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秀才弃夫郎(245)
裴老将军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你小子,当真有趣,怪不得城中都说你是个耙耳朵,怕夫郎的很!”
“夫夫之间没有怕与不怕。”谢潇澜轻笑一声。
两人正说着,靳蛇匆匆赶来,手里还捏着一封信,而他身后还跟着宫里来传旨的太监,谢潇澜第一反应就是圣上要嘉奖他们,但紧接着察觉到一丝不对。
圣旨说要他们全力讨伐北域,直至大渊的铁骑踏进北域都城。
何意问传旨太监:“可是宫中出了事?”否则夜楚渊不会突然下这样的旨意。
但他刚问完就想到了靳蛇给他的信,立刻匆匆打开,是何意的字迹,信上写着刺客一事……
大渊对北域多有包容,一来到底互市依旧存在,如果对北域赶尽杀绝,终究会让西陵和南阙心生不满,介时如果三国联合,大渊会腹背受敌。
如今,便是难以再忍了。
他咬紧牙关,既然北域能行事至此,那也没必要一再忍让了。
“靳蛇,今晚你带一队人马暗中突袭,粮草、水源……无需给他们留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番外的么,没有我到时候就乱发挥了哈哈哈哈哈
第180章
当晚, 北域的营地就被一支先锋小队给偷袭了。
此队伍不曾采取进攻,先是一把火烧了他们的粮草和营地,而后在他们打好的水源里下了毒, 不是那种会腹泻的毒。
实打实的尸体陈列,各个都七窍流血, 看的雁北戎眼睛都瞪红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何意, 明明只是一个哥儿, 居然能这般阴狠!
北域畜牧发达, 就算粮草被烧也没有大碍, 他们还可以继续宰杀牛羊, 但水源不一样,他们装水的地方是特意开辟出来的, 只要沾了毒就不能用,里面泄出去的水也会让附近的河域有毒。
大渊这是要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王,北域增派十万兵马赶来,我们该怎么办??”
部下有些着急,大渊地域辽阔, 人数更是北域的几百倍,十万兵马对大渊来说不算什么,但可以说是北域的全部了。
眼下情势确实有些一边倒, 而且刚才那场偷袭已经让他们损失了不少兵马。
雁北戎脸色难看,他看向身侧的下属:“之前派去的人怎么还没有动静!”
下属表情有些难看:“联络不上了,很有可能是被发现了, 所以大渊才会这般疯狂的发动进攻……”
“废物!”雁北戎冷斥一声。
怪不得大渊突然变换了攻势, 谢潇澜定然是知道了他做的事, 所以才这么疯, 眼下哪怕他服软求和,恐怕大渊也不会同意,所以他现在只能奋力一搏!
“立刻休整兵马,拼死一搏。”
另一边。
谢潇澜也在休整兵马,他将雁北戎的心思看的透彻,今夜一定是不眠夜。
他站在屋内和裴老将军商量着对策,事实上他们已经不准备再弄什么计谋,再添十万兵马已经足够他们围死北域,但他并不准备那么做。
“今晚北域一定会猛烈攻击,粮草和水源不足以支撑他们继续耗,今晚能得手,来日北域就会成为大渊的领土。”谢潇澜沉声说着。
他是有野心,但那仅限于在大渊内步步登高,但现在他对大渊开疆扩土也有了一丝兴趣,首先要吃下的就是北域。
裴老将军听到他的话顿时激起满腔热血,这么多年只顾着将敌人赶出大渊境内,却已然忘记可以向外开拓。
因为先圣荒唐懦弱,只会阻止他们,致使士兵总是遇事则退,根本不曾想过拼死征战。
裴老将军不无感慨道:“老夫果然年迈,竟是不如你看的透彻,戎马一生,倒是被自己给困住了。”
“老将军战功赫赫,不必为这等小事介怀,一切便只瞧今夜了。”谢潇澜朝他微微一笑,态度很是恭敬。
是夜,随着裴老将军的一声令下,副将们各自带领军队前往北域安营扎寨之地,谢潇澜则是在后方运筹帷幄,以如今的情势来看,北域已经是囊中之物。
他盯着虚空的月色感慨,只等战胜北域便立刻回京。
京城谢家。
“红叶姐姐正君怎的突然病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主子这段时间总是起早贪黑的,伺候时都警醒些,莫要扰着他。”红叶有些不耐,但也并非是对身边的丫鬟发脾气。
大人一走便是一个多月,期间竟是连封家书都不曾寄回,更奇怪的是,正君居然也没寄书信出去,他倒是真不知这两人是如何联系的。
且之前北域刺客偷袭,此事还是圣上传旨到前线,正君则日日都去善仁堂行医问诊,不知他们这些做主子都在想什么。
何意是大夫,他有没有生病,生的什么病,只有他自己清楚。
那天闹的有些疯,没想到会有一颗小种子已经悄然生根并且渐渐发芽,虽然谢潇澜不在身侧,但他并不觉得恐慌,总有一些路是要自己走的,况且对方又不是不回来了。
但这件事儿但谁也没告诉。
日子渐渐走到盛夏,六月份的天热的可怕,屋内到处都放着能供人纳凉的东西,红叶和柳梢更是轮换着给他扇风,小厮都快将风轮摇的冒火星子了,可何意依旧觉得热。
薛竹漪担心他食不下咽伤着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总是三天两头的就要研制些新花样给他,但何意还是没食欲。
“这可如何是好,你总得吃些东西……”薛竹漪急的嘴角都起泡了,连谢潇潇都带着齐府的厨子回来,变着花样给他做新吃食。
谢潇潇拧眉:“嫂嫂是没胃口,还是心情不佳不愿吃?”
“奴婢估摸着都有,那些吃食样样精致,断没有味道不佳的,奴婢想着,许是正君心情不痛快……”红叶轻声说着。
但他为什么不痛快,不用问都知道。
“夫人,二少爷,锦然少爷来了。”宋元面上带着笑,可见来人当真让他觉得高兴。
薛竹漪也扬唇:“快请进来。”
王锦然是和蔺灼华一同来的,大概是因为有王锦然的陪伴,她也从自己的魇症中走了出来,当然,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位胡子花白的僧人和孔作。
“薛姨,意哥儿呢?”来谢府就和回家似的,王锦然也没说那些绕弯子的话,“我师傅有位朋友想见他。”
王锦然有一身医术,自然不会是眼前这位僧人教的,由此可见,他便是那位“朋友”。
薛竹漪轻叹一声:“他这段时间胃口不佳,在屋里休息,恐怕要劳烦师傅跟我一同进去了。”
“无妨,我与他是旧相识,说句话便走。”僧人微笑,对她微微鞠躬。
薛竹漪便将他带进了屋里,何意原本正坐在椅榻上出神,见到有僧人进来愣了片刻:“这位是?”
“一别数年,施主怕是不认得贫僧了。”僧人微笑,声音低沉和缓,听的何意心神稍安。
经过对方的提醒,他才想起来之前的确是在某处寺庙见过一位僧人,对方知晓他和谢潇澜的秘密,甚至还曾劝说过……
但他不明白对方此刻为何要来。
屋内其他人都被屏退,僧人看着他,轻声道:“故人似乎心思郁结,今日特来开解,只当报答你的恩情。”
……
“如何?”孔作扯着僧人袖子问道,“这可是我顶顶好的徒弟!”
僧人面露温和:“放心,他心思聪颖,若非业障缠身也断不会这般,你可是要留在京中?”
“过几日我去寻你。”意思便是不会在京城久留,僧人听罢便点头离开了。
薛竹漪虽不知他们与何意到底是何关系,但瞧他们都为着他的事忧心,不免心生感激,留着孔作在府上多住几日。
直到傍晚,何意从房间出来,脸上再无之前的阴云,情绪瞧着也缓和许多。
薛竹漪不由得红了眼眶:“可算是无事了。”
“让您担心了,孔大夫也来了?”何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