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秀才弃夫郎(247)
今晚站在这里的人都没用自称,谢潇澜心中暖洋洋的,他也跟着笑:“我们夫夫情谊甚笃,这可不是惧内的事儿,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你何时封后?”
“你着什么急?”夜楚渊虎着脸瞪他。
夜辞渊没忍住笑出声:“他是不想跟你扯皮,怕你无事便拽他吃酒!”
夜楚渊:……
好兄弟情比腐木板!
“真要回去了,我夫郎有身孕,离不了我!”谢潇澜眉眼带笑,神情倨傲,那模样简直像花孔雀似的。
一旁的两人听说何意再有身孕,不由得怀疑起哥儿是不是不像传言中那般不好生育,不过两人转念一想,三五年才怀两胎,换正常女子怕都生五胎了。
知道他急着走夜楚渊便没拦着,想着等明日再给他送些补品去。
“哥,今晚月色真美。”
夜楚渊像幼时一般称呼着夜辞渊,眼底闪着一丝细碎的光。
另一边。
何意知道谢潇澜进宫赴宴不知何时才回,便像往常一般哄着谢卿卿睡下了,他在椅榻上坐着看了会画本,困的眼皮酸涩,这才躺在床榻上睡去了。
何意是被吻醒的。
起初只是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闭眼抬头扭了扭就觉得更憋闷了,他迷糊着睁开眼,借着月色瞧见扑在自己身上的谢潇澜,周身都萦着酒气。
他微微侧开头,小声问道:“解酒汤喝了吗?”
“喝了。”谢潇澜又倾身去堵他的嘴。
何意忙将他推搡开,小声呵斥:“卿卿还在!你没喝解酒汤吧?”
“喝了。”谢潇澜拒不承认,见他因为身侧的小家伙一直不配合,谢大人甚至幼稚的起了和儿子争宠的心思,非要在这张床榻上作妖。
“爹爹……”
黑暗中,何意瞬间瞪大眼睛,连谢潇澜都被惊了一瞬,但幸好小家伙只是呓语,翻个身又撅着小屁股继续熟睡了。
谢大人轻啧一声,下地弯腰就将何意抱了起来,借着月色走进偏屋里,将何意带进了新一波的情潮中。
自从谢潇澜奔赴前线,至今已经有近三个月不曾亲热,谢大人本想痛痛快快做,奈何夫郎怀有身孕鲁莽不得。
于是一场温情便被拉的格外长。
何意只觉得天旋地转,透过窗子可以看到猛烈晃动的月亮,也能看到颤出虚影的枝影。
那些浓稠和难以启齿的爱,通通都交付在激烈又温情的行动中。
恍惚间何意好似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捂了捂耳朵,躲在谢潇澜怀里沉沉睡去,但他依稀还记得谢潇澜没有喝醒酒汤,想着晨起再和他好好掰扯。
果然。
翌日一早,何意将汤药端给谢潇澜,他哼笑:“醒酒汤好端端在桌子上放着,我就不信你瞧不见,这会难受也是活该。”
“是是是,怪我沉迷夫郎美色……”谢大人难得有些虚弱,一口将汤药喝光,还不忘靠着何意闹人撒娇。
“父父羞羞,喝药药都要哄!”谢卿卿露着洁白的小门牙笑话他,肉肉的小脸蛋上挂着笑,原本滴流圆的大眼睛也弯成了小月牙,瞧着可爱极了。
谢潇澜才不理他,转头就往何意颈间拱,活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封后大典何时举行?”何意随口问道,想来这段时间夏香馥都快紧张坏了。
“中秋前,钦天监在算日子,要我说有什么可算的,既然要娶,哪天都是好日子。”谢潇澜咕哝说着,显然觉得这种依靠“卜算”的法子十分不可靠。
何意闻言却是笑了起来:“那先前锦然算婚期时你怎么不说这些话?不过说来他和蔺小姐的婚期将至,我得从库房里挑些礼品。”
夜楚渊登基后便将王谢两家的事推翻,之前王家被查封的宅邸也送还回去,一直都在着人修葺,加之他这些年也存了些银子,也有医术傍身,倒是也能度日。
蔺灼华是在郡主府出嫁的,那是先圣为弥补她赠予的府邸,从郡主府到王府绕了几条街,身着喜服的王锦然骑在高头大马上把他的新娘子接回了府里。
吃酒祝福的人数不胜数,王家门庭若市,倒是让何意不由得有些感慨,虽说他只是承了原主的身子,可说到底他连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低笑一声,不由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实在有些好笑,他本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谢潇澜正与人吃酒,回头寻他时恰好瞧见他唇边的无奈,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番,他顾不得还等着与他推杯交盏之人,带着何意走至偏远处。
“在想什么?”谢潇澜低头去寻他嘴唇,含糊问着。
何意没瞒他:“在想我先前是走着去你家的,你那时态度还十分恶劣,如果不是娘和潇潇我真的不爱理你。”
“怪我,现下想想我都想给自己两巴掌。”谢潇澜与他额头相抵,“那会醒来瞧见你,我心都慌了。”
这话是他从前没说过的,何意顿时好奇了。
“为何?”他笑问。
“你长得没有一处不合我心意,我一眼瞧见你就知道自己要栽了,但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如何,怕你走,又怕委屈你。”谢潇澜说着自己耳根都飘了红。
何意闻言只笑,他见到对方时,也觉得这人没有一处是不合自己心意的,但他没有告诉谢潇澜,怕谢大人翘尾巴。
“你们夫夫二人躲在这处做什么?”远处传来王锦然的声音。
伴随着一同响起的还有其他官员的打趣声,许是知道谢潇澜今日心情好,各个都胆大的开始揶揄他了。
两人相视一笑,牵手朝前走去。
亲朋好友皆至此,没有什么比此时此刻还要令人欢愉。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在很平淡的一天,笔下的人物也依旧过着平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