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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229)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1-17 11:21 标签:快穿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黄单什么都顺着吴奶奶,从来没有跟她起过冲突,即便如此,还是不讨喜,看他的眼神,像是他抢了她的要紧东西。
  老一辈跟晚辈之间的相处,黄单还摸不透,对他来说太艰难了,他宁愿通宵多画几张图纸。
  医院那边没有情况,昏迷的继续昏迷,疯的还疯着。
  王明不知所踪,聂文远的人在地毯式的搜索,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黄单觉得这现象跟刘全武那会儿有点像,被找到的时候,就是出事的时候。
  那个邱涛跟聂文远吃过一次饭,黄单没有跟过去,他看的出来,聂文远没那个意思。
  不论是出于保护他,还是不到暴露弱点的时候,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都没有多问。
  黄单相信,聂文远的每个选择都是深思熟虑的。
  在这个年代,同性恋一旦被察觉,被传开,下场会很惨,更何况他们在外人眼里是舅甥关系,牵扯到的东西很多,唾沫星子都能把他们淹死。
  月底的时候,聂友香把黄单叫了回去。
  聂文远的人在附近看守,确保黄单不会有生命危险。
  黄单被叫回去也没有别的事,就是听聂友香讲这讲那,还喜欢揪他耳朵,十次里面,他能躲过去六七次,剩下几次都会被揪到,疼的他想爆粗口。
  可惜黄单爆不出来,穿越多少次,有些东西还是怎么也改变不了。
  聂友香把走神的小儿子喊住,“听见妈说的话没有?到时候你要是忘了,看妈怎么收拾你。”
  黄单说,“舅舅的决定,我也改变不了。”
  聂友香说,“别跟妈来这一套,妈有眼睛,也有耳朵。”
  “……”
  黄单不想管陈飞陈小柔的事,兄妹俩的性格和处事方式他都不喜欢。
  家里的电话经常响,都是找陈飞的,约他出去吃饭,他不去,不想被人当笑话看。
  陈小柔也不去文工团,脸上的印子还没消呢。
  兄妹俩在家里散发着负面气息,黄单视而不见。
  初六那天晚上,黄单在睡前说,“陆先生,我想请你帮个忙,零点的时候可不可以喊醒我?”
  系统,“可以。”
  黄单得到回答就把被子一抖一盖,赶紧合眼睡了,他是被“叮”声叮醒的,醒来就去堂屋的座机上一个一个数字的按号码,“舅舅,生日快乐。”
  那头的聂文远嗓音慵懒,似乎在睡觉,“嗯。”
  听筒里传来呼吸声,一声一声的,很平稳,黄单的耳朵条件反射的有点痒,他抿抿嘴,“舅舅,你来接我吧,我想第一个给你唱生日歌,当着你的面唱,我还有生日礼物想要送给你。”
  聂文远的语气里听不出一点情绪起伏,好像很不在意,“很晚了,明天吧。”
  黄单说,“那算了,当我没有说。”
  不等那头说什么,黄单就把话筒放下去,他回屋倒床上,手枕在脑后,“陆先生,这次谢谢你的帮忙,我才没有错过时间。”
  系统,“二十四小时里的任何时间都可以,何必抢在第一秒。”
  黄单说,“我过去的想法跟你一样,有个人告诉我,那不一样,慢慢的,我就明白了,意义的确不是一样的。”
  系统没问,对他人的私事不感兴趣。
  半小时不到,黄单就隐约听见了车子的引擎声,他轻手轻脚的翻窗出去,在黑夜里奔跑,一路跑出胡同,看到一辆车停在路口。
  男人坐在车里,嘴边叼着根烟,他似乎出门很急,大衣里面的灰色粗线毛衣都是反着穿的。
  黄单装作没看见。


第94章 风花雪月
  夜风徐徐,拼了命的想往车里挤, 却被阻挡在外, 紧扒着车玻璃,一路随行。
  车停在路口, 聂文远侧过头,看到小外甥的后脑勺靠着椅背, 碎发扫过白皙的耳朵,他的两只眼睛紧闭着, 鼻翼轻轻扇动, 睡着了。
  聂文远从大衣外面的口袋里摸出半包烟,他低下头, 叼了一根烟在嘴边,欲要去拿火柴盒点火,又皱皱眉头,把烟塞回烟盒里面。
  车里很安静,聂文远抬手揉揉额头,眼帘阖了几秒后睁开,眼底一片肃穆清明。
  到地儿已经过了凌晨一点,吴奶奶睡的很死, 不知道外面的响动,她要是知道聂文远带个人回来, 估计后半夜会一个人唠唠叨叨,没法合眼。
  黄单跟着男人换鞋上楼,俩人的脚步声都不沉, 穿过寂静的走廊,进了里面的那间卧室。
  门在后面掩上,聂文远脱了大衣,穿反的黑色粗线毛衣暴露在灯光底下。
  黄单瞥一眼,还是决定不说。
  聂文远自己发现了,他若无其事的把毛衣脱下来再穿上,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和不自然,那样子实在太过于平稳,似乎心口不一的人真不是他,是另有其人。
  黄单看看男人的脸,知道对方不会解释今晚的事,他也不问一个字,如他所愿的来接他了就好。
  待会儿要唱歌了,黄单有点紧张,想喝水润润嗓子,“舅舅,有水吗?”
  聂文远说桌上有。
  黄单端起那只紫砂茶杯,把盖子揭开喝了茶,凉透了,茶浓,他的舌尖上漫出了苦涩的味道,丝丝缕缕的在嘴里扩散而开,浑身的热度都因为那一抹凉凉的苦味给压下去一些。
  “舅舅,我要开始唱了。”
  聂文远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着,姿态随意的颔首。
  黄单抬起两只手,很认真的给自己打拍子,他唱每个字的时候,眼睛都直直的望着椅子上的男人。
  把最后一个音唱完,黄单就听见男人说,“出去。”
  他愣了一下就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一眼,男人还在椅子上坐着,姿势也没变,就是面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有点说不上来的古怪。
  没两分钟,黄单就被聂文远叫回卧室。
  聂文远说,“再唱一遍。”
  面对这个费解的要求,黄单什么也没问,就又开始用手打拍子,认认真真的为男人唱完生日歌。
  聂文远第二次叫小外甥出去。
  黄单眯了眯眼,男人有问题,他没当场询问,乖乖的走出卧室,“陆先生,我想知道聂文远在里面干什么。”
  系统,“检查有没有录到生日歌。”
  黄单,“……”
  不多时,里面传出低沉的喊声,黄单推门进去。
  聂文远端起茶杯喝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把茶杯放回桌上,下一刻又拿起来把嘴巴碰上去,做着奇奇怪怪的事,他的表情很严肃,让人想笑,却屈服于他的威严,只能装作没看见。
  黄单不说话,只是隔着一张书桌看男人。
  聂文远把杯子里剩下的凉茶喝完,等着小外甥的生日礼物。
  他看着小外甥绕过书桌,一步步的走过来,脚步停在他的面前,他的鼻端多了一缕淡淡的气息,很干净,让他想起了雨后竹林里的清香。
  小外甥蹲下来,仰着脖子看向自己的目光纯粹,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干干净净的,聂文远的唇角抿在一起,一言不发。
  黄单拉住男人粗糙的大手,将自己的脸埋上去,嘴唇贴在他微热的掌心里,轻轻落下一个吻。
  聂文远看着小外甥张合的嘴唇,分辨出了什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的小外甥在说“舅舅,小于爱您”。
  这句生日祝福用上了尊称,聂文远知道小外甥没有其他心思,仅仅只是表达一种敬爱,可他的心思却很多,他意识到一些问题,思绪掉进残酷的现实里面,被完全淹没,侵蚀腐烂。
  黄单见男人没反应就问,“是不是在发呆?”
  聂文远凝视着小外甥,他半阖眼皮,眼底有什么在激烈的翻涌着,又迅速沉寂下去,口吻淡淡的说,“小于长大了,往后你要是有中意的女孩子,就跟舅舅说一声,舅舅会出面为你操办。”
  黄单说,“好哦。”
  聂文远的眼皮骤然撩起。
  黄单迎上那道异常黑沉的目光,故意说,“我遇到了喜欢的女孩子,会第一时间告诉舅舅,有舅舅出面,女孩子的家人会很满意,到时候我会跟她结婚生子,好好过完一生。”
  聂文远的面部轮廓严峻,眼脸下有一片阴影,他坐着没动,像一个孤独寂寞的老男人,看起来有点可怜。
  黄单在心里叹口气,不刺激他了,“骗你的,我没有中意的女孩子,以后也不会有的。”
  聂文远的眉心拧成川字,小外甥的谎言很拙劣,他却信了。
  人在某种时候,会无意识的去贴近对自己有利的一边,那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能力。
  黄单没有再多说,不论是哪种承诺,都需要进过时间的啃噬,看看是完好无损,还是片甲不留,他站起来,弯了腰背去搂男人的脖子,“舅舅,晚上我想跟你睡。”
  聂文远的语气里听不出异样,整个身子却僵硬了一下,转瞬便恢复如常,“不行。”
  黄单没有离开,他把手伸到后面,摩挲着男人后颈的一块皮肤,“舅舅不习惯跟别人同睡一张床吗?”
  这里是男人的敏感点,黄单早就知道了,也记着,不会错的。
  聂文远的呼吸重下去,他一把抓住小外甥细细的胳膊,那声音低低的,富有磁性,也带着明显的警告,“小于。”
  黄单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连声晚安都不给。
  聂文远用力掐了几下太阳穴,在裤子口袋没摸到烟,才想起来烟在大衣的口袋里,他起身去翻大衣,把烟跟火柴盒都拿在手里。
  烟点燃,聂文远微眯了眼睛吸上一口,他吸的有一点急,被呛的咳嗽,眼角生理性的发红。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黄单靠着墙壁,冲气息微乱的男人笑,“一个人睡觉好冷的,舅舅,我给你暖被窝吧。”
  聂文远看着小外甥唇边的那一抹笑,他的视线往上移,看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发现了同样的笑意,很真,没有一丝虚假跟奉承。
  这世上最了解聂文远的那个人,不是从小把他带大的吴奶奶,也不是他自己,是他现在的小外甥。
  黄单洗漱完就爬上靠墙的那张床,把角落里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抖开了,他平躺进去,将被子拉到胸口。
  卫生间里的哗啦水声一直持续着,黄单在车上睡过一觉,这会儿还是很犯困,他的眼皮正在打架,拉开了又缠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卫生间里的水声停止,聂文远带着一身水汽出来,床上的人已经进入梦乡。
  床是单人床,睡两个人会挤。
  聂文远刚躺上去没十分钟就爬起来,他站在床边点根烟,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外甥,半响慢慢俯身,一口烟雾喷吐在那张青涩稚嫩的脸上。
  睡梦中的黄单蹙了下眉心,手拿出被窝,在旁边摸了摸。
  聂文远捻灭烟躺回原来的位置,由着那只手碰到自己的手臂,温暖的身子贴上来,把他抱住了。
  又过了十几二十分钟,聂文远再次坐起来,他这回没下床,而是把小外甥的秋裤拉了下来。
  有个床头灯开着,灯光暖黄,聂文远在那片光亮里看着小外甥的屁股,白白的,看不出之前被打过的痕迹。
  他反应过来,自己的手已经放上去了,粗粝的手指一点点抚摸,着魔似的收紧了手。
  黄单不舒服的动了一下,“轻点……”
  聂文远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手没撤开,也没再动,他隐隐叹口气,沉重又迷茫,让人心口发闷。
  凌晨四点多,黄单起来上厕所,他迷迷糊糊的站在马桶那里放水,突然感觉出了什么,就对着手哈口气,嘴里有烟味,非常淡,屁股上的肉还有点疼,像是被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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