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叛逆大崽的豪门后爸(82)
这是《武战》母公司行星域娱乐,首次参与制作的全平台S+级综艺节目。
行星域非常慷慨,据八卦营销号透露,第一季明星打包价高达四千万,特邀嘉宾每集高达四百五十万。
也许是庄沭经常在直播里,跟大家聊家中逆子。
嗅觉敏锐的行星域,想通过他在新综艺里带上《武战》元素。
庄沭托着下巴,趴在沙发上研究邀请函,小只皙白脚丫子在柔光下晃来晃去。
嗯……时间还蛮合适的,贺兰放暑假。
形式据说会变,但看起来也是户外游山玩水,探险解密为主。
最主要的是钱!
庄沭证明八卦全是真的!
打包价格高达四千万!
庄沭把贺兰搂过来:“儿砸,四千万,你得从老贺那儿攒多久?”
“差不多……三年又三个月。”贺兰两眼望天,掐指一算。
庄沭伸出纤细手指,在他面前晃悠:“跟着爹哋干,只要一个暑假哦!”
贺兰朝他伸出大拇指:“比抢银行都厉害!”
“那当然,这可是娱乐圈。”庄沭撸他的聪明毛。
贺正走过来,见两人没一个好好坐着。
庄沭把巨熊整个放倒,骑在上面,贺兰上半身靠着沙发,下半身滑在地毯上,茶几被他顶出去老远。
他俩在一块的时候,就如两只随心所欲的小动物。
“谁要抢银行?”贺正接话。
庄沭笑眯眯转头问:“忙完了?”
“嗯,结束了。”贺正若有所指。
庄沭秒懂,大概就是那天跟踪他的人,背后的事情,起码说明现在彻底安全下来。
“老贺,我和庄沭要上电视了!”贺兰抓起邀请函,递给他。
贺正对综艺节目不感兴趣,只认识行星域,陈总的公司。
“介意吗?”庄沭终于从巨熊身上爬起来,光脚走到他身边。
贺正低头佯装继续看邀请函,视线不知不觉落在地毯上。
脚趾圆润如贝,脚背白得反光,一下一下压在灰色长绒里……
庄沭以外发现他居然在走神:“老贺?”
“抱歉。”贺正猛然收住眼神,咳嗽一下,“你想去吗?”
“如果你不介意,贺兰和我一起去。”庄沭还是礼貌询问。
贺正非常低调,外界几乎没有他的消息,一直以来贺兰的身份也保护得很好。
如要要出镜,必须征得他的同意。
贺正看看浑身上下写满“我想去”的儿子:“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老贺,你真棒!”贺兰手舞足蹈。
庄沭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干脆,赶紧拍马屁:“我会照顾好贺兰的,放心吧!”
“他都这么大了,也该出去锻炼锻炼,不能总叫人操心。”贺正看着他,“你也要注意安全,世上妖怪那么多,不急在一时。”
陶微汇报过庄沭的行程,虽然不知道细节,但聪明如他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原来你也会说这么长的话啊。”庄沭惊叹,他都快以为贺正的语言功能退化了。
贺正无语,破罐子破摔:“还行吧,偶尔会说。”
“老贺还会背道德经呢!”贺兰激情加入祸害亲爹俱乐部。
“听说,他还会用道德经哄人睡觉呢?”庄沭激情加入祸害亲老公俱乐部。
他蜷曲膝盖,海贝般柔白脚趾攀在沙发边缘。
贺正回头想解释,唰得收回眼神,正直地落在被踹远的茶几上:“早点休息吧。”
说完他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庄沭:“你……脚放下来。”
庄沭抱着膝盖,像蹲在窝里的小鹌鹑,满脸疑惑地“哦”一声。
双腿落地伸展,两只白净的脚丫子,完全伸到贺正面前。
贺正深吸口气,事情似乎变得更糟糕了。
最糟的是,这里还有个十六岁的电灯泡,磁吸的,赶不走!
庄沭坐得端庄贤惠,腿也伸得倍儿直,小声问:“这样可以吗?”
“贺兰,”贺正没法掩饰下去,只好抓儿子顶锅,“你也坐好,像什么样子。”
“啊?”贺兰惨遭连带,也端正坐在沙发上。
两人面面相觑,以为贺正要发表国会演说。
没想到他憋了十秒钟,只憋出一句“晚安”,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庄沭猛狐挠头:“老贺规矩这么大吗?以后我们都要这么坐着说晚安吗?”
“不能吧?他以前也不这样啊?”贺兰疑惑,“不会更年期了吧?”
庄沭一脚把他踹沙发底下去:“你爹才三十二!哪儿来的更年期?”
“你不会看上老贺了吧?”贺兰揉屁股,在地毯上耍赖,“最近怎么老替他说话呢?”
庄沭来回换手摁压骨节:“小崽子,你再说一遍?”
“救命啊!杀人灭口了!”贺兰一骨碌爬起来,撒腿就往房间跑。
庄沭捡起沙发上的邀请函,来回扇着凉风,耳朵尖有点红。
心里面又开始瞎胡想:开什么玩笑,喜欢星辰大海的男人,我就是脱光了变成鱼钩,都钓不上来,放弃吧!
……
低矮绵延的城中村,牵手楼间狭小空隙淌着源源不断的污水,墙壁上爬满苔藓,阴绿一片。
庄淮推开后窗透气,迎面而来的潮湿霉味儿,让他火速关紧,深深憋了口恶气。
庄家三傻,自从经历庄沭诈骗式团聚,就一蹶不振。
庄淮被袁佳悦逼得都快去跳楼了。
庄康适、司明艳更是掏空存款,卖空所有值钱物件,掏不起房租,只能搬进便宜的城中村月租房。
可他们的心是明亮的,总觉得不久的将来,准能拿到庄沭的一千万,重新飞黄腾达。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都不叫事儿!
司明艳霸占唯一朝阳的房间,无路可逃的庄淮,只能跟庄康适挤在一间不足八平米的潮湿暗间,打地铺。
每天晚上,老房四周蛇虫鼠蚁,在他身上脸上跑酷。
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恨着司明艳。
要说他曾有一丝犹豫,全都在茶庄见过庄沭后,化为泡影。
他敢肯定,庄沭那一千五百万,就是给司明艳的!
而自私如鬼的亲妈,一旦拿到钱,就会踹掉老头和他,独自享受!
庄淮肮脏的心,在霉湿的地板上跳动,每日每夜孕育出腐烂、恶臭的花。
司明艳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刷抖音,床上、地上全是她吐的瓜子皮。
庄淮、庄康适爷俩凑在厨房里,准备做午饭。
房间很小,厨房是违章建筑,更加低矮狭小,能清晰听到司明艳放声大笑。
煤气炉子上架着口黑糊小锅,里面只有半锅清水。
庄淮掏出一包干菌子,有着细长如虫的菌柄,灰褐色萎缩菌盖,非常不起眼。
屋里,司明艳毫无顾忌的笑声,一阵一阵传来。
庄淮的怒气陡然走高,手伸进塑料袋里,抓出一大把,丢进锅中,打开火。
癫狂眼神落在幽蓝色火焰上,胸口剧烈起伏,有只魔鬼仿佛要破胸而出。
庄康适看得心惊肉跳,上去想关火。
庄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爸,你可别心软,她是怎么对你的?”
“蘑菇会毒死人的!再怎么那是你妈啊!”庄康适挣扎。
庄淮冷笑:“你老糊涂了吧,她有当我是她儿子吗?”
“她拿痰盂泼你一身尿,让你滚;我小时候,她五毛、五毛的给你钱;她有伺候过你一顿饭吗?有钱的时候,也没见她给过你钱啊!你一辈子窝囊废,就等着死在她手里吧!”
庄康适脸上青白交加,阻止儿子的手慢慢松开。
庄淮捞出只是温热的蘑菇,丢进盘子里,开始勾芡做汤,掩人耳目。
庄康适木头般愣着,紧张地不住咽口水:“儿子,投毒是要坐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