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秀才弃夫郎(69)
管家都要急死了,今日他要是请不到何意,明日他这个管家怕是做不下去了!
何意语带怒意:“我说了不去!叶府连其他大夫都请不到吗?什么狗屁七级浮屠,凭她也配我去——”
“夫郎!”
何意恍惚抬头,就见谢潇澜急匆匆朝他跑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穿着黄马褂的侍卫陪同,悬着的心瞬间落到了实处。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反应过来立刻跑过去,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
谢潇澜笑着捏捏他脸颊,走到叶府管家面前,冷声道:“我夫郎病了,叶管家另请高明吧!”
叶管家还想再多说些什么,可瞧见旁边守着的侍卫,只能讪讪一笑灰溜溜的走了。
侍卫们将谢潇澜安全送到,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当下便提出离开:“谢大人今日辛苦,早些安置,我们便先行告退了。”
“多谢。”谢潇澜揽着何意微微点头。
侍卫们面不改色朝他拱了拱手转身走了,不曾想这状元郎还是个惧内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身子不爽快,略微短了些,各位千金贵君莫怪罪……(yue~)
评论都没有了!!!(握拳)
第48章
三日后。
礼部张贴金榜于闹市, 上面明确写着三甲排名,位列在前红纸金字的便是“谢潇澜”这三个字。
此榜一出,谢潇澜的名声彻底在京城站住脚, 甚至比从前更甚,尽管他不再是那个谢世子, 可他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这样的学识, 足以名满天下。
金榜题名, 一甲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便要身穿吉服打马游街, 前面有穿着红衫的侍卫开路, 走在前的则是谢潇澜, 身后是榜眼叶自明,和探花严藏雪。
街道上的百姓们纷纷让路, 千金贵君们不便挤在人群中,便找了酒楼客栈观礼,而那些普通人家的哥儿姐儿,则是大着胆子拿出帕子和香囊往他们身上扔。
谢潇澜即便是被砸的生疼却是连看也不敢看,生怕被暗处的何意瞧见, 使了小性子可有得哄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翘起唇角,却不知这一笑让那些千金贵君都丢了矜持, 也让婢女小厮们拿了香囊丢去。
严藏雪紧紧揪着缰绳,生怕那些香囊把他砸下马。
何意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瞧着,让他意外的是, 叶紫珠的哥哥居然是榜眼, 倒是瞧不出这样好学问之人, 有那样跋扈的妹妹, 怪不得那三王爷早早就笼络了叶家。
“何大夫,茶水可需要给您续上?”小二笑问。
“不用了,略坐坐我就离开了。”何意捻起茶点放进口中,茶水喝多了晚上可就睡不得好觉了。
小二没再打扰他,何意见高头大马马上要从茶楼前走过了,他赶紧站起来从身上解下刚让人缝制的香囊,里面放着些凝神静气的药草。
他放在掌心掂了掂然后快速扔了出去。
下一秒,他的香囊被谢潇澜精准攥在手心,四目相对,何意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便眼睁睁看着谢潇澜将那香囊放进了袖口里。
还真是明目张胆。
游街队伍从茶楼前走过,何意便也没再继续留着,结过账离开了。
他准备去防己堂找封大夫聊聊,先前就说过不会在防己堂久留,毕竟如今谢潇澜中了状元,虽说还未正式授予官职,但也预备着了,届时朝廷会给分配宅邸,和竹叶巷的距离就远了。
“真不能留下?”封仁像是随口一问那般漫不经心。
但何意知道,这个被人说“疯”的老大夫,才是最真性情的。
他微微点头:“是的。”
“那你便离去,有时间常来即可。”封仁没有说劝阻的话,“太医院也有哥儿御医,是专为宫中的娘娘贵君瞧病,你日后小心行事。”
“是,多谢您。”何意郑重道谢。
何意自觉将事情办完,这才往竹叶巷走,刚走到巷口就瞧见前面有好几辆马车,他不急不慢的走着,想着估计是外地来要住宿的人。
只是没想到,这马车竟在他们住的宅子前停下了。
紧接着他从下马男人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谁是骗子?我都说了和他是旧相识,他夫君中状元和我有何关系!”
“曲鸩羽?”
曲鸩羽扭头就瞧见何意,他赶紧把何意带到小厮面前:“你快与他说,你与我是不是旧相识?”
“是吧。”何意对小厮点点头,“辛苦你了。”
小厮有些尴尬:“这位客人,实在不好意思,这几日上门的多,还以为您也是抱着那种心思呢。”
曲鸩羽听他这番说辞,颇有些无奈的挥挥扇子表示不和他计较,让小厮把他们这些马车都安顿好。
何意带着他进了院子,见他带着好些护卫和马车,想着八成是来做生意的,就是不知怎的来了这里。
“情况比较复杂,目前我还不能去我家铺子里,得先看看情况。”曲鸩羽解释着,“进城就发现有热闹,问了人才知晓今日放榜游街,便打听了你们的住处。”
“不怪小厮会误会,最近来往的人多。”自觉和他并没有很熟络,何意说话时便像往常那样不咸不淡的。
曲鸩羽倒是习惯了,也并未说什么。
他带着护卫们在这里住下了,同小厮交了租金便指使自己的贴身小厮去收拾屋子了。
虽说早知道谢潇澜会中,今日高头大马上远远一瞥,倒真是有说不出的强势,曲鸩羽忍不住看向收拾药草的何意,早知道他们不是池中之物。
“你收拾这些做什么?”曲鸩羽坐在廊下问他。
何意没有隐瞒,温声将他们不日便会搬走的事告诉他。
曲鸩羽有些不淡定:“我刚来,你们便要搬走?”
“你是进京做生意,待差不多时自然也会离开,何况这是朝廷的安排。”何意不理解他的震惊,甚至从未想过曲鸩羽还真有想见他的心思。
曲鸩羽有苦说不出,只能苦笑,先用生意做借口,哪里还敢再多说其他的。
行游结束,侍卫们便将他们带着去了宫中,圣上好奢靡,琼林宴亦是举办的十分精致,那些碗具,都是镶金边的。
谢潇澜身为新科状元,自然是所有人追捧的对象,毕竟他还能走到今日的地步,可见圣上并未打算继续揪着当年之事。
台下歌舞升平,圣上夜辛只觉得乏味,奈何礼部还让他给这些人安排好的去处,无非就是他们已经安排好了,借他的口说出罢了。
他懒恹的打着哈欠,说来国家有这些人才也确是幸事。
“今日诸位金榜题名,明日也该为官一任了,历来新科状元都是去翰林院,谢状元便去做修撰,至于探花和榜眼便去编修吧,其余各部,则选自己看重的去用就是,礼部记得给安排宅邸。”
翰林院修撰是从六品,而编修则是正七品。
礼部尚书立刻起身行礼:“臣遵旨。”
说完这些夜辛乏味的不想再看,寻了由头便离开了,这下官员和学子们便更放的开了,有些部门早就瞧好了人,立刻端着酒杯去抢了。
他们都知道,当今圣上昏庸,还是得挑些可用之人才行。
谢潇澜也端着酒杯朝齐太傅走去,他温声道:“日后还要太傅多指点,学生定不负所望。”
“你资质不俗,有今日是早晚之事,日后好好做事。”齐太傅从前便知他心性沉稳,否则那样嚣张之人,怎会从未闹出过事端,可见心中有杆秤。
他喜欢这样的学生,同僚。
谢潇澜即便是听他这般赞赏,也只是稳重的点了点头,让齐太傅愈加看中他了,若非谢潇澜已娶,他都想让自己的孙女嫁给他了。
南灵微几人也在其中,只是因为他和翟子桥是三甲里的,并没有太受关注,倒是李鹤是传胪,也有不少人围着,他俩乐得清闲,躲在角落里喝酒。
“两位。”太子走到他们身前微笑,“可愿来兵部?”
若说先前他们两人不认得太子就算了,如今可是见过数次了,再加上京城除了圣上便只有太子能穿明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