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宝贝和不会爱先生(128)
秦绍:“你……”
两个秦家的男人针锋相视,像换届的头狼间门剑拔弩张。
“这件事,可以以后慢慢说,”最后秦绍退让了一步,却指向阮乔,“但是他,是不可能进秦家门的。”
秦濯没有反驳:“好。”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秦濯,皆是一脸意外,只有徐澜噗嗤笑了一声。
秦濯:“我也可以带着秦氏进阮家,只要人家肯要。”
秦绍气得脸色铁青:“嘉阳年纪小就算了,以后长大能懂事,你怎么还在犯糊涂!这个人,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秦濯语气平淡但无比坚定说:“他不叫这个人,他叫阮乔。是我光明正大追的人,也是我这辈子都要守着的人。”
“您承不承认,这都是事实。”
“秦濯!”秦绍气得声音都开始发抖。
但秦濯最后一句炸弹才刚刚落下:“爸,您还没有发现,这个家您说话已经不算了吗。”
秦绍:“你、你……”
秦濯:“于医生,拿救心丸。”
秦绍和蒋曼云都被气得不轻,在家庭医生和秦巍的检查下确定无碍,才让司机送回住处静养。
秦巍看着远去的车灯长叹一声,秦濯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最能感同身受。
他们之间门,势必要有这么一回的。
不是所有几十年的结都能解开。
客厅挺大,几人单单两两站一块,一时说不出什么,各看各的手机。
秦濯看阮乔小脸拧巴,把人抱餐桌上和自己平视,故意逗着问:“怎么了一脸愁容,还怕真进不了门啊。”
阮乔不和他贫,认真说:“秦濯,我是觉得,有机会还是跟叔叔阿姨再好好说说吧。”
秦濯摇了下头:“不用,我了解他们。”
阮乔心里难受,别管秦氏夫妻以前经历有多狗血,但好不容易说开了愿意好好对他们了,秦濯却又感受不到了。
他很早没了父亲,当然知道对亲情的渴望会有多强烈,何况秦濯从小就既没有妈妈疼又没有爸爸爱。
秦濯笑,柔声说:“我们小菩萨又心疼了。”
“这么说吧,以前我确实很期待有一天我们能住在一起,他们也会关心我吃饱没有,熬夜没有。”
“但我后来想开了,人不一定所有感情都得圆满,”秦濯用手背蹭了蹭阮乔的下巴,“何况我已经找到最宝贝的了。”
“咦——”徐澜天天见秦濯在公司作威作福,突然看见这么柔情似水的一面,被膈应得不行。
谁不是呢,秦嘉阳脚趾也快把鞋挠破了。
徐澜稀罕问:“阳阳你不也是……啊?”
“是啥啊,”秦嘉阳跺着脚和昔日偶像划分界限,“我们gay也不都是这么肉麻的好不好!”
那边你侬我侬的俩人完全不受影响,还在自以为小声地咬耳朵。
过了会儿,隋焱突然懒洋洋出声:“瞅哪儿呢小孩儿?”他看的是阮乔。
秦濯上前一步挡住,冷着脸:“注意你的称谓。”
隋焱翻了个白眼,手搭在秦嘉阳肩膀上。
其实隋焱没冤枉他,阮乔确实偷看来着,他就是忍不住好奇那个老问题,尤其当两人站一起,看着都挺高挺结实的。
所以嘉阳和隋焱到底谁那个呀。
隋焱勾唇:“那你问阳阳。”
阮乔后背一麻,隋焱叫阳阳这语气跟秦濯叫宝宝很是差不多。
他好像悟了。
手指向下指了指:“嘉阳,所以你是……”
“我不是!”秦嘉阳抗议。
阮乔张大了嘴,隋老师竟然不是美攻,据说跳舞的都可有劲儿了呢。
秦嘉阳被看得脸红,非常肯定说:“至……至少有时候不是。”
“哦~”阮乔又懂了,礼尚往来眨眨眼睛问,“那你好奇我不。”
秦嘉阳:“。”
“……”阮乔满头黑线,“你什么意思啊。”
秦嘉阳友善地咽了口口水问:“那乔乔,你是不是有时候也会在~”他指了指上面。
阮乔:“嗯……有时候,有时候。”
众人:“哦~”
-
突然一夜之间门,认亲的认亲,换亲的换亲,大家心里都不稳当,明面上嘻嘻哈哈过去,各自再散了消化。
终于送走一堆电灯泡,秦濯把阮乔堵门口小玄关。
“你干嘛。”阮乔低头看拖鞋。
秦濯捏着后颈迫使他抬头,勾着尾音问:“阮阮怎么对那个问题那么感兴趣啊?”
阮乔:“好奇呗,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笨,”秦濯好笑,“你让别人来猜你,你一个人还能分上下?”
阮乔捂住脸:呀!
八卦上头了上头了,他咋啥都往外问啊,这不就是承认他跟秦濯的关系吗。
秦濯得意:“而且听起来很像现在还继续呢。”
阮乔拒绝,想溜走。
“阮阮,我眼睛疼。”秦濯突然说。
“啊?”阮乔顿时停下。
刚要担心,看见秦濯曳着眼尾的样子就知道这人又在耍心思。
一脸麻木说:“哦,我帮你打秦医生电话。”
秦濯抓住人袖子,大鸟依人说:“秦医生来了也不管止疼。”
阮乔:“那我管?”
秦濯:“吹吹就不疼了。”
阮乔:“秦总,您三十五了!”
秦濯露出受伤的表情:“只有小孩儿才能要吹吹吗?我不知道,我小时候疼了也没人给我吹。”
阮乔:“……”
吹吹吹!
就当照顾今晚受到重创的大龄儿童了。
阮乔知道秦濯是没事找事,当然不会真对着他眼睛吹。
小心翼翼地嘟着嘴。
清浅的气息有时候拂过眉梢,有时候擦过脸颊。
秦濯要吹眼睛,自然是睁着,一双俊美到邪气的桃花眼背着光都灼灼动人。
据说两个人对视太久,不是要打架,就是要接吻。
阮乔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小玄关灯光幽微,风铃叮咚,秦濯不要脸地顶了上去。!
第55章 正文完
秦濯突然靠过来。
阮乔被吓得往后一躲,脑袋撞在什么东西上。
秦濯的掌心垫在他后脑和墙壁之间门,指腹划过让头皮微微发麻。
阮乔挣了挣,修长有力的手指慢慢向下捏住后颈,桃花眼笑得三分蛊惑,低声问他:“躲什么。”
阮乔耳热:“躲老流氓。”
老流氓掌着后颈,拇指拨弄红透的耳垂:“知不知道说眼睛疼是骗你的。”
阮乔抿抿嘴。
秦濯散着腔调:“知道是骗你的还过来,那你也是小色鬼。”
“我不是唔唔唔#^%*”
阮乔半句话没说完嘴巴就被秦濯硬挤在一起,挺翘的唇珠变得更加圆润,秦濯噙着笑问:“那刚才谁冲我嘟嘴。”
被视线扫过的皮肤在微微发烫,秦濯俯身一点点靠近,浓烈的男性气息在空气中点出火花。
阮乔睁大了眼睛,高挺的鼻梁落在他鼻尖,继而轻轻剐蹭。
脸颊的肉软软的,鼻梁顶在哪里都能卡住。
秦濯这时也不急,唇似落非落,像个恶劣的浪荡子,明明细腰软桃都落掌中,还要忍出一副坐怀不乱的谦谦模样。
“呼吸啊,小笨蛋。”
他退开一点,阮乔这才喘上气来。
秦濯忍不住笑起来,没亲到人,心里却软得化开。
阮乔被秦濯用力拥住,很紧密没有缝隙的拥抱。
他本以为这人又要乱来,却感觉到一分特别的珍重和依赖——
秦濯第一次在拥抱时把一部分重量放在了他身上。
秦濯枕着阮乔和他比来算是小巧的肩头,像在汲取能量,这样小小一个宝贝,却总能给他踏实和温暖,像一块揣在心口的暖宝宝。