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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194)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1-17 11:21 标签:快穿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黄单说好。
  很多事上面他都会很顺从。
  下午沈良就顶着那张凄惨的脸来了画室,谁见了都会问两句,他都会回答,说是自己过敏了。
  周娇娇摇摇头,“真可怜。”
  黄单问她,“为什么那么说?”
  周娇娇翻白眼,“沈良的脸皮都要没了,还不可怜?”
  黄单看沈良,那脸是触目惊心,“说是过敏,你看着像吗?”
  周娇娇说不像,“我过敏就是身上长小红点,不是他那个状况,也没听过见过谁会那样。”
  黄单没再说什么。
  三点多的时候,画室里来了个中年女人,是一中那个女生的妈妈。
  中年女人来画室带走女儿的画具,她突然就喊了声,“这不是我女儿的画板。”
  张老师跟刘老师都来问情况,“怎么回事?”
  中年女人的情绪很差,她质问画室里的所有人,声音尖锐,“谁把我女儿的画板换了?是不是你?”
  被问到的人都摇头,说不知道。
  中年女人瞪着沈良,她知道对方跟自己的女儿走的最近,“一定是你干的!”
  沈良露出疑惑的表情,“阿姨,我为什么要换她的画板?”
  中年女人答不上来,她也不走,就在画室里发疯,最后是被警察带走的,说是精神出现了问题。
  黄单在画室里找找,发现角落跟院子里都堆放着好几块画板,有的很旧了,脏兮兮的,有的还很新,但他没有观察过,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女生的画板。
  陈时低声问,“找什么呢你?”
  黄单说找画板,“你知道那个女生用的画板上面有什么记号吗?”
  陈时偷偷在他额头弹一下,“你傻了啊,我是吃饱了撑的,还是闲的发慌,会去注意别人的画板?”
  黄单,“……”
  他去问周娇娇,对方在画室不怎么画画,跟其他人相处的也都挺好,或许知道点名堂。
  没想到周娇娇也不知情。
  “舒然,你没听吗?那个大妈没了女儿,精神不正常了,她说的都是疯话,不能当真的。”
  黄单说,“她说画板的时候,是正常的。”
  周娇娇眨眨眼睛,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黄单说,“感觉。”
  周娇娇给了他一个白眼,“我也有感觉,那大妈疯了。”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在画室里滞留多长时间,就被高三生嘴里蹦出来的梦想和憧憬给遮盖了。
  黄单往沈良那儿看,见他在专心画水粉,没什么异常,不由得蹙了蹙眉心,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没过几天,大家就往考点跑,带上证件和钱早起去排队报名。
  黄单每天都能看到周娇娇,他有点奇怪,“你不是说要考好几个学校吗?怎么不去报名?”
  周娇娇说还没开始呢,“我卡里的钱没了,等我爸把钱打卡里,我就去报名,来得及。”
  黄单问她报了哪几个学校。
  周娇娇一口气全说出来,“舒然,你说大学是不是真的很美好?”
  黄单说,“不美好,很忙。”
  周娇娇一怔,她撇嘴,“可是我听很多人说大学很轻松,日子快活着呢。”
  黄单说,“那是骗人的。”
  周娇娇挠挠脸,“我信你,舒然你是不会骗我的。”
  她哎呀一声,“要是这么说,那我考不上大学,心里的遗憾也就没那么大啦。”
  黄单说,“你还没考,怎么知道考不上?”
  周娇娇说,“要做最坏的打算嘛,我不像你跟陈时,你们画的好,只要回学校补补文化课,基本就没问题。”
  “我不但画的一般,文化课也不好,三百分都不一定能考的出来。”
  黄单说,“还有时间的。”
  周娇娇不挠脸了,她垂头抠指甲油,“来不及了。”
  黄单看去,眼皮底下的手是他穿越过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东西,好像周娇娇手上的指甲油总是掉的乱七八糟的,也都是一个颜色。
  年一过,单招考试开始了。
  画室里的人变的更少,不是在考点考试,就是准备考试。
  黄单跟陈时只打算报考一个学校,他们去报了名,继续在画室画画,不着急。
  周娇娇过完年就没来了。
  黄单不知道周娇娇的联系方式,问陆先生也不告诉他。
  “你要是再叹气,我打你屁股了啊。”
  陈时把圆珠笔丢到卷子上面,“那周娇娇家里有事没来,你一天到晚的叹气,她有那么重要?”
  黄单心说,当然重要。
  陆先生不透露,就说明涉及到任务,他在周娇娇身上挖到的信息并不多,人不来,这条线就断了。
  黄单叹气,不光是因为周娇娇,还有沈良隔壁的齐放。
  这段时间齐放就没回来过,门一直锁着,老太太也没带别人来看房子,说明他还租着。
  一下子失去两个人的消息,黄单失眠了。
  陈时以为他是面临考试,压力大,所以才睡不好,“没事的,有我陪着你呢。”
  黄单说,“考完试就要回学校了。”
  陈时握住他的手把玩,“想你想的不行了,我会去你的学校找你。”
  黄单的眉心舒展开了。
  陈时给他哼歌,有《唯一》,《老鼠爱大米》,《两只蝴蝶》专挑这类肉麻的哼,等怀里的人睡着了,他才慢慢睡去。
  13号那天,沈良去参加XX美院的考试,他走出校门的时候,整个人都显得意气风发。
  这次单招考试很顺利,不管是造型还是色调,感觉都把握的很准,有种行云流水的感觉,考个高分已经是十拿九稳。
  在校园的门口,沈良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学校画室里的人,从他沮丧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他考的很不理想。
  沈良走过去打招呼,拍着他的肩膀,明知故问的道,“哥们,今天考的怎么样?”
  “哎,不太好,感觉过不了。”
  沈良勾唇,面上浮现了一抹温和的微笑,“不用太在意了,考试这种事,只要尽力就行,再说了,不还有下一次么?单招还有段时间才结束呢,把情绪调整好,完全来得及报考其他学校。”
  男生无奈的点了点头,他的情绪跌到谷底,完全没听出沈良语气中的得意,“沈良,你呢,考的怎么样?”
  沈良看似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吗?这次感觉还不错吧。”
  男生闻言,脸上的黯然之色更浓了,又勉强的聊了几句,他就和沈良礼貌性的打了个招呼,独自离开了。
  学校后门的对面是一片居民区,沈良穿过马路,一个皮球蹦跳着向他滚来。
  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男孩站在远处,用期待的目光看着他,“大哥哥,能帮忙把球踢过来吗?”
  沈良微微一犹豫,皮球就滚过了他的身边,向着马路方向去了。
  刚才球过来时,沈良都没捡,现在往后面滚了,就更不可能回头去捡,他在心里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又不认识这小孩,让对方找别人去捡吧,自己才不想去沾这个麻烦。
  想到这里,沈良便装作没看见一样,抬脚继续走。
  然而,就在沈良迈开脚步的时候,他没看到的是,那个皮球缓缓的滚到了马路的中间,一辆满载钢筋的摩托车正好疾驰而来,车上的人没有看见路上的皮球,前轮径直的轧了上去。
  球是圆的,车轮也是圆的,变故就是这样的忽如其来。
  疾驰的摩托车如炮弹一般,向着前方沈良的方向,轰然砸了过去。
  心情大好的沈良正走着路,忽然眼皮狂跳,心中莫名涌起巨大的不安,就在他感到茫然之际,一道凉风从耳边吹过。
  沈良看见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等到稍作思索之后,他才明白过来,身体还站在路边,不是身体远离了他,而是他的头颅离开身体,越飞越远。
  是什么杀了自己?是那辆已经支离破碎的摩托车吗?
  可她是谁?那个站着自己身体旁边,与自己手牵手的女生。
  沈良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看这女生有些眼熟,却已经来不及想出她的名字,只有一段话出现在他最后的意识里。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守着你,对你不离不弃。


第82章 他们没有脸
  13号是个挺普通的日子,跟昨天一样的冷。
  屋子里没电视, 黄单也没手机, 陈时倒是有手机,却不能上网, 俩人都没去画室,睡到自然醒后就起来吃饭, 一块儿练习,一块儿做题, 一块儿吃零食打嘴炮, 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大半天。
  炉子上一直放着茶壶,前后的窗户都各开了半边, 空气流通,屋里不觉得闷。
  黄单给陈时念英语单词,一个念两遍。
  陈时在本子上默写,还要写出中文,他卡在一个单词上面,写了又划掉,“慢一点。”
  黄单凑过去看了眼,“写不出来就空着, 考试的时候也是,不要在一道题上面纠结太久, 否则后面就没时间检查了。”
  陈时总算是把单词给写对了,“我做完了卷子不检查。”
  黄单蹙眉问道,“为什么?”
  陈时转转笔, “麻烦。”
  黄单,“……”
  陈时单手撑着头,说的一派轻松,“放心吧,只要你说你要考哪个学校,我就一定能去那儿找你。”
  黄单把英语课本放下来,拿起桌上的本子检查,上面的单词都对了。
  陈时用双臂环住少年的腰,脸蹭上去,不爽快的说,“冬天真不得劲,还是夏天好,隔着衣服都能蹭到你软乎乎的肚皮。”
  黄单外面是棉外套,里面是粗线毛衣,薄线衫,秋衣,他穿的厚,被蹭着,一点感觉都没有,“夏天很热,也燥,我不喜欢。”
  陈时啧啧,“咱俩不一样,我还就喜欢夏天。”
  黄单随意的问,“为什么?”
  陈时把手伸进少年的棉外套里面,“没想过,反正我最喜欢夏天,对了,张舒然,你看过大海吗?明年夏天带你去看海好不好?”
  黄单说,“好哦。”
  有风从衣服下摆钻进来,他打了个冷战,由着陈时肆意妄为。
  陈时想起来了什么,他撤了手塞进自己的衣领里面,红绳子被拽了出来,上面的玉随着那个动作掉在半空,晃动了几下。
  黄单早见过这玉了,红的像血,通透油润,一点杂质都没有。
  陈时叫黄单把头低下来。
  黄单明白了他的意图,却没照做,“既然玉是大师给你们家的,传到了你手上,你应该要一直戴着,别拿下来,不吉利。”
  陈时看他不低头,自己直接站起来,要把红绳子往少年的脖子上套。
  黄单避开了,“我不需要。”
  陈时把脸一绷,“张舒然,你再躲一下试试!”
  黄单后退两步,离他远了点。
  陈时看少年那么做,他额角的青筋都跳起来了,“这玉是要给我老婆的聘礼,你是不要玉,还是不要我?”
  黄单说,“要你,不要玉。”
  陈时直直的盯着他,目光深沉,“那不行,我跟玉是一起的,你要我,就得要玉,你自己看着办。”
  黄单说,“不要闹了。”
  陈时的心里窝火,呼吸都重了,他拔高声音,听起来很气恼,也很委屈,“张舒然,到底是谁在闹啊?跟你在一块儿后,我就没送个像样的东西给你,可是我浑身上下除了我自己,就这块玉宝贝点,你要是不肯收,我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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