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52)
所到之处褶皱四起,笔挺利落的手工衬衫瞬间变得邹邹巴巴。
强迫症、洁癖王者贺正,整个人都不好了:“我需要解释!”
“问你儿子去。”庄沭在他袖口肆无忌惮乱抓完,跳开欣赏一下,“嗯,还是不够。”
他低头看见贺正崭新的手工皮鞋,黝黑锃亮,这怎么可以!
“忍着点。”庄沭比贺正矮很多,仰起脸乖巧看人,很容易放松警惕。
贺正恍惚,紧接着对方活生生踩上他的皮鞋,两只脚一边一只张狂地站上去!
“庄沭!!”他像被猫疯狂扇脸的悲催人类,只能发出无助警告。
即便如此,贺正都没有立刻收脚把人绊倒,或是扬手将人推出去,堪称冤种的涵养。
倒是庄沭一个没站稳,被他掐腰固定住警告:“下来!”
两人离得很近,全靠贺正优秀臂力保持着勉强清白的距离,混着烟草味的白檀香幽然窜至鼻间。
庄沭移开脚,他刚换的鞋底也不算脏,奈何贺正的鞋又新又娇贵,很快出现细小褶皱,也失去光亮度。
他借着二人拉进的距离,勾起小拇指挑下男人额前几缕发丝,凌乱间不失美感。
配上贺正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一看就是从非洲急着赶回来的。
他两就站在门口,有顶天立地的穿衣镜。
贺正看着镜中的自己,好像刚拉完人力车忘收钱:“这都是什么人设?”
庄沭帮他推开大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老非洲挖煤大师。”
“贺兰……”贺正闭眼深呼吸,“是我对他太放纵了。”
庄沭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拳头,同情地敲了几下赛博木鱼,功德+1。
……
两人赶到学校没看到贺兰,而是被吴老师直接引进一间会议室。
毛发稀疏的教导主任,已经恭候多时,见到他们进来面带微笑逐一握手。
吴老师在一边介绍:“这是贺兰的爸爸,之前我们就见过。”
“这是……贺兰的父亲吧?”他打量贺正,“还是头一次见呢。”
“是,贺正。”贺正被搞得再邋遢,也难掩上位者的气质。
秦主任也跟着问:“贺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很忙吧?老师们都说没见过你。”
庄沭在桌底下轻踢他一脚。
“在……津巴布韦,”贺正面无表情咬牙,“挖煤。”
秦主任感同身受,频频点头:“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也很体谅家长的难处,在学校范围能解决的问题,绝不会打扰家长。”
“说重点吧。”贺正一贯不喜迂回讲话,浪费他的时间,等于谋杀金钱。
秦主任被个挖煤的打断,心里十分不爽,却莫名没敢反驳:“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有同学举报贺兰考试作弊。”
他看一眼吴老师,拿着官架子,示意对方来讲具体情况。
吴老师十分狗腿地跟上:“是这样的贺兰家长,我们班上同学呢,无意中发现贺兰书桌里面掉出来一张本次考试的正确答案。”
她顿了顿给对方足够的消化时间:“于是就举报到我这里,我们老师也看了,这张答案正是考试前,我们和卷子一起自印的,供各科老师参考的正确答案。而且早先呀,印卷子的时候,在学校后面的小平房里,就有老师发现丢了一张答案。当时没有引起足够警觉,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可能。”贺正斩钉截铁,“贺兰虽然顽劣,但本性善良守礼,偷窃……”
庄沭“啪”一声拍桌子,呵住贺正:“你闭嘴!”
“秦主任,学校丢了月考试卷的正确答案?却没有重视?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他把问题调头抛回去,“而且学校里到处都是监控,丢了考试正确答案,调监控一目了然,居然要等到事发后,靠不知道什么目的的举报和猜测处理?你们不觉得有问题的是自己吗?”
庄沭绝对是个反矫情、反内耗达人!
他和贺正、贺兰的不同就是绝不踏入自证陷阱,绝不跟随他人思路剖析分析自己。
来无端指责我就要做好被掀老底的准备,想把我推进泥坑里,就要接受被泥水呛死的结果!
秦主任一整个呆若木鸡,职业生涯从未遇到如此刁钻的家长,只能无措地望着吴老师。
作者有话说:
报答营养液的肥章,啾咪!
第32章
秦主任一整个呆若木鸡, 职业生涯从未遇到如此刁钻的家长,只能无措地望着吴老师。
吴老师可见识过庄沭的本事,手指按着太阳穴, 不动声色隔绝秦主任视线。
“贺、贺兰爸爸,你这个样子不太好吧?”秦主任摸着没几根毛的头顶。
庄沭抱臂靠进椅子里:“我就问,学校在印刷室有监控吗?”
“贺兰爸爸呀, 这个我们学校前面是新盖的, 后面那是以前的旧教室,两边监控呢,目前在使用的只有前边这一套。”吴老师笑眯眯解释。
秦主任终于摸到话茬儿:“对、对, 学校现在主要区域都是被监控覆盖的,后面已经很少很少人去了,学校还是非常安全的, 请家长放心。”
“你的意思是,学生不会去印刷室所以没监控, 但正确答案是被学生偷的?”庄沭笑着眼神冷下来, “是不是有点自相矛盾啊?”
贺正适时补充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相关规定学校是不能存在监控盲区的。”
庄沭甩了他一剂欣赏的眼神。
贺正点头吃下来,并用眼神道了声谢谢。
秦主任被抓住不小的把柄,早已失去官威,战术性低头喝水掩饰, 用眼神示意吴老师冲出去先死。
吴老师大无语, 她太知道跟庄沭杠上是啥滋味, 冲出去就跪:“贺兰爸爸,我们绝对绝对不是说, 也不是怀疑这件事是贺兰干的, 你要相信我们!”
秦主任差点被水呛死, 捂嘴咳嗽半天,也只能跟着说:“是、是这样的。”
“但是、但是……”吴老师苦着脸,“贺兰爸爸,你也要理解一下我们。贺兰这次考试前进三百二十多名啊,说老实话,我教学这么多年都没有遇见过。你说我们老师都难以解释,学生就更不理解了。所以有这种举报,而且还真巧就丢了答案,我们也很难安抚其他学生和家长的,你说是不是呀。”
庄沭换个十分舒适的坐姿,非常大佬地说:“虽然我不认同进步大就有嫌疑的推测,但是出于对你们的同情,还有维护学校的权威考虑,我认为应该扩大进步的范围,总不能老逮住我们一家薅啊!”
说罢他将名次表甩在桌子上:“秦主任、吴老师,你们都是教育人的,深知一个人潜力在哪里,进步多少是正常的。我刚算了算全年级进步数据,众数是二,大部分孩子进步都在五以内。离大谱的只有三个人,贺兰、彭燃、王省一。”
“敢问吴老师……”他倾身前靠,眼神犀利,“举报发现贺兰书桌里掉出答案的是谁呢?有没有贼喊捉贼的可能?”
吴老师一哆嗦,没错,举报贺兰考试作弊的正是王省一。
庄沭看着她的表情,结果了然于心。
秦主任对班级成绩不了解,还在那儿挨个找名儿呢。
吴老师这边直犯难:“可是、可是彭燃之前就考过前五十,这次也算正常吧?”
“吴老师,其实很简单。”贺正只一秒就明白庄沭的用意,“把三个孩子叫来,用数学再考一次就知道了。”
庄沭点头:“没错,总不能刚考完,换套卷子成绩就大跳水吧?”
“会不会有点太大张旗鼓了?”秦主任推了推眼镜,“毕竟其他两个孩子没有被举报啊?”
贺正很优雅地提示:“比起外面知道学校居然有监控盲区,这也算不得大张旗鼓吧?”
明明是威胁的话,被他讲出来就好像世界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