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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49)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1-17 11:21 标签:快穿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真是万幸。
  对黄单而言,既然他对娟儿没其他心思,就不能要她的身子,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她负责。
  刘楚刚要说话,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黄单的眼前闪过身影,男人已经不见了。
  倒夜香的下人见着黄单,眼珠子瞪圆,“少,少爷?”
  黄单嗯了声,越过他进门,随口问道,“家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下人支支吾吾,说娟儿在花园跪着,已经跪了一晚上。
  黄单的眼皮一跳,脚步加快,直奔花园。
  管家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少爷,老夫人在等你吃早饭。”
  黄单的方向一转,去了前厅。
  宋邧氏在上方坐着,穿戴整齐,面容慈祥,不见丝毫异常,“回来了啊。”
  黄单在老太太的身旁坐下来,“奶奶,昨晚我……”
  宋邧氏打断孙子,“先吃早饭。”
  黄单吃饱了,他看看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最后还是选择喝粥,好消化,一泡尿就完事了。
  祖孙俩安静的吃着早饭,将“食不言”这三个字诠释的很透彻。
  饭后,宋邧氏示意,管家出去,叫下人把娟儿领过来。
  这天虽没下雨,也不是寒冬腊月,在坚硬的地面上跪一夜,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会吃不消。
  更别说一个柔弱的女子。
  娟儿走路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晕过去。
  一个婢女见她慢吞吞的,就在她的腰上大力拧了一把,“快点,别让老夫人等!”
  娟儿的脸色很差,冷汗布满额头,她咬牙,强撑着往前走。
  到前厅时,娟儿就被按着下跪。
  黄单站起来,要去扶,宋邧氏厉声道,“坐下。”
  他坐回去。
  宋邧氏说,“阿望,下人就是下人,你别为个不三不四的人,坏了家里的规矩。”
  黄单说,“知道了。”
  他问道,“奶奶,娟儿做错什么了,你让她跪一晚上?”
  “那是她应得的。”宋邧氏喝口茶,“伺候不好自己的主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黄单没说话。
  宋邧氏放下茶盏,“阿望,告诉奶奶,你昨晚不在房里待着,跟刘捕头去了哪儿?”
  黄单看向娟儿。
  娟儿苍白着脸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不安,在告诉黄单,不是她说的。
  黄单收回视线,“就在外面过的夜。”
  宋邧氏刨根问底, “是哪个姑娘?”
  黄单一愣,老太太以为刘楚带他上青楼了,“我是在河里泡了一晚上。”
  宋邧氏的脸色一变,“什么?”
  黄单打了个喷嚏。
  宋邧氏赶紧让管家去请大夫,“阿望,你是怎么想的?”
  “奶奶承认,昨晚的事,是欠缺考虑,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可是你呢,人都给你准备了,有好容易解决的法子不要,非要走偏路,你说你是不是傻?”
  黄单瞥一眼娟儿,沉默不语。
  宋邧氏问,“那刘捕头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府里?”
  黄单的脑子转转,“他要去山里搜查,来找我是因为知道我有西洋带回来的枪,指望我也跟过去,能保险点。”
  “不过出去后,我就让刘捕头把我带到蚯蚓河那里去了,他自己上的山,快天亮的时候我们才见着,我这身上的衣衫,是刘捕头给我弄的。”
  宋邧氏听完就说,“以后不要这么胡来了,水里哪是能待那么长时间,很伤身体。”
  黄单又打喷嚏,连着打了俩个,鼻涕也流了,他拿帕子擦擦,“好哦。”
  “伤风了吧,下回长点记性,怎么都不要委屈了自己。”宋邧氏忽然说,“阿望,你过来些,让奶奶看看。”
  黄单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太太的视力不错,发现他下嘴唇的伤口了。
  就在这时,门口发出嘭地声响,娟儿晕倒在地。
  黄单寻思,过两天给娟儿一笔钱,让她回乡下,或者到外地,去哪儿都好,别留在宋府了。
  感冒发烧不是大病,也挺难受。
  黄单浑身发热,喝了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黄单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脸,他想睁开眼皮,却很无力,挣扎了一下,睡的更沉。
  另一边,四毛被刘楚叫去卖货郎的家里走一趟,查问查问。
  他是不太明白,那卖货郎早死了,也没个人问起,还有什么好查的。
  山烟迷离,怪鸟哀鸣,穿过一段的曲折的山路,终于露出山下几座斜斜的茅舍。
  这是一座只有七八户人家的破落村子,四毛走进了村内,通过他的打听,轻易的便来到了货郎家的门口。
  两块腐朽的老木门倾斜,中间有挂着一个满是锈迹的铜锁,门口两边放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烂竹筐,应该是卖货郎平时存放货物用的。
  四毛在门口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便重新走到门前,用力推了推木门,破旧的木门随即晃荡起来,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好在那个破旧的铜锁还算牢固,四毛用力撞了几次门,硬是没能将门打开,只能无奈的扒在门缝之间,向屋内观瞧。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陋,看来货郎的生意并不好,只能维持基本生计,或许是因为他单身没有媳妇的缘故,货郎的家里很是脏乱,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各种破旧的物品胡乱的堆放着,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四毛揉了揉鼻子,准备再次仔细观瞧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左肩,他心头一惊,连忙转头查看。
  “你是干什么的?”
  只见身后站着一位满脸警惕的大娘,或许是被他刚刚撞门声给吸引过来的,对方把他当成了想要入室盗窃的飞贼了。
  “大娘,我是镇上的捕快,特地来查访卖货郎那个案子的。”
  四毛撇嘴,就货郎家中这一贫如洗的状况,就算是个真的窃贼,也绝不会来偷这家的。
  大婶见着捕快,松一口气,又有点担心,她是货郎的邻居,那案子也是闹的村里人心惶惶,什么说法都有。
  有的说货郎是被山里的野兽啃死了,还有的说是被妖怪吃掉了,前些天又传出张老板被当成妖,活活打死的事。
  今年太邪乎了,搞的他们还没天黑就把门关严实,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现在连镇里的捕快都来了,大娘知道,货郎的案子可能还真有名堂,说起来也奇怪,人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就死了,被发现的时候只有几块肉骨头,和货担子。
  肉骨头上又没长脸,谁知道是不是货郎啊。
  四毛询问道,“大娘,你见货郎的最后一面是在什么时候?”
  大娘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三月份吧,他在门口晒被子来着,具体那天我也记不清了。”
  “反正我就记得,那段时间货郎很高兴,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发达了,竟然当上了镇上酒楼的大厨,说是还要请他去酒楼吃饭。”
  “什么?酒楼大厨?”
  四毛的心中顿时一惊,镇上的酒楼就只有戴老板那家了吧,其他的都是小馆子,那货郎的朋友,就是他之前见过的厨子?
  “大娘,货郎的长相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没什么不同的地方,货郎的身高不矮,像他爹,哎,小伙子,话说你的个头也挺高啊,怎么样,娶媳妇了吗,像你们这种在县老爷底下做事的,一般人家的姑娘可配不上,我家舅姑的邻居的堂弟的闺女……”
  大娘看向四毛的眼神放起光来,上下仔细的打量,时不时满意的点头,吓得四毛连忙开口打断。
  “大娘我们还是说公事吧,你说卖货郎的个子也很高,那他和我比呢。”
  大娘说,“他呀,算是村里比较高的了,不过和小伙子你比起来,还是比你矮了半头的。”
  四毛追问,“那他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吗?”
  “其他特别的?没有了啊。”大娘低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道,“啊,对了,货郎他小时候爬山摔下来过,他的左腿一直有点跛。”
  四毛记下来了,问了一些别的东西,却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最后还是打开了货郎家的大门,在里面仔细搜寻了一阵,吸了一肚子灰尘,臭着脸离开的村子。
  回镇上后,四毛就把打听的一五一十告诉刘楚。
  刘楚叫他去喊老冯。
  自从张老板死而复活,又死在村民们的手里之后,原本放在那口棺材里的骨骸和头颅就都被拿走,给张老板腾出位置。
  刘楚没别的地儿可放,就放在自己的房里。
  不多时,老冯过来了,跟刘楚第三次面对这具骨骸和头颅,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分析出的结果也是。
  老冯带着手套按在头颅两侧,上下左右的看,又凑上去,一根根的捏骨骸的每一根骨头。
  这是刘楚提出的要求。
  老冯虽然是个检验人员,但他有严重的洁癖,可想而知,他这个人有多矛盾。
  听着老冯查出的线索,说死者左边那条腿有一根骨头有轻微的扭曲,刘楚将镇上前段时间失踪的,死了的,那些人一一拿出来对比,排除,得出一个结论,这具骨骸真正的主人就是卖货郎。
  他看着头颅,干瘪了,面目全非,也没见过卖货郎长什么样子,所以耽搁这么久才查出来。
  老冯摘掉手套,“好了,案子终于有眉目了。”
  刘楚说,“什么眉目?我怎么觉得谜团更多了?”
  他自顾自的说,“有人杀死卖货郎,将他的骨骸放进酒楼,再带走张老板,动机是什么?那带着碎肉的人皮和绣花鞋,是不是也可以推断,不是李寡妇,而是别人?”
  老冯说,“别问我,我只能跟死人沟通。”
  刘楚继续说,“杀人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剥皮削肉,抽筋拔骨?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老冯戴上礼帽,“你慢慢想。”
  刘楚在房里待了一会儿,叫手下人把骨骸和头颅拿去下葬。
  他独自去了一个地方。
  镇南的一条巷子里,这里一共住着三户人家,厨子与他的老母亲就住在这里,据刘楚调查所知,厨子原来并不是镇上人,是他在酒楼当了大厨之后,才有钱在镇上买了一处房产,并将乡下的老母亲一起接来住。
  上次过来,刘楚没有留意,这次打量了一番,青砖小墙,内有藤蔓蜿蜒而出,虽不是富贵之家,却也不愁温饱。
  戴老板那酒楼做的大,生意好,她人又大方,所以底下的伙计也都跟着沾光。
  刘楚拉动门上的铁环,没过多久,一位满是白发的老婆婆探头出来,疑惑的问道,“找谁?”
  刘楚上次来时,厨子让老母亲回屋了,没见着面,他说道,“老人家,我是镇上的捕头,有些事情想要问下你儿子。”
  老婆婆一听是捕头,脸上露出一丝忐忑之色,“捕头老爷,是我儿子犯事了吗?”
  刘楚说,“不是,老人家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有些别的事情想和他打听一下。”
  老婆婆放下心来,“哦,好,牛蛋啊,捕头老爷来了,快出来。”
  听到母亲的喊声,厨子很快就从屋内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刘捕头啊,我知道的上次全都告诉你了啊,没有半句谎话。”
  “我这次是为了另一个人而来。”
  刘楚坐在屋檐下的一张板凳上,“前段时间失踪,被发现死在山里的那个卖货郎你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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