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207)
而阮乔是个只要我不尴尬你也别尴尬的憨憨,给点颜色就可以开染坊,听说秦濯住的酒店套房有自带的泳池,毫不客气地就过去蹭了。
美名其曰,叔叔你总不能看我游泳课不及格吧。
秦濯不仅要铁着脸教人游泳,还得铁着脸被泼水。
带小孩真的太烦了。
“你周末老跑过来干嘛?”秦濯不耐烦地给熊孩子擦头发。
阮乔捧着西瓜汁喝:“因为我周中要在学校上课啊。”
秦濯:“……你阅读理解考试真的能及格吗?”
“秦叔叔,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毒舌了怎么回事。”阮乔把浴巾拿开,小狗甩毛一通乱甩,把秦濯衬衣弄湿了一片,他还咯咯咯笑个不停。
秦濯为自己多年前说出一句我没有家人深深后悔,烦道:“你要是想报恩,我谢谢你,这几年也够了,以后别来烦我。”
阮乔早就知道这是个嘴硬心软的,反正现在秦濯说什么都刺不到他,还贱兮兮说:“叔啊,以前是衔草相报,现在可不是。”
秦濯挑了下眉。
阮乔:“现在是做慈善啊,关爱孤寡老人哈哈哈哈。”说完滋溜一声跑了,怕被他叔一脚再踹泳池里。
秦濯在后面暴躁喊:“地滑,你给我慢点。”
还好他以后不准备要孩子,熊孩子太烦了。
更让人烦的是,当熊孩子有了心事。
高考完,正是所有小孩疯玩的时候,阮家爸妈出去考察一处选址,陆然也去了拳击馆集训,阮乔一个人无聊,更是全天在酒店缠着秦濯。
秦濯现在已经可以淡定地屏蔽阮乔办公,反正套房有的是房间,阮乔爱睡哪个睡哪个。
阮家爸妈早就知道阮乔黏这个小叔叔,跟秦濯吃饭的时候还调侃过:“秦先生,不是我要占你便宜,你跟小乔
看起来真跟亲叔侄一样,也就你惯着他。”
秦濯心说算了吧,阮乔能长成这样,周围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结果就愣是这么一个白纸一样的小孩儿有了让他猜不透的秘密。
这天阮乔又在泳池里扑腾,扒在池边喊秦濯:“叔叔我腿抽筋了,你快来帮我按按啊。”
秦濯正在工作,这点把戏以前又不是没见过,他一过去准会被阮乔拽进去,然后笑着说要劳逸结合啊叔叔。
秦濯没搭理,阮乔又喊两声觉得没趣果然不闹了。
这下换秦濯看着屏幕皱眉,被喊得思路不畅了。
坚持几分钟,秦濯问外面的人:“还疼不疼了?”
没人回应。
秦濯提高点声音:“阮乔,别让我问第一遍。”
还是没有回应。
秦濯心里蓦地空了一下:“阮乔?”
“阮乔!”
池水清澈,秦濯一眼就看到沉在池底的人,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四肢完全依照本能用最快地速度把人救了上来。
“阮乔,醒醒!”
秦濯拍拍脸见人没有反应,紧张地捏住阮乔鼻子开始人工呼吸,冰凉的皮肤让秦濯手都开始颤抖。
吹一下,再按胸腔,然而还没有按下去。
“哈哈哈哈救命不要按,我肋骨怕疼。”
阮乔笑得也分不清是池水还是眼泪,亮亮得往下流,完全不知道危险地指着秦濯傻笑:“上当了吧,让你不理我,略略略~”
“啊!”
还没略略完,刚爬起来的阮乔脚腕突然被秦濯抓住用力一带,扑在了秦濯腿上。
“你干嘛啊小叔?”阮乔再蠢现在也该发现了秦濯气场的不对,“啊!”
不等他问,响亮的巴掌声和哀嚎声就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啊啊啊别打了,叔我错了!”
“疼疼疼,我都多大了你咋能打屁股啊!”
“救命啊!一会儿前台要过来了你快放开我,呜哇哇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从来没被打过的人这回一次性被打了个懵。
以至于秦濯离开后,阮乔每走一步还不自然地要哆嗦一下。
阮乔这下知道自己闯大祸了,扭着腰照了下镜子,红通通两大片,看着就让人心疼,秦濯怎么那么狠啊。
阮乔怂兮兮给人发短信:“好小叔,我知道错了,不该吓你,你别离家出走啊,这么贵的酒店我付不起啊。”
“哎呀,我已经深刻地反省了自己,不该浪费你对我的关心,可你看我屁股都那么惨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呜呜呜,我要变成没有叔叔的小可怜了吗?我会难过得睡不着觉的。”
阮乔趴在床上变着花样地认错卖萌,卖着卖着把自己卖睡着了。
等秦濯拿了药回来,看见的就是一个光屁股的小孩睡得香哈哈。
“呵,睡不着?”
阮乔被一声冷笑吓醒,小叔回来了?人呢?
“哎呦呦呦疼……”这才注意到屁股蛋上凉凉辣辣的,原来是小叔回来擦药了啊,就知道小叔心软嘿嘿。
“错哪了?”秦濯问。
阮乔口述自己的小作文:“我不该挥霍小叔对我的关怀与担心,啊!别打别打,还有,不该在小叔工作那么忙的时候刻意干扰,啊啊!咋还打上瘾了!”
秦濯:“该打,这就是你反思的?”
“嗯……”阮乔大眼睛乱转,想自己漏了什么,又挨一下,“呜呜呜,真想不出来了啊。”
“阮乔,”秦濯的声音格外严厉,“你知道你那点三脚猫的工夫潜底有多危险吗?你知道如果你在下面真的抽筋了而我没有赶到会发生什么吗?你有一点安全常识吗?”
阮乔第一次被小叔这么凶地说,懵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又开始傻笑:“小叔你是紧张我吧嘿嘿……”
秦濯:“……”打轻了,真的打轻了。
阮乔又认真口头反省了一遍自己,处处骂自己不长心,其实心里还挺高兴的。
他小叔凶人还挺帅怎么回事,阮乔沉底的地方离池边不算近,秦濯嗖一下就过来了,啧啧啧这爆发力。
事后都被他气成啥了,还给他买药抹,打的时候手那么重,抹药手可这么轻,嘿嘿,好像还有点舒服。
秦濯确实手很轻,轻得直到碰过去某个地方阮乔才反应过来。
“我自己抹!”阮乔一激灵。
秦濯根本不理他:“趴好。”
阮乔知道自己争不过秦濯,下意识把腿夹得更紧。
“你这么紧张干嘛,不打你了,放松点。”秦濯在旁边没打到的地方揉了揉,阮乔突然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还好现在他是趴在床上,不是在秦濯的腿上。
秦濯后半程莫名其妙地擦完药,阮乔说什么也不起身,说要趴着等药晾干。
秦濯随他。
只是接下来阮乔越来越奇怪了。
在他第一天要上药的时候,小东西坚持要自己来。
也不在他的地盘上游泳了,有时候脸还会红起来,问哪不舒服也不说。
秦濯猜八成是之前打狠了,伤了小朋友的自尊,这是反应过来了害羞呢。
秦濯又放任小孩儿别扭了两天,决定做一个理智成熟的大人主动解决问题。
他把阮乔抓到泳池边:“今天教你一个新的动作。”
一边说一边脱下衬衣长裤,露出满是男性荷尔蒙的肌肉线条。
“还愣着干嘛。”秦濯一步步走过来,阮乔脸越来越热。
在秦濯抬起手要摸他脸的时候,阮乔吓得夺门而出:“我我我我该回家练画了。”
没摸到人脑袋的秦濯:“?”
阮乔到底有什么毛病。
又给了阮乔两天在家里自我封闭的时间,秦濯坐不住了,阮家爸妈临走前还把家里钥匙给了他一把,说阮乔经常忘带钥匙。秦濯明白,这算是一种婉转地托付吧。
作为半个家长,秦濯觉得自己把人小孩儿一个人晾家里不太好,那个生活十级的小残废,点外卖估计都不能按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