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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156)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1-17 11:21 标签:快穿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黄单有年卡,他刷卡进去就行。
  不过张父有提前跟游乐场的负责人打招呼,黄单张瑶戚丰三人免费。
  游乐场很大,人头攒动。
  黄单跟张瑶之前来过一次,玩过几个东西,像是大摆锤过山车之类的,戚丰倒是第一次来。
  有工作人员在游乐场里摆摊卖一些吃的,还有小玩意儿。
  张瑶把黄单跟戚丰叫去,说要喷个纹身,一问是三十块钱一个,就觉得贵了,“帅哥,我们三个人都喷,能不能给我们便宜点儿?”
  黄单不在状态里面,戚丰本来也跟他一样,但是在看见一个叶子的纹身图案时,目光就没移开过。
  张瑶费一番口舌才把价格给讲下来,“哥,你选什么图案?”
  黄单回神,“我不喷这东西。”
  张瑶跟他咬耳朵,“喷吧喷吧,你和戚大哥可以喷情侣的,多浪漫啊。”
  “我其实无所谓,完全是为你们着想。”
  黄单瞥了一眼男人,发觉对方望着桌上的叶子图案出神,他愣了愣,记忆被劈开一部分,露出里面的一些片段。
  最后张瑶喷了个小羊,那是她的生肖。
  戚丰喷了片叶子,大冬天的拉起外套,让人小伙子把叶子喷在他的腰侧。
  小伙子羡慕嫉妒的直啧啧,“大叔你这身材也太好了吧,怎么练的啊?”
  戚丰整理了衣服,“去工地搬上几年的砖,你也有这身材。”
  小伙子,“……”
  张瑶一个劲的对黄单使眼色,情侣纹身啊哥,你傻站着干什么呢?
  黄单抿嘴,让小伙子把叶子喷在跟男人相同的部位。
  小伙子的视线在黄单跟戚丰身上来回扫了又扫,没扯闲篇儿,就冲这一点,说明是个会做生意的聪明人。
  戚丰低声问着青年,“你干嘛选叶子?”
  黄单反问,“你呢?”
  戚丰一愣,还真不知道,看到就选了。
  他走神的功夫,黄单就被张瑶拉着去看电影了。
  这电影还不是随便就是放的,要凑够五十个人才会放。
  不是节假日过来,游乐场的人不多,想看个电影都看不着。
  排队入场后,黄单三人找位置做好,有人说电影是4D的,也有人说是5D,看的就是一个过瘾。
  这电影里是全球的所有景观,知道的,不知道的都有。
  黄单看着屏幕,北极光,金字塔……那些景观挨个的从视野里晃过,当长城出现的时候,黄单感觉自己就站在长城上面,有风吹过面颊,凉丝丝的。
  这里有监控,戚丰没有对黄单做什么,他也懒的看电影,索性半阖着眼皮休息。
  好像他唯一的兴趣就是抽烟,黄单。
  现在烟已经在被他往外面推,只剩下黄单一个人了。
  电影放完了,众人都有种意犹未尽的想法,这是游乐场最值得一观的项目。
  张瑶去买了冰淇淋,黄单跟戚丰都有份。
  大冬天的吃这玩意儿,透心凉。
  黄单冷的牙疼,他看看边上的男人,“我吃不完了,你要吃吗?”
  戚丰把自己那份三两下搞定,美滋滋的享受黄单吃剩下的那份。
  张瑶看怪物一样看过去,她拉拉她哥的袖子,“戚大哥那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变态啊。”
  黄单说,“他只是喜欢我。”
  张瑶哎哟一声,“我吃出来了,这冰淇淋里面有一股子狗粮的味道。”
  黄单说,“你有喜欢的人吗?”
  张瑶吃着冰淇淋,“我干嘛要喜欢别人,我喜欢我自己就行了。”
  黄单,“……”
  之后三人在游乐场瞎逛,把碰碰车,旋转木马等项目都玩了一遍。
  张瑶说到做到,给她哥和嫂子拍了很多照片。
  那些照片全存到了戚丰的手机里。
  那两桶橘子有一桶都被张瑶带回了学校,丢到箱子里沉的要死,橘子其实很便宜,她非要带,说是答应了的。
  戚丰没走,他留下来过年了。
  张父跟戚丰结伴钓鱼的次数多了,关系也好起来,见他一个人过年,还说要吃泡面,就觉得不容易,让他过来吃了年夜饭。
  年后,黄单跟戚丰离开J市,他们换了两个城市,最后在A市落脚。
  房子是租的,两室一厅。
  黄单没出去上班,在家接了原画,托上个世界那副身体主人的福,他对原画这一块的了解相当深入。
  戚丰包了个工程做,往工地上跑的次数并不勤,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家里。
  不过想归想,戚丰对工程上面的事没马虎,他还在研究投资,毕竟是有家有老婆的人了,生活应该要越过越好。
  黄单画画的时候,戚丰就在旁边看着。
  他是个大老粗,不懂这玩意儿,就夸张的叹气,“早知道当年少捏点泥巴,多读点书了。”
  “……”
  黄单往椅背上一靠,“我饿了,想吃你煮的面条。”
  戚丰立马来了精神,“等着。”
  黄单听着厨房里响起的声音,他无意识的笑了一下,那抹笑也蔓延到了脸上,久久都没消失。
  睡前戚丰把玩着黄单手上的戒指,跟自己的放一块儿看,“结婚证呢,你放哪儿了?”
  黄单困的眼皮快打起来了,他强行把两个小伙伴分开,“不告诉你,免得你有事没事就拿出来摸。”
  戚丰,“……”
  “叔叔这不是感觉自己在做梦嘛,多摸几遍才相信是真的。”
  他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是真栽进去了,到死都爬不出来,“来,叫声老公。”
  黄单打哈欠,那声老公模糊不清。
  戚丰不依不饶,挠他痒痒肉,他无奈的捏鼻梁,很认真的喊出那两个字,“老公。”
  “睡觉了好不好?我很困。”
  “不好,睡前不做运动,身体容易老化。”
  黄单被抱起来,全身重量都在男人身上,他人清醒了大半,“那你来吧,我睡会儿。”
  很快他就半死不活了。
  工地上干活,会面临意想不到的危险,有一个工人在地下室干活,缺氧晕倒了,醒来变成了痴呆,老婆把他推到工地门口要钱,僵持了好几个月,才给了几万块。
  戚丰没把这件事告诉黄单,是怕他担心。
  黄单还是知道了,从新闻报道上看到的,他跟戚丰商量,能不能别做工程了,试着换一个工作。
  戚丰下半年就开了家公司。
  黄单感到惊讶,“你哪儿来的钱?”
  戚丰轻描淡写的说自己一直在搞投资,“怎么样?明天要不要去看一下你男人新的战场?”
  黄单说好哦,“要是欠了债就跟我说,我现在存了很多钱。”
  戚丰啧啧,“戚太太就是厉害。”
  他说着就把人圈住,低头去亲了很长很长时间。
  那时间长到黄单都出现缺氧的症状,嘴也破了,例外都是麻的,好半天都没缓过来。
  男人的更年期挺可怕的,黄单早就在第一次接触的时候就适应了。
  戚丰每次无理取闹,黄单都能应对。
  在戚丰因为黄单跟一个外包公司的朋友出去吃了顿饭,就把客厅的沙发给踹翻了的时候,黄单站一边说,“我跟你提过,我们会吵架,你会不讲理,还记得吗?”
  戚丰的额角一抽,心口的郁气一扫而空,“我错了。”
  黄单说,“我原谅你。”
  他从前就这么说,现在还是,这几个字只会用在同一个人身上。
  戚丰扯开几颗扣子,“你不是小猫小狗,可以出去,但是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
  “你去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会很慌。”
  黄单叹息,“我给你发了短信。”
  戚丰也叹息,“那不算的,我还是很担心。”
  黄单说,“我答应你,以后只要我出去,我都会把具体位置发给你,包括我几点出门,几点回来。”
  戚丰把青年的双手捧住,他低头,将脸埋进去,不敢跟青年对视,“叔叔是不是跟个神经病一样?”
  黄单说,“不是,你只是太喜欢我了。”
  戚丰的身子一震,不是喜欢,是爱啊,傻瓜。
  三年后,戚丰带黄单去看他们的家。
  那块地是戚丰前前后后花了半年时间才选出来的,他用掉了大半的积蓄买下来,迫不及待的捧到爱人面前,想得到一个肯定。
  黄单说,“我很喜欢。”
  戚丰在车里把他给弄哭了。
  修改设计图,监督并参与装修,买家具,这些事都是黄单跟戚丰两个人一起做的。
  他们对于未来的家,充满了期待,也给予了所有的美好和希望。
  在搬进新家的前一天,黄单跟戚丰吃过午饭后就去了家具城,他们是去看台灯的,想给书房里再买一盏台灯。
  黄单跟戚丰走出家具城不到三分钟,就出了意外。
  那一瞬间,黄单什么也没想。
  等到血块从黄单嘴里咳出,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天地都黑下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离开的时候到了。
  黄单艰难的撑着眼皮,视野里只有一片血色,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他动了动嘴唇,好难过,明天就要搬家了,是他们的新家,花了很多心思设计的,大到家具,小到桌布,墙纸,都是精心挑选的。
  可惜不能住进去,来不及了。
  黄单侧着头,被鲜血遮盖的脸朝着一个方向,那是男人摔倒的位置,他的眼睛没有闭上,睁的很大,因为他还没看到男人,不甘心。
  直到死,黄单都是睁着眼睛的。
  那起事故后,戚丰就有了严重的后遗症,他不敢开车,不敢坐车,看见车就浑身是汗,心脏抽痛,濒临昏厥。
  过了整整两年,戚丰的症状才有所减轻。
  戚丰开始写信,以前青年还在的时候,每年做的最认真的一件事,就是爱他,现在青年不在了,最认真的事是给他写信。
  一年三百多天,三百多封信,全在大箱子里面放着。
  戚丰没想过要写多少封,他会一直写下去,活到哪一天,就写到哪一天。
  每当从梦中惊醒,戚丰就会跑出去,在房子里喊着青年的名字,没有回应,从来都没有。
  跑到筋疲力尽,戚丰会打开抽屉,拿出那两枚戒指发呆。
  天亮了以后,戒指上都是水迹。
  一天天的过去,别人的生活轨迹在发生着变化,戚丰却没有,他的生活轨迹卡在了青年死的那天。
  青年离开的日子越来越久,房子里就越来越冷清。
  有时候戚丰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从早到晚都没有一丁点声响,整个房子就仿佛置身地狱,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
  张瑶每个月都会打电话给戚丰,也没别的事,只是问一问他的情况,说一说自己的情况。
  戚丰知道,张瑶那么做,其实是怕他想不开。
  他觉得好笑。
  身边的同事,朋友都知道的,他过的很好,有房有车,也有不错的事业,以后还会更好,怎么会想不开呢?
  有一次戚丰很晚才从公司出来,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跟青年常去的饭馆,那里已经关门了。
  戚丰没走,就站在门口抽烟。
  手里的一根烟燃尽,戚丰的手指烫的发红,他没在意,只是把手抄进西裤的口袋里,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动,像个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实际上他是没有家了。
  没有那个人,哪儿还有什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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