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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299)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1-17 11:21 标签:快穿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更何况黄单不知道三哥给他用了哪些药,用什么法子给他处理的伤口,这个世界的医学上面不一定有,这样一来,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跟事端。
  所以黄单在等伤口有一点点好转才去的医院。
  即便如此,医生给黄单包头的时候,依旧震惊的问了一大堆,问他恶不恶心,头晕不晕,想不想吐,疼不疼之类的,觉得他没几个月是下不了床的,而他却能自己去医院,没事人似的走动,太不可思议了。
  医生叮嘱黄单,叫他一定要卧床休息,他没有办法,必须顶着虚弱的身子天天楼上楼下的跑,找机会跟邻居们套近乎,也忙的忘了去复查。
  体会不到痛,就会无意识的去忽视自己,反应过来时往往已经置身危险当中,黄单觉得,这的确是惩罚。
  陆匪关掉花洒,扣着青年的手腕往外面拖,“别洗了,你给我出来!”
  黄单被拖的踉跄着出去,他还没说话,就接到了男人暴躁的骂声,“你他妈的别告诉我,当时连脑CT都没做!”
  见青年沉默不语,陆匪一脚踢在墙壁上面,脚趾出血了,他的五官扭曲,一半是剧痛引起的,一半是愤怒跟恐慌引起的。
  黄单转身去拿毛巾擦水,套上衣服就往外面走,背后是男人的咒骂,还有砸东西的声响,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还有站在碎片中间,脚上流血的男人。
  陆匪粗声喘气,眼睛猩红,他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季时玉,你很好,好的很。”
  黄单说,“你家的药箱放在哪里了?我去给你拿。”
  陆匪的脚趾跟脚底都在流血,地上已经有了一滩血迹,自己疼的满头大汗,浑身肌肉也绷紧了,他硬是没有发出痛苦的声音,只是瞪着青年,眼神似刀子般锋利。
  黄单揉揉额头,“那时候我只觉得身体发虚,没有其他的症状,现在离受伤都过去一个月了,没事的。”
  陆匪的胸口堵着一团火,他咬着后槽牙,想把人拎过来打死,“没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没有痛觉?哪儿疼你根本就不知道,万一出现迟发性的后遗症呢?季时玉,你想过没有?真出了什么事,我能不能承受的住?”
  黄单垂垂眼皮,他心说,不到离开的世界,我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话不能说出口,因此他还得继续看着男人被愤怒跟不安吞噬的样子,其实他心里也很不好受的。
  限制和任务这都是借口,也是苦衷,黄单仍旧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但他还不得不混蛋下去。
  不知道要在这个世界体会到什么,黄单心想。
  陆匪重重的抹把脸,顾不上去处理自己脚上的伤口,他拿了手机通知陈秘,让对方联系最好的脑科专家。
  没过一会儿,陈秘的电话就打来了,说联系上了,她听出老板声音里的异样,好像有哭腔,情绪也很差,就没敢愚蠢的去提工作上的事。
  陆匪掐掉通话,“马上跟我去医院。”
  黄单乖乖照做。
  陆匪去了卫生间,出来时眼睛更红了,他冷着一张脸穿衣服裤子,一言不发的下楼。
  黄单跟在后面,全程都不说话。
  楼底下的佣人一头雾水,她准备给老爷夫人打报告的,看到前后出门的两个人,隐隐觉得气氛不太妙,就先取消了打报告的动作。
  半个多小时后,黄单跟陆匪出现在医院,前者被带去做检查,后者像个神经病似的在走廊来回踱步。
  有陆匪施压,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颅内有血块,压迫到了神经。
  黄单被专家当外星人般的盯着看,他有点头皮发麻,极其不科学的诡异现象跟三哥有关,除了他,这个世界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要是让人知道,他这副身体的主人其实早就死了,伤的就是脑子,而自己是借尸还魂,到那时候,被当小白鼠就是他的结局。
  办公室的氛围压抑,陆匪的手指在颤抖,他用左手按着右手,十指的指缝交叉着,紧紧扣在了一起。
  黄单听着陆匪跟专家交流,用的英文,他什么都听得懂,也听的清楚,专家说这很神奇,医学史上从没出现过类似的病例,还说也许他是运气好,得到了上帝的眷顾。
  这话里似乎还有另一层意思,哪天上帝不眷顾了,那就会很糟糕。
  陆匪不知道黄单能听得懂,他在专家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软弱一面,也直言了病人是自己的爱人,近乎是低声下气的请求把人治好。
  黄单垂下了眼皮。
  办公室里的氛围越来越压抑,随时都会爆发。
  专家开药的时候,嘱咐该注意的事项,让陆匪注意着点,人一旦出现什么状况,就要立刻送来医院。
  陆匪去拿药,边走边说,“开颅手术前的检查下周做,如果没问题,会尽快给你安排手术,如果不能做手术……那就保守治疗。”
  旁边的人没出声,陆匪本来就蹦到极致的神经末梢抖了一下,以为他哪儿不舒服,吓的脸色都苍白了,“说话!”
  黄单说,“我错了。”
  陆匪自嘲的说,“错了?你还知道自己错了?”
  黄单说他是知道的。
  陆匪死死盯着青年,将他的认真跟自责收进眼底,“季时玉,我不指望你长进多少,只希望你往后有个什么事,哪怕是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个小红点,都跟我说说,别瞒着,你能做到吗?”
  黄单说,“能的。”
  陆匪大步往前走,他走着走着就不走了,腿软的靠着墙壁蹲下来,抖着手去点烟,半天都没点着,气的把打火机给扔了出去。
  黄单捡回打火机,蹲在旁边给男人点烟,“不要担心。”
  陆匪狠抽一口烟,嘲讽的笑了声,“我不担心,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不管了,季时玉,我不管你了,省的我动不动就半死不活的,跟个废人一样,自己看着都糟心。”
  黄单轻声喊,“陆匪。”
  陆匪高仰起头看天花板,眼角潮湿,泛红,他在哭,只是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黄单伸手去摸男人的眼角,唇轻轻贴上去,“你相信我,如果能在你身边多待一天,我就会多争取一天。”
  陆匪竭力忍着不流眼泪,却在听到这句话后一下子没忍住,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他用力擦掉,哽咽着抽烟,“妈的,谁要你争取了,你趁早滚,滚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
  黄单把男人脸上的眼泪擦掉,“看不见我了,你会难过的。”
  陆匪嗤笑,“我有什么好难过的,我事业有成,长的一表人才,不年轻也不老,也无不良嗜好,多的是人爱慕,只要我想,过的不知道有多开心。”
  黄单问着男人,“那你想吗?”
  陆匪的嘴皮子动了动,他不想,但他嘴上却说想,存心要看青年的反应,幼稚的自我唾弃。
  黄单咬住男人的嘴唇,齿间的力道很重,一下就有腥甜弥漫而开,往唾液里涌,他用舌头扫过,舔掉了吞下去,“不准想。”
  陆匪摸摸嘴巴上的口子,疼的龇牙咧嘴,“你属狗的啊?咬这么狠。”
  黄单说,“你想看我生气,我就生气给你看。”
  陆匪的呼吸一滞,疼痛感又席卷上来,哪儿都疼,他却笑出了声,回咬青年一口,“好啊你,还敢跟我生气,没良心的小东西,看我不咬死你!”
  看青年乖乖给自己咬,眉头都不皱一下,陆匪的眼眶发热,他松了口,偏过头抽一口烟,比哭还难看的脸藏在了烟雾里面,哑哑的笑骂,“把你咬了,疼的只有我一个人,季时玉,天底下的男人女人多了去了,我怎么会偏偏喜欢上你?”
  黄单抿嘴,喜欢就是喜欢了,没有那么多理由的。
  陆匪那口气没那么堵了,他半阖着眼帘一口一口抽烟,“就这么着了吧,我认了,你也得认,以后好还是不好,你都得跟我一块儿过,听到没有?”
  黄单说,“听到了。”
  陆匪后仰着头抵着墙壁,喉头上下滚动着,“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一点风声就把自己吓的六神无主,我的手到现在都还在抖,妈的,季时玉,我快被你给吓死了。”
  黄单想起了某个时候,某些画面,他捏了捏手指,“我也没出息。”
  陆匪侧过头,想嘲弄两句的,但在看见青年悲伤的表情时,一下子就没了那种心思,只有控制不住的嫉妒跟怒意。
  “季时玉,告诉我,你在想谁?”
  黄单没有躲闪,而是坦然的跟男人对视,“在想你。”
  陆匪信了,因为一个人的眼睛是不会撒谎的,他把烟掐灭,将青年从墙边拉了起来,“我蹲你也蹲,两个傻子。”
  黄单没在意别人投来的目光,他看向男人,“你去公司吧,给我点打车钱,我自己回去。”
  陆匪不容拒绝道,“你跟我一起去公司。”
  黄单说,“不用的。”
  陆匪正在低头看袋子里的那些药,他闻言就凶神恶煞的瞪过去,“季时玉!”
  黄单按眉心,妥协了。
  到了公司,陆匪就把办公桌上的笔记本打开,“我先去开个会,你在这里上网刷刷网页,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叫一下陈秘,累了就去里面的房间睡会儿。”
  黄单坐在沙发上面,“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
  陆匪弹一下青年的额头,“我这个手机开会不关机,也不调成静音,你想我就给我发短信打电话。”
  黄单说好哦。
  陆匪不知不觉成了老妈子,他给青年拿了毯子,调好空调的度数,进会议室前还不放心,让秘书送水进他的办公室,“监督他吃药,不要给他泡咖啡,也不要给他拿任何碳酸饮料,只能是温水,半小时后提醒他离开电脑前让眼睛缓解一下疲劳,还有……”
  “别让他下楼,他不认路,人丢了,你立刻收拾东西滚蛋。”
  陈秘面不改色的应声。
  要是换公司里的哪个人,一准能震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恋爱的酸腐味太浓了,受不了。
  黄单不是网瘾少年,他平时上网都是找资料,画图,现在两样都用不着,就没怎么用电脑,而是跑到沙发上躺着睡着了。
  一觉睡醒,黄单把空调关上,他打了个哈欠,陆匪还是没回来。
  “叩叩”敲门声后是陈秘的声音,她端了一杯温开水进来,“季先生,你饿了吗?有想吃的东西可以告诉我,我让人去买。”
  黄单摇头,他接过那杯水喝了两口,没什么精神。
  陈秘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老板心尖上的人,挺新奇的,仅仅是一个月出头的时间,最不可能脱单的老板脱单了,对象还是个同性。
  黄单冷淡的说,“陈秘书,我除了跟你老板一样是个男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秘立即收回打量的视线,暗暗压下心里的惊讶,“抱歉,季先生,老板还在开会,过会儿就能结束了。”
  黄单问道,“开这么长时间?”
  陈秘说老板离开了一段时间,公司里的事情堆积的有点多了,“最长一个礼拜,最快四五天,老板就能忙完之前堆积的工作。”
  黄单不再多问。
  陈秘也不主动说什么,她识趣的掩上门离开。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闪烁着,从街头串联到街尾,给经过的行人车辆镀上一层迷醉而又慵懒的光芒。
  办公室外响起皮鞋踩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陆匪边打电话边进来,“我在公司,他也在,没有不打招呼,是你们不在家,好,知道了,我们待会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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