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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蛇记(19)

作者:周不耽 时间:2019-04-12 10:38 标签:强强 相爱相杀 玄幻 古代架空


  第25章 附:时间线
 
  以沈bamboo的年龄为线索,梳理一下故事(扑朔迷离?)的时间线吧:
  ?岁:被校长从洛水某处捡来开始饲养
  13岁:校长失踪
  16岁:搞危化品实验差点拆了学校食堂,毕业证没拿到手就落跑下山
  16岁~20岁:周游列国,游山玩水
  20岁左右:1.到绛都修建留命馆,招了一帮工匠打铁玩儿。平日里靠设计机关图纸卖给端木墉聊以存活。重度宅,谁来敲门都装作不在家。
  2.老同学端木从齐国远道而来,商量“青岩府危机”
  3.一脸懵逼地被雒易药倒。为了同门安危,半自愿半被胁迫地变成了奴隶
  20岁~23岁:在雒扒皮的手下苟延残喘,无法忍受苦役之余入了邪教,得了不孕不育、啊不,不痛不痒的怪病。但是他没想到的是,随着痛苦的情感日益淡漠,相应地快乐的情绪也没了。整个人越发浑浑噩噩,每天只知道搬砖。反攻是什么,感觉好麻烦啊。
  23岁:1.有一天,秦洧送密信*给沈遇竹,央他搞个大新闻。既然老同学有请,就勉为其难地帮一把,顺便反攻一下好了。
  2.雒宁出嫁,沈遇竹送给她的药方中暗藏了当年姑姑死亡的真相和雒易对代国的图谋。
  3.秦洧派弟子屏飞羽去绛都。为了麻痹雒易,飞羽先到桓果那儿应征了个门客。
  4.飞羽溜进雒府,装作不知道雒易知道自己形迹的样子(很绕),终于和沈遇竹相认。彤管是真实的信物。至于后来说秦洧是女性,其实是沈屏二人故意骗英琦和雒易的。毕竟这世上没人知道秦洧到底是男是女……
  5.雒易出兵常山,要对自己前任姐夫、现任侄女婿代君下刀的时候,雒宁冲过来救驾,劝他放手,雒易不答应。雒宁只好(用沈遇竹教她的办法)说:“叔叔啊,代国的大军我带过来了,等会儿桓果的大军还要来。侄女给你两条路走:一嘛我和你在这儿自相残杀,让桓果来捡漏;二嘛你放过代君,我们两军合力灭了桓氏,你看怎么样呢?”
  6.桓果被沈、屏二人骗到常山,顺理成章地被雒易和(啥也不知道的)代君合歼了。
  7.这么匆忙地剿灭桓果其实在雒易的计划之外。为避免朝中生变,他率领亲随迅速赶回绛都布置。这时英琦回来报信,说沈遇竹被劫走了。雒易联想起沈遇竹和外界沟通的唯一渠道——医书,于是破解密文,自以为得到了真相,其实正踏入了沈遇竹布下的陷阱之中。
  8.沈遇竹反客为主,反攻成功。但是他现在是个不孕不育啊不无欲无求的人,大仇得报,接下来的人生何去何从呢?他也就和雒易比较熟,就打他玩儿好了。
  9.正当沈遇竹即将开始吃饭睡觉打雒雒的安逸人生之时,老同学端木又从远方来了……………………
  *这里有个问题,真正的密信是怎么送的呢?是不是也是通过医书来传递的?但由于沈遇竹把之前的医书都烧尽了,所以这是个未解之谜(才不是我懒得想)。


第26章 别有洞天
  幽暗潮湿、斗折蛇形的地穴之内,少年举着一盏灯,望了望眼前大大小小的众多洞口,又垂头细细研读起手里握着的一方羊皮。
  他蹙着眉头,喃喃自语道:“‘决水舞雷,生机自见’——嗯,这‘水’为坎,‘雷’为震,对应易经上所说的方位……不错,这一步便往这儿走!”
  他思量停当,举步往其中一个洞穴走去。果然,洞口徐徐吹来一阵暖湿的风,可见是条活路。他脸上露出喜色,刚想往内看个仔细,提灯一照,冷不丁映出了一张雪白的人脸!
  他“哇啊”一声凄厉惨叫,魂飞九霄之外,一跤往后跌坐在地。那人影伸出短匕一挑,正接住了他失手掉落的青铜油灯,往地上一照,诧道:“屏飞羽?”
  少年一呆:“你认得我?”那人似笑非笑,走到他身边来。屏飞羽急忙去收摔落在一旁的羊皮卷,却被那人一脚踩住了手腕,自俯身捡了起来。
  屏飞羽见那人将羊皮卷抖开,就着灯光径自端详。明光落在他身上,只见那人上衣残破,周身都是斑斑血迹,再往上一看,鬈发披肩,血色尽失的一张脸上,一双碧眼异光湛湛。这形貌甚是奇异,但屏飞羽也已认出他来,心内惊道:“雒易?他——他怎么会在这儿?”
  还未等他想出个究竟,便只觉颈上一疼,是雒易用匕首压着他的脖子,笑道:“来,说说看,你怎会来到此处?这路线图,又是谁给你的?”
  虽已认出眼前是人非鬼,但屏飞羽知道此人杀伐毒辣,落进他手里,可不比被恶鬼捉住好上几分!他哆哆嗦嗦地开口求恳道:“壮士,当心刀子!我、我……我说便是了——咳咳,那夜我听说了贵府的英琦女侠和沈先生的妙计,晓得桓果老头儿这回要玩完,赶忙从桓府收拾了细软准备潜逃。匆忙间没带上出城文牒,只好抄小路从鹤鸣丘夜行,谁知遇上了抢劫的强人,我慌不择路,没命价地在林中乱奔乱跑,跑着跑着,脚下一绊,失足掉进……啊!”
  他忽觉腮边一凉,紧接着是火辣辣的疼痛,又听雒易冷戚戚地笑道:“对着我还敢扯谎?你这孩子面皮太厚,我很不喜欢,帮你削薄一点罢?”
  屏飞羽吓得肝胆俱碎,假若真被他把脸皮割了个七零八碎,即便侥幸不死,又何以见人?雒易见他两汪眼泪在眼眶里直转,似乎也觉得自己欺侮一个孩童胜之不武似的,顿了顿,又缓了语气,慢慢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秦洧派你来的,是不是?”
  屏飞羽果然一震:“不、不——你误会了!我并不是秦洧的弟子,这‘青岩府门生’的名号,是装出来唬人的……”
  雒易冷笑道:“你和沈遇竹合谋在英琦面前演戏,骗得了我一次,还想骗我第二次?”
  屏飞羽脑中乱哄哄如马蜂窝一般,心道:“他——他已经知道了?”
  原来秦洧在安排屏飞羽到绛都之前,便和自己这个年少的弟子着意交代:“雒易此人城府深沉,审慎多疑,雒府关防更如铜墙铁壁一般,你若是想偷偷潜入雒府而不引起他的注意,是绝无可能之事。”
  屏飞羽迟疑道:“那我该如何做?”
  秦洧笑道:“飞羽,一个人越是多疑,越容易捕风捉影;越是聪明,越容易自作聪明!对付这样的人,说简单也简单得很。你把真相大大咧咧地摆在台面上,把假象小心翼翼地藏在台下,他倒更会相信那个假象才是真相。”秦洧把一只彤管递给他,又笑道:“以真为假,以假乱真。如何摆弄虚实,就看你的手段了!”
  屏飞羽得这一番点拨,立刻豁然开悟。于是他来到绛都,先是大肆宣扬自己是秦洧的门生,迅速赢得桓果的信任。然后偷偷潜入雒府去寻沈遇竹——这“偷偷”二字其实不当,毕竟屏飞羽早就知道,自己踏入雒府的一举一动,定然尽数落在雒易眼中。
  那夜,沈、屏二人假意不知雒易在暗处的眼线,演了一出“师徒相认”的戏码,真正目的是为了让雒易亲手放沈遇竹出府;之后在英琦面前又续上一场“屏飞羽并非青岩府门生”的闹剧,一是为了消除英琦的杀机和敌意,二也是为伪造的医书中那句“所谓飞羽,匪汝门人”做铺垫。这环环相扣的迷阵,全都是秦、沈、屏三人为了引雒易上钩的伎俩。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雒易一直以为自己是那只黄雀,直到在留命馆旧址被俘的那一刻,才惊寤过来,黄雀背后,还有一个手持弹弓、虎视眈眈多时的猎手!此刻又见到屏飞羽,自然把一切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但后来他从留命馆的暗室启动机关,逃到这处密道,其实很有几分侥幸。更万万没有想到屏飞羽会在此处。不过他故意哄骗,将少年一诈,果然从他口中撬出了“秦洧”的名字。
  屏飞羽见隐瞒不过,只得将秦洧的交代如实招来。原来他此番奉师命来到绛都,营救出沈遇竹只是其中一项任务,另一项至关重要、却又语焉不详的任务,就是按着路线图来到这里的密道,取一件“十分紧要”的物事。
  雒易倾耳听着,慢慢住了手,唇角露出“果然如此”的冷笑,道:“你老老实实地说了,何必受这皮肉之苦!”移开匕首,站起身来。
  屏飞羽一骨碌翻身跃起,伸手往脸上一摸,原来只是一道轻细伤口,心下稍定,想着:“看他言谈神态,说不定早就知道了许多,师父可不能怪我吃不住刑罚泄了密——不过,他若是和师父有渊源,怎么我从未听师父说起过?”他心内“出卖”师父的感觉稍稍减缓,又蒙上了一层浓浓疑雾。
  雒易凝神看着羊皮卷,又问:“你方才说,秦洧让你取一件紧要的物事,到底又是什么?”
  屏飞羽挠挠发顶,道:“这……我也不晓得,他只说我‘自行参悟,到时便知’——师父的脾气你怕也知道,高深莫测,最看不起驽钝之人。‘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我若是拉着他问东问西,他一不高兴,把我踢出师门——哎哟,决不是我这个做徒弟的背地里说师父小心眼、爱生气,他老人家自然是性情宽和,从不生气,可他便是笑吟吟地把我踢出师门,那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
  雒易听他夹七缠八,半句也没有落在点上,正待出言喝止,却听到地道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眉角一跳,吹熄油灯,捂住屏飞羽的嘴往暗处一躲,低声道:“别出声!”
  屏飞羽被他扣在身前,只听得他呼吸急促,周身火热,还不晓得是雒易压下的药效又发,不禁大奇,心道:“他怎么怕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捉鬼的无常来了?”
  雒易潜在黑暗中,听得那脚步慢慢近前,也暗自思量:“此处洞穴错综复杂,他发现那暗室里的机关也就罢了,怎么竟能准确无虞一路追到这里来?”
  那脚步在他们藏身的洞口外徘徊一阵,忽然有人轻轻笑了起来。
  一听那笑声,雒易愈发如临大敌,屏飞羽却是大喜过望。他已认出了洞外之人正是沈遇竹。只是苦于被雒易钳制,无法与他报信,只能暗暗在心内祈祷沈遇竹凑巧寻到这口洞穴来。但是他也知道,这地穴走势曲折盘绕,若没有羊皮卷指引,自己绝无可能找得到这里,沈遇竹碰巧猜中的机率能有多大?
  正在此时,一声破空锐响,一支小箭从洞外激射而来,正钉在屏飞羽眼前岩壁上!有人在洞外笑道:“雒大人,你衣衫单薄,蜷在这湿漉漉的洞穴里,不怕伤风吗?”
  雒易知道他已发现了自己藏身之所,若一味逃匿,惹他往洞内胡乱放箭,倒更添危险。索性扣着屏飞羽慢慢从洞中走了出来,冷笑道:“沈遇竹,来和你这宝贝师侄打个招呼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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