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111)
一只在庄沭的脚踝链上,还有一只,现在就压在老板手指下。
贺正垂下眼眸,拨弄指尖另一只远飞鸬鹚:“故事要慢慢讲,才有意思。”
原来有一天,为了引起某人注意,他也会费尽心机,埋线千里,试图撩拨心弦……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贺正日记
贺正:哼哼,没想到吧,我会在这里出场!
第55章
边琸占优, 许睿示弱的混战里,突然有另一股势力杀出来。
著名游戏八卦博主“噗噗噗噗噗”亮出粉丝投稿。
粉丝说:鱼鹰是很古老的水鸟,广泛分布在中国古代的江河湖泊, 古代有把这类水鸟叫王雎、雎鸠。《关雎》里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里的雎鸠, 就是鱼鹰类的水鸟, 是用情专一、永不分离的象征。
他还发了个视频,是“无我”最新互动场景。
“无我”捧书苦读,会问触发对话的路人:“关关雎鸠, 在河之洲。下面一句请赐教。”
路人回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就会触发“无我”隐藏动作,他轻轻合上书, 空中会出现一对掠空而过的雎鸠,长鸣后落地, 变成银色电子徽章收藏。
粉丝在视频后说: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 游爹的脚踝链只是为了纪念“无我”,四舍五入,这不就是“无我”送给游爹的脚踝链嘛。
况且,“无我”才是游爹原配,养成系老公, 边琸都得往后排, 许睿得排到外太空, 三次元不要来碰瓷二次元。
“噗噗噗噗噗”感慨写到:围观爱意突破次元壁。
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游戏粉丝前来助阵。
[就尼玛离谱!这都可以吗?]
[这是我从未想过的角度, 不过有点好嗑唉?]
[嗑还是你们打游戏的会嗑, 我们最多拉郎配, 你们嗑到突破次元壁!]
[但是,他说得好有道理,我不但无言反驳,甚至有点想加入。]
[而且“无我”在游戏里算是死了吧?那是妥妥白月光,打不过打不过。]
[如果是真的,庄沭这份爱感天动地了有没有!]
[艹!嗑不过,嗑不过,告辞!]
[话说,还是有点道理的,毕竟边琸、许睿都没有出现水鸟相关线索,只有“无我”严丝合缝对上了。]
[我劝想嗑的注意了,这对BE啊!天人永隔,凄美爱情!]
[刚去翻这位博主的“无我vs游震”考古了,嗑死我了!嗑死我了!我宣布,庄沭和“无我”原地结婚!over!]
[太喜欢“无我”“游震”了,识于微末,终于巅峰!有点难虐,但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酸爽!]
微博很快嗑出了新次元,吃瓜群众纷纷表示:庄沭家的瓜,又香又大还管饱!
只有当事人庄沭,累得跟狗一样,没时间享受风花雪月。
广袤土地,夕阳西下,晚霞洒下烫熟的光,给洁白膨胀的塑料大棚刷上一层橙色,寂静中生机盎然。
三位嘉宾已收完四个大棚的西红柿,成功领到工钱。
太阳加快西沉的脚步,暑热逐渐散去,偶有一阵清风吹过。
大家坐在田埂上,排山倒海般干饭,天空为顶,地当桌,晚霞添酒,风转桌,意境再浓,浓不过饭菜香。
西红柿企业没有提供特殊待遇,今天地里所有劳作的人们,吃得都一样。
庄沭面前摆着两个保温大桶,一提篮馒头和素馅包子,两只暖水瓶里装的是面汤。
一荤一素,两菜一汤,包子、馒头管够!
许睿一手捏俩包子,叠进嘴里,喝口面汤,再夹一筷子咸菜炒肉丝。
贺兰吃了六个大包子,又抓起馒头往嘴里塞,汤是一口没喝,干吃不溜缝儿。
边琸本来皮肤就偏麦色,两周节目下来黑得没眼看,蹲在低头就碗边吃饭,根本认不出是影帝。
西奥头一回不用人操心,和小鱼儿头对头,吃得风卷残云。
庄沭边吃边数钱,像刚卖完猪仔似的,小心翼翼揣好。
导演问他:“不是九百吗?怎么多了一百。”
庄沭喝口汤,咽下馒头:“奖金啊,导演你没奖金吗?”
趁着摄像没拍到结算工钱,他编得有恃无恐。
“哦,你们很出色啊,刚刚村长还夸奖呢。”导演也在路边蹲下来,“不过,钱还是不够雇收割机啊。明天,你们只有一天时间了。”
庄沭嚼着香喷喷的大馒头:“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再说明天的。”
他狡猾狡猾滴,绝不透漏半分,让剧组有调整障碍的机会。
太阳落山后,今天的直播提前结束,开始播放幕后花絮和导演访谈。
因为嘉宾在回县城的路上,累得全体在车上睡翻。
庄沭靠着贺兰,贺兰仰面脸上扣着遮阳帽。
边琸抱着外甥,西奥腿伸到过道里。
许睿和小鱼儿头对头,累得打着小呼噜。
车上几位工作人员,刻意压低声音说话,尽量不要吵到大家。
总导演和follow PD,在后面车里做幕后直播。
导演直言,没想到嘉宾会这么拼,他们其实已经做好plan b,只想让嘉宾体会半天的割麦生活,很快就会调集收割机过来。
至于找村长去隔壁村打工,完全是突发! 节目组没做任何干预,一切顺其自然。
说到这里全体人员爆笑,纷纷说太拼了!人均拼命三郎,把村长都给吓着了!
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导演组和观众一样啥都不知道。
导演笑着说:“不要叫我导演,庄沭才是。”
还在直播间流连的观众,这才知道,打工采摘西红柿,真是庄沭揽来的活,一片哭笑不得。
[主打一个真实,说去打工就去打工!]
[救大命啊!真不是剧本啊?这仨太厉害了。]
[许睿今天蹲地头吃饭,是十年老粉儿路过都认不出的程度。]
[谁说不是呢,边琸拉车的时候,我都幻视一头驴了。]
[影帝直接黑了一个色号!]
[今天大崽们也很努力,贺兰是我没想到的能吃苦。]
[西奥太逗了,一口一个:还是把我卖了换车吧。]
[一个好消息,小鱼儿今晚大概不用直播写暑假作业了。]
[这节目牛逼,走一步是一步,踩着西瓜皮乱溜。]
[是的,一切皆有可能,明天他们就是决定把西奥卖了,我都不奇怪。]
三组嘉宾回到酒店,连相互道别的力气都没有,梦游着回到房间,一夜婴儿般的睡眠。
直到闹钟响过六遍,早上五点多,外面的天蒙蒙亮。
庄沭垂死病中惊坐起,僵尸进城般爬下床。
隔壁床上,贺兰被子、枕头全堆在头上,抵御闹钟侵袭,也不怕被闷死。
庄沭爬到他床边,掀被子拽枕头:“儿砸、儿砸!快起床。”
贺兰老大的个子,蜷成个球儿,拼命往床那边钻。
庄沭下巴搁在床边,东倒西歪,跪着都能睡着:“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他翻出手机音量开到最大,放在贺兰耳边,很快传出杠铃般清脆的童声合唱: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爸爸的姐姐叫姑姑……
贺兰牙都咬紧了,腮帮子紧绷,眼珠子在眼皮下骨碌骨碌乱转,欸,就不起来,就不起来!
想到又是做驴的一天,他觉得还是装死适合,总不能把我拖出去吧?
庄沭一看,要动用杀手锏了!
他打开收藏的经典曲库,震撼播放民间小调——马寡妇哭坟!
“十七岁过你的门呀丈夫啊,过了你门,才成了人……孩子没出嫁,也没成亲,一个个还没有长成人啊,养儿才知道报娘恩呀丈夫啊……”(注1)
凄惨尖锐的女声,伴着庄沭有节奏地捶床,窗帘缝儿透条天光,黑暗里一丝惨白照在床上。
“啊——”贺兰憋不住了,惨叫一声跳起来奔向洗漱间,很快传来淋浴声。
庄沭拍拍手站起来,关上手机:“小崽子,收拾不了你,你当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