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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徘徊之城(18)

作者:吃素 时间:2022-11-03 09:55 标签:爽文 年上 架空

  阿善没理由拒绝。于是简单地收拾一下行李,当天搬去了曲家大宅。小稍得知这件事很不高兴,觉得哥哥去了就是给人当出气筒。阿善倒觉得无所谓,三个月嘛,挺挺就过去了。
  曲文夺穿戴整齐坐在客厅里等着他,面带微笑:“欢迎你啊。”阿善默不作声地站着,不知道他有什么幺蛾子,“托你的福,我五天来第一次能走出家门。”咬牙切齿将手杖剑“铛”地一声敲击地面,拍拍阿善的肩膀,走了。
  阿善终于明白曲文栋那句“他同意”是怎么来的。
  曲文夺上了车便开始哇啦哇啦地发脾气,并没有注意到无声铃的目光始终在看着后视镜。窄小的镜面里,一直有一辆旧式车保持着距离远远地跟在他们身后。
  照例去了玫瑰马俱乐部,曲文夺把一腔愤怒都发泄在陪练身上。碍于他的脾气和身份,人家也并不敢动真格的,被他拿木剑噼里啪啦胡乱敲打,砍完气呼呼地去做SPA,质问无声铃:“要不要进去看我洗澡啊?!”
  无声铃忍了半天没动手砍他。
  玫瑰马俱乐部的SPA按摩院,说是整个久安最顶级也不为过。从国外花大价钱请来的高级技师,根据每个人的喜好定制特殊香氛、按摩油,细分十二种用途、六种尺寸的毛巾,四季不同材质、款式的浴袍,应有尽有。最重要的是私密性极好。
  而曲文夺曲小爷连技师都是专属固定的,从不给别人服务,四个人三男一女,编号“甲乙丙丁”,光是给他按肩捏手、端茶送水就能赚别人三个月的工资。最年轻的看起来刚刚成年,一张圆圆的娃娃脸戴着圆圆的眼镜,像个学生。
  经过无声铃身边的时候向她微微一笑,阳光又开朗。无声铃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着一个“丁”。
  玫瑰马俱乐部里私下流传着一则八卦,说曲文夺喜好虐待,尤其喜欢良家处子。在国外玩出人命才被撵回久安,却变本加厉,在别处有一间专用小楼用来圈养“奴隶”。
  关上门,小丁放下手里装着药草球的托盘,用遥控器合上全部窗帘,天花板上垂下投影幕,影像的播放为昏暗室内映照出闪烁的光。换了衣服的曲文夺没有踏进按摩浴缸,稳稳地坐在沙发上戴起了眼镜,看着一页页密密麻麻的调查资料,淡淡地说:“看来这个SPA的时间会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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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享载说有点偏头痛,想要找人按摩一下。风云过到理疗科找了位大夫过来,又被赵享载支开去买咖啡。
  “怎么个痛法?”大夫双手按上赵享载的头,被口罩阻挡的声音有些漫不经心。
  赵享载捉住了他的手,在无名指和指环上轻吻一下:“大概是对你的相思病犯了吧。”
  大夫抽回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消毒湿巾撕开:“建议这位患者去开颅,换个脑子。”甘拭尘摘下口罩,一边在高级病房的沙发上坐下一边擦手。
  赵享载看他的脸,啧啧有声:“不愧是我的初恋,十年过去美貌丝毫不减。”比了下自己的无名指,问道,“戴婚戒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甘拭尘叹了口气:“我今天不想杀人,能不能别逼我。”
  赵享载笑得十分开怀。
  “这才是我认识的战场波斯猫呢——只会杀人,不会伤人。”而且还是这么小巧的一道,仿佛只是为了告诉赵享载“我来了”。
  甘拭尘单刀直入:“你觉得他是谁?”
  “一个高超但也拙劣的模仿者。他熟悉你的技巧、习惯,甚至细微的动作,但没有你的气质和魂魄。能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赵享载充满骄傲地宣布,“不要小看我对你的爱。”
  “再对我说一个‘爱’字,你就永远别想‘爱’了。”指了一下赵享载的下半身,甘拭尘说,“他不需要瞒过谁,看过我战斗的人除了你,都死光了。”无论对手还是战友。
  赵享载摊摊手:“现在看来并不是。而且我想你也不会因此而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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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一个活着的队友,都有可能是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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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拭尘陷入了沉默。
  血花由退役特种兵和当年久安最大帮派投资建立,与市政厅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净火小队的消亡与血花破产几乎同时发生,主要人员跳槽、机密外泄、资金链断裂,崩坍速度之快令人愕然,所有股东损失惨重,互相指责互相怀疑,却始终没有找到始作俑者。
  这么多年来,甘拭尘也同样一无所获。
  如果要问血花破产最直接的受惠者,那实在太多了。作为全球最知名的武装雇佣公司之一,拥有庞大专业的雇佣兵团队、武器研发、安保培训等多种业务,在战争市场上的知名度令人忌惮,也令人眼红。
  就连作为血花“故乡”的久安,也有因为吸收血花雇佣兵而一跃成为久安大帮的存在——这个帮派恰好就是大安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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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有想过我或许就是那个背叛者?”甘拭尘突然问。
  赵享载很仔细地端详着他,没有回答,十分真诚地反问:“关于这个问题,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知道,你有欲望吗?金钱,权利,性爱,甚至杀人,人活着就会有欲望,你有吗?”
  甘拭尘很难得的露出微笑:“说不准我会有什么怪癖呢。”
  赵享载摇摇头,“你没有,什么都没有也不想有,正是你最强大的地方。”
  “但你有,所以你有弱点,”甘拭尘说,“如何,要合作吗?”
  赵享载凑近了他,问了他一模一样的问题:“你没有想过我或许就是那个背叛者?或许跟你的模仿者沆瀣一气?”甘拭尘没有躲,反而亲密地贴了上去,几乎脸颊贴着脸颊,在他耳边低语。
  “毕竟已经见识过真货了,你的审美会允许你通过别人杀死我吗,会允许我拙劣模仿者的存在吗——未来的赵市长?”
  赵享载的喉咙里咕噜一声:“你对我的了解真让我兴奋不已。可以上你吗?”
  甘拭尘戴起口罩,“我的怪癖里不包含跟死人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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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走廊里,患者跟家属挤满了大厅,一脸愁容。甘拭尘从他们当中走过,无数对生命的渴望在他身边拥挤着,尖叫着,他听得见,但无动于衷。
  与其说他活着,不如说是没死。
  因为没死,所以就活;
  因为没被别人杀掉,所以就没死;
  因为其他人都太弱,所以没能被其他人杀死。
  只是这样而已。
  他没有欲望,甚至没有愿望——找到背叛者这件事,更像是他身为队长应该背负的职责,一个对亡者的交代。红黛说他薄情寡义,他从不反驳,也不觉得需要反驳。
  无论爱还是恨,他都不理解为什么要对他人付出如此浓厚的情感。
  口袋里手机在响,是阿择打来的。特别小声地贴着话筒,好像怕被谁听到:“老板,他不信我的话,一定要当面见你,我只好把他打趴下了。他死也不撒手,又发了烧,好可怜的!”
  啊,黑狗。甘拭尘差点儿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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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进第五家事务所之前,黑狗被阿择拦住,问他为什么找吴甘。
  “我有东西,要给他。”
  阿择伸出手来:“给我吧,我给他。”
  黑狗警惕地握紧了拳头。他记得阿择,他们不救甜哥,不是甜哥的朋友。
  “不给。”
  阿择也不强求:“是他叫我来的,告诉你不要找他了,回家去吧。”
  黑狗从不跟陌生人交流,直盯盯地瞪着眼,时刻防卫。察觉到这一点,阿择咧嘴笑,指着自己的脸说:“是我送你去医院的哟,我不是坏人,”又指指裤子,“你看,我的裤子这么漂亮!”
  黑狗不明白人好坏和裤子好不好看有什么联系,也不打算搞明白,但他想知道甜哥在哪儿,而这个人认识甜哥。
  “带我去。”
  他上前一步,阿择飞快地退了一步,有些苦恼:“我没有接到这样的命令,如果你不打算把东西给我,也不打算回家,我只能又把你送进医院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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