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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非洲式神去修真 上(124)

作者:纪离离 时间:2019-02-24 13:39 标签:系统 穿越时空

穆星河又左顾右盼,小声问道:“大佬,你的剑呢?”
其实穆星河很清楚,按照沈岫如今的柔弱读书人身份,佩剑是不应该的,他见到那些佩剑的人个个都是武者模样,然而穆星河看过沈岫用剑,也知道他在剑修之中的影响力,知道沈岫是多强的一个剑客,因此还是好奇了起来。
沈岫微微抬起眼睛,慢悠悠道:“心就是剑,剑就是心,剑在心上。”
穆星河敏锐察觉到他语气里一点漫不经心,明白这个人就是瞎糊弄自己,却不知道想起了谁,嬉笑道:“这话你应当跟某些人说,然后他们就会‘嗷’地一副顿悟的模样。”
沈岫闻言却是微微一笑,然后将那香炉放下,看着帘外远去的街市:“你从乡间出来,在京城居留过一阵,应当明白,剑也好,刀也罢,只配强者拥有。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带之亦是无用。”
穆星河知道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意思,这个世界是武者的世界,穆星河待了约莫一个月,未有见过类似他那样的修行者,除了武者便是身份低微作为点缀的其他人。武者甚至他们比剑修还要夸张,剑修多少有一点真气的锻炼,他们却仿佛完全摒弃了真气修炼,而是专注于肉身锻炼。
甚至听街坊传说,那些强者轻者可以一拳击溃断壁,重者可以一剑削平山脉,实在可怖。
然而他好奇之下也故意勾引那些习武之人出手过,他们的确有击溃墙壁、劈断木桩的威能,只不过离削平山脉距离还十分之远。沈岫的庭院或许偏远了点,但毕竟这还是都城,有本事的人大大的有,却还没叫他碰上那样的强者,致使他有一个问题迟迟不能解决。
“大佬,你说啊,那些劈山毁楼的强者,是哪来的力量?”穆星河其实还想问凭什么会得到这样的优待,但终究没有直接说出口,也跟着看向窗外。他上次坐马车,坐的是云中飞车,看到的是云霄和层层山脉,然而这个马车却是要正常许多,窗外边是络绎的车马行人,马车行于道路之上,就连地面不平产生的颠簸都无法避免。
沈岫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外边,淡淡道:“你想得没错,寻常的强者都是不断淬炼肉身,锻打自己的经脉,让自己更强,然而那些劈山毁楼的强者,却是天生高贵,拥有不凡的本领,以我们资质,一生都无法如此。”
穆星河撇了撇嘴,没说话。
那所谓的天生高贵,怕就是世家大族那些秘而不传的武道秘籍了。沈岫说寻常武者淬炼肉身、锻打经脉,换言之就是他们突破到凝脉期所经历的过程,剑修他不清楚,他们道修的凝脉期是一次一步到位的身体强化——在他们之前的观念中,身体这玩意,够用就行,需要不断修炼,真灵一次一次和肉身结合,才能铸成长生之躯,因此他们凝脉期之后便开始转向魂魄与真力的修炼,但是沈岫既然如此说来,那么这个世界的武者便是由强化肉身、铸造长生这条思路延展开来,转向肉体修炼,意图延展寿元。
他们处于不同的力量体系,因此起点和道路是完全不一样的,通过沈岫的话,他大概能推断这里可以称作是强者的修为大多数是在凝脉期左右而已。
穆星河并不是喜欢打机锋的人,但他不得不采取了比较迂回的谈话方式。他觉得很刺激。
大佬先前的话语和动作,无非是暗示他要说符合这里环境的话,他们平时说话毫无忌惮,为什么偏生此刻要如此小心,那原因无非是他们已经被纳入了监视范围。
穆星河有点兴奋了。
车窗外原本是长长的官道与街市,见到这个车驾本来众人都是纷纷让路的,此刻路上的人们却仿佛无暇顾及这里,而是陷入混乱之中。
马车因此停滞了下来,穆星河探头望向外边,人头耸动之中,唯有一片地方是空出来的,几个穿着武人官袍模样的人站立其中。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个委顿下来的成年男子,那男子衣衫褴褛,头发散乱,仿佛没有气息,任人提着。
穆星河听到一阵哭喊声。
他凝神一看,几个官兵身后还有两个百姓打扮的人,一个老妇,一个孩子,跪在地上。
只听老妇哭喊着祈求道:“官爷,放过我儿吧,我家就这么一个顶梁柱,家里不能没他啊!一定是受那些妖道蛊惑一时迷惑才会如此,他一定能改邪归正的啊!”
那些官兵未曾说话,穆星河却听到有些围观的人嗤笑起来。
四处嘈杂,那些人低声讨论什么他并没有能听得清楚,而后却见一个官兵冷笑一声道:“习练妖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正是怜你们孤儿寡母的才没叫你们一家立毙当场,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话音落下,便拖着手上的人离去,地面划出长长一道血痕。
穆星河注视着地面的血渍,又听有人喊道:“阙野王府车驾,还不速速让道!”
众人纷纷退后,马车复又行驶了起来。
在短暂的静默之后,喧嚣又慢慢扬起,有一人扬声道:“那些术法、符术都是逆天道的东西,学这个的人死个几百次都不够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岫已经靠着座椅闭目养神起来,穆星河只是放下帘子,他就好似听到响动一般微微睁开眼来:“明白了吧?”
明白了。
穆星河却是越发地兴奋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叫我先帝的地雷~

第117章 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人

从阙野王府出来以后, 他的生活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时间就在画符、冥想、上街溜达中度过, 转界所受到的损伤也慢慢消失。至于他隔壁那位大佬在做啥,他不知道,他们的时间好像是错开的, 虽然他感觉那位大佬是真的把他当做了朋友,但他似乎也没有和朋友结伴吃饭逛街玩耍上厕所的习惯,要么神龙见首不见尾, 要么就是在书房风雅,事实上穆星河也不喜欢整天和人黏在一起,虽然见到他就去搭讪几句,但也并没有和大佬一起玩耍的意图, 过得十分自在。
然而约莫是一个月过后, 传来了那三名武首全数覆灭的消息,与这道消息一同过来的是阙野王府的车驾。
沈岫仿佛全然不意外,只是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在他那里装作磨墨其实乱玩一气的穆星河。
穆星河这会儿是完全意会了,自个儿溜去换好了衣服,还把头发好好梳了起来,力争不丢沈岫的脸。沈岫看到他, 眼底泛起很轻微的一点笑意, 然而很快又将目光移开了。穆星河心中却是有点得意,一路快走过去, 微微弯下腰来,请他上车。
这种仆从一样的恭敬姿态在他上车之后就全数消失, 穆星河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还翘着二郎腿,问道:“说起来,上回我还忘记问了,你怎么和那种大人物认识的?他好像还很看重你?”
沈岫目光微微往外移了移,收回来的时候慢悠悠地说:“当年我流落此地,遭遇一行武者,那处恰是荒郊野岭,且诸多诡异之处,为求庇护,我加入了武者之中,大约是瞎猫撞着了死耗子,误打误撞破除了几道机关。当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其中一位武者正是阙野王殿下。”
穆星河疯狂抚摸自己的大腿,一脸牙酸:“您说这种话真他妈叫人害怕!”
沈岫只是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有几缕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那双眼像夕阳晚风拂过的一池秋水,碎了一顷波光。
这样的神情穆星河见过几次,此刻终于能好好破译出来,那就是“这不是很好玩吗”的意思。于是穆星河又叹道:“你这个习惯,真的不好。”
“我有许多不好的习惯,”沈岫此时已经不看穆星河了,他端详着手边的香炉,慢悠悠道,“你该习惯。”
马车很快载着他们到了阙野王府,穆星河远远看着,空旷的房中数名武者伫立一旁,而阙野王高坐于上。
较之上次面见,唯一不变的是阙野王这个人——甚至连他身边的侍从都变了模样,那依然是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站得笔直,却依然有惯于服从的仪态。他垂着头,穆星河却看到他额角有什么鲜红的东西,或许也该是之前见过那种梅花印记。
穆星河还想要观察,却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那是一个衣衫简朴的中年男子,一身板结的肌肉衣衫几乎遮挡不住,这样的人总是给人一些傻大个一般的印象,然而这个人没有。
他走路虽重,却很稳,每一步都仿若计算过了一般,暗合周遭的气息与他的肌肉运动,他如此行来,不费半点力气,仿佛他的步法已和呼吸融为一体。
他每行一步,穆星河都能感觉的有一种有别于灵气与真气的力量在震荡,他来到这世界还是第一次能感受到这等力量!
是个高手!
他所过之处,一片人如同被风吹过的麦子一般纷纷俯首,伴随着低低的声音:“迎武宗!”
穆星河看着那人的身影,陷入了沉思——原来这便是武宗!
然而此人步入殿中,却是深深地跪下来:“见过殿下。”
那是一种完全臣服的姿态,甚至比穆星河之前见过的三教九流们对待阙野王更为尊敬。
陆陆续续地,穆星河见到另一名武宗步入殿中,他与方才那位形貌气质相异,但确实较之穆星河之前见到的人们要强得多,然而上一次宴会来的人对阙野王的态度或许是畏惧或许是臣服,这些远超常人的强者的姿态中却只有深深的尊敬和拜服。
这次阙野王找他们过来,果然是为了之前的事情。那三名武者的死去并没有叫他有所震动,却是召集了两名武宗!
地阶武者本就稀少,而后比武首高一阶的武宗更是如此,且这些人都是能够开宗立派之人了,阙野王竟能将他们召集起来,共赴上古之战遗址。
最叫穆星河奇怪的是,能召来武宗,阙野王应该是十分重视且下了血本才是,然而人数却比之前少了许多。武者之外,他所召来的其它人不过沈岫一个——穆星河当然不觉得自己在大人物面前算人。
阙野王当然不会解决他的疑问,只是淡淡吩咐说他们可以在府中藏宝阁寻自己所需之物,带走一件,三日后出发。
语罢他已是站起来,那个侍从低着身等待他站直,走出,随后如同影子一般沉默地跟在他身后,穆星河看到那个侍从黑如鸦羽的发尾,却怔了怔,他总觉得这些人有什么地方不大一样,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他还在恍神,又听到了阙野王的声音。
“此去若不能办妥,那便不必回来。”
在这样的威胁下,穆星河竟然接受的是武宗们看累赘一般的眼神,这眼神当然是只对于沈岫的,穆星河只是顺带。
穆星河再一次感受到非武者在这个世界受到的歧视,然而他和沈岫都视若无睹,穆星河还若无其事地向旁边的人问了句:“藏宝阁在哪?”
大家开始换了一种眼神,那是看乡下人的眼神。
穆星河跟着沈岫去那藏宝阁中寻觅,沈岫几乎看都不看,拿了一件纱衣,顺手丢给了穆星河,便拂衣打算离开。
“腾蛇纱,当能替你挡下一两次攻势。”沈岫头也不回,撇下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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