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秀才弃夫郎(41)
怕引起不少人围观,谢潇澜便要了厢房,进去后点过菜就只等着上了。
何意有些懒意,靠着他肩膀打着哈欠,昨日折腾的太晚了,虽没有太多不适,但总归是累的,否则今日也不会出门这般晚。
“谢潇澜我——”
“好啊,果然是你们!”
何意话未说完,厢房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叭起,今天只有浅浅的四千奉上~
第32章
闯进视线的是陈文和他的同窗, 各个面上带着愤恨的表情,瞧见谢潇澜时眼里的妒火都快要将他们烧成灰烬。
来者不善。
谢潇澜丝毫不惧,他将何意两人挡在身后, 撩起眼皮嗤笑:“你如今越发没规矩,见着我不鞠躬也就罢了, 竟还摆起谱了。”
陈文先前和谢潇澜都是秀才, 级别之分便没有那般明显, 可如今不同, 谢潇澜成了连县令都要礼让三分的举人, 他却还是个秀才, 这让他心中如何平衡?
看着谢潇澜名利双收, 还有聪慧貌美的夫郎相伴,嫉妒的怒火烧灼着理智, 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对方。
但他不敢。
谢潇澜越是气定神闲,他就越不敢。
其他几位秀才倒是讪讪的,一位苦笑道:“谢兄——谢老爷,看在咱们从前也是同窗的份上,就别计较了, 陈兄因着科考之事已经心力交瘁了。”
“他心力交瘁?能吵能踹门,有精神的很。”谢潇澜轻嗤,俊美的脸上带着张扬的笑。
先前在这群书生面前收敛, 是因为时机未到,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脾性,如今他成了人人追捧的, 自然不必再过分收敛情绪, 至少这些该处置的都得好好教训一番!
秀才们本就畏惧谢潇澜, 他学富五车, 俊美非凡,先前便有许多镇上小姐想嫁与他,都被杨辛给暗中使坏搞没了,时常连夫子们都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这般人物,如今气势更胜,他们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便是连陈文自己都有些被吓到了。
何意气定神闲的勾了勾唇:“听说陈秀才赶考路上被抢了,可见那些劫匪也知道挑着富贵人下手,都说财不外露,陈秀才三年后可要记得。”
等他三年后考中举人,谢潇澜官都做几年了,可见一步错,步步都是差距。
陈文气的面红耳赤,偏他如今不敢再得罪谢潇澜,忿忿不平的冷笑了一声带着其他不情不愿的书生离开了。
去了其他厢房,有书生忍不住控诉陈文方才的举动:“他如今可是举人,若他对县令大人说咱们不好,届时可怎么办?”
“举人有权向县令大人申请撤除功名,也就是谢兄不与咱们计较,否则他中举那日咱们就已经被剥去功名了,你竟还这般不知死活的得罪他!”
举人有权向县令申请,但也要县令同意才行。
可他们心知肚明,谢潇澜同南灵微交好也就是和县令交好,要夺去他们的功名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连上报都不需要。
陈文此时才有些后怕,自从那日在赶考路上被抢,他心中日日不甘,直到听到谢潇澜中举这份不甘便化作了怨念,所以方才猛然瞧见才有些失了分寸。
但他却不敢提及赶考路上之事,否则以他当时的态度必会让人察觉到不妥,若是再牵扯出舞弊之事,他怕是要被终身禁考了。
被几位书生一点,厢房中愁云笼罩,有些甚至已经想着回头私下找谢潇澜说说情,他们寒窗苦读数年,不就是为了这些功名吗,若是被剥夺还怎么活?
杨辛推开厢房门时就见他们全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若不是知道这群人来酒楼用食,他才不会过来见这群没用的东西!
“既是叫我用食,怎的连菜都没上?”他有些不情愿的坐下,面上的嫌弃压都压不住。
先前他怕谢潇澜病死,自己嫁过去守活寡,谁知道一步走错,对方如今都成了南峪镇家喻户晓的举人老爷了,如今看陈文这幅窝囊样怎么看都不顺眼。
杨辛是杨夫子的儿子,陈文自然不会因为对方的态度就惹他不高兴,忙喊来小二点菜,只希望日后还能得到杨夫子的关照。
杨辛懒得和他们多交谈,本就是来吃饭的,吃过饭起身就要走,其他书生都有些不高兴,但此次是陈文请客,要捧着杨辛他们自然也无话可说。
这厢何意他们也刚好吃完出来,好巧不巧的就碰在了一起。
杨辛看见谢潇澜眼睛都亮了,立刻甩开陈文跑上前,羞怯的站在他面前打招呼:“谢大哥,祝贺你中解元,我爹想请你到家中做客,你可有时间?”
“我大哥忙着照顾我嫂嫂,没功夫去你家做客!”谢潇潇警惕的说着,“大哥你说是不是?”
他喜欢何意当他嫂嫂,生怕何意因为这事恼了,万一再合离,他去哪找这样的天仙嫂子去!
谢潇澜一手揽着何意腰肢,一边笑着摇头:“不是,应该说,即使我闲的厉害也不愿去你家做客,看见你就反胃,与你同吃同坐是要将我恶心死吗?”
谢潇澜重活一回早就不是什么温和性子,前世位置极高养出他这般傲慢性子,平时不显山水,但遇到厌烦之人,势必要爆发的。
这番恶劣的言语便是何意听着都有些心惊,遑论是正站在他们面前遭受这些的杨辛,可奇怪的是,何意并不同情他,心中反而十分暗爽。
谢潇澜心中的利刃,永远都是对着外人的。
杨辛样貌中等,只算得上是清秀,在哥儿中实在不显眼,从前受一众书生的追捧,他只觉得自己天下第一美,可自从见了何意,自卑在心中扎根,他比不过。
如今骤然听谢潇澜说他恶心,只以为对方在嫌弃自己的样貌,他不禁有些难以忍受,羞耻的热意爬到脸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意适时补刀,他柔声说道:“潇澜没有嫌弃你丑的意思,他只是觉得人不能一叶障目,有时候还是要多照照镜子。”
贱人!
杨辛死死瞪着何意,更恨不得划烂那张昳丽的面孔,但他不敢!
“谢、谢举人,我们还有事暂且告辞了!”陈文扯着嘴角将愣在原地的杨辛拉走,心中却十分鄙夷。
这杨辛当真是个拎不清的。
出了酒楼,杨辛才缓过神,只是眼底依旧猩红一片,他狠狠推了陈文一把,怒道:“我没说要走,要走你自己走!”
“你不走?留在此地继续受辱吗?”陈文也懒得再忍,“真该如意哥儿说的那般,好好照照镜子!”
杨辛缓缓扭头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敢这样说我,你信不信我告诉我爹不许他再多关照你!”
到底还有一丝尚存的理智,杨辛不敢说是把答案给陈文,即便如此,这样的态度也激怒了陈文,他嗤笑:“跟着你爹才永无出路!”
说罢便拂袖而去,留下其他书生和杨辛干瞪眼,见他哭后更是一筹莫展。
等何意他们出来后外面一片祥和,丝毫瞧不出方才争吵过的样子。
回去时途径济世堂,何意虽不喜欢府城济世堂的做派,但这里的齐老头对他还是很不错的,且听潇潇的意思,那老头对他们很是照顾,既然回来了,也该去打声招呼,毕竟接下来这段时间依旧要在这里做事。
济世堂的老家伙们见着他欢快不已,对谢潇澜说了好些祝贺的话,扭头就准备拉着何意去药室探讨。
在谢潇澜唇边笑意消失殆尽前,他赶紧制止几位:“今日前来是有些话要说,等家中安排妥当我会继续来的。”
说罢,他便将府城济世堂做的事全都告知他们。
“欺人太甚!”齐老头怒不可遏,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被丢尽了。
以何意如今的本事,去哪家医馆都是被人争抢的,可府城总堂让他打杂不算,居然还是做白工的!
按照齐老头对何意的了解,若不是有自己那封信在前,他必然不会那般委屈自己,当下对他的怜爱之意更甚。
他拍着胸脯保证:“此事我定会给你个交代,魏老板每三月便会来镇上一趟,届时我定将此事全都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