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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秘密(67)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19-01-17 11:21 标签:快穿 悬疑推理 现代架空

  黄单拉拉男人的手,“那我们去吃饭,我把你喂饱。”
  刘楚慢悠悠的站起来,手掌在青年的屁股上拍几下,“欠着啊,等忙过这阵子,都要补给我。”
  老夫人的病情严重,刘楚就没多留黄单,吃完饭便把他送回宋府。
  人是个奇怪的生物,越不知道某个事,就越想知道。
  黄单回府里转了转,就转去后厨。
  门口的伙计在刷锅底,他见着来人,连忙喊大家伙一起站成两排,“大少爷。”
  黄单随意走走。
  厨子低头弯腰,“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吗?”
  黄单看着摆放在案板上的那些瓜果蔬菜,锅碗瓢盆,随口问道,“那个冰糖雪梨,给我做一碗。”
  厨子说,“少爷赶巧儿了,厨房刚做了一些。”
  他亲自去盛一碗递过去,“小心着点烫。”
  黄单拿勺子舀一点雪梨水,吹吹喝到嘴里,这味道,跟娟儿给他做的很像,“这雪梨水,谁做的?”
  厨子指着一个胖子,“是大王做的。”
  王胖子摇头,“不是啊,我揭开盖子才看到的。”
  厨子挨个问了一遍,原来大家是相互以为是彼此熬的,结果都不知情。
  这下子,厨房的众人全变了脸色,少爷喝了来历不明的冰糖雪梨水,要是有个好歹,他们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黄单叫下人去查,却没查到名堂。
  厨子说可能是哪个下人想喝雪梨水,就偷偷进厨房给自己熬了一罐子,有事忘了来倒走,不敢出来承认,是因为拿了雪梨和冰糖,怕受到责罚。
  黄单对这个说法保持中立的态度,没有查清楚,他不确定是谁做的。
  娟儿已经离开镇上了。
  应该是巧合吧。
  黄单的眼皮一掀,万一不是呢?他猛地停下脚步,娟儿要是没离开,那么,就有一个必须留下来的理由,一定还会有别的动作。
  这个时间点,叶府派人过来,把黄单接到府上。
  黄单被带去大厅,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叶老爷子,气色不怎么好,想来是知道小儿子的失踪跟女儿有关,也晓得一对儿女已经走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二姨太死了,儿女又不回来,整个叶父的凄凉全写在叶父那张脸上,他放下茶盏,“贤侄,这么晚了把你叫来,是想问你,蓝蓝可有让你转告给我什么话?”
  黄单说,“没有。”
  叶父半天都没动弹。
  黄单心想,叶老爷子听见这句话,知道女儿那么不念及父女之间的感情,也不顾叶家的荣辱兴衰,他的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伯父,叶蓝跟我说,她不喜欢这个镇子。”
  叶父把手放在椅子扶手上面,拇指的玉扳指在微黄的光线下散发着一丝光泽,富贵又冰冷,“她还说了什么?”
  黄单说,“镇上的人无知,愚昧,顽固,封建。”
  叶父的脸板了起来,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蓝蓝说的没错。”
  大厅陷入古怪的安静。
  叶父往后靠去,单手去揉额头,“贤侄啊,在你眼里,这个镇子是什么样的?”
  黄单说,“原先我对这里没有什么感觉。”
  “不过,自从张老板和他的父亲被活活打死,我差点被扔进锅里煮了以后,在我看来,镇上的景色很美,镇上的小吃很好吃,镇上的人心里住着一只魔鬼。”
  叶父喃喃,“魔鬼……”
  黄单说,“是啊,我跟叶蓝回国后,得知镇子里发生了好几起命案,都是人心在作祟。”
  叶父的面色怪异,“不是人心吧,贤侄,是有妖来到了镇上。”
  黄单说,“伯父可有见过?”
  叶父摇头。
  黄单说,“我也没见过吃人的妖,我只见过吃人的人。”
  叶父听出青年话里的讽刺,他摆摆手,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了,“贤侄啊,蓝蓝把小宝接走了,你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吗?”
  黄单说不清楚,“伯父,我想您可以放心,叶蓝会善待二姨太的孩子。”
  叶父说,“我知道。”
  他的眼中浮现一抹回忆,神情也温和下来,“蓝蓝从小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她会把草丛里受伤的兔子捧回来照看,会把我给她的压岁钱攒下来,去帮助不认识的人。”
  “蓝蓝也会把下人当家人,我跟她说过多少次,要有主子的样子,不能跟下人平起平坐,她却不听,还转过头说我是个坏人,大坏蛋。”
  黄单听到耳边响起一句,“她说的对。”
  那声音拖长,放缓,很模糊,他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叶父站起来走到门口,背对着黄单说,“蓝蓝怨我,觉得我不配做她的父亲。”
  黄单开始猜测,叶蓝应该是目睹了叶父做过什么她不能接受的事情,或许她劝过,父女俩发生争执,最后叶父一意孤行,所以她才把这个家从她的世界里剔除了。
  会跟田家有关吗?
  如果是,黄单往下去猜,当年老太太,叶父,戴老板,张老板,几个大户,甚至是镇上的人,他们都参与了同一件事?
  黄单觉得他已经和真相面对着面,就隔了层薄纱,只要把薄纱揭开就可以了。
  当天夜里,宋邧氏不行了。
  管家来喊,黄单匆忙起床跑过去。
  宋邧氏吊着一口气,见到孙子的面以后,她那口气就断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似乎对宋邧氏来说,要说的都已经说了,有些没说的,是不能说,她得带到地府里去,不愿意给孙子留下什么负担和压力。
  老太太走的快,黄单站在床前,气息还是混乱的,刚从睡梦中惊醒,身体依旧处于睡觉的松散状态,脑子也有点懵。
  宋府门外的大红灯笼被取下来,再挂上去的是白色的灯笼。
  管家在内的下人们都换上一身白,在府里走动时,带着难言的悲伤和沉闷。
  人死如灯灭,只剩下一堆灰烬。
  镇上的人陆陆续续过来,说一些不痛不痒的安慰,无非就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拆开了变着花样的来。
  黄单在灵堂前跪着烧纸,没见着人就嚎。
  他没去管琐碎的事,有管家和几个年长的下人负责。
  哭哭啼啼的是宋家的旁支。
  没过多久,黄单听到管家报名字,知道叶父来了,他抬抬眼皮,吓了一跳。
  叶父的气色比那晚要差太多,身上隐隐透着一股子气息,那是将死之人才会有的。
  “贤侄,不要太难过,老夫人在地下,也能安心些。”
  黄单,“嗯。”
  叶父拍拍他的肩膀,长长的哎了一声,掉头就出去了。
  快到中午时,刘楚过来了,他把刀给四毛拿着,抬脚走进灵堂,点香拜祭。
  灵堂有人在,刘楚就没说别的,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对黄单安慰两句,“宋少爷,老夫人生前曾赠我宝刀,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我说一声。”
  黄单长时间没开口,嗓音嘶哑,“谢谢刘捕头。”
  刘楚皱皱眉头,有点心疼,想把青年拉起来,给他揉揉膝盖,现在又不能那么做,只能转身离开。
  一天下来,府里的门槛多了很多脚印,天色渐渐暗下去,周围静的吓人。
  灵堂点着长明灯,棺材前端放着一盏煤油灯。
  管家见黄单要回房,就赶紧低声说,“少爷,灵堂是万万不能缺人的。”
  黄单又跪回去。
  出殡那天,府里来了很多人,依次烧香磕头。
  宋邧氏是高寿,有这么大的产业,荣华富贵享尽,又有一块贞节牌坊,不少人都指望能来沾点她飘在灵堂的福气。
  黄单理解不了。
  时辰一到,下葬的队伍就从宋府出发,往宋家的墓地方向走去。
  刚出宋府不到半炷香时间,路边就冲进来一个老妇人,她趴到棺材上,语无伦次的喊,“报应来了,报应来了!”
  队伍前面的黄单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是张老板的老母亲,儿子跟老伴死后,她就疯了,每天在大街小巷走动,嘴里还念叨个不停。
  老妇人穿一身破旧衣衫,拍着两只手,笑的满脸褶子,“完咯,都完咯。”
  下一刻,她又哭起来,“真是报应啊……”
  众人直觉一股寒意爬上后背,一个个都头皮发麻,他们全部死死的瞪着老妇人,眼神极度骇人,像是在害怕,也在恐慌。
  街上不知道是谁说的,“这个老不死的疯了,快把她抓起来!”
  黄单出声阻止,他让下人把老妇人带去府里,没想到回来的时候,下人说人从后门跑了。
  “少爷,别管了,那婆婆是个疯子。”
  管家没多说什么。
  宋邧氏打破宋族的族规,成为第一个人可以在死后,将牌位放进祠堂的女人。
  宋家旁支极力反对,说女人连祠堂的门都进不得,哪能放进祠堂里,不但影响宋家的财运,也污染祠堂的灵气,更是对祖宗不尊重。
  他们联合起来,要把老太太的牌位给扔出去。
  黄单丢出老太太毕生为宋家做出的贡献,一个女人做到了宋家男人们都做不到的,她怎么就没资格住进祠堂?
  那些人还是强词夺理。
  黄单从他们的言行举止里了解到,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地位极其低贱,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是个人,男人哪怕是一无是处,都能在祠堂里被供奉着,至于女人,再优秀,本事再大,懂的知识再多,也只能在最底层待着。
  永远不能踏进祠堂一步。
  黄单接手宋家的产业,以及祠堂,这件事他不会妥协,也不能退让。
  闹了几天,宋家那些旁支才有所消停。
  就在黄单一边跟着账房先生打理宋家的账本,一边调查任务线索的时候,书生回来了。
  黄单感到怪异,只要不是个傻子,都知道宋家仍旧处于动乱时期,会出现未知的变故,这趟浑水不能趟。
  书生显然不是傻子。
  他虽然被原主的大伯捡回宋家收养,可是除了大伯,其他人都不待见他。
  甚至是排斥。
  因为在他们眼里,捡来的就是个野种。
  黄单了解,大伯在宋家内乱前,就上外地收购茶叶去了,侥幸避过了这场斗争。
  书生即便没跟大伯一起走,这次也可以跟着赵老头待在乡下,等这段时间过去再看情况而定,为什么还要在这时候回来?
  除非……
  书生有什么事情要办,不得不回来。
  黄单将书生叫到书房,暗自去打量,俨然就是一副唇红齿白的小生面相,他对这人的印象,就是喜欢吞口水,有些怯怯的。
  书生垂着眉眼,“大少爷。”
  黄单喝口茶,“老师怎么样?”
  书生说,“已经安置妥当。”
  他自责道,“大少爷,我在路上遇到毛贼耽搁了,没能赶上送老夫人最后一程。”
  黄单问道,“你人没事吧?”
  书生摇头,“只受了一点皮外伤。”
  黄单命令道,“头抬起来。”
  书生却是把头垂的更低,一双鞋出现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做出吞咽的动作。
  黄单站在书生面前,重复刚才那句。
  书生连续吞了几口口水,缓缓把头抬起来,眼皮还是垂着的,没有跟面前的人对视,不清楚是不敢,还是什么原因。
  黄单说,“你下巴上的伤口是毛贼弄的?”
  书生点头,“嗯。”
  黄单要找借口把书生留下来,再观察观察,就说架子上的书需要整理,让他帮一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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