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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95)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1-17 11:21 标签:快穿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下一刻,陈青青停住了。
  不对啊。
  洗发精用完了,倒半天也才能倒出来一点点沫子,但是手里的这瓶是满满一瓶。
  陈青青越想越不对劲,浑身毛毛的。
  没有再洗下去,陈青青拿毛巾把湿头发一裹,小跑着离开卫生间,进门就问,“你是不是买洗发精了?”
  王海在背对着门口切青椒,“对啊,你不是说快用完了嘛。”
  他把切成小段的青椒弄到盘子里,“这两天我想着买,回来的时候买这买那的,就给忘了,今天下班才想起来。”
  陈青青提着的那口气掉回原处,“真是的,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公司事多,我要说来着,进门就记不起来了,”王海说,“老婆,你现在要用吗?洗发精在我那包里,我这就去给你拿。”
  陈青青先王海一步跑过去,快速把床上的黑包拉链拉开,里面果真有一瓶洗发精。
  这一瞬间,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盆里的那瓶是谁买的?


第47章 合租房里的那些事
  冷静点, 别慌。
  陈青青盯着手里的洗发精, 把遇到的怪事拿出来分析一遍。
  卫生间是公用的,几面墙光秃脏旧,里面一览无遗,能放东西的地方只有一个木头的宽凳子,可以堆放几件换洗的衣服。
  大家的洗浴用品从来不会放在卫生间里, 都是带进去, 再带走, 以免被其他人偷拿了用。
  陈青青觉得, 合租房里的人本就不熟, 谁也不知道关上门是什么样子。
  像隔断间的啤酒肚大叔那种素质低,性格差,生活脏乱的人,经常带小姐回来睡觉, 钱都花在那上面了,手里头不会有多余的钱, 要是看到别人的东西放在洗手间, 肯定会偷偷用的。
  还有张姐,为了一毛两毛钱, 连垃圾桶里的纸盒子和饮料瓶都捡了塞蛇皮袋里,堆的客厅乱七八糟,蟑螂到处爬,她那种人,有便宜会不占?
  住隔壁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搞不好哪天就得了病, 要拖其他人一起死。
  也就林乙,次卧的男人,还有男房东,这三个人在陈青青心里的感觉有所不同。
  对陈青青来说,林乙是个简单的人,上班下班,生活很单调,她跟对方聊天的时候很舒服,男房东为人老实,憨厚,处处为她们这些租户们着想,是个老好人。
  至于次卧的男人,她见到的次数极少,唯一的印象就是冷峻,拒人千里。
  陈青青搬进来的时候,对这里很满意,毕竟客厅不是一条窄窄的过道,空间还可以,冰箱热水器洗衣机都有,有房东一家在,卫生方面就不用担心了。
  慢慢的,几个空房子都租出去,陈青青就开始后悔。
  但是没有钱,还想在S市租到舒心的房子,简直是天方夜谭,太不切实际了。
  陈青青只好说服自己,反正除了休息日,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只是回来睡个觉而已,跟那些人不打交道就行了。
  时间一长,陈青青就淡定下来。
  但她对公用场所的卫生向来都很在乎。
  每次去卫生间洗澡之前,陈青青都会先调成热水,拿着淋喷头把瓷砖仔仔细细的烫一遍,有时候能看到地上的几口痰,一两下还冲不走,要多冲几次才行。
  陈青青洗澡洗头需要洗面奶,护发素,沐浴露,洗发精,搓澡巾之类的东西,全放在一个塑料小盆子里,用的时候端着去卫生间,用完再端回来放在床底下。
  那些洗浴用品混在一起,东倒西歪的放着,她平时端着盆子的时候,并没有去在意重量,所以今天也是一样的。
  天知道,她发现满瓶的洗发精不是王海买的那瓶时,内心是怎样一副景象。
  放在床底下的盆子被动过了,在她和王海不知情的时候。
  世上没有鬼,一定是人为的。
  陈青青想不通,那个人怎么知道她用的是哪个牌子的洗发精,又是怎么把洗发精放进床底下那个盆子里的,为什么要那么做。
  原来的空瓶子呢?被那个人带走了。
  目的是什么……
  陈青青的眼皮颤颤,那个人是在暗恋她吗?
  不怪她,在这时候,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即便是真的,陈青青一想到背后有双眼睛,在偷偷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还是会感到浑身发毛。
  这不就是变态吗?
  陈青青想到什么,她的脸色变的难看,立刻就在房间四处翻找起来。
  假如那个人知道她的洗浴用品在床底下,知道她的洗发精用完了,那对方应该在这里装了什么东西。
  背后冷不丁的响起一个声音,“你在找什么呢?”
  陈青青吓一大跳,她啊了一声,冲着王海大叫,“你干什么啊?”
  王海手里拿着锅铲,一脸无辜,“我看你在翻东西,就过来……你头发怎么是湿的?”
  陈青青包着头发的毛巾不知何时松了,湿发散下来一缕,凌乱地搭在她的肩头,连那处的衣服都湿了一块。
  她浑然不觉,心里乱糟糟的。
  要不要把洗发精的事告诉王海?他性格懦弱,做事不行,没什么用,说了也是白说。
  陈青青深呼吸,往地上的盆子那里看去,睡衣睡裤盖住了瓶瓶罐罐。
  “老婆,你刚才是去洗澡了吗?”
  王海也看过去,明白过来,“洗发精忘了拿,你喊一声,我给你送去不就好了,。”
  陈青青去把盆子往床底下一踢,“晚上再洗。”
  王海倒油炒菜,“你现在去洗,洗完了正好可以吃晚饭。”
  陈青青刷几下手机,卡的要死,她气的把手机往床头一扔,“我说了晚上再洗,你没听见啊?”
  王海没再说话。
  陈青青又去抓手机,垂头搜网页,她也不知道输入什么关键词,小偷,暗恋,偷窥,想到什么就输入什么,每个关键词都搜出来一大堆的页面。
  客厅里的黄单已经走了几个来回,把冰箱门开了又关,解决掉一瓶娃哈哈,一根黄瓜,顺便踩死了两只出来散个步的蟑螂。
  李爱国和张姐从下午吵到现在,非但没停,还越吵越厉害,传出砸东西的声音。
  大阳台的门关着,小黑狗大概是听到主人的吵声,感到不安,也有可能是饿了,它正在拿爪子抓门,不停的大声叫唤。
  黄单刚才看到陈青青从卫生间回房间,神色很怪,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他听见房里有几声谈话,都是陈青青的声音,听的很模糊,从语气上来看,似乎是很不耐烦的样子。
  陈青青本来就瞧不起王海,觉得嫁过去,是他和他的家人高攀了。
  发生前段时间的事,王海就更抬不起头了。
  黄单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六点了,赵福祥没回来,阿玉在房里待着,没出来过,他想敲门进去查探一下情况,但是一时没想到借口。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黄单点开看到短信,江淮叫他过去,与此同时,次卧的门开了。
  黄单去洗了个澡,把阳台的门关上,锁了房门,轻手轻脚的溜进次卧。
  在带上门的那一刻,黄单下意识的去看客厅,明明空无一人,他却有种被人盯视的错觉。
  应该是心理暗示起的作用吧。
  怀疑有摄像头,这个念头存在的时间一长,就以为真有。
  黄单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
  次卧装了空调,冷飕飕的,和外面的温差大,黄单进来就打了个喷嚏,还好他及时捂住了嘴巴,那声音才没有外放出去。
  江淮在按遥控器,把温度调高两度,“隔壁吵翻天了。”
  黄单压低声音,说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房东是哪儿人啊,说的方言我一句都听不懂。”
  江淮挑眉,“难听懂吗?我随便听听都能听懂。”
  黄单立马就凑过去,“你跟我说说。”
  “可以啊,不过,”江淮把遥控器丢席子上,拎着筹码说,“你先亲我一下。”
  黄单照做,吧唧亲一口。
  江淮抬起一只手臂,食指朝下,指了指说,“这里也要。”
  黄单说,“你没洗澡,我不喜欢亲。”
  江淮抱住他的腰,往怀里拖,恶狠狠的低头咬他耳朵,“小子,你敢嫌弃我,无法无天了。”
  黄单蹙眉,“很咸的,味道不好。”
  江淮听不下去了,他一直不明白,怎么什么事到这个人嘴里,都变的认真起来,“那晚点我洗了澡,你给我亲。”
  黄单说,“好哦。”
  “这还差不多。”
  江淮的神情愉悦起来,唇角噙着笑,把他听到的内容说给黄单听。
  黄单以为李爱国和王海相似,对方是在过去找了小姐,被张姐知道了,这些年始终都没有彻底翻篇。
  他意外的是,李爱国不是找的小姐,而是找了小三,还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
  更意外的是,最后小姑娘缠着李爱国不放,更是上门求成全。
  事情闹的亲戚们都知道了,也在看热闹,李爱国怂了,张姐一个人出面和小三对峙,打赢了那场战。
  不过,张姐的心里也堵上了。
  黄单见过张姐梳头,梳子上缠一团发丝,他也常在卫生间的垃圾篓里,或者是排水口的地方看到张姐的头发。
  张姐掉头发非常严重,说明她的压力很大,睡眠也不会好。
  夫妻两口子之间的感情有问题。
  黄单听完又问,“现在呢?吵的什么?”
  他听见张姐的一声吼,威力十足,隔着墙壁听,都能想象的到,主卧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江淮事不关己,一下下亲着怀里的人,“张姐警告李爱国,要是再管不住自己的手脚,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黄单忍不住去猜测,张姐是不是觉得李爱国对陈青青有什么啊?要不就是其他女租客。
  主卧的吵闹声停了,从始至终都没有哭声,张姐和陈青青的年纪差十多岁,性格大为不同。
  黄单说,“房东那么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找小三?”
  江淮,“天真的孩子。”
  黄单,“……”
  他把男人的脑袋推开些,“为什么又咬我?”
  江淮哼笑,“我不咬你,咬谁?”
  黄单愣了愣,他抿嘴,红着眼睛说,“那你咬的时候轻一点。”
  江淮拿手掌盖住青年的眼睛,擦掉没有冲出来的眼泪,低叹一声,“不咬了,今天放过你。”
  他去翻地上的袋子,“看电视还是上网,你喜欢什么就干什么。”
  黄单伸着脖子看,眼睛一亮,“你买了草莓啊。”
  江淮勾唇,“想吃吗?”
  黄单说,“嗯。”
  江淮转头,下巴微抬,“叫声哥哥。”
  黄单叫的很自然,“哥哥。”
  江淮怔住了,他的眼底浮现笑意,一下子就铺到面上,总是绷着的线条柔和起来。
  “真乖。”
  他把草莓倒进小篮子里,“等着,哥哥去给你洗草莓。”
  黄单坐在床头等着。
  江淮很快洗好草莓进屋,他甩甩手,在毛巾上一擦,把小桌子拿到床上撑开,和黄单一人坐一边。
  草莓很大个,红彤彤的,一个都没烂掉。
  江淮吃一口,甜就递给黄单,不甜就自己吃。
  黄单愣了几次。
  江淮在他的额头弹一下,力道很轻,“看什么?”
  黄单说,“没什么。”
  江淮叫他换个台,“叽叽喳喳的,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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