弄。
听得扑克牌脸贺正都皱起眉头。
“这咖啡怎么这么臭啊?”庄沭抬手掀翻咖啡杯, 深褐色咖啡冲着彭燃妈妈而去, 好在桌布够厚实很快吸干。
即便如此, 彭燃妈妈也吓一大跳,像只准备起跳的蛤hgk蟆:“你、你想……”
当她抬头,对上庄沭的眼神,却非常识时务地闭嘴。
她在市场上摸爬滚打许多年,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清晰分辨出那些人可以一脚踩死,那些人可以踩得他生不如死,而那些人一定一定不能得罪。
庄沭属于最后那种,生存雷达告诉她,这是她能惹但不能惹怒的人。
“贺兰爸爸,别生气、别生气。”彭燃妈妈量子化变脸,突然开始轻声慢气说话,“我们家就一个孩子,从小骄纵到大,有很多事是做得不好,太让他胡闹了。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怀孕八九个月还在大排档点单收银,彭燃早产差点活不下来,我和他爸爸小心翼翼才将他养大,很不容易的。你们也是做父亲、爸爸的,应该能理解我。我也希望他好,我是妈妈没有办法呀。”
说着她开始抽噎起来,倒是真哭,面巾纸很快晕出水痕。
很久没说话的贺正突然开口:“这又关我们什么事?”
他冷血地恰到好处,像一尊高处的神佛,毫无怜悯俯视一摊轮回血肉。
“啊???”别说台词了,彭燃妈妈都忘了哭。
庄沭偷着乐,啥叫恶人自有恶人磨,鄙视链现世报!
瞧不起王省一全家,而在贺正眼中,她连做王省一的资格都没有。
能跟贺正面对面说话,得感谢她家努力堆粪球儿的大屎壳郎儿子!
彭燃妈妈一看软的硬的都不行,这才露出本真面目:“那你们说想怎么办吧?只要能放过彭燃这一回,我都听你们的。”
彭燃在她家可是远近闻名,亲朋传颂的好学生,有出息,懂礼貌,老彭家的希望,老彭家的根儿!
是她引以为傲的本钱,是招牌,是唯一的谈资,不能沾上任何污渍!
庄沭与贺正对视一眼,他们就在等这句话。
“让彭燃转学。”庄沭说得十分坚定。
彭燃妈妈差点蹦起来:“不可能,我们转去哪里?还有几个月就高二了,插班生哪里会要?”
“明天,最迟后天。”贺正保守衡量时间,“学校你选,其他的事不用管。”
彭燃妈妈看鬼似的看着他:“你、你不挖煤的吗?”
贺正懒得理她。
“彭燃妈妈,你只有这一个选择。”庄沭跟进威胁,“否则我会让彭燃作弊、偷窃、栽赃、霸凌的事人尽皆知。”
他是个实用主义者,只要能把彭燃踢出学校,踢得离贺兰、丁姗姗远远的,他不介意交换。
彭燃妈妈端起咖啡杯喝了个空,眼神闪躲着说:“你、你让我考虑考虑,考虑两天总可以吧?”
“就现在。”贺正直接拒绝。
庄沭瞧着对面吃了马应龙的表情,心里都快乐死了。
果然再大的恶人,都恶不过贺正这种拿着刀叉吃人的主儿。
“那……那我们要去一中呢?”彭燃妈妈权衡利益,眼睛珠子骨碌骨碌转。
贺正曲指敲了敲桌面:“打电话通知老师转学,现在、马上。”
“那不行!那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家彭燃弄好了呢?”彭燃妈妈不见兔子不撒鹰。
庄沭瞥一下怒气值四个加号的贺正,笑着对她说:“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你大可现在转身出门,等一个结果。”
他根本不加掩饰,赤裸裸地威胁。
彭燃妈妈冷汗流下来,直觉告诉她该收手了。
她这辈子发家靠一分一毛的计较,习惯在别人底线游走,以博取最大利益。
这种手段是她生存的基础,她从未失手,便觉得本该如此!
彭燃妈妈拿起手机:“吴老师吗?跟你讲个事情,我家彭燃准备转学一中啦,明天就来办手续。你们这个破学我们不上啦!”
说完她挂断电话,一场豪赌:“我也劝你们说到做到,我明天要见一中校长。”
“让陶微跟她联系。”贺正习惯了,侧头吩咐,看见庄沭才顿住,“抱歉,我自己来。”
庄沭:“……”
彭燃妈妈眼尖,太熟悉他的状态。
她和老公陪着那些大老板、大人物,各个都是这样,习惯身边就是助理,这位贺兰父亲可不是什么挖煤的。
“等着吧,会有人跟你联系的。”庄沭起身,一分钟都不想在臭气熏天的地方待下去。
贺正不着痕迹为他拉开座椅,人已走到前头,真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留下。
彭燃妈妈被像臭虫一般对待,脸色铁青,不敢怒也不敢言,嚣张气焰早已被磋磨成灰烬。
她只能在心里不停咒骂,惹是生非的儿子,和没有一点指望的废物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